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秀气小夫郎 第1章

捡到一个秀气小夫郎

作者:汾南

文案

没科举、没金手指、没重生、没穿越,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种田生活,田间地头勤劳耕种,穿插着琐碎的生活日常,还有大量的一日三餐美食描写,平平淡淡的山村生活,幸福团结的一大家子人将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人间烟火不过春夏秋冬,一壶暖茶,两块酥饼,三餐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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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视角:季离是大宅人家的庶哥儿,家主死后,庶子女们被当家大娘子发卖给了人牙子。

他原是被卖入青楼的,要紧关头他拼死反抗从楼上跳下来摔断了腿,人牙子拖着他想要活活耗死他,不曾想却被一个农家汉子买了回去。

那汉子身强体壮,黝黑肤色还生的一身的腱子肉,特别是脸上竟还有一道土匪似的刀疤,看起来格外吓人。

季离原以为自己再次落入虎口,不曾想,这山匪似的汉子竟温柔细心,待人宽厚有礼,干起活来格外卖力。

季离:得想个办法嫁给他。

攻视角:陆景山到吉祥镇上卖自家的土货,偶然看到了人牙子在叫卖收来的姑娘小哥儿。

他家是贫苦的农户哪有这闲钱,正打算离开的陆景山偶然瞥到了角落里躺着一名蓬头垢面,半死不活的小哥儿。

他想如果不买下这人,估计他活不了几天了,动了恻隐之心的陆景山花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钱把人买下来了。

回家后,陆景山的娘以为自己儿子开窍了,知道给自己找媳妇儿了,谁料二十未婚的壮汉陆景山放言了,人养好了就让他走,他绝不趁人之危。

哪知道这个买回来的小哥洗干净后,竟意外的秀气漂亮,他哭着委屈道:“你不要我,是不是嫌我丑?”

陆景山摸着后脑勺不敢去看他,怎么会是丑!十里八乡他就没见过这么白净好看的!

后来,这名叫季离的小哥儿做了他的夫郎,勤快贤惠,手脚麻利,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在小两口的努力下,日子也越来越红火。

食用指南:

1.慢热文,会有生子情节

2.田园风光,家长里短,细水长流的平淡生活,不开铺子!不去省城!不科举做官!

3.本文没有金手指,主打一个吃饭攒钱,温馨和睦!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田园 种田文 日常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离,陆景山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共同创造美好生活

立意:细水长流的平淡日子更抚人心

第1章

六月初的吉祥镇,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进镇子的官道上走着不少农户人家,还有很多壮汉推着板车拉着自家土货的,都是要去镇子上赶集。

附近村子多,属吉祥镇在最中间,大家来往都方便,于是这座镇子就发展了起来,附近村子的人都来这里卖货买些家用。

陆景山推着自家的自制板车,车上散放着一些家里自己种的菜,还有两只野鸡,是他闲来去山上猎的,汉子身高八尺,穿着短褂的身躯魁梧有力,手臂肌肉隆起,皮肤晒得黝黑,但模样却是俊朗刚毅,黑眉剑目,只可惜左侧脸上有一条刀疤的伤口,是经年的旧伤,衬的人有了几分匪气的野性,叫人不敢亲近。

“景山,谢谢你了啊,倒是伯娘我省了力,你拿着去喝碗茶解解热吧。”邵氏从板车上下来,她左臂挽着一个竹篮子,底部垫了一层谷草,装了一篮子的鸡蛋。

陆景山不会收她的钱,沉声道:“大伯娘你别这么客气,就是顺路的事儿。”

邵氏是陆景山大伯的妻子,人好心善,一直以来对自家颇有照顾,陆景山的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二,有两个弟兄,大伯家住的离自己家不远,三伯在另一个村子。

陆景山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留下他和家中母亲相依为命,那会儿赋税高,家里田收成不好,没得法,陆景山只好去服兵役出去了六年,脸上的那条疤就是打仗的时候留的,今年年初他才从外面回到秀水村。

见陆景山不肯收,邵氏只好收回了手里的两枚铜板,“那行,我得赶快去集市卖鸡蛋了,你也快去吧,别等着人散场了,到时候东西不值价了。”

陆景山点头,跟邵氏分开后,自己推着板车去了街巷的另一头,官府为了好管理,划分了卖货的地方,野鸡属于生禽,是要在专门的地方卖的。

到了地方,陆景山将草席拿出来铺在地上,把两只野鸡往上面一放,就坐在板车上等着雇客上门,这里的气味属实不怎么好闻,农户都在卖自家养的鸭子,和家鸡,再往前走就是猪肉摊了,那里的人才多,猪肉比起家禽,价格便宜,油水多,性价比是最高点,附近的村民都指着来买点猪肉回去打牙祭呢。

旁边卖水鸭子的中年男人已经开张了,他笑滋滋的数完刚收来的钱,朝陆景山看了过来。

“哎,大兄弟,你这个是山货吧,瞧着跟家里养的鸡颜色都不一样,怪好看的咧。”

陆景山笑了一下,“昨日在山里撞见的,顺手逮来卖了,好给家里添点日用。”

男人瞧着草席上长着长长尾羽的野鸡啧啧了两声,“这可是好东西,听说肉筋道的很,味美鲜香,有钱人户都爱吃这,所以价钱卖的贵,也就是家底厚的才肯花钱买这了。”

普通的家养鸡十五个铜板一斤,一只也就五十个文左右,但野鸡却要三十文一斤,一只就要一百多文,农户人家扣扣搜搜过日子,没有谁家愿意花钱吃这好东西。

陆景山又跟这男人闲聊了两句,中途来了一个穿着青色绸衣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的管家。

“后生,你这野鸡怎么卖”

陆景山掀起眸子,报了价:“三十五文一斤。”

管家眉头微蹙,觉得这价钱有点高了,“别人都卖三十一斤,怎么你要比行价贵五文”

陆景山回道:“镇上猎户卖的大多都是死的野鸡,我这两只还是活的,昨儿逮回去撒了一把米养到现在,保管你下锅前都是蹦跶的,味更鲜。”

管家知道是这个道理,毕竟遇上活的野鸡很少见,但他还是思肘片刻,回价道:“三十三文一斤如何要是行,两只我都要了,日头晒,你也能早些回家。”

陆景山也洒脱,笑了笑,“您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回你,这样,两只野鸡加起来有六斤重,总共两百一十文,我也不收零头了,给老爷你抹了零头,收你两百文。”

管家见这年轻人也爽利,便应了,买下两只野鸡的同时还将陆景山带来的蔬菜也一起买走了。

这下,一早上都没开张的陆景山一下就清空了自己的货品,手里摊着刚收来的两钱银子还有几十枚铜板。

看的旁边卖鸭子的男人十分羡慕:“兄弟,你这钱来的可真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收了两钱多的银子,我得卖五六只鸭子才赚的了这么多。”

陆景山将两钱银子揣入上衣内衬后,打算用剩下的几十枚铜钱买些日用,俯身拉起板车冲男人笑了笑:“也不是天天能碰着的,这野鸡精的很,抓着一回不容易,走了。”

听他这么说,男人也不羡慕了,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的事儿,谁也不是天天有,于是跟陆景山打了招呼作了别。

陆景山拿着刚得来的铜板来到街上的铺子里,先是找小厮买了一包盐打了一罐子酱油和醋,又要了些针线,零零散散的加起来,花了五十文。

等板车上堆满他买的东西后,日头也更晒了,已经高挂正中,晒得人口舌冒烟,赶集的人散去了大半。

陆景山也想趁着日头还没有最烈的时候赶紧回秀水村,他拉起板车没走出几步,就看到街头的杨柳树下围了一堆人,估计在看什么热闹。

吉祥镇这些年人口增长的快,比以前富庶多了,因此有了些南来北往的商人时不时来这里叫卖些其他地方的稀奇东西。

陆景山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他除了喜欢喝酒这爱好外,其他地方几乎不花钱,因此在经过这堆人的时候他并没有停留。

他拉着板车直直的往前走,突然从人堆里闯出一个小女娃子直直的撞在了她的板车上,陆景山拉着板车被这么猛然一撞,岿然不动,倒是这小女娃子撞倒在了泥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这小鳖犊子!你还敢跑!造反了你!”人群里面又冲出来了一个拿着鞭子的男人,他见状,拾起手中的鞭子就狠狠抽了地上的小女娃子两下,女娃被鞭子抽的撕心裂肺的哭叫,蠕动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抽完人,男人一把拧起女娃后背的衣服又将人逮了回去,陆景山心里有些不忍,停下板车朝里望了眼。

只见杨柳树下站了十几个年纪大小不一的人,有姑娘有小哥儿,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手脚被草绳捆着,眉眼低垂神情麻木。

原来刚刚那男人是个人牙子,正在叫卖他收来的姑娘小哥儿,而撞在陆景山板车上的小姑娘就是刚刚被父母卖给了人牙子的。

男人穿着绸衣手提着一面锣,用棒子敲了一下锣,扯嗓子喊道:“来,大家伙看一看,瞧一瞧了,有喜欢的你看上了,给钱就带走,有十五六岁的姑娘,要是喜欢小哥儿的咱也有,保证个个长的好看,手脚也麻利,买回去做个奴仆也可以。”

围观的大多都是瞧稀奇的人,没几个手里真有钱把人买回去,倒也有家底好一些的城镇人家,其中一名男人瞧中了最前面的那个姑娘,指了指问人牙子道:“这个什么价”

人牙子走到他指的姑娘边上,伸手就捏住人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给对方展示了下她的牙口,“这姑娘是我从南府收来的,长的秀气白嫩,爷你瞧瞧,牙口也干净,保证没病,定价是五两银子。”

男人听了价,缩了下脖子:“贵了,要是三两还行,多了我就不买了。”

人牙子笑着露出一口渍黄的牙,圆滑道:“三两那不行,爷你再添点,这可是南府收来的,这阵子我供给她吃也得花钱呢。”

男人咬牙再添了半两,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四两银子成交了,人牙子收了银子,乐滋滋的把卖身契掏出来给了男人,然后把小姑娘手上系的草绳交到了他的手里。

“得嘞,爷,这人就是你的了。”

男人拉过草绳,将人就拉走了。

周围的人眼里满是羡慕,毕竟谁不想买个娇滴滴的姑娘回去,陆景山站在一旁看了半晌,虽说是同情这些可怜人,但他也是爱莫能助,人活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

刚转身准备离开人群走的时候,陆景山忽的听到了一声很微弱的**,仿佛下一刻身体的主人就要撒手人寰。

陆景山离开的脚步一顿,又转了回来,他视线扫过人牙子,将变卖的姑娘小哥儿都看了眼,也没找到刚刚**声的来处。

他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时,又听到了很微弱的一声。

他才循着声音找去,只见在最后面的位置,树干前的黄泥地上一个瘦弱不堪的人趴在那里,静静的,一动不动,仿佛人已经没了。

这幅场景触动了陆景山的内心,他心里像是被撕开了一般,他想起了在边境当兵的那几年,他们营帐里也有一个这么瘦弱的兵友,叫冯来,才十三岁,父母早亡,家里只剩他还有两个姐姐,没有钱交赋税,只能来边境服兵役,陆景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青涩的笑着说:“来这儿挺好的,听说每月还有五十文钱拿咧。”

后来,他没能回去,在一次与厥人的交锋中,他死了,就像现在这个少年一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再也没醒来。

陆景山喉头干涩,他冲人牙子喊道:“那个人,怎么卖”

第2章

人牙子被浑厚的声音一惊连忙看了过来,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有力的男人正在问自己,他脸上的刀疤看起来狰狞匪气,吓的人牙子以为自己遇见土匪了。

他又细看了一眼对方的装扮,原来是个农户。

人牙子脸上堆起笑,想来这个农夫是想买个年轻小姑娘回去做媳妇,“爷,您看上哪位了”

陆景山抬了抬下巴,“你后面躺着的那个。”

人牙子脸上的笑滞住了,连忙回头看了眼后面地上躺着半死不活的人,上前再次询问道:“爷,你没开玩笑”

陆景山:“卖多少,要是价格合适,我就把人带走。”

人牙子垂头思虑了片刻,比了比三根指头:“三两。”

陆景山冷冷一笑,“刚刚那个可以跑可以跳的人才卖四两,现在这么个快要死了的人你卖我三两,看来你不是诚心卖。”

说完陆景山转身就要走。

人牙子一见顿时慌了,连忙把人拉住,“别别别,爷,咱们好商量。”

陆景山停下身看他,“我是诚心买,你直接说个价吧。”

人牙子脸上满是纠结,他拉过陆景山在旁边寻了块儿安静的地儿:“来,爷,我们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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