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爆鸣:卫以衔她真的醉得不轻!
完了。
等卫以衔明天酒醒了,一定会后悔今晚的所作所为,然后对她避而远之……
卫以衔皱了皱眉头。
系统为什么没有反应?
难道是亲脸颊不够“爱”?
在商时迁懵然的时候,卫以衔又对着她的唇角亲下去。
见系统依旧没反应,卫以衔一点点地试探,最终亲上了商时迁的唇。
商时迁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再度攀升,像火箭发射器成功点火,轰的一声,整个大脑都升空了。
!!!
纠缠的鼻息比卫以衔发烧那天还要滚烫热辣。
商时迁感觉刚才喝下去的酒终究是上了头。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念头十分危险。
在还未认清自己内心的情况下,做出回应是十分失礼的事情。
可……身前之人是卫以衔。
是她领过结婚证,拍过婚纱照,举行过婚礼的妻子。
她亲一下,不过分吧?
…
这个吻原本只是卫以衔抱着涨爱意值为目的的试探,却在商时迁下意识的回应中,逐渐摒除杂念,专注而享受。
其实细数她们过往的相处,这个吻并非她们的初吻。
早在拍婚纱照时,她们就在摄影师的要求下亲过嘴了。
不过那时候的她们只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婚姻合作者。
那些吻要么是借位的,要么如蜻蜓点水。
最后连摄影师都不强求她们之间有更亲密的举动了。
第二次亲吻是在婚礼上,也是走个过场,亲得并不深入。
第三次应该是在她们的周年庆典上……
每一次的吻都浅尝辄止。
所以商时迁的吻是青涩的,卫以衔也不遑多让。
只三五息,这个吻便在磕磕绊绊中结束了。
卫以衔伏在商时迁的肩头,气息凌乱。
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的肩滑落,将她的面容都掩进了阴影中。
商时迁意识回笼:“你€€€€”
比她更激动的是系统:【嗷!爱意值,好多爱意值!呜呜呜,女主她真的,好爱你!】
商时迁的大脑像被注入了一汪冰泉,热成蒸锅的脑子稍微降温,找回了一丝理智。
她抨击系统:【小黑统子,你有没有统品?偷窥别人做这种私密之事是很没有道德的行为。】
【谁偷窥你们了?我完全没看到过程,是你们亲完后爱意值破40%了,才被激活唤醒的。看在又有一大波能量进账的份上,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商时迁:……
卫以衔思忖:才破40%吗?
按照系统的判定标准,岂不是连做完都无法涨至100%?
等等。她忽然发现自己走进了误区。
系统判定爱意值的标准,本来就是按她愿意为商时迁付出多少来衡量的。
性-关系并不能代表在爱情中的付出。
因为性是源于人类的本能€€€€欲。
有爱才有欲,但有欲不一定有爱。
一人一统并没有发现,刚才还一副醉态的卫以衔,这会儿眼神清明,思路也无比清晰。
系统愉悦地说:【恭喜宿主,这次的能量又能让你多延长八个月的寿命啦!】
一年零三个月。
商时迁笑了笑,情绪却没有多大的波动。
对她来说,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只是半年多跟一年多对她来说,区别也还不是很大。
不过,因寿限而给自己上的诸多枷锁,或许可以适当地松开一些了。
系统休眠后,商时迁已经从之前的那场旖旎的梦中清醒,并冷静下来了。
卫以衔这么久都没有反应,许是终于累了,消停了。
避免她就此睡沉过去,商时迁拍了拍她的手臂:“阿衔,回床上睡。”
卫以衔慢吞吞地从她身上下来,不过她“醉”得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找到回床上的路。
商时迁担心她摔倒在地磕到桌子,过去咬牙发力,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卫以衔似乎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她的脖子。
“你要做什么?”
“送你回去睡觉。”
商时迁将她放回到床上,转身去将垃圾桶、水壶拿进来,还顺便帮她把空调的模式调成睡眠模式。
“想吐的时候吐这儿,吐完去漱口,喝点蜂蜜水醒酒,然后睡个好觉。”
想了想,把纸巾也拿过来,床头跟床头柜各放一包,方便卫以衔随时能抽出纸巾。
即便是这样,也还不稳妥,又跑到小客厅帮卫以衔把眼镜和拖鞋拿进来摆放好。
“到时候我会在外面给你留一盏灯。至于房内,你房里也有吉米,到时候就喊它开灯。”
商时迁自觉这样的安排已经十分稳妥,绝不会让卫以衔因为醉酒而酿成什么事故。
卫以衔看着她:“你要言而无信吗?”
商时迁心说:我没答应过什么。
嘴上说:“我还没洗澡,也没带换洗的衣服过来。”
“借口。”卫以衔冷笑。
她这别墅里,什么都不多,唯独不缺衣服。
商时迁也想起了这事,她说:“那你保证明天酒醒了不会冷脸。”
卫以衔好笑地保证:“不会。”
“那行吧,我先去洗澡。”
放在平常相当普通的一句话,在这个语境当中却生出了歧义。
商时迁画蛇添足地补充了句:“就是普通的洗澡,没别的意思。”
说完,逃似的,匆匆离开了这里。
关门的声音传来,卫以衔从床上下来,朝卫生间走去。
醉酒这一招已经使了三次,往后使就不管用了。
而且,醉酒虽然是最容易产生亲密行为的方式,可它也会带来一个问题。
€€€€在商时迁看来,醉鬼的言行举止都是受到了酒精的驱使,纵使这一切都是源自内心的渴望,也会因缺乏真心和诚意而变得不纯粹。
*
商时迁洗完澡,又吹干头发回卫以衔房间的时候,卫以衔似乎已经睡着了。
在趁机溜走和兑现诺言之间,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
因为卫以衔把位置空出来给她了。
她刚躺上去,卫以衔就转了过来。
不过卫以衔连眼睛都没挣开,她只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挨着商时迁,然后沉沉地睡去。
商时迁睡意全无。
她脑子里一会儿在复盘白天的棋局,一会儿又跳出卫以衔亲她的画面。
棋盘的局面被反复打乱。
想要清醒远离的自己与蛊惑贪欢沉沦的自己,分别化为黑白棋子,在你来我往的较量中陷入了“四劫循环”。
……
早晨。
商时迁下楼来,看到餐厅里卫以衔的身影,脚步顿了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早上好。”
“早。”卫以衔喝着蜂蜜水。
商时迁正要坐下,卫以衔忽然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这儿。”
正在厨房做早餐的厨子竖起耳朵,她可没忘记商时迁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坐那儿,却被卫总暗示坐远点的事。
不过商时迁显然没有将那件事放心上,她觉得坐哪里都没差别。
但既然卫以衔开口提了,她就坐过去吧。
卫以衔将另一杯蜂蜜水推过去:“你也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