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小小的虎牙却格外尖锐,刺破了皮肤。
手上多了两颗血点子。
“小猫咪怎么今天这么凶啊?”伽涟没生气,依旧温柔地笑看着他,另一只手还摸着他的头,安抚着他的情绪。
“食物中毒是什么好事吗?有这一次就够了!”
“好好好,下次肯定不会了。”
“话说回来,我记得我迷迷糊糊地时候听到了小猫咪叫,是猫薄荷吗?”
“不是。”沈榷抬眼看他,眼中流转着温柔的水波,一碰就能荡起涟漪来,“喵~”
伽涟笑出声,声音又低又哑:“原来是我的小猫咪啊。”
伽涟身体不好,晚上的治疗是在床上完成的。
沈榷被他抱在怀里,他的手却已经穿过衣服布料来到了小腹。
连忙抓住后,沈榷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不是已经治疗好了吗?别摸啊!”
“你也不像不喜欢啊。”
他还抓着伽涟的手,但是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伽涟力气大。
掌心是什么时候变得滚烫的,他不知道,等他理智恢复了些许的时候,空气中隐约能闻见淡淡的红酒气味。
粗重的呼吸声围绕在沈榷的耳畔,沁人的酒香也毫不留情地洒在了两人周围。
这酒精太猛烈了,光是闻着这香味就能醉了,但是他能感受到身后滚烫的心跳是如何跳动的。
连起伏的胸膛,他也能感受到装着对自己浓烈的爱意。
既然阻止不了伽涟的动作,沈榷干脆就随他去了。
抬手把伽涟的脸掰了过来,自己也扭过头:“亲亲我。”
伽涟的吻和他的呼吸一样灼热,烧得慌。
舌头却是两个反差,冰冰凉凉的。
撬开沈榷的牙齿,像是吃果冻一样轻轻吮吸。
沈榷蜷缩起双腿,以此缓解小腹处的酥麻。
“哈~”
伽涟抬起手,笑看着自己的右手,没有之前干净。
“宝贝。”
舌尖落在了沈榷脖颈后面的腺体上。
犬齿在上面摩擦了几下。
软绵绵的感觉瞬间就传遍整个身体。
“感觉已经隐约可以闻见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发情期快到了。”沈榷轻哼,用纸巾细心帮伽涟把手擦干净,在掌心亲了一口。
腰往后动了动。
猫咪扭了下腰,轻轻碰了碰伽涟。
“谁家小猫这么调皮啊?”伽涟笑着扶住他的腰。
“你家小猫。”沈榷哼哼了两声,耳朵微微动了几下,“喵~”
“你这样会被豹子吃掉的。”
沈榷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监测仪,线条没有刚才稳,应该是情绪太激动的原因。
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沈榷才说:“发情期怎么还不来呢?”
无论活了几次,这还是第一次沈榷迫切希望发情期提前到来。
“你还在吃抑制剂吗?”
伽涟手一顿,声音中掺杂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绷感:“你,怎么知道?”
“你当我是笨蛋吗?”
“不是……”
沈榷笑着拉起他的手,放到了被子外面,十指交扣。
“之前我就很奇怪,你帮我治疗,信息素却完全没有波动,一开始我以为是你不行,后来偶然发现了你藏在柜子里的药,就明白了。”
说起这些,沈榷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红着脸笑着:“我也想过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有些奇怪的想法,那时候我还紧张了很久,觉得我是不是有什么瘾。”
伽涟也笑了起来:“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是实在是说不出口。”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因为……”
伽涟停顿了很久,久到没有下文。
他曾经光是看着沈榷的直播就起了反应,这种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好在沈榷也不打算刨根问底,在温热的怀抱中渐渐睡去。
原本打算星期天一整天都待在一起,伽涟还是食言了。
突如其来的工作打断了两人的计划。
伽涟走后,沈榷只能带着猫薄荷继续完成原本的计划。
看了电影,吃了饭,还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喵~”猫薄荷蹭着沈榷的胳膊,脑袋软乎乎的,嘴巴里时不时发出粘人的夹子音。
叫得沈榷心都快化了。
“小猫咪都这么会撒娇吗?要不要玩逗猫棒?”
“喵呜?”
猫薄荷没听懂,仰着头看着沈榷,黑黝黝的小眼睛中装着大大的疑惑。
沈榷从柜子里找来逗猫棒。
清脆的铃铛声吸引着猫薄荷的注意力,它也非常配合沈榷,无论逗猫棒朝着那个方向动,都会跳着用爪子扒拉。
一时间,不知道是谁在逗谁。
玩累了,沈榷就抱着猫薄荷去床上睡觉。
晚上伽涟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一只会掉毛的猫把他的位置霸占了,他想过去把猫咪抱下来,只要手一碰到猫薄荷,它就会喵喵叫起来。
好像伽涟是什么坏人一样。
这就算了,猫薄荷还拱着脑袋往沈榷怀里钻。
简直像是故意在气他一样。
把这只猫带回家可能是一个错误,这样的想法吞噬着伽涟的理智。
沈榷被吵醒,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坐起来。
看到伽涟,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抱。
“喵~”
夹夹的猫咪叫声阻止了他的动作,沈榷起身抱着猫薄荷往客厅走。
“肚子饿了吧,我给你弄小鱼干吃。”
张开怀抱还等着沈榷抱自己的伽涟僵硬在了原地。
半晌后,发出一声冷笑:“呵~”
沈榷像个老母亲一样,边喂闺女吃东西边帮闺女梳毛,猫薄荷吃得好的时候,还不忘夸奖两句。
“诶呀,我们家宝宝真是厉害,一口可以吃这么多猫粮。”
“哇塞,宝宝真棒!喝水完全没有洒出来,你是天才啊宝宝。”
到了睡觉时间,沈榷悄声洗完澡,躺在床上。
伽涟背对着他。
“伽涟?”没有人回应,沈榷低声自言自语道,“睡着了吗?今天睡得好早。”
这也难怪,伽涟每天工作这么忙,连周末都不能好好休息,每天还要花大量时间来帮沈榷治疗。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身体非常沉重。
半睁开眼睛,发现伽涟正趴在他身上。
“你不是睡着了吗?”
“没有,我在生气。”
把生气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伽涟是第一个。
沈榷没忍住笑,抓抓他头顶的发丝:“为什么生气?”
“你叫那只猫叫宝宝?”
“他才半岁都不到耶,可不就是个小宝宝吗?”
“你都没这么叫过我。”
沈榷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问:“你见过快三十岁的宝宝吗?”
“那怎么了?”
“怎么还吃小猫的醋啊?猫薄荷不是你自己捡回家的猫吗?”
“沈榷,我想听。”
沈榷梗了一下,拒绝的话明明已经到嘴边了,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