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哥儿后嫁了傻子少爷 第95章

第53章 长点良心吧!

于是姜栾便老实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赶路又是无聊的一天。

姜栾再一次在马车上组织他的牌局。

但齐邵阳算是学乖了,打死都不上姜栾的马车当这个冤大头。

四缺一就很难受,姜栾寻摸着, 就找到了齐绍康身上,齐绍康求之不得,欣然前往。

只过了一上午,齐绍康输得人仰马翻, 敬谢不敏,灰溜溜的逃走了。

这下子姜栾的牌局在车队里算是出了名了。

姜栾四处拉不到人,抓耳挠腮了半天,最后找到了齐玉恒。

“祖父有礼。”姜栾客客气气的问候。

齐玉恒上了年纪, 一路上舟车劳顿, 已不耐烦说话。

他抬起眼皮淡淡道,“姜小子何事?”

姜栾开门见山道,“怕您车上无聊,不如来我车上打牌?”

齐玉恒:“……”

姜栾想了想, 又斟酌了一下言辞,“还是我们来您车上打牌?”

“瞎胡闹!”齐玉恒大怒,起身就要拿拐杖揍姜栾。

姜栾灵巧躲过, 嘻嘻哈哈的下车了。

既然牌搭子凑不齐,这牌也不用打了。

于是无所事事的下午,姜栾在马车上看书, 嫌马车过于颠簸, 便斜靠在齐绍麟的肩膀上翘着二郎腿, 齐绍麟则倚坐在窗边抱着手闭目养神。

姜栾在一堆古籍中挑了一些有趣的小故事看, 还别说, 这些封侯拜相、君臣相交的故事写的还挺感人。

于是姜栾看着看着, 就看睡着了。

……

“什么人!”

马车外有人大喝一声。

车队骤然停住,马夫一拉绳索,马匹扬蹄嘶吼。

姜栾正在睡梦中封侯拜相,猝不及防的从齐绍麟肩头上滚落,被齐绍麟一手扶住了额头。

“怎么了怎么了?有刺客?”姜栾尚在美梦中没有反应过来。

齐绍麟将姜栾扶好,起身拉开了帘布,打开车门。

车外有一少年扑倒在地。

他穿着身补丁衣裳,整个人灰头土脸的跪倒在地,颤声道,“求各位行行好,救一救我和太姥爷的性命!”

“什么事?”齐玉恒从车厢中由人搀扶着走出。

因为他的马车在车队中打头,所以一出马车就看到了那跪地哀求的少年,微微一愣。

此时林中窜出几个八尺大汉,手里还拎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

“那小子呢?”

“在那!”

一伙人凶神恶煞的冲过来。

少年被吓得从地上跳起,躲进了车队当中,还恰好躲到齐玉恒身后。

因为这是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男孩儿,所以众人并不设防。

但这些一看就是歹徒的家伙就不一样了。

几个大汉见少年躲进了车队,就要冲进来抓人。

齐府随行的打手们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围了上来。

齐绍康更是首当其冲,施展轻功跳过来。

“休得放肆!”

齐绍康大喝一声,一脚踹开试图从齐玉恒身后抓人的歹徒。

“求求老爷救我!”少年楚楚可怜的拉着齐玉恒的衣角,躲在他身后。

齐玉恒见这孩子长得玉雪可爱,也就比齐邵阳大不了几岁,一下子动了恻隐之心,吩咐一众人道,“帮帮这孩子。”

齐府打手们得令后,便与那些歹徒缠斗在一起。

几个大汉见势不妙,将老头当场甩下,一个个钻入林中遁走了。

“太姥爷!”

少年又从车队中冲出去,将老头身上的绳扣解开,抱着老人痛哭。

事情发生的突然,结束的却很快。

这群歹徒兀然的现身又消失,只丢下了老头与少年。

此时姜栾刚从马车里走出来,听到这句堪称凄厉的“太姥爷”……声音十分耳熟。

老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一头银丝,脸上满是沟壑,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他拍了拍怀里的少年,示意少年先让开,之后便领着孩子跟齐家人下跪道谢,“多谢几位恩公仗义搭救,老身感激不尽!”

老人的声音沧桑嘶哑,听得姜栾又是一愣,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但下跪的老头弓着腰,身材更显矮小,脸上遍布岁月沧桑的痕迹,跟仇捷途完全是两张脸。

姜栾又看向老人身边跟着的少年……正抬起一张清秀的脸,偷偷跟他眨眼睛。

姜栾:“……”

好家伙,虽然脸蛋变了,但这不是睿宝还能是谁?

齐玉恒一看到沧桑老人便感同身受,立马上前将老头搀扶起来,“无需客气,两位莫非是遇到了劫道的贼人?”

“少年”扶着自己“太姥爷”,轻声细语道,“我们打南方逃难来,原是想去上京投奔亲戚,谁知在路上遇到了强盗,还好诸位搭救,实在是感激不尽。”

“少年”冲着在场的人作揖,抬起头时眉眼带着笑意……过了会儿便不笑了,因为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怪人一直盯着他瞧。

糟糕,“少年”心道,先前去过齐府一趟,该不会是被认出来了吧?

齐玉恒注意到齐邵阳一直盯着少年看,轻咳了几声,不满道,“邵阳。”

齐邵阳面颊微红……虽然隔着绷带也看不出来,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两位,行路的盘缠可还够?”齐玉恒问道。

齐府家大业大,经常做些慈善,花钱如流水。

齐玉恒当场就叫人去取银子过来,“老人”连忙推拒道,“不必,您太客气了,劳烦您救了性命,又怎好向恩人索要钱财?”

“少年”也帮腔道,“老爷您收回吧,我和太姥爷一路上做些行医的活计,并不缺钱花。”

“您还是位大夫?”齐玉恒惊讶道。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听您咳嗽声音沉闷,是否有胸腔阵痛、食欲不振的症状?”

齐玉恒眼睛一亮,“正是。”

“另外,您还有常年早起晕眩、颈椎不适?”老人问道。

齐玉恒点点头,“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寻了许多大夫来看,都没有看好。”

“如果您信得过的话,老夫可以一试。”“老人”笑道。

齐玉恒见老人与少年皆气度不凡,又从深林中兀然出现,竟如戏文上所说的狐仙一般,更是深信不疑,客气的请老人上车,“那便劳烦了。”

“老人”在马车中为齐玉恒医治的时候,一众人等在车外看守着。

齐邵阳有些莫名其妙,时不时的拿眼睛偷偷的打量那“少年”。

“少年”被他盯得有些许不耐烦了,绕过马车走到姜栾面前。

姜栾正坐在马车车沿上,耷拉着两条腿无所事事的看光景,就等着“少年”主动找上门来解释。齐绍麟则倚靠在车旁,似乎对“老人”与“少年”的出现毫不意外。

“这位少爷,请借一步说话。”“少年”对姜栾道。

姜栾正等着他呢,闻言就跳下马车,和“少年”钻进林子里说小话。

齐邵阳远远的看着,面色有些不虞。

姜栾揽着“少年”的脖子,低头小声道,“睿宝!你在搞什么鬼?这是易过容了?”

睿宝虽然模样变了,但声音还是无法改变的。

绿水洲相处的那几日,姜栾已经对他极为熟悉,所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人/皮/面具而已,”睿宝也小声回道,“没有办法,临近天寿节,上京守城十分严格,都要收拜帖才能进城,我和师傅只好借一下你们的光,一同到上京去。”

“你们也去上京?”姜栾皱眉道,“去干嘛?”

“救我徒弟的娘亲啊。”睿宝理所当然的说。

姜栾简直嗤之以鼻,“我早想好法子了,难道要你们进去将人生抢出来?说吧,到底要干嘛?”

没想到姜栾这么不好糊弄,睿宝只道,“听说天寿节上京好吃的好玩的众多,我求师傅带我去长长见识。”

这个理由倒像是睿宝能干出来的事,仇捷途一看又是个溺爱徒弟的,姜栾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

这次换睿宝来问姜栾,“你们家里这个绷带怪人是谁啊?”

“你见过的,”姜栾道,“那日来有一家饭铺捣乱的那个,麟哥同父异母的弟弟齐邵阳。”

睿宝隐约记起有那么一个自食其果,被开水烫了还不肯及时处理的倒霉蛋。

他紧张的问,“这人为何一直盯着我不放,莫非是认出我来了?该死,早知道声音也伪装一下了。”

“我看……不见得。”姜栾露出个迷之微笑。

说起来齐邵阳也该有十四岁了,虽然搁在现代还是成群结队嗷嗷叫着,跟蝗虫过境一般讨厌的小屁孩,但放在古代也是足可以讨媳妇儿的年纪了。

“你是什么意思?”睿宝被姜栾笑的有些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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