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陆少还不起来吗,就这么喜欢我?”
但他肯定不会喜欢陆二少的,就算他再讨好自己,再怎么拼命往他怀里钻,他也不可能接受。
“你的小情人都来找你了,陆少不至于饥渴到需要两个人一起吧。还是说只有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
陆长郁背对着他,猛地一个后仰,这下砸得更用力,常乌疼得脸都皱成一团。
“唔……”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陆长郁冷笑,然后抱着胸哒哒哒离开了。
谢曲汶紧随其后,关上门前,他看着疼到捂着下巴半弯着腰的常乌,幽幽说道:“常先生,注意你的身份。”
一个戏子,竟然敢那么和陆长郁说话。
他的语气似是嘲讽,可看着那双冷冰冰的眼眸和淡然的神情,又觉得他似乎没这个意思。
“多谢提醒。”
谢曲汶似乎知道他的身份,还好心提醒他,毕竟以陆二少的身份,想搞他简直太容易了。
但莫名的,常乌就是觉得他在生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而是那种老婆被抢走的无能狂怒和疯狂嫉妒,可能是属于alpha的直觉?
*
“你刚刚为什么要打扰我和我偶像相处?”
陆长郁背对着他,气呼呼的样子,谢曲汶只能看见他藏在乌黑发间的莹白耳尖。
支棱、雪白,尖尖一点粉色。
完全无法让人转移视线的色彩。
“……你的偶像?”谢曲汶语气怪异,就刚刚那个表现,谁会相信常乌是陆长郁的偶像。
谁家粉丝会狠狠给偶像来一个头槌?
“我不管,你打扰了我的好事,就要补偿我。”
“去,把我的笔捡回来。”
陆长郁指了指房间某个角落,谢曲汶顺着他的指尖望去,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滚落到角落里、沾了一身灰的钢笔。
笔帽闪着光泽,怎么看怎么熟悉的钢笔,谢曲汶用那支笔签署了无数份文件。
“那不是我的笔吗?”
“现在被我征用了,去捡回来。”这话也很耳熟,谢曲汶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他也没多想,顺从地弯腰捡起钢笔,刚交到陆长郁手里,他手一抖,钢笔又咕噜噜滚到了地板上。
“又掉了,去捡,乖。”
看着陆长郁笑盈盈的脸,谢曲汶一头雾水。这是想折腾他吗?
但又只让他捡笔,和以前的手段比起来简直算不上什么。
发现谢曲汶愣着不动弹,陆长郁催促道:“快去捡啊,你怎么一点都不乖。”
“摔坏了我赔你一个新的。”
谢曲汶又默默捡起那根钢笔,索性这根笔质量不错,摔了两次也没坏。
“再去捡。”
“你真是好孩子。”
“真棒,这是给乖孩子的奖励。”
陆长郁指挥着他弯下腰,纤长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谢曲汶用发蜡打理整齐的发型被他搞得一团乱。
细腻柔软的手指,快速地划过他的下巴,很轻微地挠了挠。
标准的安抚动作……对待宠物的那种。
谢曲汶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话那么耳熟了,他那个养狗的邻居和狗子一起玩木棍游戏时,也是这么哄着狗狗的。
那双白皙柔软的手捏着他最爱的钢笔,然后又丢到地上。
这次正好掉在陆长郁脚边。
谢曲汶目光幽深,他蹲下身,假装要捡笔。趁陆长郁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小腿。陆长郁下意识就想往后退,结果跌到椅子上。
这是陆丰城的办公椅,怕被他压坏了,陆长郁撑着扶手想起来,又被谢曲汶压回去。
他单膝压上椅面,膝头抵在陆长郁两腿之间的缝隙。
低着头,宽阔的肩膀仿佛巨大的羽翼,将陆长郁纤瘦的身形牢牢罩在阴影中,连求救声也无法传达于外界。
“捡木棍的游戏玩够了吗,小少爷?”
谢曲汶圈着他的手腕,指腹在细嫩的手臂上揉捏,一阵冰凉的触感令陆长郁指尖无力地轻颤。
冰凉顺着温暖的皮肤滑落,坚硬的柱状物被放到他掌心。
是那支他故意逗弄谢曲汶的钢笔。
谢曲汶手掌盖住他雪白的手背,牵引着他合上手指,“这次可要拿好了,再摔几次就真的要坏了。”
“坏了就坏了,我难道赔不起吗?”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我只要少爷等价交换,用你最喜欢的钢笔,换我最喜欢的钢笔。”
说着,他压着椅面的膝盖微微向前。
陆长郁脸色微变,咬着唇,凤眸也湿漉漉的,好像一直以来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啪——
他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甩去。
“你敢威胁我……”
眼镜被打偏,谢曲汶顺手扶了扶,仍然面色不改,似乎不为所动,冷漠极了。
脸颊上有点发麻,这股刺痛传导遍全身,便感觉到胸膛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浅色的薄唇似乎被肌肉牵动,微微上扬。
他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笑容。
老婆终于肯理他了。
被镜片遮挡的那双狭长眼眸,盛满了浓浓的雀跃和兴奋。
陆丰城开完会议,一回到办公室就见陆长郁和谢曲汶各自站在一边,泾渭分明,仿佛中间被王母娘娘划了道银河,气氛古怪。
他们从前也是这样的,陆丰城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
“哥,你终于回来了,这里好无聊。”
陆长郁主动迎上去,语气抱怨。只是眼神却一直瞥向站在角落里的谢曲汶,明摆着嫌弃他。
说这里无聊,实则指的是房间里的人无趣,比如谢曲汶这家伙。
陆丰城心不在焉地安抚了他几句,答应周末带他出去玩。
“刚刚小郁是不是又折腾你了?别和小郁计较。”
陆丰城的话语从他耳边擦过,谢曲汶暗自冷笑,又是这种话,仿佛陆长郁是他的一样。
要是知道了刚刚自己还在他的办公椅上,压着他的弟弟。陆丰城还笑得出来吗?
“我才懒得折腾他。”
陆长郁暗自嘀咕,没注意到陆丰城的视线停留在他小腿上。
他刚刚嫌身上一身黏腻的汗水,在休息间换了条短裤,刚刚到膝上一点,漏出粉色的膝盖,不知什么原因有两团青紫。
就好像不久之前,他曾跪在地板上,仰着头,兴许还被人捏着下巴尖。
脚踝上方一点,雪白的皮肤上也有两道指痕。
在陆丰城不在的期间,他的弟弟似乎做了什么坏事,还不肯告诉他,这说明陆长郁是主动的,对方大概率是认识的人,比如他曾经的某个情人。
陆长郁还想着周末要去哪玩,下一刻就被搂着腰,坐到男人的腿上。还是刚刚那个办公椅。
前不久他才坐过,现在又坐了上去,只是谢曲汶换成了他哥哥。
“陆长郁,你刚刚去见谁了?”
冷硬的语气和刚刚的温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目光阴沉,眼底酝酿着风暴,仿佛风雨欲来。
第42章 有失忆症的弱a小少爷
“嗯?哪里也没去啊,我很乖的。”他眼眸弯起,柔软的唇微张着,一派纯然的样子,可他身上却带着别人的痕迹。
“骗人。”
陆丰城把着他的腿弯,指腹顺着膝上软嫩的一团向下划去,硬质的指甲在雪白皮肤上留下道浅浅的红痕。
如雪中梅花,透着莫名诱惑的意味。
指腹按在他略有些青紫的皮肤上,与上面的指痕相贴,轻轻用力,就在软肉上按出个浅坑。
“这是什么?小郁乖,告诉哥哥。”
低沉的语气,仿佛帝王般充斥着上位者的威严,下一句就是“坦白从宽”。
“谁知道呢,应该是在哪里磕到了吧。”陆长郁不慎在意地撇了撇嘴,不经意间瞄了一眼旁边的谢曲汶。
这道目光被陆丰城拦截。
两人当着他的面勾勾搭搭,眼神缠绵,当他是死的吗?
凉凉的眼眸望向谢曲汶。
”刚刚小郁都去哪了,做了什么,你知道吗?”说是疑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他不在的期间,谢曲汶做了什么吗?有没有压着他的弟弟,咬住他的腺体,沉重的身子让他爬都爬不出来。
膝盖磕在冰凉的地板上,撞得浑身青紫,眼眸湿润。
陆丰城眼里的冷酷和怀疑简直要凝成冰柱,把谢曲汶扎得千疮百孔。
“怎么能在哥哥的办公室里做这种□□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