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召棠和商召言半天没等到商时行的解释,再看前不久还在蹦€€着提反对意见的商小五,居然也安静下来。
她们直觉家里有什么秘密瞒着她们。
不过在场的人里,除了商小五不靠谱之外,其余家人哪个不是头脑清醒又自持克制的人?
既然她们已经默许了这种事的发生,说明这里面触及的秘密真的十分重要。
想明白后,她们就加入到布置的行列中来了。
只是商家这一大家子,个个都以学霸著称,浪漫细胞却没有多少。
要怎么制造浪漫的氛围?
一个两个上网找攻略,然后中了商家的圈套,买了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回来。
商小五:“好土,哈哈哈……”
商召言掐了她的脸蛋一把:“你觉得土怎么不出一出主意?”
商时行忙阻止:“别,让她出手,那就不是浪漫,是抽象了。”
商小五蔫了:“我那叫艺术。”
商召言懂了。
别人出手是助攻,商小五出手是破坏。
商召棠路过,提醒她们:“别忘了,今天也是奶奶的寿辰。”
所以今天的会场,完全是按照双喜临门的规格来布置的。
商时迁来到以后,看见的红灯笼、彩带,都是为了替商与凤庆贺寿辰。
…
商时迁答应了卫以衔的求婚后,商家人便陆陆续续现身了。
商时迁跟她们打过招呼,便拉着卫以衔的手来到商与凤面前,给她脸颊来了一个响亮的亲吻。
她递出礼物:“奶奶,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卫以衔说:“商奶奶,愿您健康长寿、乐享天伦。”
商与凤每年生日,总能收到许多礼物。
伴随着这些礼物送到她面前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祝寿语。
偏偏卫以衔这句“乐享天伦”最让她动容。
她抓着商时迁的手。
是呀,终于能享受天伦之乐了。
她的女儿、孙女,一个不少,都在她膝下了。
“好好好。”商与凤从口袋摸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了她们。
商小五说:“奶奶,您犯规了,怎么能先给她们呢?”
商与凤哼了哼:“你一大早就在我眼前晃悠,也没见你说两句好听的。”
商小五见状,赶紧上前去,把各种祝福的话语都念上一遍,如此才把老太太哄开心了。
商时迁和卫以衔站在一边,听家里人轮流给老太太贺寿,现场的气氛更加火热和睦了。
祝复说:“还没到时候了,你们就这么着急地把祝福的话都说完了,待会儿说什么?”
商与凤笑着摆摆手:“都是自家人,就不拘那些旧礼了。”
她转头看商召棠、商召言姐妹俩:“小棠、小言,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姐妹俩头皮发麻。
商召棠说:“奶奶,我刚升上来,还是以工作为重。”
商召言接上:“我想等工作稳定下来再说。”
商小五:“三姐,不是有很多研究所、国企给你抛来了橄榄枝?”
商召言读的专业是能源与动力工程,航空发动机方向。
因商韫玉的缘故,各大研究所、国企在她博士在读期间就盯上她了。
所以,别人还在纠结自己能不能找到一份对口、选择空间又大的工作时,她已经开始纠结到底是选研究所,还是国企了。
祝复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想进研究所,那还是早点考虑终身大事。不然,以后都没时间谈恋爱,直接靠相亲、联姻了。”
她跟商韫玉就是一个例子。
要不是她们当初是大学期间谈的恋爱,感情稳定。
以商韫玉进了实验室就一年半载不见人影的状态,怕是会孤寡一生。
€€€€这也是为什么商时行是由商韫玉所生,而商时迁、商时待由祝复所生的缘故。
商韫玉怀着商时行的时候,还在读博,并没有进入研究所。
后来她进入研究所,就彻底没时间了。
商召言想说,结了婚就进研究所,对另一半来说也太不负责任了。
但当着大姨的妻子的面,她说不出来。
…
趁着家人其乐融融地唠嗑着,商时迁勾了勾卫以衔的手。
卫以衔扭头看她。
她眨了下眼睛,用口型说:“跟我来。”
卫以衔笑了下,跟上她,悄然地离开了人群。
轻车熟路地来到棋室,卫以衔刚关上门,商时迁便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抵在门后,吻了上去。
商时迁的吻像那无形的焰火,点燃了卫以衔的灵魂,心底也热烘烘的。
她们对围棋室并不陌生,可却是第一次在这里做下棋以外的事情。
熟悉的环境带来新鲜的体验,令心中一片悸动。
忄青氵朝涌动,心房像一个抽水的泵,膨胀的压力让原本就会流经心房的血液流动速度加快。
心跳骤然加速。
换气的间隙,卫以衔低声笑道:“商老师,这里是棋室。”
围棋脑的商时迁肯定不会做“亵渎”围棋的事。
商时迁说:“棋室,正好上围棋课。”
卫以衔好笑地说:“你这是掩耳盗铃。”
她们都知道,此围棋非彼围棋,此课也非彼课。
商时迁热得脸颊和耳尖都红了。
卫以衔也不遑多让。
不过,她们没有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
除了刚才那个纠缠的吻,两人都十分克制。
拉开面向庭院的落地窗,商时迁和卫以衔坐在蒲团上回忆过去在这里发生的事。
她们交握的手指上,刚戴上的订婚戒指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的声音。
仔细一听,是烂柯在挠门。
商时迁笑说:“门没锁,进来吧。”
门外安静了会儿,商小五开门,抱着烂柯进来了。
确认自己没有撞上什么儿童不宜的场面,商小五悄悄地松了口气。
商小五说:“该吃饭了。”
“好,我们这就过去。”
…
吃完午饭,祝复把商时迁找去谈了话。
确定她要跟卫以衔复婚后,祝复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只道:“我听你奶奶她们说,你们先前不是说不打算办婚礼的吗?”
商时迁原本是这么想的,但卫以衔提出来了,她总不好让卫以衔失望。
她说:“毕竟我是死过一回了,我们过去的婚礼便不作数了,重头开始,那么也该重新走一遭订婚、结婚的流程。”
祝复说:“那这事交给我们去办?”
“阿衔说她来操办就好,姆妈你们本来就忙,哪里抽得出时间来操办我们的事?”
祝复想了想,也没有意见了。
回到客厅的时候,卫以衔正和商时行商量着婚礼的事宜。
明明结婚是喜事,但卫以衔的脸上除了认真专注外,并无明显的喜意。
商时迁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她不确定。
到了下午,凤凰集团那一脉的商家人也来给商与凤庆祝寿辰了。
还有一些专程来给老太太送生日礼物的客人。
这里没有商时迁这些小辈什么事,商小五就把她们拉去搓麻将了。
一直热闹到晚宴过后。
商召棠要去坐飞机,商召言便去送机。
祝复明晚才走。闲着没事的她便主动去给商令初辅导作业。
商与凤累了,早早地回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