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后台硬得很,周正手里没有他的卖身契,根本不能发卖,因为是他爹塞来的人,他也没有由头打他。
二少奶奶可是主子,他一开口,他爹都没办法护着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
这儿正好有根打马的辫子,周正连忙拿鞭子过来要打他。
荣越直挺挺的站在蒲遥身边,“二少奶奶既然要罚奴才,奴才甘愿受罚,周管事,鞭子拿来,奴才自己打。”
啊?
怎么他来拿个洒水壶还有要看罚人了?
他根本不想参与这些宅子里的恩恩怨怨啊!
他牢记这个世界可能是大凶,可能是个宅斗的大凶,现在好了,一个下人因为他被罚,他会遭到报应吗?
刚想阻止这场闹剧,那奴才已经速度极快脱了衣服自己打上了。
“……”
身材还挺好。
周正一看他竟然不要脸的脱衣服,气得都快炸了!
这贱人是故意的吧?
二少爷刚死,他就想袒胸露背勾引二少奶奶了,也不说漂亮的二少奶奶看不看得上他!
但他余光瞧见,蒲遥竟然在看这贱奴。
“……”
原地破防。
瞬间觉得天塌了,二少奶奶怎么会喜欢这种粗鄙下贱的男人?
荣越是属于比例非常好的男模身材,皮肤是深麦色的,八块腹肌,肌肉也特别结实,不是健身房特意练的虚肌肉,而是劳作或者练武的漂亮身形,几乎是每一块肌肉都长得正好,蒲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周正本来是想教训这个新来的小子的,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家伙竟然阴险得狠,不要脸的勾引起了二少奶奶。
这贱人一双下流的眼睛竟还敢直勾勾的盯着人!
二少奶奶今日穿得、穿得可真好看……
“啪!”
一鞭子又下来。
荣越的背已经皮开肉绽,但是他却好像不知疼似的,狭长的剑目直直盯着蒲遥。
真漂亮。
这样漂亮的美人,如此年轻死了,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他会被大鬼豢养,或者被阴司私藏,还有可能会被术师门阀捉住,当个诱饵或者鬼宠养起来。
那不为人知的灰色地带,比阳光下的人间更恐怖,一只美貌的鬼在阳间消失,哪里都不会管。
好蠢。
竟为了些蝇头小利把自己卖给了厉府。
二少爷当时虽没死,但这桩姻缘已与冥婚无异。
他被这鬼丈夫缠上了,也被这吃人的厉府关在了笼子里难以出去。
今天从偏院的丫鬟口中打听到了他一些事,知道他无父无母,竟是自愿进了厉府。
荣越的眼眸微眯,心里头已经知道这桩事的解决的关键在这美貌的二少奶奶身上,二少奶奶的生死已经掌握在他手里,他若是努力些可能还能救下他。
这漂亮的戏子身无长物,若往后出了厉府凭那腔烂调子根本登不了堂,唯有一身艳骨招人抢夺,若无人庇护,最终也会堕入泥泞。
他的手指心掐了掐默算出时运命理,算出了这漂亮的小寡夫往后得由他庇护。
他丈夫死了,身上又阴气重,此事平了他也无法善终,可能会日日撞鬼,被缠着痴弄。
天底下没人比他更能庇护他。
只能做他荣爷的小媳妇了。
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已经为他计划了往后的生活。
面上不显,只顾自己打自己几下,这个罚他可记住,往后得从这美貌又风情的小寡夫身上讨回来。
周正见荣越的眼睛越发放肆,连忙挡在蒲遥面前,当下也不想罚那下流的贱奴了,生怕这野男人把蒲遥勾引到,连忙说:“二少奶奶,主母让我请您过去坐坐。”
正是因为一大早主母找他,他才被荣越这家伙趁虚而入独自见到了蒲遥,要是平时,由他来盯着,这人连根头发丝都见不着。
“主母找我?可有什么事?”
周正说:“说是煮了您爱吃的甜品,邀您过去尝尝。”
可是他已经吃过东西了。
但是余氏邀请他,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蒲遥从一旁拿了荣越放在一旁的洒水壶,这会儿也没注意这男人有没有再打自己。
“等等我。”
他拿着洒水壶进了里面的院子。
才过月洞门,突然身体腾空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精铁做的洒水壶滚落在地。
“二少奶奶?您没事吧?”
周正听见声响连忙上前,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蒲遥低低的喘了一声。
“没……没事,不要进来!”
周正脚步一顿,抿着唇站在原地。
不远处了荣越丢了鞭子,冷冰冰的盯着正屋的方向,灵敏的耳朵已经听见了动响。
那漂亮的小戏子,又在被恶鬼侵弄了。
掏出一串铜钱转弄了两下。
拧着眉头又收了回去。
还不是时候。
…………
蒲遥也不知道厉家仁发什么疯,外面还要人在,他这前脚跨进去,就被突然搂了起来。
他的丈夫站在阴暗的槐树下搂着,将他抱在怀里,抵在粗壮的树干上,发了疯似的亲吻舔弄他。
“你、你干什么,这青天白日的?!”
才说出这句话,嘴巴又没了空闲。
第40章 给死鬼老攻冲喜13
直到蒲遥唔唔了好几声,瘫软似的在他怀里,他才渐渐的缓慢下来,缠绵似的亲吻他。
他抚摸蒲遥柔软的双鬓,又温柔的舔舐他心爱的小仙子眼下的湿软。
“对不起遥遥。”他搂着他,声音有些哑,“我太想你了,对不起吓着你了。”
蒲遥被他亲得似软成了一滩水,呼吸不稳的在他怀里,嗔怪道:“我就出去拿个水壶,说得我好像出了远门似的。”
他大白天的突然发疯似的吻他,弄得他身体失控般软在他怀里,本来有点恼怒,但又看他眼睛红红的,好像被骂哭了似的,又不忍心再说他了。
“三千下。”
“什么?”
他莫名其妙一句‘三千下’,让蒲遥摸不着头脑。
厉家仁搂着他的腰,亲昵的蹭他,幽暗的凤眼深深的看进他的眼里,“我数了三千下,遥遥才回来,我等了好久。”
蒲遥出去不过两炷香的时间,是两个下人的争执耽搁了一下,也不久,厉家仁这么一说,他就像个抛妻弃子、久久不归家的负心汉似的。
本想说两句,但见他红红的眼睛,又不说了。
只和他说余氏请他过去的事情。
“你娘让我去吃甜品,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
厉家仁一顿,浑身僵硬,他低着头,微抿着唇,“既然母亲请的是你,我便不去了,我在家给遥遥做午饭。”
他高高大大站着,可又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似的,蒲遥都被他逗笑了,“刚才不是说拿个洒水壶都嫌久?如今去你娘的院子,不知道几时回来,现在就不久了?”
“我错了遥遥。”他连忙哄着蒲遥,“对不起遥遥,我不该乱吃飞醋,我听见外面有别的男人,怕你见了别人会喜欢,所以才有些不高兴,母亲找你可能想独自和你说话,你快去吧。”
他知道为什么余氏会找蒲遥。
这是在给他找补。
厉家仁是鬼,人和鬼阴阳相隔,有背天道,蒲遥跟着他久而久之会不好。
但是他母亲房中有魄香,两三日、三五日去熏熏,再吃些补阳的食物,便能身体一直好。
可他不能陪蒲遥一起去,现在是白天。
晚上也不能。
他若和蒲遥一起走,踏入的一定是黄泉道。
他心爱的妻子是活人,多走两次命都没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天敬茶过后,余氏会派嬷嬷送蒲遥回来,而不是和他一起回。
瞧见蒲遥穿着还是这身漂亮的衣服,连忙说:“方才把遥遥的衣服都弄皱了,相公陪你进去换一身。”
该死!
前院两个贱奴一定看到了。
想,杀了他们。
在柜子里找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件可以穿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