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连忙跑过来,用手接水帮伽涟把鼻子下面的血迹洗干净。
水被染成了红色,很快就被冲刷走了。
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本来就没有擦干的身体,再一次,被水打湿。
连带那片布料。
伽涟咽了咽口水,但是依旧没有办法缓解嗓子眼中的干涸,反而更加口干舌燥。
“我们回床上。”他拿起浴巾把沈榷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这样刚好省去了帮沈榷擦水的时间。
把人放在床上后。
浴巾没有了束缚,就这么打开了,沈榷眨着眼睛看伽涟。
他用了点力气把自己支撑起来。
抬脚贴上了伽涟的肚子上。
“继续啊。”
这句话完全就是点燃炸弹的火星子。
伽涟欺身,他身上的水不知疲倦地滴落在沈榷的皮肤上,毫不留情。
透明的小水珠,就这么顺着沈榷的肚子一点点滑落,最后没入了浴巾中,失去了踪迹。
有几颗运气不好的,在落下之前就已经被伽涟用手或者嘴巴解决了。
接吻的时候,伽涟的嘴巴都还是被冰冷的水降温过后的温度。
但是很快又热了起来。
哪怕在醉酒状态,沈榷也能感受到伽涟这个吻饱含的爱意有多么沉重。
舌头敲开牙齿,在嘴巴里打转了后离开了。
沈榷微微伸出的小猫舌头,被伽涟咬了一下。
他也不甘示弱地在伽涟的嘴唇边缘舔了一口。
目光相接的瞬间,伽涟一晚上的隐忍克制化作了泡影。
他很清楚沈榷的身体哪里最敏感,一面亲吻他,一面观察他的反应。
他勾起手指,搭在单薄的布料上方,一拉,随即吻了过去。
“啊!”沈榷惊呼一声,身体变得柔软无力,只能轻轻抓着他的头发。
伽涟仰头,轻声说:“宝贝,你乖点,别乱动啊。”
语气里是意味不明的笑。
沈榷闭起了眼睛,紧紧咬着下唇,
脸蛋都变成了一个包子,回过神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发力。
舌头和手指,完全不相干的两个部位,现在都在沈榷服务。
有时候是同一个地方,偶尔又会分开。
“找到了。”
随着伽涟的声音,落下来的是强烈的酥麻,犹如电流穿过身体。
还带着些痒。
沈榷瘫软在床上。
腹肌上染了别的颜色。
伽涟的脸上也有同样的颜色。
和它们的主人一样,一点都不听话。
伽涟用指腹轻轻一抹,笑着看沈榷。
沈榷张着嘴巴,在努力呼吸,粉色的舌尖还伸出来了短短的一小截。
真就彻底变成了小猫咪。
“还要继续吗?还是先休息下?”
沈榷哑着嗓子:“继续,还要。”
勾了勾嘴角,伽涟打开床边的抽屉问。
“今天喜欢什么味道?”
“草……草莓味。”
拿出画着草莓图案的盒子和写着strawberry的红色瓶子,打开瓶盖。
草莓的香味很浓郁,又甜又腻,粉色的液体滴在皮肤上,非常漂亮。
沈榷闭着眼,但是这股味道总是能通过呼吸,在他脑袋里留下痕迹。
太甜了,不是自然的草莓香气。
他不喜欢。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多余的工夫去想这些事情了。
伽涟的手反复在试探,挤压。
沈榷的身体也彻底软成了比瓶子里的液体更加稀的一滩水。
肚子很胀。
和吃饱饭的胀完全不同,不管过了多少次,沈榷始终无法完全适应。
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被传遍全身的苏爽感取代了。
再次呼吸的时候,空气中的草莓味变成了红酒味道,香醇的红酒比晚餐时喝的那一杯更加醉人。
中和下来,草莓也没有那么甜腻了。
“宝贝,你好漂亮,我好爱你。”
伽涟一遍遍在他耳边重复着这些听过无数次的话。
心中荡漾起来的水波足以把他淹没。
他抱着伽涟的脖子,用亲吻的方式回应着。
“可以再贪心一点。”
沈榷大概能猜到,伽涟比平时克制的原因。
他喝了酒,伽涟一定是怕他太累
但是恰恰相反。
这种隔靴搔痒般的感觉,反而让他更加难受。
听了他的话,伽涟果然给予了积极的回应。
信息素味道不断交缠。
沈榷用力咬住了伽涟的肩膀。
口中溢出的是他拼命想吞下去的喘息。
但还是全部传到了伽涟的耳朵里。
“我感觉好奇怪,等一下。”
带着哭腔的声音并没有换来半点疼惜,如同他刚才要求伽涟的那样,现在是箭在弦上了。
四溅的水花像喷泉一样坠落。
本就全是水渍的浴巾又多了别的。
红色的布料垂头丧气地贴在他身上。
沈榷捂着红透了的脸,根本没脸见人。
伽涟半天没有反应,沈榷张开两个指头间的缝隙,猫猫祟祟地观察伽涟的表情。
震惊与欣喜一点点融合成新的情绪。
激动。
他盯着沈榷的肚子,轻轻抚摸,他记得,这里偶尔会出现好看的轮廓。
刚才也一样。
轻轻一按就会换来猫咪的哼哼声。
沈榷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脸在今天算是彻底丢干净了。
伽涟凑过来,拉开他的手,兴奋地说:“再一次?”
不是询问,而是就算沈榷拒绝也没用的肯定。
那时候的沈榷,还不清楚,他口中的“再一次”,指的并不是次数,而是身体的反应。
所以也就答应了。
最后换来的,是他两人不得不去客房睡觉,主卧的房间里一塌糊涂,床单全是皱褶。
灰色的床单有任何一点水渍都会格外明显,现在更是彻底不能看了。
伽涟抱着刚洗完澡昏昏欲睡的沈榷,满脸幸福地去了客房。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
换了新床,沈榷睡得并不安稳,但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翻身都觉得累,睡不着的时候只能把脑袋往伽涟怀里拱,寻找熟悉的体温和姿势。
到后半夜,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累过头的沈榷,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