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做万人迷 第115章

这声音激得他寒毛竖起,骨髓都浸上了凉意,可看另一人却恍然未觉,仍站在大门口,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

楚寻声皱了皱眉,朝发生的地方看去。

一陀不知名物体在缓缓地移动着,或许便是传说中的邪物,它的下面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他眯起了眼睛,随着那东西越来越近,所有部分都一清二楚。

那是四个穿着白衣的人,拖着一个很大的推车,推车上盖着黑色的布,遮住了下面的物体。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打了灯,身为城主的手下,却完全没有遵守城规。

这就是传说中的邪物?

楚寻声再次定睛望过去,那人一手掀开了黑布,直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亮闪闪发着光,却是一车的灵石。

灵石的旁边躺了一具干尸,干尸的脸上甚至洋溢着微笑,然而脸颊凹陷,全身灵脉断裂,已经被吸干了所有灵力。

一个人皱着眉问道:“这是最后一个?”

另一人笑嘻嘻地回答他,“前几日不是又来了三个?”

楚寻声忍住干呕的欲望,再次去看那干尸,仔细端详下却赫然发现他穿着的正是应天派的宗派弟子服!

楚寻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的手指不住地颤抖起来,险些直接跌坐在地上。

几人推着推车进了门,城主府门口又恢复了平静。

寂静之下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微风刮起树叶的轻声响动。

没有什么邪物,没有什么不能打灯,一切只是欺骗的谎言,为了在夜晚避开城中居民的双眼。

如果有谁夜晚不听城规,打着灯出来发现了这秘密,恐怕就会在发现的第一刻死于非命,带着秘密下了黄泉。

这么多的灵石,这么多的修者,这位城主,究竟想要做什么邪术?

楚寻声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压制住自己澎湃的心潮,猫着腰进了大门旁边的小门,贴着墙壁走进了地道。

这里阴暗狭窄,洞壁上攀附密密麻麻的藤蔓,走在里面脸呼吸都有些紧张。

好在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把火炬,勉强看得清道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见面前出现了一道门,楚寻声凑过去,将手中的钥匙随便选了一把插进去。

这次很幸运,第一把就选中了。

楚寻声慢慢地推开大门,让推门的声音尽可能地小一些。映入眼帘的是两条通道,都黑沉沉看不见尽头。

左右左右左左。

楚寻声挑了左边的那一条,快步走到通道的尽头。

果然,又是两道门。

这次是右边。

……

顺着白城主的指示,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终于到了个有些不同的地方。

身后的通道昏暗逼仄,前面却极为开阔,甚至能听见潺潺的水流声,嗅到一股奇特的异香。

这里开着极为灿烂的牡丹花,明明是在深不见底的地下,却像是被滋养得极好,妖艳地生长着,近乎张牙舞爪。

不知道为何,这些极为美艳的花朵却给楚寻声带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但前面只有这一条路,他只能继续前行,尽量避开花多的地方下脚。

藤蔓及花朵萦绕在腿间,略有几分扎人,使得小腿至膝盖处麻痒的很,不好弯下身去拨,这痒意就越发明显,像是要挠到心尖上去。

拨开一丛丛的花束,眼前的场景越发明了。

在花丛开的最颓靡的中央,是一处由看不出材质的黑色石头平整铺出的平面,平面之上堆放着难以数计的灵石,在大平台的四周,还旁伸出九个小圆台。

圆台之上,赫然是随意堆放的累累尸骨,白骨相堆砌起来呈山,都被吸进灵力而死,死后还将尸骨运至于此,用血肉为这圆台供养。

这无疑是一个祭台!

最中心大祭台上闪着不详的黑金图案,很是熟悉,楚寻声强忍住干呕的不适感,想要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然而方才扎在腿间的藤蔓及花束却忽然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竟陡然收紧,紧紧缠住了楚寻声的双腿,枝叶如同倒刺一般扎进腿里,又麻又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岩壁上的藤蔓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迅速拉长缠住了楚寻声的手腕,腿上的藤蔓一同发力,将他整个人一下子从地面拽起,呈大字型定在半空中。

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束缚住,楚寻声试图奋力挣扎出来,却不想那捆缚像是感知到了他的挣扎一般越发的收紧了,紧紧禁锢着四肢,使他根本无法动弹半点。

一朵牡丹晃晃悠悠飞了过来,轻飘飘地落在他的唇间,然而楚寻声已经精疲力尽,连将它吹飞的力气也全无了。

第124章 大师兄是伪君子15

藤蔓和花朵遮盖住所有视线, 一眼望去只有看不到边的绿色。

从满目的青翠中缓缓踏出一道白色的身影,宽袍大袖,长身玉立, 本来该是翩翩君子的模样, 可惜苍白到透明的皮肤和黑洞洞的一双眼睛给他带上了森森的鬼气,使见者不寒而栗。

白狄慢慢走上前来, 用指尖挑走了楚寻声唇上的花骨朵。

玉制一般的手指捻着花朵瞧了又瞧, 最后将那似乎越发红润的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嚼巴两下咽了下去。

仿佛是尝到了什么琼浆玉液一样,白狄伸出猩红的舌头轻飘飘舔了舔嘴唇,阴阴柔柔地开了口:“仙人怎么在这里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楚寻声妄图狡辩半句, “我睡不着, 出来闲逛进来的。”

白狄耻笑了一声,手指一勾, 晃出了把钥匙, “所以仙人是不小心没有点符纸, 不小心打开了房门, 不小心顺走了我的钥匙,又不小心听到了我说话,不小心跟着人来到了这旁道, 不小心正好每道门都走对了?”

楚寻声冷笑了一声, 硬气道:“城主既然什么都知道, 又何必在这里唧唧歪歪?要杀要剐随你便!”

“要杀要剐?”

白狄轻笑了一声, 直勾勾地看着这位被牢牢束缚毫无还手之力的仙人, 眼神却是越发露骨了起来。

他抬手慢吞吞摸了上去,抚上了自己早已垂涎许久的劲瘦腰肢, 感受着这人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可不舍得直接将仙人杀了,像之前那些肮脏物一样化为我的肥料呢。仙人可听说过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仙人不想尝一尝牡丹的味道么?”

腰间处被冰冷手掌紧贴的凉意一直传到神经末梢,叫人有几分自己为待宰羔羊的恐惧感,楚寻声绷紧了身子想要躲开那双手,但终归是无济于事。

全然受控于人的感觉极为不爽,楚寻声无法动弹,只能厉声骂他,“你这个杀人狂!你害死我宗门弟子无数,我定会杀了你,如果我身死,我师尊也不会放过你!你…”

白狄的手轻轻一挥,一朵牡丹花就飘了下来,他将牡丹花再次放在楚寻声的唇间,这样这人就无法再说话了。

仙人今日穿了一袭黑衣,并不常见的装扮,但在这人身上格外合适,紧身的黑衣贴着身线,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手脚被粗大的藤蔓捆绑,发丝凌乱,双目怒视,却更增添一分落难的美感,叫人想要对他为所欲为。

白狄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他手指轻轻一勾,那本就不牢的腰带飘飘然坠地,像是一只蝴蝶。

“仙人可知道这祭台祭的是谁?”

楚寻声冷眼看他,没法说话。

白狄笑吟吟地将手轻轻一挥,一支藤蔓灵活地飘过来,从楚寻声衣领处伸进去,像是一只灵活的水蛇在里面肆意乱动。

只是几下,那单薄的黑衣也被藤蔓解下,飘飘然落在了地上。

穿着衣服显瘦,脱衣却有一层薄肌,肌肉线条流畅有力,被藤蔓捆缚住的地方掐红,胸膛因为主人的愤怒而起伏,汗珠顺着肌肉线条流落下来,明明是荷尔蒙爆棚的身材,因着苍白的皮肤和微垂的眼眸,又多了一分病态和禁欲的色气。

白狄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又将手轻轻一挥,藤蔓随他心意捆上了那人起伏的胸膛。

那人猛地闷哼了一声。

白狄又笑了一声,一边慢慢褪去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袍,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很多年前邪魔天尊被正道围剿,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身死,实际上并没有,他只是被封印在了某个地方,出不来了。”

他的衣服层层叠叠,一下子竟然杂在一处解不开来,白狄暗骂了一声,直接将衣服撕碎了丢地上,然后慢慢向楚寻声走来。

他的身上有很明显的纹身,是牡丹花,开的妖娆艳丽,从胸前萦绕到腰间,一直蜿蜒到背后,没入双腿之间的隐秘之地。

白狄指了指自己,微微勾唇,“很明显吧,一只牡丹花妖。”

他走上前来,指挥着藤蔓将楚寻声放低了,而后抱住了眼前的人,使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花妖的身体实在冰冷,又很滑腻,更像是一条狡猾的水蛇。

白狄感受着属于另一人身体的温度,闭上眼睛,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他的腿自发地缠绕上楚寻声的腰,这下更像是水蛇了。

“那邪魔天尊虽然没死,也差不多了,我这祭台是多年前寻出的法子,只要将七七四十九个修真者献祭,用他们的灵力和血肉供养邪魔天尊,就能够获得他的力量,直接飞升上界呢。”

白狄说着,又无章法地开始亲吻起楚寻声来,一边凭空变出了两枚丹药,“看,就是这个,正好两个,你一个,我一个,我们一起飞升上界,去做一对神仙眷侣啊……”

“去你的神仙眷侣!”

楚寻声并不相信这样邪门的法子,也不想踩着修真者的血肉飞升,他死命地偏过头去,躲避白狄喂过来的丹药。

白狄又笑了一声,将那丹药收了回去,耸了耸肩,“既然你现在不想吃,那就等会再吃吧,反正我们迟早会一起飞升的。”

楚寻声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绝无可能。”

白狄的脸色有些不好了,他冷哼了一声,声音森寒入骨,“仙人,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有的是手段……”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眉眼又柔和了起来,“我知道了,仙人想必是对我还没什么感情,仙人,我们花妖一族最善魅惑,你弄弄我,一定会喜欢的……”

在他说话间,一阵浓郁粘腻的花香逸散开来,楚寻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浑身发热,热气如同巨浪一般从下腹升起,直通向每一处的神经末梢。

眼前之人的眉眼越发模糊,只剩那冰凉的身躯,仍在一下一下地蹭着他,让他本就混乱的神经更是接近崩溃,只想要抓住这块可以救他出火海的冰块。

“什么……妖术……妖孽,你放开我……”

白狄勾唇一笑,“现在叫我放开?仙人,你现下已经欲,火,烧,身啦,其实这也怪你,本来我只想要自己一个人飞升的,真奇怪,我怎么第一眼看见你,心就不受控制地乱跳?看来仙人你才是妖孽,使了什么妖术?”

他说着,控制着藤蔓将两人的位置对调,含情脉脉地躺在楚寻声身下,甚至还有闲情雅致问:“仙人喜欢什么姿势?”

楚寻声的灵台已经彻底混乱了,他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那红艳艳的唇吐出一个个意味不明的字眼,冰凉如玉一般的身躯紧紧贴着他,让强烈的热浪有一刻的喘息。他不自觉地主动靠近那冰凉的源头,剧烈地喘息着,只感觉自己要爆炸开来。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已经不知道是为何不可以了,只模糊地记得眼前的人很可恨,非常可恨,如果纵容了自己的欲望就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

楚寻声痛苦地喘息着,感觉自己是一块要爆开的干柴。

可是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的理智在动摇,真的不可以吗?箭在弦上为何不能发?

他试探性地将手探在那人的腰间,冰凉的触感让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他要屈服了。

花花草草遮蔽了他的所有视线,他放下了所有的抵抗,任由自己的欲.望掌控行为。

但从花草的间隙处,很忽然地,他听见了很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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