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怀崽了吗 第137章

皇上死了,还没儿子,昀王顺理成章地上位,沈言深和蒙欢则虐恋情深,最后沈言深自缢不成,失去了记忆,还怀了蒙欢的崽,和蒙欢达成了HE结局。

而在这其中,有个非常关键的节点€€€€塔郸之乱。

北疆的蛮夷塔郸一族忽然率军入侵,而本该镇守的蒙欢却刚好正在外地打仗,塔郸趁虚而入,而护城的军队都被蒙欢使计调走,导致东京空虚。

大臣护天子而逃,誉国公力战而死。沈言深亲自为天子守营帐,让赵宴更是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他。

这不仅是男二赵宴彻底沦陷的标志,也是昀王一派彻底壮大的开端。

南解乌来得有些迟,距离塔郸之乱不到三月,他没办法制止塔郸那群蠢货不来入侵。不过,若是在中动一些手脚,还是很有可能的。

黄昏,南解乌先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见赵宴的身影。

他今天应是不会来了。

南解乌披上大衣,将一张纸团入手心,在白起想跟过去时,拍了拍它的脑袋。

“你看家。”

白起已经长得很大,快有一张贵妃榻那么长,咬合力比起野生的豹子也不遑多让,这只猛兽听了南解乌的话,呜呜咽咽地低着头,尾巴低落地垂下来。

“乖,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做。”南解乌揉了揉豹子巨大的脑袋,便出了门。

和沈言深约定好的地方,早早伫立着一道清隽的身影。

“贵妃娘娘。”当南解乌解开袍子时,沈言深并无惊讶的神色,淡然施了一礼,“叫下官前来,有何要事?”

南解乌:“在本宫说出来意前,世子不妨先帮本宫看看,这几字是何意。”

他将手中纸团展开,上面画着几个极难辨认的字体。

先前赵宴带他摸过那手串里的刻字,南解乌不止一次偷偷见过,并暗地画了下来。

南解乌并不知自己出于何种心意,只是想记便记下了。

若沈言深真是赵宴的“天命之人”,一定认识此字。

果然,沈言深在蹙眉研究片刻后,道:“娘娘,这似乎不是哪朝字体,更像是图画。”

南解乌:“那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

沈言深细细辨认,方才谨慎道:“臣不敢妄言,但若斗胆猜一猜,怕是八字:‘愿吾长兄,百岁无忧。’”

南解乌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细细的光,却无法抓住。他道:“真是‘长兄’二字?”

沈言深:“臣不敢妄言。但这画的应该是一位颇有君子之风的男子,根据上下文推测,若不是‘父’‘兄’,便是‘君’了。而长君又有长兄之意。故而推断。”

南解乌看着他,反正没听懂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挺厉害的。

看来……沈言深还真是赵宴的“天命之人”啊。

桂树还没有开,假山花园里满是蚊虫,人烟罕见。南解乌觉得这花园里满是虫子,叮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得劲、不舒服了。

面对沈言深催促的目光,南解乌思考片刻,忽然问道:“沈言深,你可知这世上,有男子能够怀胎生子?”

沈言深都呆了:“……这……”

南解乌:“给本宫如实回答。”

沈言深不知道这贵妃娘娘为何如此莫名其妙,又是后悔自己冒险来错了这么一趟,万一被少帝发现,认定私通,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臣只是听说过。”沈言深作了一揖,“据说极少一部分男子有特殊体质,可从外表上与寻常人并无二致……”

南解乌歪头打量他片刻:“你这么聪明,知道你自己其实能生吗?”

沈言深:“……”

沈言深一挥袖子,脸都涨红了,气的:“贵妃娘娘如何要开这种玩笑折煞臣!”

看来你对自己认知还是不够啊。

南解乌点点头:“那我换个问题。你觉得赵宴能怀吗?”

沈言深:“……?”

南解乌见沈言深的表情都要崩坏了,这才道:“行了,开玩笑的,我们来说说誉国公的事吧……”

*

御书房。

少帝在批完一下午的折子,想起来什么,默默拿起了高越找来的那几册防火图。

一开始还能保持冷静。越往后翻看,赵宴的唇角绷得越紧。

因为下册居然是€€€€龙阳防火图!

后面加注的图解,上面出现过的东西,贵妃那天都在他身上,切身使用过。

赵宴光是想想,身为男人的尊严便已消失殆尽。可事实上,在贵妃那里,他向来是没什么秘密和尊严可言的。

尤其,听说连沈言深这般风姿潇洒的状元郎都……

另外一种诡异的感觉如同藤蔓般爬上心头,将赵宴下意识的思考占据。

防火图里的人表情或痴或喜或痛,第一册阴阳调和之图倒无甚花样,第二册却花样众多,各种匪夷所思的姿态和刀具齐齐上阵。

若是他能让贵妃也因此露出这种表情……

赵宴猛地回神。

他方才是在幻想碰贵妃的后花?

他的手指颤抖起来,像碰到瘟疫似的甩开那本下册:“腌€€之物!”

赵宴让所有人带着那几本烂书滚下去,只留自己一人在御书房,平息怒火。

良久,他闭了闭眼,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金钩面具,缓缓露出一张无比俊美的面容来。

少帝伸出手触摸脸上的皮肤,想起贵妃笑起来时动人的面容,在耳边低声温柔的细语。

若是能与南解乌百年,似乎无论如何都是好的。

他知道贵妃骄纵、蛮横又任性,可赵宴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想要将一颗真心捧给他人。

她……会喜欢完完整整的孤吗?

第082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12

南解乌与沈言深在桂花树下站了大概一炷香时间。

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

那位金科状元离开时, 面色凝重压抑,似乎酝酿着极大的秘密,而无法宣泄出口。

南解乌披上黑衣, 回到锦绣宫时,已经傍晚。

火红的云霞在天空中翻滚着,今天是个好天气,连太阳下山都格外亮眼, 在山的另一侧, 它带着霞光慢慢落下了帷幕,让发蓝的月光洒在屋檐上。

这副图景和南迦的夜晚也颇为相似, 大概不论多远, 记忆里相似的场景都会再相逢。

南解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拾来的芦苇, 抱着胸, 哼着南迦的民谣慢悠悠地走在小道上, 穿过庭廊。

【从北来了谁?是那竹马啊。

他踏着月亮啊,他摘了一朵花。

摘了一朵花, 他送给新娘。

从南他去了谁?是那竹马啊。

他踏着月亮啊, 他摘了一朵花。

摘了一朵花,他送给家乡……】

南解乌哼着哼着, 忽然在房间里远远地看到了一角熟悉的玄色衣袍。

……赵宴?

不对,他今天应该公务繁忙才是。怎么想到来锦绣宫?

南解乌停下脚步, 摘下口中的芦苇,放在手中摇晃着。那衣角慢慢地挪动, 直到一双绣金盘龙的靴子再次出现在视线中。

赵宴的目光从门后泄出来,流畅温和地像是今晚的月光。

他推着轮椅缓缓靠近南解乌, “爱妃刚刚在唱什么?像是异域的歌谣。”

他的目光悄无声息地在南解乌的衣袍上流动,不过并不足以打断现在静谧的氛围。他被歌谣里流淌的东西吸引了。

南解乌笑了笑:“是南迦的歌谣, 讲的是青梅竹马的故事。臣妾小时顽皮,母妃便给我唱歌。她只会这么一首,臣妾听了许多年,直到她死去,便轮到臣妾自己唱了。”

赵宴眼中露出困惑的色彩,他道:“倒是好听,可还有下半段?”

“有啊。”大概是月光太温柔,气氛也轻松,南解乌和赵宴在亭子里坐了下来,桌上摆着青梅酒,伴随着悠悠的南迦民谣。

【从北来了谁?是那竹马啊。

马儿徒步还,金戈鞍边挂。

青梅走着啊,她摘了一朵花。

摘了一朵花,盖在坟墓上……】

赵宴听不懂南迦语,但不妨碍他沉浸在歌声中,问道:“大概内容是什么?”

南解乌:“讲的是女子青梅竹马的情郎定下婚约后,去打仗,打算回来迎娶她。然后再也没回来。”

赵宴愣了愣。南解乌兀自喝了一口酒,酒气入喉,无比酸涩,却又极易上头。

他的脸慢慢地红起来。

“其实,孤也有一个……”赵宴思考着措辞,“从小认识的女子。”

南解乌摇晃着酒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下意识道:“哦?”

赵宴盯着他:“她生长在南迦,喜着红衣。十几年之前,南迦入贡时,孤在后宫发现了她。那时她蹲在石头边,手里拿着一串摇铃,说自己可以控制蚂蚁……”

赵宴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传到南解乌耳朵里却都是蒙着一层雾似的听不真切。

“……那时她答应以后留在庆宫中陪伴孤,孤便将小私库的金钥匙送给了她。”赵宴道,“孤那时只以为她是哪位使臣之女,后面听说那位使臣被抄了家……便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

唔。

南解乌捂着头,盯着赵宴的嘴巴,不明白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还在说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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