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习惯不同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伽涟更喜欢让人来家里量身定做,沈榷则是喜欢去店里慢慢挑选。
沈榷也是深知他的习惯,直接对经理说:“就这几条吧,上次跟你说的胸针到货了吗?”
“半个小时前刚到的,需要拿过来给您看看吗?”
“嗯。”
他们都在政府工作,难免会遇到一些避不开的正式场合,胸针自然就成了必不可少的装饰物。
一起买了这么多东西,经理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
“欢迎二位下次有空再过来,慢走。”
沈榷打了个哈欠。
孕中期的时候容易犯困,明明昨天晚上九点就睡了,一直睡到今早八点半,但是依旧抵抗不了困意。
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
伽涟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又一次提议道:“还是先回家吧,改天再来买,今天你已经很累了。”
沈榷本来还想拒绝,但是身体的本能确实很难抗拒。
他只能一边打哈欠一边点头同意下来。
事实证明,提前回家是个正确的决定。
刚一到家,沈榷就爬到床上睡着了,连外套都没有脱。
这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下午三点才醒过来。
眨巴了两下眼睛,脚上忽然传来刺痛感。
他到处看了看,伽涟不在。
想起身但是有些困难。
右腿小腿又酸又麻。
“伽涟。”他扯着嗓子喊了两声,“老公!”
没有人回应。
床头柜上是特意安装的提醒装置。
只有硬币大小,一按下去,相同的装置都会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按了还没一分钟,伽涟就匆忙跑了进来,身上还穿着围裙。
“怎么了怎么了?”他焦急地来到沈榷旁边,把手放到他额头上,“哪里不舒服吗?”
“我脚很痛。”
沈榷没有抽筋的体验,也把之前韩英告诉过他的话抛之脑后了。
完全没把这件事和抽筋想在一起。
伽涟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笑了笑说:“我帮你按按,你放松,腿上别绷这么紧。”
沈榷哼哼了两声,靠在床头。
“韩英说孕夫在中、晚期腿部肌肉会抽筋,是正常情况,只要适当按摩就行了,没事的。”
按摩油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一伸手就能拿到。
冷冰冰的黄色液体落在小腿上,沈榷打了个哆嗦。
嘴角溢出一声轻柔的哼声。
“韩英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我们私下经常联系,这些事情他和我说过很多次,我就记下来了。”
说是经常联系,准确来说是伽涟经常骚扰韩英。
只要一找到时间就会打视讯跟韩英确认孕夫的身体状况。
怀孕到现在,除了孕早期的时候身体出现了孕吐外,沈榷的身体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状况。
“辛苦你了。”
“我哪里有你辛苦。”伽涟笑了一声,看着沈榷的眼神也变得比刚才还要温柔,“你才是最辛苦的,腿还痛不痛?”
沈榷摇摇头。
伽涟放下按摩油后说:“那我去洗洗手给你做吃的。”
“你很忙吗?”
“不忙啊。”他转头看沈榷,似乎是不明白沈榷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你中午只喝了点营养液就睡觉了,要是饿了怎么办?”
“我不饿,宝宝也不饿。”沈榷用脚轻轻推了下伽涟的腿,“你去洗手,洗完手过来陪我。”
“好,那你等我下。”洗过手后,手心里有淡淡的水蜜桃香味。
沈榷拉着他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笑着舔了一下。
“嘶~你干嘛呢。”伽涟吓得连忙收回手。
沈榷仰头微微眯着眼,把情绪藏了起来,问:“伽涟,你记得我们多久没做了吗?”
“一个月。韩英说要减少同房频率,对你身体不好。”
沈榷笑了声,带着几分冷:“他说的是两个星期一次,你晾了我一个月,你让你老婆禁欲了一个月。”
越说越悲愤,沈榷的语气都掺杂了几分焦急的哭腔进去。
“我现在就要做。”
“不行,你刚刚脚还抽筋了,身体吃不消。”
情绪上头的沈榷哪里管得了这些,轻巧地从床上跳下来,把伽涟吓得够呛。
刚准备起身扶他,被他推了一把,坐回了床上。
沈榷还理直气壮地提醒道:“我可是孕夫,你乖乖配合我,不要让我太辛苦。”
这招百试百灵,今天不灵了。
伽涟拉着他的手,忙说:“你躺着,我用嘴帮你。”
“不要。”沈榷舔了舔自己的虎牙说,“你知不知道Omega的身体很特殊,胎儿变大后,胎宫会压迫到……”
他红着脸,没好意思说下去,心中多了些并不诚恳的反思。
好像确实是他有些欲求不满。
但是又不能完全怪他。
他噘着嘴:“总之,你配合我才不会让我太累,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硬多了。”
伽涟发现沈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说话就越来越没有把门的了,虽然这样也很好,但是受苦的人可是他。
他本来就扛不住沈榷天天撩拨自己,现在就更是了。
舌头很柔软,落在他的肚子上,还毫不留情地种了一棵草莓。
沈榷笑着说:“你这段时间就是这么忍着的?”
腹肌比之前明显了很多,一看就明白,加强了运动量。
“嗯,每天你睡觉我都会去外面游泳。”
“所以啊,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拒绝我。”
无数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滚烫的舌头并不光滑。
太长时间没有做这种事,伽涟反倒是不习惯的那个。
身体比之前敏感了很多,只是被舌头舔一下,尾巴就跑了出来。
“哈~”热浪般的气体从口中吐出来,不知道被风带去了哪里,有没有回来。
沈榷轻咳了两声,抬手擦了擦嘴角。
用舌头舔了一下。
嫣红的舌头和白皙的嘴角形成强烈反差。
沈榷甚至什么都不用做,伽涟就给出了优秀的反应。
笑了一声,沈榷说:“老公,欲求不满的人其实是你吧。”
“别撩我,你还怀着孕呢。”
沈榷傲娇地扬起下巴,俯身在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包装袋。
用牙齿咬住轻轻一撕,包装袋就开了。
塑料摩擦的声音就像雨后播放的沉闷音乐,在伽涟耳边不停响起。
沈榷张开嘴巴,吃糖似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嘴唇微张,舌头小心地顶着唇瓣间的圆形薄片。
怀孕晚期容易累,但是沈榷总给伽涟一种精力用不完的错觉。
他的手指看上去比伽涟的手指细了很多,骨节的淡淡粉色和手背上的白色晃了伽涟的眼。
沈榷咬着唇,嘴角溢出了轻哼声,像是猫咪撒娇的夹子音。
短促。
伽涟已经不清楚这是在折磨谁了。
“帮我,没力气了。”
最先放狠话的人,也是最先败下阵的。
伽涟吐了口气,抓着沈榷的腰,却不敢用力。
“不舒服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