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还有事。”
“待会儿见。”
真是个奇怪的人,他们又不认识,等会儿要怎么见面?
陆长郁实在不习惯穿裙子,他想问系统要一身正常的裤装,就和男omega穿的一样。
但系统却说这种伪装更好,常乌一定会以为他是女的,更不容易发现他的身份。
就是想打他也找不着人。
【非要换的话也可以,我这里还有红色百褶裙,jk,黑丝,高跟鞋……】系统如数家珍。
“你就没有正常的伪装吗?”
【我以为你会喜欢。】有很多东西他都是从上个世界带的,他看陆长郁穿得挺开心的。
没办法,陆长郁只好穿上了护士制服来找常乌。
常乌察觉到他靠近床边,悄悄把手伸到床侧,在垫子下翻出一把小刀,是护工留在这里让他削水果用的。
发现有人想潜进来的时候,常乌就把小刀藏在了垫子下。
吱呀,护理床被压得发出响声。
常乌感觉到一股清淡的气息离得近了,是那个人在靠近他。这个味道有点熟悉,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身边的床铺下陷,那个人撑着手臂凑到他面前。
常乌握紧小刀的手挪到脸旁边,随时准备出手。
对方想干什么,有没有带武器,以他们的体型差,这个人可能会用刀刺他,或者用注射器。常乌脑子里转过很多念头,他想了很多种可能。
小腹上却忽然有一种绵软的触感,接着便是重量压下来,很软、压着他紧绷的腹肌,被弄得变形。
……竟然坐在他腰上。
这是常乌最想不到的发展,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不像是要伤害他,更像是……勾引他?
陆长郁有点紧张,他穿着裙子半冷不热的,小腿吹着风凉飕飕的,腿/根却沁了细密的汗珠,顺着淌下来,他只好夹紧腿,怕把被子弄脏。
白色的布料微微濡湿,更显出一团饱满的形状。
夹在沟渠中。
温热的触感从腰间传递,酥酥麻麻的痒让常乌一时怔愣,错失了出手的机会。
现在的天气不算热,常乌却觉得浑身滚烫,额间也冒出汗珠。
他险些控制不住冲动,想把骑在他腰上的人掀翻,问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想做什么。
陆长郁手摸上他的脸颊,想找个合适的角度,这个肉凳子坐得他不舒服,硬邦邦的,他只想赶紧做完任务了事。
柔软细腻的手指从喉结上擦过,常乌呼吸一窒。
不自觉就吞了吞口水,喉结微微动弹,把陆长郁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醒了。
立刻就想从床上下来,手臂撑着他的胸膛,连带着那里也开始泛起痒意,隔着一层皮肉,钻进心尖儿。
却听见门外有人经过。
“这间病房查过了吗?”有个女声问道。
“好像没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别这么吞吞吐吐的,你赶紧进去弄完。”
“好吧,你真是会使唤我,师姐大人。”
“别贫嘴,弄完了咱们吃饭去,饿死我了。”
听到他们想进来,陆长郁吓了一跳,连忙钻进被窝里,趴在常乌身上。
两具身躯紧紧相贴,被白色的床单盖着,打眼一看还真看不出来里面藏了两个人。
陆长郁紧紧抱着常乌的腰,脸也埋在他脖颈处。
怯怯地不敢抬头。
甚至身子也微微抖着,像只胆怯的兔子,被骂了也只会红着眼睛哭的那种,并不是常乌想象中那么穷凶极恶的嘴脸。
甚至有点可爱。
他的杀意此时已经消了一多半了,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转而变成了另一种紧绷。
“常先生?”
“嗯?这个病人已经午睡了。”
男beta护士拿着记录本,在病床几步远的位置就停了下来。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两人紧密相拥。
温热的呼吸吞吐在脖子上,常乌嗅到很熟悉的甜香,闻着就觉得唇齿间都含了蜜一样。
怀里的人,小心地吸着气,气息不稳当,好像快被人弄哭了一样。
常乌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就看到他乌黑的发顶,浓密的睫毛不安地扇动着。
闷在被子里热得慌,陆长郁张开嘴巴小小吸气。
鼻尖都沁出汗珠。
领子开得并不大,但因为常乌绝佳的角度,可以很轻易地探进去,一片雪白的肌肤,潮湿、蒸腾着热气。
那股香味更浓烈了。
明明做坏事的人是他,却这么害怕。
常乌暗暗冷笑,忽然伸手掐住他的腰,令陆长郁惊得叫出声。
“你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点。”门外的人催促道。
“哦,来了。”
护士在记录上做了个标记,打算等会再来。听到身后有动静,诧异地回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那个病人还在睡觉,被子拱起的弧度好像有点奇怪,但仔细一看似乎也没什么。
“你看什么呢,再看也看不出花儿来。”
“唉,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你不觉得这床被子太拱了吗?”
“这有什么的,可能盖了两床吧,总不是被子底下还藏了个人?别看了,走吧。”
“还有,你以后少看点小电影,脑子都污了,一天天想啥瑟瑟的事情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夜勤病栋,你是不是也看了!”
“……你真是不打自招啊,蠢师弟。”
房门再次被关上,常乌一个暴起,把人压着身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小刀抵在他脸颊上。
“你是谁,想做什么?”
手掌盖着他雪白潮湿的皮肤,黏腻腻的,常乌手一抖,险些滑到他胸上。
陆长郁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脸,白色的护士帽盖住乌黑的短发。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在他漏出来的那点额头上,白得像是要发光。
漂亮的凤眸,瞪得圆滚滚,眼眶里溢出水珠,是一种令人为之着迷的脆弱,眼尾的红晕勾得人一直想他脸上瞧。
“别…别动手,我怕疼。”
细软的声调,带着一点委屈的鼻音。
这双眼睛,很熟悉,是常乌绝对忘不了的眼睛。
“长郁?怎么是你。”
常乌目露惊讶,连忙扔掉手里的小刀,金属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刚才有多冷漠,多警惕,现在就有多痴,要是让熟悉他的人见了,肯定不敢相信这个痴汉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桀骜不驯的常乌。
跟条狗似的,恨不得舔上去,把他湿漉的眼眸舔净。
“你是特意来看望我的吗?”
他却没有松开手,仍然抱着陆长郁。很兴奋的样子,只是手掌顺着脖子滑下来,捏紧他的腰。
注意到陆长郁的打扮后,眼睛就死死盯着他一双笔直的腿。
交叠着,伶仃的脚踝支棱着,突起的踝骨上也有一点水珠,像是流着奶油的蛋糕,脚趾紧张地扣紧床单。
拉起变形的褶皱。
因为刚刚的动作,他的裙摆向上拥到腰际,薄软的布料在腰间堆叠,原本藏在下面的粉色显现出来。
纯白的制服和被单上,有一抹罕见的色彩。
涩得要命。
常乌的眼眸一暗,兴奋的心情立刻转化成另一种亢奋。
他张开嘴,呼出灼热的气息。
“怎么穿成这样,很热吗,这里没有空调,委屈你了。”
陆长郁摇了摇头,只想赶紧离开,却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动弹不得。
“对不起,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然而此时的常乌脑子已经被烧成一团了,他拉住挣扎的脚踝,“别乱动,我帮你脱了就不热了。”
他嘴里说着诱哄的话,只是双眼赤红,身上也发出强烈的烟草味,完全无法让人信服。
竟然进入情热期了。
手掌捏住了两侧浅浅的腰窝,常乌往后退了点,这样的话,只要低下头,唇正好挨到他肚脐下三四寸。
“别怕,不疼的。”
*
一间茶馆里,陆丰城坐在角落里,他的父亲就坐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