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迁反问:“围棋这么难吗?”
“当然难了!像商棋罐这么有天赋的人都是五岁接触围棋,十一岁才职业入段。你现在才来学习围棋,晚啦!”
商时迁说:“谁说我是来学围棋的?”
“不是来学围棋,难不成是来教围棋的啊?你职业几段了?”商小五不以为然。
商时迁笑了笑,并不想向自家妹妹证明什么,而是问她:“你出门不带保镖吗?”
“我要保镖干嘛?”
“你这傲慢无礼的态度,我怕你迟早得罪人,被套麻袋。”
商小五一噎。
半晌,瞪了商时迁一眼:“你这人真讨厌!”
跟商棋罐一样!
这时,陈一勋从围棋室里出来看到商时迁没走,她高兴地过来,拍了拍商时迁的肩膀:“时与,要一起吃午饭吗?”
说完,她才注意到商时迁对面的人。
乍一看,有些眼熟,跟商时与有几分相像。
细看,这不是她之前才看过照片的商时待吗?!
“你€€€€”
陈一勋心中一紧,商时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之前吃瓜群里说卫以衔跟商时待在东城大学对峙的事是真的,且跟商时与有关?
那么问题来了,商时与是商家的人吗?
商小五没注意到这个戴着口罩的陌生人是什么表情,她问商时迁:“你同学?”
陈一勋:?
这一问又把她给整不会了。
如果商时与是商家人,商时待为什么会不知道自家人压根就不是东城大学的学生?
越想,商时与是私生女的念头便越强烈。
“我朋友。”商时迁说。
商小五没探究。
正如很多人都把玩得好的同学定义为朋友。
在她听来,商时迁就是承认了。
商小五问:“你们去哪里吃饭?”
陈一勋回答:“饭堂。”
“饭堂的饭菜有什么好吃的?走,我带你们去外面吃。”
陈一勋头皮发麻。
上次卫以衔请客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心理落差,她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调节过来的。
现在她真是怕了东城这些豪门。
商时迁十分珍惜跟妹妹相处的时光,畅快地应下:“好啊。”
陈一勋委婉地说:“我等一下还得早点去图书馆占位子。”
“那就在附近吃,我打电话问一下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商小五询问的对象自然是黎骁的女朋友祝元颖了。
不过她没有祝元颖的联系方式,只能先找黎骁。
黎骁跟祝元颖正好要找新招的几个学生培训,干脆也把他们都约到那家餐厅,就当是提前搞团建了。
商时迁不知想到什么,走到一旁去打了个电话。
回来的时候,她问商小五:“我还有一位朋友,她原本约了我,既然你要请客,方便带上她吗?”
商小五警惕:“不会是卫以衔吧?”
“不是。”
“只要不是卫以衔,随便你带什么朋友。”
半个小时后。
肖泺萌来到了这家光是菜单价目表就能令她止步的餐厅。
她看着商时迁身边的两个人,问:“你说请我吃饭,就是跟这么多人一块儿吃?”
商时迁指了指自家妹妹:“原本是我请的,但是她太热情了,非要请客,那就让她请吧。”
商小五:???
感觉自己成了冤大头。
肖泺萌认出商时待来了:“商家五小姐?”
“我是商时待,你是?”
“我叫肖泺萌,水乐‘泺’,草明‘萌’。”
商小五看她黑得跟块炭似的,很好奇长得白白净净的商时与是在哪儿认识的朋友。
商时迁突然抚掌,说:“哎,我发现肖泺萌跟商家也有一层关系。”
商小五:“哈?她跟商家有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肖泺萌挑眉,以为商时迁要说八年她参与了那桩案子的事。
没想到商时迁说:“她是鹭星管护站的护林巡查员,离那儿不远就是商家的墓园。说起来,每逢清明祭扫,还是她们这群工作人员负责巡查那个片区有没有燃放烟花爆竹的呢!”
商时待:……
肖泺萌:……
你一定是套圈圈高手吧,这关系套得……真是从未有人能设想过的角度呢!
肖泺萌问:“咋的,你让我来,就是想让我清明的时候对商家烧纸钱放鞭炮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商时迁好奇地问:“可以吗?”
肖泺萌:……
商小五气呼呼地说:“谁家清明会放鞭炮啊?反正我们商家不会!”
“那你们可以安心了。”商时迁对肖泺萌说。
肖泺萌阴阳怪气:“谢谢你这么支持我们的工作呢!”
默默当个吃瓜群众的陈一勋,内心已经麻了。
商时与怎么对商家的事那么清楚啊?
私生女石锤了吧?
但是商时待对商时与不像是一般人家对待私生女妹妹的态度呀!
…
味同嚼蜡地吃完一顿午饭,陈一勋就先回学校占位置了。
商时迁问自家妹妹:“你那两个朋友呢?”
“哦,她们在隔壁包厢。”商小五说。
黎骁认识她姐,她不想让黎骁发现商时与跟商棋罐长得一样。
肖泺萌闻言,说:“我去个厕所。”
商小五趁机询问商时迁:“卫以衔给你多少钱?”
商时迁以为她趁着自己走开的功夫,从陈一勋那儿知道了自己给卫以衔上课的事。
答她:“五千块一小时。”
商小五震惊。
一天24小时,就是12万,一个月……360万!?
难怪商时与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卫以衔,还帮卫以衔说话,原来是因为卫以衔大方。
比她知道的大部分搞婚外情、养金丝雀的富豪还要大方!
她原本想劝商时与别给卫以衔当商棋罐的替身。
这下别说相劝了,就连她都有一瞬间的心动。
€€€€商家有信托基金,她每个月只能领25万元零花钱,连卫以衔包养费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商小五连忙在心底唾骂自己着相了。
鬼才想当卫以衔的金丝雀。
找不到可以抨击卫以衔的地方,商小五心情复杂地说:“她……给的价格还挺厚道的。”
商时迁颔首:“当然了,她这个价格比别人高出了好几倍。”
商小五更震惊了:“你还……还有别人找过你?”
“当然了。不过给的没这么多,一个月也就五千来块吧。”
“五千块,打发叫花子呢?”商小五面色铁青,“你以后能不能别干这行了?”
不行,她无法接受有人顶着商棋罐的脸,给那么多人当金丝雀。
商时迁说:“可除了这个,我不会别的了呀。”
“你要是缺钱可以找我呀,我€€€€”
商小五的话还没说完,商时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古怪地插话:“你想学围棋,为什么不去找爷爷?”
商小五:?
她大脑宕机了片刻,失声道:“围棋?你说半天是在说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