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我 第81章

做这件事时,他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人类靠许愿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吗?

难道他许愿明年拿到stf名额,他就能拿到吗?

他笑了笑,不打算许愿就睁开了眼。

只是一睁眼,房间里的另外三个人都看着他,每个人都表情各不相同,却传达着同一个信号。

像一种奇怪的脑电波,改变了乔柯的思维。

万一呢,他想,平时人们都忌讳诅咒自己,就是怕一语成谶,那许愿也算这种预言吧?

它一定是有种魔力,能够实现的吧?

乔柯再次闭上眼,许愿。

只是这一次,愿望不再是那个执着很久的目标。

“该开灯了吧,我这鱼刺都看不见了!”苏良切着蛋糕,催促江亭晏去把灯打开。

旻延起身去按,灯没亮。

服务员拿着手电筒从外面跑进来:“不好意思,停电了!”

江亭晏:我就说怎么比计划的时间早了,害得他叫乔柯擦个嘴都来不及。

这里停电的次数应该不少,服务员很快点来好几根蜡烛,倒也能用,火锅是用气罐点燃的,不碍事。

房间里亮起来,再做小动作,影子都得把人出卖。

江亭晏凑近对乔柯说:“真可惜,刚才应该亲你一下的。”

乔柯吐刺的动作一顿,手都抖了一下。

那刚才亲他的是哪个?!

四个人吃到十点钟才走出店门,外面早黑漆漆一片了,连出租车也打不到。

江亭晏和苏良又喝了点酒,乔柯不会开车。

最终旻延坐到了驾驶室,苏良如愿以偿坐上了副驾驶位置,乔柯让江亭晏躺在腿上,将就着坐回去。

江亭晏翻身,仰视着头顶的星空,说话时透着淡淡的酒气。

“星星好亮哦。”

“是不是飞机啊?”他怀疑转头问乔柯。

“不是,”乔柯手指摩挲过他发烫的脸颊,“你头顶是真正的星空。”

苏良坐在副驾驶,一直在哭。

“别哭了。”旻延说。

“我就要哭,”苏良一边说,一边用小杯子从碎了一半的玻璃残骸里舀酸梅汤喝,“我夏天的第一坛子酸梅汤,都怪江亭晏喝多了,给我打碎了,老板都说这是最后一坛子了!”

“茅台打碎都没见你心疼,一坛子酸梅汤有什么好哭的,”旻延看了他一眼,“手电打好,照着路,一会儿撞了。”

苏良拿手电照着路,还不信邪地一次一次从残骸里舀酸梅汤。

后箱。

乔柯握着江亭晏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

“我喜欢你。”

江亭晏一下睁大了眼,整个人坐起来。

他盯着乔柯,两颊泛红,眯着眼问:“我叫什么名字?”

“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门捷列夫。”

江亭晏:?

“逗你的,”乔柯笑着亲了亲江亭晏的指尖,“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我男朋友,江亭晏。”

江亭晏重新躺了下去,背对着乔柯,给江婉月发消息。

【cocoa】:【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门捷列夫是哪个学院的?】

【哈哈我还能学】:【o_O】

【哈哈我还能学】:【应该属于化院。】

的祖宗吧。

江亭晏发出两声冷笑。

我就知道一定是化院的。

之前那些人,什么波义耳,拉瓦锡,道尔顿,全是化院的。

真是渣男。

红路灯下两辆车堵在车道上没动,隐约见路灯下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

“我靠,前面是在打架吗?”苏良放下杯子。

“好像是,我们绕路吧。”旻延皱了皱眉,打算从另一条路过。

“我们必须上去帮忙啊,二十岁,该出头了!”苏良在旻延停车等红绿灯时就跳下车,跌跌撞撞往那边跑。

要不说他们两个能是发小呢。

乔柯一扭头,江亭晏也跳下车跟上苏良了。

苏良:“你们在干嘛!”

搏斗的两个人都是重量级彪形大汉,正扭打着,听苏良说话时都停下手。

“小子,你想出头啊?”

江亭晏跑过来:“该出头了!”

大汉欲动手。

乔柯急忙上前:“他们的意思是…他们俩才二十出头,大哥,他俩脑子不行,是弱智。”

江亭晏不满道:“你说谁是弱智呢,你才是弱智。”

苏良:“就是,你…”他还没说完,被旻延拉到身边,拖着胳膊就往三轮走。

“走吧,你喝多了。”乔柯也拉着江亭晏往回走。

走过一段距离,乔柯才回过头,远远见两个大哥又打在一起,路灯下,手法已经不能说是扭打,出拳利落,闪躲迅速,可以称得上自由搏击了。

“这就是街斗。”他忍不住感慨道。

第64章 黄金时代(四)

拥挤的房间里,一管发黄的电灯被禁锢在墙上,暗暗地发着光。

没有对话,但时不时会有男人得意的哼笑声,从带着酒气的嘴唇缝隙里溢出来。

江亭晏耐着性子周旋了快十分钟,最终还是拉下嘴角,撇着眼尾向乔柯,不满地说了一句:“碰都不让碰一下,怎么玩啊?”

乔柯低着头不回话,只是用手指挠着因为酒的后劲而浮红的脸颊。

良哥和旻延还在呢,他不好意思明着来。

“让我碰一下嘛。”江亭晏撒娇一样放低声音,就差要转头去亲亲对方发红的耳朵了。

苏良怒了:“停止!江亭晏,再耍赖,老子今天必揍你。”

苏良见江亭晏打出一张四条,脑子凝固了好半天才缓缓转动起来,立刻咧开嘴,拿过江亭晏那张牌放到自己的二三条后面。

输了一晚上的苏良不禁合掌一拍,喜道:“咦,好,我胡牌了!”

“我不信!”江亭晏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站到苏良身后去看他的牌。

他眯着眼凑近,嘴里嘀咕着:“混账东西,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胡了什么…”

一二三条,四五六条,七八九条,三三三条,八八条。

三顺一刻带一对将。

江亭晏:布豪!

“是清一色!”苏良狂笑着伸手搓乱麻将,“点炮的赶紧给钱,别磨蹭。”

“没意思。”江亭晏瘪瘪嘴,拿起一旁的手机转给苏良六百块钱。

“你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嘴脸啊。”

苏良还想再来一局,旻延开口:“挺晚了。”

旻延不怎么玩麻将,三个人打得又无聊,陪着玩到现在都是脾气好。

确实也是快十二点了。

“少熬夜,”旻延对苏良说,“你本来体测就没怎么及过格。”

茶楼离他们的旅馆不远,旻延是拖着苏良回去的。

“你以后少熬点夜。”旻延说。

“你总给我一种,本来就心力衰竭,体育老师说一千米跑快点,不许走,你一听,为了及格就拼上最后一口气,接着心梗倒在地上,老师怒斥你走就算了还躺下了,过来批评你时发现你已经凉了,送到医院电击,人都烧糊了也救不回来的无力感和肉香。”

苏良望着天上的星星,眼神呆呆的。

旻延:“你反省了吗?”

“我好想吃烤肉串。”

好端端的干嘛提肉香。

别人的生理需求:食色性也。

苏良的生理需求:食。

“…把你送回去,我再去给你买。”

苏良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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