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时迁研究完棋谱的时候,卫以衔已经睡着了。
€€€€大抵是考虑到她正在用电脑,卫以衔没有关灯,而是自己戴上了眼罩。
商时迁感觉之前的心理准备都白做了。
但莫名松了口气。
她关灯,蹑手蹑脚地上床。
…
听了商时迁的回忆,卫以衔面色古怪。
好会儿,才问:“那后来……也是?”
结婚一年,俩人虽然有各自的事业要忙,见面的次数颇少,但同床共枕的机会并非结婚那晚。
后来她们也数次同床共枕。
一开始商时迁确实是因为紧张,想要转移情绪,所以一不小心进入忘我的状态,给错过了。
后来则是感觉卫以衔很忙很疲惫,大概没心思做那档事。
置身处地地想,她在棋盘上鏖战了一天后,同样也没心思。
久而久之,她对卫以衔就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卫以衔微笑着说:“你说我闷骚,我看,你才是最闷骚的。”
听着还有点咬牙切齿。
商时迁:……
想到之前跟系统吐槽卫以衔的话,都被当事人听了去。
商时迁立马“滑跪”,说:“老婆,我错了。”
难怪有时候卫以衔的脸色怪怪的,听了她的腹诽也没有发飙,已经是情绪极为稳定了。
卫以衔问:“那你怎么弥补?”
“你想要什么?”
卫以衔想了下,说:“先欠着。明天的比赛是早上开始的?今晚早点休息。”
*
翌日。
第二场对局是十点开始。
商时迁七点就起来了。
先跟卫以衔去打一小时网球。
打完洗个澡,把自己€€饬干净。
然后跟家人去吃个早餐。
这么一磨蹭,就到了九点半。
许是系统局发挥了作用,又许是工作日。
明明经过昨天一天的预热,今天观看直播的人数应该达到新高度才对的,但观看人数比预期的少。
好在商时迁并不在意这些。
比赛开始后,她就全身心都放在棋盘上了。
今天是她执黑先行。
在双方都先占了四角后,商时迁就选择了小目三间低夹的布局。
再一手尖,进一步逼迫白子贴上。
辛豪淡定应对。
商时迁打入一子,破坏白方的外势。
…
在商时迁下棋的时候,商家人则在操办着婚礼现场的布置。
卫以衔准备了两个方案。
一个方案是商时迁战胜辛豪,然后她们就在天弈阁举办婚礼。
另一个方案自然是在她们下榻的五星级酒店。
卫以衔和商家都没有邀请太多人。
商家这边除了商与凰那一边外,只邀请了于一飞、瞿正心等几个跟商时迁交好的棋手。
商时行也代商时迁邀请了陈一勋、肖泺萌等朋友。
卫家那边则只有在卫家内斗时,倒戈卫以衔的两个姑姑。
下午两点多。
比赛结束。
辛豪拿出了他全部的实力,商时迁没能零封他€€€€她输了。
这代表明天会按照计划进行决胜局。
这一局比赛对商时迁来说,下得还是比较吃力的。
不过下完这盘棋,她也受益良多。
吃了点东西后,就开始复盘。
卫以衔原本想进去让她试一试婚纱,但看到她那么认真,就没有进去了。
“这一幕很熟悉,不是吗?”
听到声音,卫以衔扭头,发现是谢鹛。
谢鹛透过门缝,看到屋内沉浸在棋海中的商时迁。
再看立在门外,有种走不进商时迁的世界而感到孤寂的卫以衔。
八年前的结婚周年纪念日上,卫以衔就是这样在门外看着商时迁的。
那时候的谢鹛,便替卫以衔感到不值了。
如今再看到这一幕,她的心情则复杂了许多。
“卫总,邀请函的名字没有写错吗?”谢鹛展开发给宾客的邀请函。
上面写的新人之一是商时迁,而非“商时与”。
卫以衔瞥了她一眼,说:“没写错。”
谢鹛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卫以衔疯了,或者是商家疯了?
也有可能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商时与”是商时迁?
还是商家跟卫以衔魔怔了,决定让“商时与”扮演商时迁,以后都顶着商时迁的身份生活?
而且,明明结婚是喜事,可不管是商家人还是卫以衔,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们是真心举办这场婚礼的吗?
卫以衔为什么要连夜找律师立遗嘱?
卫以衔知道谢鹛心里头有诸多疑惑,她无暇也无心去答疑解惑,只说:“任命你为副总裁的提议已经通过了,这几天,公司那边就靠你了。”
谢鹛:……
虽然升职加薪很高兴,但她跟随卫以衔九年了,卫以衔是她的上司,更是她的朋友。
她不希望卫以衔出什么事。
“除了公司那边,还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卫以衔微微一笑:“不用,接下来就是我跟商时迁的事了。”
“商时迁”这三个字再次挑动了谢鹛的神经,她的眉头跳了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
谢鹛走后,卫以衔发现门被打开了。
商时迁探头探脑:“我好像听见了谢特助的声音。”
“你听见了?”卫以衔挑眉。
“我又没聋。”商时迁嘟囔。
卫以衔心说:但你沉浸在棋海中的时候,可比聋子更聋。
她没说。
但系统复述了这句话。
商时迁:【……小黑统子,你在呢?】
系统说:【毕竟相伴了这么久,我想用仅剩的时间来陪一陪你。】
商时迁乐呵呵地说:【谢谢啊!】
商时迁瞅了眼卫以衔,在心底问:【阿衔老婆?你能听见吗?】
卫以衔似笑非笑地问她:“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在心里想什么坏事吗?”
商时迁不确定卫以衔能否听见。
她没纠结,转头问:“你想好让我怎么弥补你了吗?”
卫以衔说:“想好了。”
商时迁竖起耳朵倾听。
卫以衔附在她耳边低语。
商时迁一张白皙的,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顿时红如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