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蒲遥的身后,眼睛不自觉的盯着他的背影。
虽然知道这家伙是个祸端,但是他不仅漂亮还可爱,和他家主子是师兄弟相称,可让他陪着去上厕所却十分礼貌的问他“好不好”。
语气软软的,谁听了都会同意,况且他只是个死侍,生来便是听从命令的,其实不必过问他,只需要命令便可。
主子上场前便是如此和蒲遥交代的。
蒲遥走在前面,侍卫永远是跟在稍后一些。
去的是比较偏远干净的一个宅院的茅房。
他在外边守着,见蒲遥上了茅房之后还去水边洗了洗手。
他心笑了一下,心想这小孩可真讲究。
但他眼眸突然一眯,只觉得有一高手飞了过来竟来偷袭他。
妄影的武功比之颜无垢更高,来偷袭的是个武当派的弟子,武当的武功路数大开大合,乃是力拔千钧的招式,但是南疆的功法阴毒,他学的是杀人的功夫,几乎招招致命,况且这偷袭者武功还没他高。
几乎十招之内就将人解决了。
他连忙去看蒲遥的情况。
本来是急急忙忙跑过去的,不过几步,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他屏住呼吸,隐去身形,藏在大树下,看着眼前的一幕。
孟惊寒来了。
蒲遥和他很是熟络。
孟惊寒靠近蒲遥,牵住蒲遥一只手,蒲遥也没躲。
妄影愣愣的看了一会儿,他握紧拳头,突然又放了。
也好。
蒲遥和武当、昆仑、蓬莱都有瓜葛,若是在他家主子身边,必然会给主子招来祸端,他们此次来中原危险重重,任何一点差错都出不得。
…………
蒲遥没想到上个厕所碰上了孟惊寒。
这会儿妄影也不见了,这偏僻的小河边,孟惊寒突然出现,把他吓了一跳。
蒲遥正想喊人,孟惊寒已经拉住了他,“你……”
他一出声、再加之这态度,就不像来找茬的,蒲遥稍微放松了些。
“孟盟主。”蒲遥礼貌的和他打招呼。
如今他是明月教大护法的师弟,有了明月教做庇护,他也不是什么采花贼了。
能理直气壮些。
孟惊寒犹豫片刻,“你这些天过得好吗?”
“挺好的。”蒲遥说。
跟着颜无垢吃香的喝辣的,虽然总是有人看着,但是生活比他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孟惊寒见他的确是脸色红润,看起来比第一次还更漂亮了一点,显然是被养得不错,也没有受过什么苦。
“你和明月教的大护法,还挺亲密的。”
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说完就有些后悔,他这样一说便显得他语气酸酸的,很没有肚量,蒲遥听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蒲遥说,“他是我师兄。”
是吗?
你是碧影派,他是明月教,两派当年可谓是生死血仇,如今说了个师兄弟,就能亲密了?
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拉他手腕。
这下也实锤了蒲遥就是魔教中人。
逸空说蒲遥的内力路数像巫山派,他也曾有些质疑,如今明月教都认领了他,显然他就是碧影派之人做不到假。
他作为武林盟主,是有必要将魔教妖人扣押的。
孟惊寒本想强势的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不自觉的又酸溜溜的问:“如今那颜无垢,便是你新找到男人?你和他师兄弟相称,想必他也愿意、愿意让你轻薄吧……”
蒲遥难得皱了皱眉头。
若是他师兄,他才不会吸他的阳气。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他连兔子都不如吗?
蒲遥说:“师兄内力属阴,并不适合我。”
就算适合也不会对师兄下手的,他可是他师父安排照顾他的人,怎能随意轻薄?
孟惊寒脸色好看了一些,心里又想,若是适合你是不是就要他了?
还好是不适合,不然这些天蒲遥跟着那男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孟惊寒偷偷看了他两眼,张嘴说话的一瞬间,脸都涨红了。
“之前、之前说的,你若是想,可以找我的……如今我探你的内力,又是阴寒无比,若是你需要、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可以……”
蒲遥突然遇见孟惊寒,那连绵不绝的纯阳之力像是香饽饽一般引诱着他,本能让他十分想要这股纯阳之力,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孟惊寒竟然自己开了口了。
蒲遥喜出望外,但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他一句:“孟盟主,我这样拿你练功,会不会对你不好?”
孟惊寒连忙说:“好、好得很!”
当然,是有些亏损的。
但他日思夜想那甜蜜的唇和温热香软的拥抱,这些天睁眼也是、梦里也是,像是妖精般勾着他茶饭不思,便是今日见着他都如做梦一般。
这些小小的练功算什么。
他是心甘情愿的。
蒲遥见他满口答应,便不好意思的小声的说:“既然如此,你、你给我吸一吸阳气……”
按照他师父的说法就是,练功挑人吸精气,是把对方当成了练武工具,多来几次,可能对对方的身体不好。蒲遥也曾因为自己的行为造成对方身体有亏也不想练功,但他师父说的,身体不好,休息几日便可。
万刹修的是吸功大法,一次把人吸死了都是常有的事,他这徒儿不过是吸些精气、一次也不会死,就如此担忧?但是他那时候是巴着蒲遥好好吸人精气的,自然是好好的告诉他原理。
五百年前的春月功也不会吸人精气把人吸死,只是当时找的炉鼎一般,像孟惊寒、霁华这样练就纯阳内力之人根本是抓不到的,且这类高手天生对他们克制,碰上基本会死,哪里还能抓人吸精气?因此当年春月功作为魔教之人所练之功时,抓来的炉鼎用个一两年就不能用了,除非春月功者愿意双修,或是用得没那么频繁。
万刹一心想让蒲遥功力大成,哪里给别人考虑得那么多,他这便宜徒儿生得如此美貌,真是便宜了那些狗男人,就算长此练功把对方练废了也是对方得了便宜,如果不是蒲遥顾虑,他也不会给他说这么多。
如果万刹还活着,见蒲遥和人亲个嘴都要这么顾虑,得恨铁不成钢气个半死。
见那狗男人眼珠子都粘在你身上了么,你还不好意思吸他,担心他身体?
孟惊寒心脏狂跳,几乎在蒲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抱住了他,“遥遥……”
他修长的大手掌心滚烫,有些颤抖的搂住他细瘦的腰肢,心跳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了,他滚热的呼吸略微粗重,“我愿意的、我什么都愿意,遥遥要的话,招我便可……”
他态度如此之好,蒲遥的良心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安,但是下一刻他就没这个想法了,因为对方一把将他搂住,往隐蔽的树荫边飞走两步,已经吻了上来。
蒲遥几乎是猝不及防的被亲了起来,唇齿打开,攻城夺地般的亲吻,与此同时,浩瀚的纯阳内力灌入他的体内,甚至还带着他的内力运转,蒲遥一下子舒服得快要飘了。
那内力在蒲遥运转了几个周天,因蒲遥的经脉并不宽厚,如此灌入的内力有限,孟惊寒的内力如涛涛江水一般,但也只能入引泉般的在他的体内运转那么几圈,蒲遥的内力当即就饱和了。
如此又引导蒲遥的内力巩固,这样会让蒲遥又舒服又能修炼内法。
这几天他已经想明白了蒲遥最需要的是什么了。
他要的就是练功,如何他如了蒲遥的意,蒲遥会不会经常想着他?
如此再运转了几个周天之后,孟惊寒的心思再也没办法分一丝过来。
蒲遥真是又香又软,这些时日的思念全部得到了满足,如同甘露降落一般,他高兴得无以复加,如饮鸩止渴般的搂着人贴着抱着将人亲吻。
好可爱。
好甜。
温热湿软娇嫩的唇舌被他含在口中疯狂的索取,但是这还不够,想要、想要更亲密一点。
紧紧贴着,能感知对方的体温,温热的、鲜活的在他怀里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他将人抱着,几乎有些走火入魔般的与之亲密。
直到蒲遥“呜呜”的哭了起来,才后知后觉的放开了。
他心脏一抽,连忙温柔的哄他,“遥遥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一开口,声音是难以形容的沙哑。
美丽的小魔头那漂亮的眼睛一眨,湿润的、如同水晶般的眼泪一滴滴流落,他美丽得如同璀璨华贵的珍宝一般。孟惊寒轻轻抚摸他的背脊,温柔的哄他,“遥遥不哭,哪里疼了。”
蒲遥漂亮的眼睛看着他,“我不舒服,你、你亲太久了……”他略微张开嘴露出软和的舌尖,“这里都麻了……”
孟惊寒被他勾得不能自已,呼吸更为急促起来,搂着他揉了又揉,急切的舔舐他脸上眼泪的湿痕,“是我不好,我不亲嘴了,遥遥乖,不哭不哭……”
将他脸上的湿意舔得一干二净,又迫切的亲吻他的下颚和唇角,低低的告诉他,“遥遥放心,哥哥不亲里面,就亲亲脸……”
但是亲脸也亲得很过分,蒲遥被亲得只能踮着脚仰起了头来躲避,但是颀长如玉的脖子又被亲吻舔舐起来了。
“不亲了……”蒲遥纤细雪白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不给亲了……我要去看比赛……”
这耽搁了一下,不知道比赛有没有比完,蒲遥不过是上了个茅房就耽搁了这么久,不知道颜无垢、妄影他们有没有找他。
孟惊寒终于放开了他,又在他唇间恋恋不舍的亲了一口,才算罢休。
蒲遥轻轻推开他,有些怨气的看着他,“我的衣服都被你弄皱了。”
孟惊寒笑了一声,捧着他的手亲了又亲,“遥遥不担心,哥哥帮你弄好。”
他说着,用内力轻轻一抚,蒲遥的衣服又是平整如新,没有一丝皱褶,又悉心的帮他好好整理了衣服头发,再捧着他的手亲了亲,“这样可好?”
蒲遥点了头,又说:“以后你不准亲这么久。”
他算是看出来了,孟惊寒很喜欢亲他,如果往后需要他的阳力,肯定还要来这一遭的,亲那么一下没关系,但是越亲越过分,差点要把他的嘴巴给亲坏了。
以后?
也就是说往后还可以!!
孟惊寒高兴得就差抱着蒲遥绕着整个凤栖山跑一圈了,他连忙问:“那往后、往后遥遥想要吸我功法的时候,我能来找你吗?”
蒲遥一方面怕自己嘴巴被亲坏,一方面怕孟惊寒身体有损,便说:“不能太频繁。”
“每隔一日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