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贾德没怎么多费口舌便答应了投资新项目,临走的时候拉上宁远佳去alpha厕所,说要给他介绍omega认识。
“不用了。”宁远佳说,“我不缺omega。”
贾德笑了笑,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他下面:“哦,是有心仪的人选了?”
宁远佳:“……”
他不吭声。
贾德低声问:“和叔说说,是什么样的omega?”
宁远佳拉上裤链,在洗手台上洗手:“没什么。很普通。”
贾德哦了声,走到他身边,意味深长:“普通啊……”
宁远佳莫名不自在,浑身热热的,想来是喝了酒,一双凤眼含着分明的水意,目光扫过去,便足以让人闭上嘴了。
见这个年轻人即使喝醉,嘴巴仍然闭得紧紧的,套不出来话,贾德半开玩笑道:
“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王公贵族,非得藏着掖着呢。”
宁远佳抿了抿唇,又被拍了拍肩膀,alpha笑声低低的:“年轻人这里有资本,你那个omega一定很爱你吧。”
宁远佳:“恕我直言,我可以认为您现在在骚扰我吗?”
贾德连忙抽回手,狐狸似的面容上露出纯洁的笑容,“开个玩笑,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事。”
宁远佳见他没有恶意,也不想多管,心里念着休息室里的人,道完别便赶到休息室。
菲尔德安安静静保持着他走时那个姿势,仍然坐着。
见他没什么事,宁远佳松了口气,反而是菲尔德在他酡红的脸上看了一圈,道:“你喝酒了?”
宁远佳应了一声,从门锁上把锁链拎走,顿了顿,问一旁的士兵:“下午有人来过吗?”
“只有一个omega服务员来了两次。”
“辛苦了,我会上报约旦先生,给你们这个月涨工资。”
将菲尔德的面锁戴上,系到下巴处时,宁远佳手指摸了摸,触感似乎有些不对。
菲尔德捏住他的手腕,抬起眼帘与他对视。
视线触碰在一起,宁远佳放下手,没有再管,只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道:“走吧。”
出于特殊考量,宁远佳没有多逗留,直接牵着菲尔德回了家。
*
机器人早已经把家里大扫除了一遍。
菲尔德一件件脱下衣物,听见宁远佳说道:“我给你收出了一间房,今天晚上应该就可以搬过去。”
“这么快,你很不想在客厅看见我吗?”
宁远佳把他脖子上的长锁链解下来,闻言不禁想起早上的事:“谁愿意大早上出客厅就看见个裸.男?”
菲尔德似笑非笑,“我身材很有碍观瞻吗?”
宁远佳这话说得自己都没有什么信服力,更遑论被这么一看,绷着脸道。
“好了,第一天出来,不想参观下我家吗?”
菲尔德这才收回那颇具压迫感的目光,点头:“去你房间看看。”
这里也没有外人,宁远佳就没给菲尔德上那些繁重的枷锁,只勒令他穿上件衣服:“别每天就这么晃来晃去的。”
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菲尔德皱起眉:“我从前在家里就不爱穿。”
“那是从前,难道你家里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
“在你家,我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宁远佳没什么表情:“不行,我不管你有什么怪癖,不想看见你甩着身上的东西到处乱走。”
菲尔德只能妥协地套上一件睡衣。
宁远佳带他在各个房间走了一圈,菲尔德对他摆设冷淡的房间似乎更感兴趣,指着阳台上的天文仪器:
“用它能看清卫星上的树吗?”
宁远佳:“你可以试试。”
菲尔德俯下身,用左眼看了一圈,表情认真。
宁远佳抬手遮住自己嘴角的笑意,问:“看见了吗?”
菲尔德瞥了他一眼,又用右眼看了一圈。
“什么都没有。”
“当然没有了。”宁远佳笑出了声,“这个仪器只能看见最近一颗叫做H42的卫星,别说花花树树了,连人都没有几个。”
菲尔德眼中映出他愉悦的表情,也勾了勾嘴角,露出个浅淡的笑容。
“说不定以后会有呢?”他说。
宁远佳并不认同:“没人会买下那颗星球种树的,如果有的话,那他真是个星际大傻瓜。你还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吗?”
“浴室。”
宁远佳带着他走进二楼的浴室。
家里的摆设就和宁远佳这个人一样,每一处都有规律可循,洁净而对称,没有多余的颜色。只偶尔会摆一盏青瓷花瓶,里头插着颜色各异的花。
浴室里也差不多如此,干净整齐,也没有什么带来洗澡乐趣的小黄鸭,宁远佳自己看来都乏善可陈。
菲尔德刚进浴室,就看见了中央的大浴缸:“看上去很舒服,我能试试吗?”
刚要说什么,菲尔德补充:“和你一起。”
“……你自己不会洗澡吗?”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洗,很难想到?我们可以互相擦背,军营里的alpha都会这么做。”
军营里的alpha?
宁远佳脑子转了一圈,牙齿忽然有些痒:“我和你那些alpha下属不一样,别拿他们和我类比,我可没兴趣和别人共享洗澡水。”
菲尔德轻轻挑眉:“你生气了?”
“没有。上将想和谁洗就和谁洗,只是我不习惯罢了。您要洗的话用二楼的浴室,我先去一楼了。”
一楼也有个浴室,只是浴缸没这么大。总归还是喝了些酒,这会儿一时涌上来,宁远佳想上厕所。
“何必这么麻烦,还要另外给我栓链子。”菲尔德一把将他拽住,“就在这里,一起。你也不是没给别人看过。”
“那你转过身去。”
本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菲尔德说转就转。宁远佳拉下链子开始放水,余光瞥见菲尔德一反往常的老实,心里不免有些诧异。
过了一会儿,把裤子拉上,菲尔德问道:“可以看了吗?”
“你转过来吧。”
宁远佳在浴缸里蓄水,看见菲尔德转过来后,神色并没有变化,只是耳朵有点红。
宁远佳以为自己看错了:“上将?”
菲尔德抬起眼睛看他:“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点哑,宁远佳眯了眯眼:“弗格斯?”
菲尔德愣了愣,抬手握拳,放在唇边,似乎掩饰着什么。
宁远佳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摘下眼镜,折叠好放在一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
菲尔德下意识回抱住他:“怎么……”
趁他没反应过来,宁远佳突然往下摸了一把,从菲尔德怀里抬起头,有些惊讶。
“你听声音就……了?”
菲尔德呼了口气,看上去他本来是想瞒住这件事,可惜宁远佳眼光太毒。
宁远佳将东西抹在他自己身上,手在他坚韧的腰上捏了捏。
菲尔德索性邀请道:“要一起洗吗?”
宁远佳揉了揉菲尔德的腺体,嗓音微潮,有些犹豫,“今天太晚了。”
菲尔德却不这么觉得:“听说喝了酒的alpha早.泄,你早一点不就可以了。”
宁远佳:“???”
他掰着菲尔德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菲尔德被他抬起下巴,眼中含着微微笑意:“要来证明自己吗?”
宁远佳胸膛起伏看他半天,不光脸热,哪里都热热的。
“……我去拿套。”
“不用了。”菲尔德收紧手臂,将他困在自己怀里,“我不喜欢那个东西的触感,而且不会怀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
宁远佳咬住他的脖子,犬牙厮磨一阵,感受菲尔德一如既往地抖了起来,柔韧有力的肌肉蹭在他身上。
“不会就是不会。”菲尔德说,“就算有了,我还怕养不起个孩子?”
你现在还真养不起。宁远佳心想。
水从浴缸里溢出来,宁远佳关掉开关,两人的重量往满池的水里压。
菲尔德胸膛起伏着,和他商量,“一三五带,二四六不带。星期天看你心情,如何?”
宁远佳有些好笑:“弗格斯上将,你军事谈判呢?”
菲尔德脸被水汽醺红,依旧坚持问道:“……如何?”
宁远佳盯着他好一会儿,他这个表情往往带着种看猎物的戏谑,被看的人只能臣服。
果不其然,等菲尔德被看得眼神朦胧,主动去咬他的喉结,宁远佳死死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