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贤二郎顿时觉得安全感爆棚，肩膀瞬间放松了下来。对啊，有牛岛前辈在，他随便怎么传都能得分，有什么好担心的？！
发现白布眼里充满了斗志，天童觉摊手耸肩，摇着头无奈地说道：“今天的赛前垃圾话环节，大失败~”
濑见英太：“谁让你想不开，跟若利说这些？”
天童觉叉着腰说道：“这可是副攻的职责！”网前对骂、搞人心态，副攻手在前面不拦网的时候就在干这些。唔，拦网的时候也能嘴两句。
不过现在管的比较严，不能直接骂人了，否则会被裁判发牌子的，所以大家都学会了阴阳怪气。现在一只队伍里，最会阴阳的人大多是副攻手。
“喂！天童！你叉腰干嘛？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摆好姿势？！”场边的鹫匠教练大喊道。
“好的。”天童觉躬身做好准备。
随着一声哨响，练习赛开始了。白鸟泽的选手们都很有实力，但是，哪怕凌凛和黑子哲也都是外行，也能看出比赛形式从刚开始就是一边倒，拥有牛岛若利这个炮塔的A队，即便其他球员能力跟不上，仅靠牛岛若利一人就压住了B队全部正选。
“实力差距太大了。”黑子哲也感觉自己看到了排球版的队友，“这样下去B队很快就要输了吧？”
“别急着下定论嘛，你再看看。”凌凛说道，“排球可不是一个人的运动。”
因为排球特殊的规则，一支队伍要在三球内将球打到对场，还有得分后进行位置轮转，所以只要战术合理，就能限制牛岛若利拿球的次数，而A队的防守能力又很弱，B队就可以趁着这个时机抢分。
虽然最后还是A队赢了，但差距并不大。如果是正式比赛，三局两胜或者五局三胜，胜负恐怕就要偏向B队了。
不过，哪怕是练习赛，凌凛看得也很激动，在场边又是握拳又是跺脚，一局下来，他也像是经历了一场比赛，累得不行。
凌凛从背包里拿出纸巾擦汗，听到身边的黑子哲也低声说道：“排球好像更讲究团队合作。”
凌凛转头，就见黑子哲也双眼放光，似乎还有些羡慕。
他停住了擦汗的动作，心想：阿哲该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转项目吧？！那赤司征十郎那几人，会不会来揍他？毕竟是他带阿哲来看排球的……
凌凛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不大。
就算今天之后，阿哲真的跑去打排球了，那他也会举双手双脚支持，因为这是阿哲自己的选择。
至于会不会被迁怒……
呃，到时候跑快点吧。
第042章 选择很重要
训练赛结束后,鹫匠教练就离开了，今天剩下的时间就是自由活动。
距离食堂的开饭还有一段时间，天童觉突然说要教凌凛打排球。
凌凛连忙挥手摇头：“我不行的。我运动能力很拉胯的！”而且以前上体育课也不是没学过垫排球,他就记得垫得手腕疼！
黑子哲也倒是有些兴趣。
天童觉指了指他头上的纱布，问道：“你都这样了还能运动？”
“没问题。只是破皮了而已。”黑子哲也捡起排球,有些跃跃欲试地看着他。
天童觉想着,反正只是玩玩而已,如果难受了,就立刻暂停。
于是，天童觉的排球小课堂就开始了。首先，他教了一下正确的垫球姿势，让黑子哲也摆了几次,就开始陪他练习。
天童觉将球轻轻向前一抛,黑子哲也直起身用小臂去接，原本应该飞到天童觉那边的球，在击中黑子哲也的小臂后，歪向了另一边的凌凛。凌凛下意识地也用正面垫球的姿势，把球传给了天童觉。天童觉接到后,又垫给了黑子哲也。
于是，三个人就变成了三角形垫球练习。
黑子哲也刚开始找不准击球点，球总是飞偏。正面接，球飞到侧面；侧面接、球飞到正面,反正就是不按照他预想的路径移动。不过，他毕竟是玩球类运动的,垫了几球之后就找到了感觉,很快就能控制排球飞行的方向了。
“不错嘛！”天童觉夸道。黑子哲也学得快，他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凌凛竟然也做的不错，而且动作十分标准。
凌凛：……一些潜藏在身体内部的记忆而已。
梦回中高考体育测试。
他还能原地垫球呢！
天童觉觉得差不多了，直接接住球，说道：“好了，垫球会了，那我们开始学习传球吧！”
“诶？这么快？”凌凛惊讶地看向他。他们三人垫球还没有超过十轮啊？
“因为你们学得很快嘛！而且，先将基础教一遍，然后就能边打边练了。”天童觉说道。
凌凛：……哪有人这么教的？
然而，天童觉认为自己的教学方式没有问题。他说完传球姿势后，还把濑见英太拉了过来，让他这个二传再讲讲要点。
濑见英太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很认真地给他们讲解。
之后，天童觉自己教了他们拦网，又让牛岛若利讲了扣球技巧，然后就说要来玩三对三。
凌凛跟牛岛若利、濑见英太一组，黑子哲也跟天童觉、大平狮音一组。
凌凛纠结地拿着排球，说道：“我是上去送菜的吧？”
牛岛若利安慰道：“没事，球传高一点就行。如果觉得接不了，那就躲着点，别被砸到脸。”他也不觉得凌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拦网。
凌凛：=.=
这要是能学会，那他就真是打排球的天才了。到时候不用别人拖，他自己就会投身排球事业。
不过，十五分钟速成班，他不行，但有人可以。
刚开始打的时候，凌凛是传也传不好，扣也不会扣，拦也不能拦，勉强能摸到几球。反观对面的黑子哲也，发现自己不适合扣球和拦网后，就专注于传球了，并且在传了几球之后，迅速掌握了传球要点，动作逐渐流畅起来，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初学者。
“好球！”接到黑子哲也精准的传球，大平狮音将球猛地扣了下去，从凌凛的万岁型拦网中间穿了过去。
凌凛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幸好他弹跳力不行，不然就要正中他的脸了！
天童觉兴奋地走到黑子哲也面前，举起双手看着他。
黑子哲也犹豫了一下，也举起双手，然后下一秒，天童觉的双掌就用力拍了上来。
“传的漂亮！”
黑子哲也只觉得掌心火辣辣地疼。
与他一网之隔的濑见英太表情既震惊又复杂。
天童觉还想再玩一会儿，这时场边却有人走了进来，还边走边喊：“天童，我来了！帝光的学弟在哪儿呢？他该不会回去了吧？”这位是篮球队下任队长黑田，在收到天童觉的消息后，就立刻放弃了逛商场，急匆匆往学校里赶，生怕错过了帝光的人才。
天童觉指了指身边的黑子哲也，说道：“没回去呢，他在这儿呢！”
黑田疑惑地将视线飘到天童觉身边，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黑田仔细回忆了一下。“奇迹的世代”里好像没有这个人，他真的是帝光的首发正选？看上去不像啊……
而且，刚才他传球的姿势可标准了，确定不是打排球的？
黑子哲也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黑子哲也。”
“你、你好。”黑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道，“听说你是帝光篮球部的正选？”
黑子哲也点了点头。
黑田表情有些复杂。还真是啊……白鸟泽的篮球队也有特招生名额，如果是帝光的正选，肯定很容易就能拿到。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黑子哲也的实力，不能随便给出邀请，至少得让教练看看。
就在黑田想着该怎么劝黑子哲也来试训的时候，牛岛若利突然说道：“我觉得你在排球上的天赋更出众，建议你转项。”
黑田：！！！
“喂！牛岛！”他连忙说道，“你怎么能忽悠人家去打排球呢？”就算黑子哲也不是“奇迹的世代”，但他能成为帝光正选，就意味着他至少得到了队长赤司征十郎的认可，实力肯定比普通队员强，怎么能说转项就转项呢？
“我不是忽悠。”牛岛若利正色道，“我是为他未来的职业道路考虑。”
他看向黑子哲也，说道：“你的球感很好，可以说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顶尖的那一批。仅仅几分钟的教学，你就能摸到优秀二传的边缘，传出适合大平扣球的球，这种天赋，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了。”他顿了顿，“不信你可以看看跟你一起练的小凛。”
凌凛：？
虽然知道牛岛若利没有坏心，但他还是偷偷瞪了他一眼。
禁制拉踩！
“啧。”濑见英太也说道，“我刚才就被吓到了。我当初可是练了好几天，才找到传球的手感的。”
“嗯？”天童觉勾住他的脖子，问道，“英太，你话里的意思是，自己也是有天赋的吗？”
濑见英太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说也比普通人强一点吧？今天倒是见到真正的天才了。”他以前觉得，及川彻那样的就是魔鬼了，今天倒是见到比他还恐怖的人。
就算是及川彻在这里，恐怕也要喊一句“好可怕”吧？
黑子哲也低头看着手里的排球。
第二次了，有人说他更适合打排球。
以前听多了别人说他没天赋，建议他放弃打篮球，现在听到别人项目的人说他是天才，这感觉还真有点奇怪。
之前黑尾铁朗虽然加了黑子哲也的联系方式，但他们是在街边相遇，黑尾没有展现过实力，黑子也就觉得人家只是嘴上客气而已。
可今天，黑子哲也近距离围观了一场比赛，亲眼见证了牛岛若利的实力，知道他是什么级别的人物，所以现在他的话格外有说服力。
不过，黑子哲也打篮球的原因不是因为适合，所以……
他抬头看向牛岛若利，满眼认真道：“抱歉，我打篮球是因为我热爱篮球。在这份热爱褪去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凌凛对黑子哲也的拒绝毫不意外。不过，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感觉说多了，就像是在立flag一样。
牛岛若利微微蹙眉，还想再劝说，被天童觉拦下了下来。
天童觉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对热血少年说什么都不行的。反正他现在还小，就算再打三年篮球，也可以在毕业后转项。”
牛岛若利却认真道：“我只是不想他浪费时间、浪费自己的天赋。如果他高中还打篮球，那就比别人足足晚了三年时间。而且，只有在IH和春高上打出成绩，才能被国家队教练看到，才能进入国青集训营，才能在职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走错路了。”
天童觉知道牛岛若利是好心。
就像他一直劝及川彻来白鸟泽一样，其实他真正的意图，是劝及川彻去一所能够稳进全国大赛的球队，只不过在宫城县，只有白鸟泽有这个实力而已。及川彻要是选择转学去其他地区的强校，也是可以的。因为只有打进全国大赛，及川彻才能被更多的人看到，他才能进入国青队训练营。
这对于及川彻的未来，肯定是有利的。
牛岛若利对自己有完整的职业规划，看到及川彻一直跟他死磕浪费时间，心里既不解又替他担忧，所以才会一再建议他换一条路。
既然你打不过我们，那就加入我们啊？！跟我做队友，我肯定把你送到国青队总教练面前！
不过，牛岛若利是天然呆，没有及川彻那么敏感，不知道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所以及川彻才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