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伽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问题问得并不好,换了一种说法:“我让人买了几种饮料过来、橙汁、红酒、啤酒、咖啡,家里还有温开水,要喝哪一个?”
“橙汁吧。”
应了一声,伽涟从厨房取来橙汁放在他面前。
鲜榨橙汁的口感很好,甜味不会过于浓郁,带着微微的酸,还能吃出橙子的果肉。
“晚上的治疗要什么时候开始?”沈榷看伽涟刚才好像很忙,也不敢乱定一个时间,觉得应该以伽涟的时间为准。
“十点吧,我要处理些工作上的事。”
“好。”
吃过晚饭,沈榷把厨房打扫地干干净净后,回房间洗了个澡,又重新整理了东西。
忙忙碌碌了一晚上,一看时间才九点。
他第一次觉得时间居然这么难熬。
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了,现在还这么早。
但是又不能去打扰伽涟。
以前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从来都不觉得时间难熬,随便做点什么,时间就过去了。
沈榷烦躁地打开光脑,翻看着今天幼儿园的直播回放。
因为他没去幼儿园,崽崽们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评论区也是炸开了锅。
【劳模园长今天居然请假了?】
【沈榷今天没来,崽崽们明显都不开心了。】
【看不到沈园长的第一天,想他。】
【我看他昨天的状态就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啊?】
【笑死我了,我有认识的人在多米工作,听说今天成长局的王茹来找沈榷没找到,还在门口摔了一跤。】
【真的假的?这也太惨了吧,为什么没有拍下来啊。】
【她又想作什么妖,廖子初还在一局关着呢。】
看到熟悉的名字,沈榷也好奇起来。
王茹来找他的原因,他也能猜出来。
廖子初给他找了那么多麻烦,王茹现在自然要来找沈榷求和,好让他儿子免除牢狱之灾。
沈榷到还是真有些好奇起了廖子初的近况。
他试探性地给岱遥发了个消息。
沈榷:“睡了吗?我想问问廖子初的事情。”
很快就弹过来一条视频通话。
岱遥满是笑意的脸出现在光脑上,声音洪亮:“我还没睡,开视频说比较清楚,你想问什么?”
“廖子初会怎么判?”
“就目前来说,应该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外加他挑起A、O对立,蓄意伤害Omega这些事情,如果保护局那边追究下去,大概率他的父母会永远失去政府铁饭碗的工作,而且向下五代都不能再进入联邦。”
沈榷杵着下巴,这种惩罚对于视功利为命的廖子初一家子,已经是很严重的惩处了。
这样的结果,沈榷自然也是满意的。
何况之前他见过廖子初,廖子初都被监狱里那兄弟两个打得没人样了,也算是帮沈榷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
岱遥又说:“廖子初出狱后,他们一家大概率会被驱逐出蔚蓝星。对了,你之前立功的事情,联邦政府这边已经审批通过了,很快就会给予嘉奖,到时候需要你过来一局一趟。”
“没问题,有多少星币拿呀?”
沈榷帮政府抓了穷凶极恶的罪犯,政府当然也不会吝啬钱财。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我们申报的金额是一百万星币,不会比这个数低。”
“一百万???”
沈榷原本耷拉的眼皮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里亮晶晶的。
“以后有这种好事记得告诉我。”
挣了钱他就能好好贴补自己的幼儿园了,还能买很多喜欢的东西,也不用再省吃俭用穿原主留下来的旧衣服。
光脑也可以换新的,还能给爷爷和弟弟买很多高级营养液。
到时候也能给伽涟挑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谢礼。
想到这些,沈榷心里激动地不得了,巴不得现在就出门去抓罪犯。
“你在想什么啊。”岱遥笑出了声,“你以为这种事是天天都能碰到的?上次是你运气好,再说了,这多危险啊。”
“咚咚咚。”
门没有关,但是伽涟还是礼貌地敲了两下,不等沈榷同意就端着橙汁走了进来。
看到光脑上的人时,眼中多了一层寒霜。
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但身体的气温是骗不了人的。
伽涟声音冷漠地说:“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好。”沈榷连忙冲着岱遥摆摆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拜拜。”
趁着光脑还没有关闭,伽涟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要在卧室做,还是去客厅?”
看到岱遥气红了脸,嘴角终于有了笑意。
二话不说就把光脑关了。
“去客厅吧。”
“好。”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子关得严严实实的。
伽涟帮沈榷把韩英给的监测仪戴在手腕上。
监测仪和小一点的手表差不多大,能够实时监测沈榷信息素是否稳定,心率是否正常。
上面的线条是波浪形的,说明沈榷的信息素依旧在波动。
随着伽涟的信息素一点点释放出来,沈榷感受到了脖子后面的腺体有些温热。
温度控制得很好,多一分就会热了。
红酒的味道对现在的他而言,比安眠药还要管用,他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眼睛半闭着。
伽涟随手一拉就把人拉进了怀里。
被红酒香味包裹住,沈榷浑身的皮肤都变热了。
何况还有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正贴在他的腺体上。
指尖打圈,轻柔按压。
力度轻到像是被羽毛扫过,痒痒的。
沈榷缩了缩脖子。
这一缩刚好中了伽涟的下怀,整个人都缩进了伽涟怀里。
“别动。”
沈榷哼哼两声:“痒。”
“很快就好了,忍一下。”
要忍的不只是沈榷一个人,伽涟要忍耐得比沈榷难多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把沈榷拉过来的。
小猫被抓着软肋,显得谨慎又柔弱。
白皙纤细的手,死死抓着伽涟的衣服,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信息素不是一口气灌进来的,而是和微风一样,缓慢地在空气中流动。
也正是因为这样,格外磨人。
“好了。”
伽涟放下手,不动声色地摩挲着两个指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沈榷皮肤上的细滑触感。
沈榷直起身体,观察着监测仪上的数据。
线条变成了直线,信息素已经趋于平静。
按照韩英的说法,接下来沈榷还要进行半个小时的锻炼,才能让毒素随着汗液排出。
他伸出食指,抓抓自己的脸颊,低头盯着脚趾头。
摩挲指头问伽涟:“现在做什么运动比较好?出去跑步吗?”
“不用,这里有跑步机,游泳也行,不过泳池在室外,现在水很凉。”
沈榷站起身,尴尬到眼睛不知道该往那里看:“那我去跑步吧。”
伽涟跟在他后面,笑眯眯的样子把沈榷盯得心里发毛。
运动结束后,沈榷整个人都身心舒畅,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随之消失了。
本以为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躺下不到十秒钟,伽涟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了。
“你明天几点到学校?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过去,也不远。”
短暂的沉默,沈榷以为伽涟已经走了。
正准备闭上眼睛,只听伽涟说:“不行,我不放心,而且明早还要做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