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写女主角 第125章

唐惟是真的累,不然也不会处处跟她对着干。

“我换身衣服还得走。”李以乔并不回答她这个问题,从唐惟身侧绕开,没想到手腕被唐惟握住,步子停顿住。

“你喜欢这种丝毫感觉不到的关系对不对?我不想,我想离婚,你明不明白?”唐惟心口上下起伏,这会儿条件反射的折到李以乔面前。

李以乔跟她对视着,指甲陷进肉里,每一寸肌肤都疼,唇色是泛着白的。

“要离婚。”李以乔失笑重复默念,慢慢把手从唐惟那儿抽回来。

勾着浴袍的腰带,解开,螺纹料顺着肌肤在两侧撇开。

“完事了我们离。”李以乔咬着字,面上微微放松了些。

是,唐惟以前提的时候,她说过同样的话,而她也笃定唐惟不会,唐惟这人太倔强了,骨子里全是“生人勿近”,温和只是表面,也有清高持傲,哪怕是天塌下来,也只要自己顶。

唐惟脸色极静,只在目光下移时,睫毛有一秒颤抖,如果是往常,她该背过身去,冷冰冰地撂完两三句话离开,但今天她没有。

她看着李以乔,不带一点轻薄地凝望。

而李以乔在她这个眼神里拧了拧眉毛,呼吸渐深,倒不是被暧昧温情的气氛搅乱了清池,是本就有种不带抵抗的情。欲在里边。

她靠近,视线凝聚在唇瓣上,这些年,这一刻有期待过,不过临近关头,带着目的的暧昧,也就没意思了。

李以乔喉咙里带着酸水,在唐惟快要碰上时偏头躲了一下,错开了这个吻。

衣服合上,低着眸看唐惟眉清目秀中夹着坚韧无悔,看唐惟眉心蹙着像在问她为什么反悔。她肌肤滚烫,也终于懂了。

一把利刃是不会随便出鞘的,一旦出了,就是决定好了斩断所有。

“你反悔了?”唐惟问。

“是,反悔了,我不想离婚。”

李以乔背对着她,拉开衣柜,挑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扔床上。

唐惟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感到吃惊,要是真的能轻而易举地同意,早几年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这所房子,她摘下手表,装有追踪器的手表一戴就是好多年。

同样的,她也扔到床上,正好落在李以乔的衣服上。

唐惟什么也没说,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准备合同吧,这些年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结婚证,也不是这一支表,是我自己。”

..

李老太太的忌日所有人都得到,而作为目前掌权人的李以乔要带头祭拜的。

老太太生前就让风水师看准了葬地,买下后建造的,依山傍水,正前方为草坪空地,下阶梯后是湖泊,大地形蜿蜒崎岖,不远处的宅子内专供着人,方便常年打扫墓地。

今天忌日,便设了灵堂在正厅里。

李老师看一眼手表的时间,气焰上头,轻微闭眼压着那股火气。

“她到哪儿了?”

“刚打过电话,快到了,已经上山了。”

一屋子身着正装的小辈站着,年纪大点的长者则是坐在椅子上,都看一眼手表的时间,再看向灵堂桌前的长明灯。

李老师转过去,面向长辈抿出笑:“公司有事情耽误。”

“没事,慢慢来。”

老人不好多讲,但脸色一定是不高兴的。

“生态园的项目已经疏通了政府的关系,姑姑,她在忙什么?”

从侧方传来的声音并不友善,一个干瘦的男人问一句,眉毛皱着。

李老师幽幽转过去,脸上的弧度不减。

“电话里没说。”

“问清楚的好,有什么难的,趁着大家都在,忙过了祭拜还能开个小会解决。我前些日子听到一点闲话,有人说以乔手里有个影视项目,来得有点稀奇。”

大家都把目光看过去,一些小辈不说话,互相看一眼。

反倒是老人先看李老师脸色,李老师平淡地望着,也不说话,等着他往下说。直到几秒以后,男人的父亲清嗓子呵斥:“今天什么日子,说这些做什么!”

“这不是还没到时候,怕以乔再犯糊涂被人给骗了,那年挪用公款不就是被人给哄了,谨慎点好。损点钱是小事,损名声可就不好了。”

李老师脸色沉稳而安静,像是对翻旧账有所准备。

因为李以乔那年犯了错,后来每一年都会被大家提上一嘴,她想起来是害怕的,活了大半辈子,自己看着长大的闺女,没想到会栽在这种事情上。

那一年老太太是铁了心要送李以乔进局子,这事情说起来还是李以乔自己疏忽了,怪太年轻,想用这笔钱告莫琛敲诈把人送进局子里护唐惟安全,但没想到被摆了一道,对方识破了,先把消息传到了老太太这儿。

说到底,源头是唐惟,要不是唐惟当时要走,李以乔去追,也不至于没有防范。

她把这局给做全了,只是说李以乔被朋友给忽悠了,这才把老太太和旁系这些人给瞒下来。

李老师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很聪明,但她从没想过聪明也有软肋。

李家这摊子家大业大,是浑水,谁淌都得满身脏泥。

“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李今南睨一眼,靠着桌刷手机,旁边的母亲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让她不要插嘴。

“在长辈面前不要没礼貌。”女人端庄沉稳,提醒完了李今南后对着长者微点头道歉,李今南放下手机跟着照做。

男人只是笑了一下:“你不关心集团的事情,当然觉得我吵。私底下的事情没人关心,姑姑,这项目牵扯的人跟那年挪用公款事情可有着联系呢,我是怕以乔遇人不淑,被骗点钱是小事,超出钱财以外可就是大事了。”

这话刚说出来,李老师脸上颜色有变。

各个长辈都投过去目光,李以乔长这么大,唯一的错就是那年挪用公款,李氏在慈善行业内名气很大,京华最大的慈善机构是李氏全资,因此得了个好名声。

而那笔钱正好是李以乔手里的山区捐赠食堂建造项目,打给山区小学的,她这一动,钱没有顺利到位。李以乔选这笔钱也是有原因的。

李老师头也没抬一下。

只听到旁边的长辈问:“怎么又是那一年的事情,不是这事情已经了结了?她那几个朋友早没往来了。”

“叔叔,倘若这钱就不是朋友投资给骗的呢?”

“那你倒是说说,还能是什么?”

问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以乔本人,她跨过门沿走进来,停在李老师前面先点头,随后给几个长辈鞠躬。

站在边上的男人呼吸一紧,慢慢看着。

“抱歉,我来晚了,路上堵车。”李以乔说话不紧不慢,先做足了礼仪再往男人那儿看,“每一年都拿过往的事情来说,多不礼貌,是不是?”

她脸上挂着一点笑,姿态一点没放低。

对方不说话,李今南斜眼观察着,大家也不继续揪着话题往下说。她到了,就该前去墓地祭拜了,一个正厅挤了十几个人,还有些几岁的小辈被保姆带着在后厅玩儿。

等到真正前去碑前时,一路几十个人。

李老师走在李以乔旁边,目视前方语速平稳说:“你自己处他。”

“嗯。”李以乔回答完,往后面看一眼。

约莫是在下午三点的时候祭拜结束了,她给几个长辈奉完茶后往楼上的棋牌室去,这座宅子是专门建在老太太墓碑附近的。

老太太生前喜热闹,忌日这天大家都要留宿,为了个热闹。

棋牌室门半掩着,也没人打牌,都在庭院里聊天,要不就是带着孩子玩儿,每年这个时候,李家的人是最齐的。

“姑姑那是袒护,还没看出来,你现在不服气有什么办法?三姑她们能在后边挤她下去?她没犯什么大错,是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被踢出董事会的。”

“这是小事?你说她把这人藏在外边这么多年,又拿几个亿给她拍电影,当年她自己那点家当全给搭进去,还挪用公款,这倒不是关键,关键是,所有的股东都对这件事情不知情,一己私欲跟一时被骗是两个概念,姑姑把这事情藏了这么久,要是当年说了实话,那股东大会上能都全票给她?”

李以乔脚步放轻,在外屋她就听到了,助要说话,她抬手打断。

眉毛上横着云淡风轻,继续听,继续往前走。

“是,你又不知道她两什么关系……”

李以乔走到内屋外的柜子旁,脱着繁琐的黑外套,里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只要没有把人带回来,大家就当她玩个乐子给过了,你得拿出证据,证明当年挪用公款那件事另有原因才行。”

外套往助怀里一扔,拎过棒球棒,找到趁手的位置拿着,一边挽着衣袖一边用脚踢开了内屋半掩的门。

“砰”一声门弹开,几乎是和男人的声音同时传来。

“我总觉得不对…….”

站在玻璃柜旁边的两个人循着动静往门口看,只见李以乔在离他们半米距离时挽好了袖口,悠悠抬起眼皮望向两个人。

“你进来…….”

话音未落,对方手里的棒球棒直接砸在了后背上,带着后脑勺,一秒脑子空白,刺痛席卷全身,男人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发出惨叫。

第二秒捂着出血的头挣扎,试图爬起来。

另一人看着害怕,往旁边站,喉结上下滚动,额头全是冷汗,盯着那带血的棒球棒半举双手:“别冲动,以乔,话…….”

李以乔直接朝着头颅的位置狠狠砸下去,又是一声惨叫。

助站在门口,很淡定地把门给关上。

“谁给你两的胆子直呼我的名字?”李以乔扯一把椅子坐下,她以为起码得好几棍子人才能倒下,没想到这么不经打,那年她打李今南的时候,李今南起码还扛住了几棍子。

“你……..”

手里的棍棒还没握热,直接又顺着说话人的后脊打下去,太用力,脱了手,弹射到玻璃柜上,一面玻璃碎了,嘈杂声音瞬间盖住了男人后面的话。

“我没说完,你插什么嘴?”李以乔呼出一口气,“要知道什么关系,问我不就好了?”

助把棒子捡起来,重新交到李以乔手里。

李以乔手里的棍棒指着另一个人,问:“什么叫玩乐子?你听好,那是我正儿八经追到的人。不是要查?查啊,出了这扇门你俩要是不查个干净,回来了我还打。”

“李以乔……..”

“闭嘴,我说你就听着。”李以乔手里的棒子抬了一下,两个人同时往后蜷缩。

“没长脑髓就安分点,我还能让你两当个充数的在公司里混着,喜欢这把椅子,你要是有命坐就来拿。”李以乔说话的调子始终轻飘飘的。

在地上躺着的两个人,脸上都是血,惊恐地扩张瞳孔,小口喘气,刚要开口说话。

李以乔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一眼屏幕,是唐惟打来的,眼眸放软了,椅子往后推站起来,听到动静的两个人往后缩。

“我今天太忙,先放过你俩。”她撂一眼,手里的棍子扔到地上。

两个人这时候松了一口气。

李以乔也没有着急接电话,摁下静音往外走,助跟在后面问道:“后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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