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前妻改拿黑月光剧本 第146章

卫以衔很快就回了:“等你回来,我让蒲菲菲给你准备。”

字里行间都透着跟商家较劲的气息。

商时迁笑了下。

她正要继续打字,忽然感觉有好几道目光都凝聚在自己的身上。

哦,差点忘了家里的规矩。

于是默默收起手机。

其实商家众人并不是在暗示她牢记规矩,而是她们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她。

看她捧着手机,笑得跟那些陷入热恋的小年轻一样,都猜到了手机那头是卫以衔。

“起筷吧。”商与凤的话阻断了众人的目光。

从不给人夹菜的商与凤夹了一块肉给商时迁。

在她的带头下,商家其余人也纷纷给商时迁夹菜。

商时迁的筷子几乎没碰到过盘子,都在埋头清空自己碗里的菜。

原本这个待遇只有商令初有,不过她没有嫉妒商时迁,反而也主动给她夹菜:“小姨姨,吃。”

“谢谢令初。”商时迁觉得小甥女太乖巧可爱了。

商时行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自己的大女儿,专门夹了被她夹出去的蒲菜给她。

看着好不容易找机会挑出去的不爱吃的食物又以另一种形式回到自己的碗里,商令初小脸蔫了。

商时迁看明白了,小甥女不爱吃蒲菜。

当商令初试图再孝敬她时,她婉拒:“姨姨已经饱了,你还在长身体,要多吃点。”

商令初叹息:“没想到姨姨也这么尊老爱幼。”

商家众人哭笑不得。

一顿团圆饭在温馨的氛围中过去了。

饭后,童清领着家政把商时迁原来的房间打扫干净了。

商时迁知道是奶奶默许这么干的。

她为自己当初畏首畏尾不敢回家而感到后悔。

因为她低估了家人的爱,也没想到家人会无条件地相信她。

商与凤拉着她了解这两个月的遭遇。

€€€€她对外说是这两个月才回到东城的。

商家人便明白她是两个月前才死而复生的。

所以问她更久远以前的遭遇毫无意义。

至于她为什么能死而复生。

众人见她避而不谈,怕犯了什么忌讳,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正聊着天,商时迁接到了褚霏的电话。

“小商,卫总让我把你的换洗衣服送来,顺便跟应嘉换班。我已经在门口了。”

商时迁跟家人说了下,门卫那边就放行了。

从商时迁回来至今,她提到卫以衔很多次了。

商与凤知道,继续对卫以衔的事避而不谈,并不能改变商时迁跟卫以衔的关系,反而显得她们在自欺欺人。

她对商时迁说:“你已经回到了家里,不需要麻烦卫以衔那个孩子了。至于她照顾你两个月的恩情,我们家会予以报答的。”

“奶奶,她不是为了得到商家的报答,也不是为了利用我,才照顾我的。”

商与凤注视着她,说:“不是你跟她的问题,是我们家的问题。”

那道横在商家跟卫以衔之间八年的坎,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跨过去的。

倒不是说她们还怨恨卫以衔间接导致商时迁丢了性命。

€€€€在经历了情绪爆发、崩溃且对外宣泄的阶段后,她们发现这么做无用,且只会让内心的空洞越来越大。

她们有的如商小五,会在这样负面的情绪中越陷越深,形成心结。

有的则尽可能地逃避,不去怪卫以衔,但也不愿再面对卫以衔。

还有的介于这两者之间。

她们不是介意卫以衔,而是介意自己身上的这道疤。

最终,商时迁没有强行去劝服家人接受她跟卫以衔。

而商家人对于卫以衔给商时迁安排保镖这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褚霏给商时迁带来的不仅有她的衣物、商小五画的那幅名为《棋罐》的话,还有那副蛤€€石围棋。

老云子和棋墩则不在其列。

晚上。

商时迁洗完澡后,趴在两个多月(实则八年)没有睡过的床上,跟卫以衔打电话。

“……房间里少了我们的婚纱照,空空荡荡,看着不习惯。”

卫以衔记下了,准备让蒲菲菲把她们的合照放大,装裱后挂她房间里。

她看了眼时间,说:“该上课了。”

商时迁乐了。

卫以衔会下棋,还找什么上课的借口?

不过她还是顺着卫以衔的话,问:“你不在,我怎么给你上课?”

“用观弈APP。”

商时迁打开自己的电脑€€€€尽管已经八年了,但是家里似乎将它保养得很好,还能启动。

只是系统有些旧了。

不过问题不大,运行观弈客户端,绰绰有余了。

捣鼓了十几分钟,她登录了观弈,发现还是用电脑下网棋比较舒服,因为屏幕足够大。

她加了卫以衔的好友。

“观棋9D……”商时迁心说,难怪当初观弈的客服问她是不是又开了个小号。

卫以衔在这里的段位都差不多到顶了€€€€P9D不再看盘数及胜率,它的升段规则更麻烦,基本只有几个人能登顶。

尽管如此,商时迁仍旧决定跟卫以衔下指导棋。

这盘棋只下了一个小时,卫以衔就说:“今天的课就先到这里吧。”

商时迁:“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说完,她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又问:“你要睡觉了吗?”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奶奶她们估计都已经入睡了,庄园静悄悄的。

卫以衔不答反问:“要出来散步吗?”

商时迁寻思:大半夜的,散什么步?

突然,她灵光一闪,腾地一下站起身:“要!”

卫以衔说:“我在博物馆这儿。”

商时迁没挂断电话,她蹑手蹑脚地开门观察了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便果断溜出去。

越过重重竹木花圃,她隔着铁栅栏看到了一道倚着博物馆外墙的身影。

博物馆的灯都关了,只有路边的景观灯还亮着。

昏暗而柔和的灯光勉强将卫以衔的上半身笼罩进去。

她简单地挽了个发髻,没有戴眼镜,眉目依旧疏离寡淡,却少了阴沉晦暗的气质。

朦胧的灯光将她脸部的五官线条都勾勒了出来。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儿。

哪怕什么都不说,也能让商时迁的心倍感踏实和愉悦。

商时迁顿时明白刚才感觉少的是什么了。

€€€€她从不知,原来一天没看见一个人,是真的会牵肠挂肚的。

身心都在围棋上的时候,倒不觉得什么。

可一旦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便觉得这个夜晚尤为难捱。

“阿衔。”商时迁挂断电话。

卫以衔也收起了手机,弯了弯眉眼和唇角。

商时迁去开门,不过输入了两次密码都显示错误,她才意识到门锁已经换了。

她没有再尝试第三遍,因为按照以往的记忆,连续三次没有输对密码,后台会通知值班室。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大半夜跑出来跟卫以衔约会,就果断地打电话找商小五要密码。

商小五还没睡,说:“这个锁已经换成了人脸、指纹、数字密码一体的智能锁,没有固定的密码,我这边发给你,改天把你的指纹录进去。”

她说完,意识到不对,警觉地问:“你要那里的密码干什么?”

“明早去景区逛,怕你起不来,先问你要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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