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兼职男主室友后 第95章

老约翰吞吞口水,再次感觉寒意袭人,“这顶桂冠,把今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联系了起来……

我是说…桂冠主人也就是伯爵夫人的儿子小殿下,曾经参与桂冠拍卖的我,险些参加桂冠展览会的总督夫人儿子罗曼,前往俄国无意间得到桂冠的索菲娅夫人,还有最终拿到桂冠的唐先生。”

付涼摩挲着那封信,听完老探长的话后不禁挑起唇角,“是啊,十年了,我们终于聚到一起。”

众人各自散去的时候,唐烛看上了罗曼带来的玻璃瓶。

他拎起酒瓶晃了晃,听见走廊外亲卫们说的话。

大概是外面起风了,东风能让他们的速度加快,但是不巧的是如果想顺利去往新运河,方位必须把握的特别准确才可以。

毕竟那条由埃及人凿开大陆修筑的航线并没有在地图上标注出来,所有人都只是知道它的大致方向。

其中一个亲卫还说,到时候没准就随风漂到非洲大陆去,或许他们还能再印度洋西海岸停留几天,用来休息或者多搞来一些新鲜的食材上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几句简短的并不专业的对皇家赫拉号未来航线的猜测,像是咒语般缠上了唐烛的脑袋。

他先是在卧室内转圈踱步,时不时为自己打抱不平,“明明已经过了那个时间,海盗和绑架案总不至于出现两次吧。”

而后又在露台处呆呆站着,口中自言自语道:“再说了,付涼已经改变了剧情,他本该直接把我交给维纳大人,然后再由大卫亲自判我绞刑,把我押解回星洲。可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啧。要说出去自己上绞刑架以外的剧情,唯一没有完成的……

唐烛眯起眼睛,微微侧身看向了自己的行李箱。

他好像记得,当时在珍珠号上拿过一捆绳子做教学器材,没错,教学器材而已……

他慢悠悠过去,从床底拉出了行李箱,打开箱子内最不起眼的夹层,拎出一捆做工很好的绳索,指腹搓了搓上头细密的绒毛,“应该还好吧,绑起来不会疼的样子。”

不是,等等!

唐烛惊觉自己起了“歹心”,多少有些惭愧,用力把行李箱合拢踢了回去。

可接下里的半小时里,他的心思几乎都在行李箱身上了,就算他用罗曼留下的伏特加试图分散注意力,也没办法不认真考虑要选择怎样的打结方法。

他发现当人一旦认准了要做某事的时候,就会成为最佳调解员。

“啧,反正原来的剧情里,就是我绑他十分钟,他绑我一晚上……”

“绳子挺软的,绑个手腕应该没什么吧?”

“再说了,那天、那天晚上他都那么对我了,我绑他一晚上又怎么了?”

“嘶……要是他反抗的话怎么办?如果他不乐意的话……”

“也是,谁会乐意被绑起来呢?就算只是十分钟而已。”

唐烛皱着眉蹲踞在床边,手里捏着一捆棉白色的绳子,醉醺醺地抿住唇。

“不然跟…跟付涼好好商量,他这段时间对我那么好,应该会同意吧?”

想到这里,他还是傻呵呵抱起绳子,鬼鬼祟祟出了门。

第085章

冷月西沉,夜色四合,海面恢复平静。

走廊内酒红色地毯上,映出男人踉踉跄跄挪动的身影。

他身着一件丝绸睡袍,白色绣金的绸缎包裹着线条流畅的肌肉,似乎连头顶电灯发出的光抚摸而上也会打滑。

实际上他不该穿成这样醉醺醺出门,即使他的目的地近在咫尺。

是了,大半夜被某个拎着绳子醉鬼的敲开门。谁会希望在入睡前看到这种场景呢?

唐烛如此想罢,忽然开始后悔刚刚敲了门。

可不等他抓住逃跑的机会,房门便被人打开。

开门的人瞧见他先是怔了怔,而后瞥一眼他那只背在身后的手,才倚在门边将口中的烟卷加在指缝间,笑着道,“晚上好啊,醉鬼先生。”

唐烛迷迷糊糊却也被这句话羞地耳热,丝毫没怀疑自己出门前往脸上泼的冷水其实并没有达到解酒的效果。

“晚、晚上好。”就算是他的下唇包括面颊都因酒精作用泛着醉态的粉,他也天真地以为自己表现地足够镇定。

是啊,毕竟他的要求不过分,只不过是绑十分钟而已。

付涼却像是注意到什么,坏心眼地没邀请他进去,只是让他藏着一小捆绳子站在走廊里先说明来意。

唐烛这边早已经习惯对方会习惯性叫他先进去,眼睛眨了几下抬起脸看过去,等待无果后才磕磕绊绊说:“我……我有事情要说。”

怎料对面那人还是慵懒地靠在门框边,好整以暇地抽着烟打量起他身上那件套房固定搭配的丝绸睡衣,由衷道:“我想我得收回皇家赫拉号一无是处的话。”

他没有听懂这句话,可下一秒余光却看见走廊另一端出现了一队巡逻的亲卫。

唐烛捏着绳子的手往背脊缩了缩,索性说,“就是……就是刚刚没说完的事情。”

“你是想说杰西卡给你的那些东西吗?我仔细看了,全都是你们之前交换过的信件,包括那些你再各个地方留下的签字,都被掌柜退了回来。”付涼对亲卫的巡逻时间太过熟悉,压着时间点刻意挡在门前,“这说明,他代表落九天,把自由还给了你。”

他吞吞口水,没想到对方回答地那么干脆,又说:“还有别的事情,我就不能进去说吗?”

付涼的视线落在他交叉在胸前的白色领口,以及没被包裹住的锁骨上,笑着答:“啊,不巧了先生,我就要休息了。”

他顺着对面的目光,不难发觉其中的调笑味道,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今晚就算不得到准许他也得给付涼点颜色看看。

可眼见着亲卫却来越近,也只好先礼后兵,满身酒气主动靠了过去。

两人的身高本就没差多少,唐烛只需低下头就能用鼻尖碰到青年的脖颈。

于是他闷着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付涼的喉结,接着……

接着要说什么来着?

唐烛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实在很难在付涼怀里重新运作,他只能自暴自弃保持这个姿势,任由对方掐熄烟蒂揽住他的腰。

等被一个力道拉进室内,房门在背后重重摔上时,他才意识到绳索已不在自己手中,而是被青年在手心掂了掂。

随后他才听见付涼声色沉沉道:“说吧。”

唐烛分辨不出这两个字是悲是喜,还试图蒙混过关,故技重施地想贴过去,却被付涼率先一步伸手拒绝。

“怎么醉成这样?”青年感觉喉头干涩,将那捆绳子还给了他,压抑着心中时刻会迸发出的欲/望,转身道:“我去给你倒杯茶。”

而唐烛却不知该怎么理解这些行为,他慌慌张张想追过去终于发现付涼就是要躲着他。

因为对方只绕过圆桌把要递给他的茶放在了桌面上,自己则是径自走向沙发,干咳一声道。

“喝了。”

唐烛有些恼,饶过圆桌径直过去夺走付涼手中的玻璃杯不说,还一不做二不休地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上帝知道,当他跨坐在付涼大腿上拿出那捆绳子时,有多么感谢罗曼那瓶伏特加。

“唐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处于下风”的青年丝毫没有想逃跑的意思,甚至连双手都十分配合自己的粗暴动作。

唐烛则是完全认为这一切都仰仗自己完全算得上高明的手法,暗自窃喜不说,还变本加厉在付涼即将被自己打好绳结的手上亲了一大口,发出吧唧的口水声,像是在胜利后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可这些动作几乎让付涼忍俊不禁,他无奈地看着唐烛傻乎乎笑着在自己手腕上捆绳子的动作。

时不时故意皱眉或轻轻发出一声气音,便能轻易让这人怀疑起自己是否捆得太紧。

唐烛也很难确定自己的手法会不会太规范,是不是让付涼疼了,所以只能低头检查绳子下的皮肤,指腹伸进去探一探还剩多少空间,恨不得要征求“受害者”的意见。

实际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因为手底下的皮肤确实因为自己的暴力行为泛起了红。

“这样可以吗?这儿…疼不疼?”唐烛又往前挪了挪位置,这回完全坐在了对方腰上。

付涼现在也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感受着他在自己腰上磨磨蹭蹭检查绳索的小动作,深吸一口气打商量道:“唐烛,唐先生,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而唐烛还在继续磨蹭,视线不敢看身下人的眼睛,只按部就班检查绳结是否好解开。直等到付涼用被束缚住的手腕圈住了他的脖颈,迫使他与之对视,认真道:“你应该感谢自己喝醉了,唐烛。”

什么叫感谢自己喝醉了?

“那…我没有喝醉就这么绑你的话……”唐烛的脑袋却总另辟蹊径,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顾虑,问道:"那你是不是会生气?"

虽然他到现在还没解释,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总对付涼抱有一种和他人不一样的期待。

“生气?”而对方闻言几乎是要被气笑了,挪了挪后脑在抱枕上的位置,继续说:“我要是生气了,你还能好端端坐在我腰上研究怎么捆我的手比较好?”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应该感谢自己醉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嘟嘟囔囔道:“不是指我仗着喝醉……做这种、这种过分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付涼感受着自己手臂紧贴在唐烛皮肤上的炽热触感,笑着挑起眉梢从头到尾打量着他说:“我是说,如果你今晚没有喝醉的话,我一定会用你身上这件衣服捆住你的手,然后无论你怎么挣扎——”

“你、你个混蛋!快别说了!”唐烛吓得立刻从付涼身上爬下来,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可等他琢磨过这句话的意思,又不禁红着眼睛开始躲躲闪闪看向付涼,接着他开始慢蹭蹭往那张自己曾经熟睡过的床边挪。

唐烛红着脸往床垫上爬,两条肉感十足又修长的腿分开,即使付涼已经开始当着他的面松开桎梏,也还是哆哆嗦嗦坐在了床褥上。

“我……我没有醉。”他弯下腰,逆来顺受地被丝绸布料包裹出臀峰的形状,眼见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青年,还是说出那句过分勾人的要求来:“让我…让我绑你一分钟,你绑我一晚上,好不好?”

“唐烛。”

付涼则是缓缓挑起眼睫,视线瞥见就算是他在主动挑起火却仍旧没骨气地瑟瑟发抖的侧腰,抬起手轻而易举解开最后一道绳结,将绳索随意丢到床垫上,笑着问:“是什么给了你我的忍耐力很好的错觉?”

……

事实证明付涼还是高估自己了。

包括他对唐烛的耐心和溺爱程度,毕竟当他把人的手腕捆上时,那只大狗哭哭啼啼说几句拒绝的话,用湿乎乎的眼睛求他,“能不能……能不能先不要这样……付、付涼……”

他便咬了咬牙,把浑身都软的男人松绑,自暴自弃地垂眸看眼自己浴袍下遮盖不住的下腹,还是举起双手送到醉醺醺的唐烛面前,“一分钟。”

男人眼泪汪汪的点点头,开始笨拙地绑起他的手腕,像是在完成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整个人都因为绳结的产生而放松下来。

而他也难能生起气来,笑着轻声哄他,“高兴了?”

对方点点头,笑得和以往一般好看:“嗯。”

付涼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圣人,却见唐烛甚至打开了金链怀表,一副正经的摸样。

于是他哑着嗓子提醒说:“好了,别紧张了。你想绑我多久都可以,我是说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放松点,嗯?”

唐烛这才恍恍惚惚抬起脸,一双黑亮的却因为醉酒略显痴态的眼睛望着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付涼心中甚至开始怪罪自己,觉得一定是以前自己在这人面前太过板正疏远,才导致他习惯拘束。

“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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