在星际文里被人鱼养了 第107章

不!维诺想怒喊,这根本不是什么小问题!这事关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他试图阻止男人,“不用了,我放……唔……”

一个“放心”还没说完,某处已经再次被人用手指摸进去了。

维诺把脸埋在男人肩头,咬着牙吞下涌到喉间的闷哼,手指攥着一缕长长的柔顺银发,恨不得用这缕头发当场勒死羞愤的自己。

谭遇仔细摸了一番后,仔细看着糊了一层晶莹物质的手指,再次肯定道:“确实都没了,全部都是维诺自己的体液呢。”

维诺彻底沉默了。

像个失去梦想的破布娃娃,维诺面无表情地瘫坐在男人怀里,祭奠他已经逝去的男子汉的身躯。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体质,估计以后会被人鱼灌不少。反正会消化,不用清洗,不灌白不灌嘛。

要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的预料到后面发生的事,呵,换成斯塔利拥有这种体质,他也会高高兴兴给人鱼灌满的。

都是男人,谁还不懂那点想法。

很艹。

谭遇轻轻拍了拍青年的后背,低声安抚,“没关系的,维诺的体质比较特别,这种事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为什么不是坏事?”青年闷在他怀里,声音很是低沉。

“距离我们上一次已经过了几天,你的身体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反应,说明我的东西不会对你造成负面影响,”男人一下下抚着他的脊背,安慰孩子似的,时不时轻吻维诺的发顶。

“而且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他这样坚定又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又凑到青年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

“就像只有维诺知道,谭遇将军一发情就会变出鱼尾巴一样。”

维诺趴坐在男人身上,抬手抱住了谭遇的后背,手指轻轻收拢,握住了一大把丝滑的银发。

行,行叭,虽然好像并没有改变什么,但他却已经奇异的不觉得低沉了呢。

*

维诺和谭遇两人在家互相“安慰”的时候,并没有关注外界已经因为谭遇的“死而复生”炸开锅了。

信息在星际时代的网络上是透明的,根本藏不住,尤其是法庭直播后,大大小小的新闻公众号都紧跟热点,报道了这场堪称笑话的起诉。

原告人污蔑被告人不成,反被扣了一脑袋罪名,被强制参加心理辅导课。

“#巨婴污蔑维诺”、“#巨婴强制隔离三个月”等标题很快就成了网友的热搜词。

不过相较于嘲笑巨婴少尉的神奇操作,人们对于失踪几个月的第八军谭元帅的突然出现,抱有更大的讨论热情。

各种论坛中,有大量网友庆祝谭将军平安回归。

“谭将军平安回来了!太好了,本来以为谭元帅父子都没了,原来谭将军还在,瞬间安心了很多。”

“恭喜平安归来!”

当然也有人质疑这个人身份的真实性,毕竟谭将军一向带着个一丝不露的面具,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这人真的是谭将军么?别随便找个人戴上面具就可以说自己是第八军的将军吧?”

“质疑将军身份真假的人一看就没好好看庭审直播!将军说他和维诺少将结契了,如果是假的,法庭查询结契系统后当场就会戳穿谎言啊。”

“第八军团的,休息之余来摸个鱼,我们也看那个庭审视频了,一眼就能认出来,戴面具那个就是谭将军。”

更多的是关注维诺和谭遇结契这件事的猹猹们,他们在各大论坛里嘤嘤哀泣,一边哀泣一边啃柠檬。

“我酸了我酸了我踏马酸死了!怎么回事,我最崇拜的老公和我最近看顺眼的新欢在一起了,他们置我于何地?”

“维诺少将,谭遇将军,和那条银发的绝美人鱼,他们互相内部消化了?怎么这样,一个都不给我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嫉妒谁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有人欢呼有人失落,只有农科院再次靠销售柠檬果狠赚了一波。

……

消息很快到了军部,底层的官兵们知道后很是兴奋了一番,之前被分配到各个军团的原第八军官兵们已经向上面申请要回归原军团了,而上层的将军们明面上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几个军团的将军都试图先私下联系一下谭遇,说是关心问候也好,了解情况也好,总之他们想先探探虚实,看看谭遇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冒出来,是否有什么后续的大动作。

和沃克将军想的一样,大部分人都觉得谭遇选择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定代表着什么,可能也预示了他的下一步举动。

然而他们想的太多了,实际上谭遇只是被逼出现的。如果他不冒出来吓退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他可能就要被强迫遣返回人鱼科研所了。

试图联系谭遇的人们尴尬地发现,这人之前的光脑通讯号已经变成无效空号了。

有人试图打给谭遇的副官,时宴,只可惜副官的通讯号也打不通。

有军官说可以去维诺家里找人,被同事瞥了一眼,用一句“那你去啊?”给堵了回去。

没人敢直接找到维诺少将家里去,毕竟他们也没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一时间,整个军部竟然没人能联系上谭遇。

第128章 让我去吧,将军

最后还是有人想到了要找什么借口去拜访维诺和谭遇。

古蓝星发现虫兽的消息已经被人报上来有一段时间了,但军部一直没有确定好要派谁去探查并清剿。

一是不紧急,二是清缴虫兽的成本和收益有极大的差距。

古蓝星在距离玫瑰星系比较远的银河星系,虽然很久以前曾是人类起源的摇篮地,但她已经荒废几千年了,上面早已没有人类居住,就算虫兽登陆了,也不会伤及人命。

唯一常去古蓝星的,也就只有去打捞天然珍珠的星际商队的佣兵团了。事实上这次关于古蓝星上发现虫兽的消息,就是商队上报上来的。

而且古蓝星是固定绕着银河系的太阳恒星公转的,一时半会儿也转不到玫瑰星系这边来。

边境星球的虫兽监测器也没有明确监测到有虫兽从古蓝星方向往帝国这边靠近,所以军部没有太着急组织人手去探查。

说白了,就是这个活已经有点超出他们的工作范围了。

虽说不着急去清剿,但那些虫兽也不能放着不管,否则虫子吃空古蓝星后,它们还是会往外扩散,继续寻找下一个可以啃食的星球的。

第二个原因就是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

一个远方星系的无人星球,且没有靠近帝国的迹象,不管是谁去解决那上面的虫兽,都不会获得多大军功。

不过站在长远的角度看,帝国和星际民众的安全肯定会因此受益。

那么派谁去好呢?

若是放在以前,这事儿估计早就解决了——沃克将军肯定会率先提出把这事让给维诺少将去做,帮助维诺少将增加历练经历。

但自从维诺和沃克将军一家在宴会上俩翻脸后,塞切尔就收敛了很多,不会逮着事就提议塞给维诺了。

其他将军也不想把人力物力废在探寻一颗废星上。

于是这事就这么搁置了尽半个月。

直到前两天军部收到了一段录像视频。

崎岖不平的黄土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黑点,那些黑点还会移动,随着镜头拉进,那些小黑点就变成了满地爬的蚁型虫兽!

一座靠海的山崖背面被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一群长相丑陋的虫兽们进进出出,有条不紊地往洞穴里搬运着一切可以作为食物的东西。

成年的虫兽们一般并不会穴居存储食物,它们一般飞到哪儿就吃到哪儿,只有在喂食幼虫或者王虫待生产时才会主动囤积食物,给刚破壳的幼虫准备食物。

这下军部坐不住了,虫兽的繁殖速度很快,现在古蓝星上已经有那么多虫兽了,越晚去清剿,虫兽就繁殖的越多。

如果王虫也在巢里,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那新生虫兽的数量会在短时间内激增到一个可怕的数字。

他们得赶快派人去清理去了。

之所以必须要先派人去查探,是因为需要人深入虫巢中,去看看这个星球上是否有王虫存在,也就是负责繁育虫卵的女王。

电子拍摄器虽然也能进入虫巢内,但信号波无法穿过古蓝星的磁场直接到达帝国这边,所以他们得派人带着电子设备,直接到古蓝星上去查探。

查探队伍一般并不需要派太多人去,十人之内就够了,“精简”就是组建这支队伍的核心。

因为他们的目的只是探清虫兽在这个星球分布的位置和大概数量就好,并不需要正面与虫**锋,甚至他们需要尽量避开虫兽。

同时轻便的队伍也有利于及时隐蔽和躲藏,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安全。

因为大部分虫兽是靠嗅觉来判断猎物方向的,有迷惑虫兽嗅觉的药剂在,已经能帮侦查小队躲过百分之九十的虫兽攻击了。

任务不算难,甚至都不用上报给元帅们,几个军团的将军们直接召开了一个会议。

但目前没人能联系的上第三军团和第八军团的总指挥官。

夏铭钰就算了,这人经常性不来参加会议,打通讯也打不通,其他将军已经习惯了。

谭遇既然已经回来了,那至少该来参加一下会议吧。

他们便直接派了一个快递机器人,往维诺的住处送去一份通知函,问候一下平安归来的谭遇将军,并请他两天后来开会,商讨事宜。

*

“说的什么?”维诺靠在人鱼尾巴上摸人鱼尾巴玩,抬眼看了看拿着纸的男人,又趴回鱼尾上摸摸。

深蓝色的鱼尾鳞片在明亮的光下呈现出一种星空般的奇幻颜色,点点金色和银色的细碎斑点从鳞片层里显露出来,随着观察角度的偏转,会出现星光闪烁的样子,非常梦幻。

连半透明的深蓝色尾纱上,也有点点金斑。

维诺很喜欢斯塔利的尾巴。

青年细瘦的长指轻轻沿着鳞片的边缘滑动,白皙的指尖不断在鱼尾上轻轻跳弹抚摸,像是弹奏乐曲一般,在男人身上激起阵阵电流。

谭遇忍着痒意,尾鳍不住小幅度地翻卷,在水床边轻拍,他看着纸面,伸手握住了自己尾巴上那只摸来摸去的手。

“让我后天去参加军部会议,商讨去古蓝星查验清剿虫兽的事。”

他不在意地把那张信纸放在一边,松开握住维诺的手后,掐着人的腋窝把青年放平在水床上,然后长臂一揽把人搂入自己怀中。

像是将所有物彻底纳入自己地盘的巨兽,心平气和地守在自己的宝物身边,时不时挨挨蹭蹭。

维诺早就习惯了人鱼这么抱他,也不觉得难为情,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张纸上,“古蓝星?军部确认那上面有虫子了?”

“嗯,怎么了,你想去么?”谭遇敏感地察觉到了维诺对于这颗星球的兴趣。

维诺长长地用鼻腔“嗯……”了一声,不像是一种回答,更像是他在思考要怎么回答。

“之前计划要去来着,”青年舔舔唇,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半垂着眼眸小声道:“我查了一些古籍。”

谭遇挑眉,“然后?”

“古籍上说,人鱼的‘圣地’就在古蓝星的海洋里,靠近无望海深渊的地方。”

这里也是星际商队最多去的地方,绝大多数的天然珍珠,都是从这个区域里采集到的。

男人金眸微睁,启唇片刻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然后看着一脸不自在的青年笑了,他低低叫了两声,低沉的男声缱绻而温柔,像是要化成一片轻纱,轻柔但不容拒绝地裹住青年似的,他低低喟叹,“维诺,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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