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爸:“……?”
孽子!
此时,隔了上万公里的某国,郁飞白和赵廷绪正悠闲地散步。
“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出来。”赵廷绪将落在郁飞白身上的一片落叶摘去,“毕竟水球也需要爸爸照顾。”
“他还是个婴儿,只要有人在,就会照顾他。”郁飞白随口道,“但现在他的爸爸也需要照顾。”
赵廷绪勾起嘴角,忽然难以自制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说:“我们养一只黑猫吧。”
“嗯。”
“然后回梧桐高中看看吧。”赵廷绪说,“那里有很多我对你的回忆。”
在郁飞白看到他之前,他已经不知多少次隔着梧桐树和窗帘,在光下窥视着伏在桌案小憩的少年。
那时他们都很年少,赵廷绪不曾想过这份喜爱会愈演愈烈,也不曾想过,有一天真能得偿所愿,此生所有的热情和欲.望都有了依托。
他只想牵着郁飞白,再走远一点。
“好啊。”郁飞白也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弯起唇角,“我也挺想知道,你当初都是在哪儿捡的那些东西。”
赵廷绪神色自若,反倒微微笑起来:“那我一一指给你看好了。”
风又吹过。
他就这样牵着他,一直走到了这条街道梧桐树的尽头。
第120章 混血穷小子与双性学长探索奥秘(完)
大约八年后, 一次航天人工智能全息模型产品发布会上,有记者在一众长枪短炮中站起身来,采访眼前这位相当年轻俊美的企业家:
“请问您当初和您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一出, 众人的呼吸同时一滞。
眼前的企业家天生一张顶级俊脸,五官早已经褪去青涩的学生气,眉宇凌厉,一双宝石般淡漠的眼睛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骨相带来的压迫感, 不说话时自有一番无人敢接近的气场。
但这些年让媒体和各路吃瓜人士都不敢多加议论的原因, 其实是这位郁先生的法定配偶。
出来混多年,郁飞白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和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
据知情人透露, 这位年轻有为的先生大学还没毕业就匆匆和一个学长结了婚。
而那名学长的消息, 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扒完全, 消息似乎被一些无形的大手给刻意抹去了。
曾经有落魄的小报想要扒出郁飞白的成家史和爱情史, 不惜做起违法的勾当, 在郁飞白车上安装了监控器,后来上上下下整个机构的人全部在一夜之间失踪。
也是自此之后, 便没有人再敢触碰这个问题。
在场但凡肚子里有点底的都替那个年轻莽撞的记者捏了一把汗, 却只见郁飞白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那一向如冰山般万年没有表情的脸忽然露出一丝笑容。
“在高中就认识了。”他简要回答。
那记者睁大眼, 没能想到自己得到了正面回应,跃跃欲试:“那是否方便透露, 你们假期带孩子出去旅游的新闻是真的吗?”
郁飞白的笑容只是转瞬即逝,他向那记者后方一个身影再看了一眼, 摇摇头,“抱歉, 无可奉告。请专注于此次发布会的产品。”
……
经过几个小时,发布会总算圆满完成。
结束一天工作的郁飞白相当萎靡, 只想躺平睡觉。
工作人员给他开了特殊通道,一出去,他家学长就站在车边,看见他这懒洋洋的样子,走上前来扶:“好了好了,回去睡觉。”
郁飞白脸抵在他肩膀上,眼睛都要累闭上了。低低嗯了声。
赵廷绪笑了一下,他喜欢郁飞白对自己这么黏糊,把人半抱着说道:“水球已经放学回家了,说今天新学了一道菜,要做给爸爸吃。”
郁飞白勉强睁开一点眼皮:“是吗,他别毒死我。”
水球,大名赵携郁,是郁飞白和赵廷绪唯一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学长各方面素质都还算不错,但儿子……也不能说笨,学习成绩挺好的,除了有点偏科没毛病,但各方面都傻乎乎的,还特傻白甜,小时候差点被人贩子拐走。
当时郁飞白和学长找了两天两夜,还以为自己儿子没了,结果回头臭小子就从地下室爬出来说自己饿晕两天了,让人又气又心疼。
两人回到家,刚开门,一只黑猫就从沙发上窜下来,蹭着两人的裤脚喵喵叫。
“咦,手办,你跑去哪儿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厨房里探出来,看见两人后,脸上挂了个大大的笑容:“爸爸回来了!”
郁飞白一沾到沙发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他窝在柔软的猫爪沙发里,好半晌才懒懒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好累。
工作果然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情。
“爸爸又替资本家做事去了吗?”水球好奇地问赵廷绪。
他小小的年纪当然说不出这种话,这话术还是他跟郁飞白学的。
“嗯,你爸现在很累,需要休息。”赵廷绪先给他们家叫做手办的黑猫加了点猫粮,又走进厨房,看着桌上的狼藉撸起袖子,“剩下的我来吧,你去陪陪爸爸,不要打扰他。”
水球:“好的,学长大人。”
水球喜欢学郁飞白说话,久而久之,连郁飞白对赵廷绪的独特称呼都剽窃去了。
郁飞白再醒来时,最先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学长,我想吃这个。”水球眨着和郁飞白如出一辙的水汪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伸不到的菜。
赵廷绪便夹了很多到他的碗里。
说起来也有点怪,当初他生育之后本不愿意管这个孩子,如果不是需要父乳喂养,他甚至都不想碰,甚至连奶都是郁飞白帮忙塞进婴儿嘴里的。
郁飞白发现他有点产后抑郁的倾向,每天抱着水球努力逗他开心,久而久之,两人发现水球长得跟郁飞白越来越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赵廷绪的态度才开始有所松动。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变得甚至比郁飞白还要宠儿子,总感觉自己在养育爱人小时候,就忍不住多爱一点,再爱一点。
“学长,我也要。”郁飞白慢吞吞地从被子后面探出脑袋。
赵廷绪这回直接把菜喂到了郁飞白嘴里。
“学长大人,我还要!”水球觉得这是什么好玩的小游戏,举起手亮晶晶地看着赵廷绪。
刚刚还对他无微不至的赵廷绪:“挺大个人了,自己夹。”
水球:“……”
他就知道!
爸爸在的时候,学长就要霸占爸爸,然后就不爱他了!
爸爸被霸占,爸爸好;学长不爱自己,学长坏!
三人加一猫用完这一顿饭,水球便自觉地回自己的房间做功课去了。
自动机器人把桌面收拾好,端去清洗,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机器人洗碗的声音。
郁飞白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一些,浑身却还是懒洋洋的,他称之为“咸鱼被迫变成卷王事后综合征”。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赵廷绪洗完澡出来,打开一张古典音乐cd开始播放。
悠扬醇厚的提琴声缓慢响起。
“来点酒吗?”
赵廷绪坐在郁飞白身边,身上散发出一种熟果子的气息,甜得让人齿间生津。
郁飞白这些年早熟悉了他的味道,下意识靠近些,说:“来点吧。”
赵廷绪拿出赵家独特的青果酒,倒了两杯。
郁飞白浅抿了一口,垂眸看着酒液晃荡,“说起来,我一直以为你们赵家的家酿,会是一种烈酒。”
毕竟是那么有逼格的大家族,家酿却是酸甜的果子酒,青涩又懵懂。
赵廷绪轻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们赵家是庆朝女帝那一支的后代,女帝的生母,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南皇后。这酒是她当初爱喝的,于是懿帝派人改良了配方,后来一代一代传下来,就成了赵家的家酿。”
郁飞白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近些年出土了大量相关文物典籍的传奇皇后吗?他第一次听到还以为是“男皇后”而不是“南皇后”。
“好了。在想什么?这时候去想别人可不好。”赵廷绪忽然凑近,唇齿间酸涩的气息拂动,混着越发成熟靡丽的果味清香,清清浅浅便足以勾动人心神。
郁飞白:“……我今天很累。”
赵廷绪的手臂攀附上去,一颗一颗不容反驳地解开他的纽扣,笑容颇为幽深。多年的经历让他越发得心应手,“我知道,我自己可以动。”
好吧。既然老婆都这么说了,郁飞白就心安理得躺平了。
在优雅的乐曲中,那幽香的果子味缓慢地包.裹住他,郁飞白靠在沙发上,见学长把身上遮盖的浴袍脱下,露出底下的模样。
“……这是?”他顿了一下,捏了捏小猫尾巴。
“嘶。”赵廷绪的力道忽然重了一些,似乎无法控制。
郁飞白挑眉,觉得有趣:“新玩具?”
“……嗯。”赵廷绪坐在他身上,眼尾泛出艳丽的红,俯身亲他的嘴角,“两个一起。”
谁也想不到他温润俊秀的外表下竟然藏了这么一副好东西。
郁飞白这里捏捏,那里摸摸,觉得身上这只大猫可爱极了。只要一捏尾巴就会开始颤抖,摸一摸他哺育小猫崽的地方,他就会发出一些比提琴还好听的声音,再去扯一扯他戴上的项圈,勾一勾那铃铛,他就会开始请求自私又恶劣的人类亲亲他、疼一疼他。
“可是我很累。”郁飞白勾了勾项圈,“让我玩一玩尾巴,我就亲亲你。”
赵廷绪无奈地笑了:“你想玩的话,我阻止得了你吗?”
那确实阻止不了,毕竟赵廷绪就喜欢郁飞白这样。
最好对他凶一点,他就能流更多。就像当初一样。
猫咪的尾巴是碰不得的地方,只要一碰就颤抖着摇晃,郁飞白却碰了又碰,到学长承受不住时,又捏着他下巴道:“你这只猫……怎么能尿床呢?”
“我没有……”赵廷绪耳朵红了个彻底。
他又不是小孩子!
“可我身上都是。”郁飞白箍住他的腰,眼里带了几分笑意,“小心等一会儿你就脱水了。”
“不会的。”赵廷绪去咬他的唇,“我在之前已经喝了很多水。”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