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抱着放在腿上亲吻了一会儿。
蒲遥一下子被亲得七荤八素,回过神来时已经又躺在软草垫上,雾蒙蒙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定焦似的,衣服被拉扯开,褪到了手臂上,裙摆也被撩了起来。
他的周围像是烧了一团火,在静逸洁白的月色寒潭边,既冷又热,杂糅成一团,温度竟然正好。
纤细雪白的脚踝被男人深棕色的大手轻而易举握在手心里,像件被把玩的艺术品。
蒲遥愣愣的看着他,“孟大哥,你要做什么?”
这样的场景像师父给他留下来的那本武功秘籍里边的招式似的,乃是他春月功大成的必练招式。
孟惊寒怎么会的?难道他的武功秘籍落在他枕边之后,被他偷学了?
孟惊寒光着膀子伏在他身上,将他搂在怀里亲了亲,“爱你……”
“遥遥宝贝……我的遥遥,我心爱的妻子,我的好乖乖,我爱你……”
他一边说着,七零八落的吻雨点般落在他身上,直将蒲遥吻成了一滩水。
脚踝又被抓住了。
是要练功了吗?
正想着,男人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遥遥,我们洞房好不好?”
…………
这春月功好生厉害。
从前孟惊寒阳气渡入,只是亲了亲嘴,蒲遥当时已经觉得自己的功力进步神速。
如今受了这武功秘籍中的大招式,只觉得这么多年来阴寒的身体,第一次完全回暖了。
如暖阳入寒潭,刹那间化成一汪春水,阴月高升,阴阳调和,他的内力如太初混沌般席卷在筋脉的每一个角落,生生将他的经脉都扩宽了一倍。
虚怀丹田充实得要命,这才是真正如雪中送炭般的暖阳化雪,蒲遥舒服得轻轻哼哼了起来,刹那间飘飘欲仙。
“遥遥……遥遥……遥遥……我爱你、爱你、好爱你……永远……永远在一起……”
蒲遥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要把男人勾得发疯了。
练春月功者时常基本都是掌握主动权的,炉鼎是他们练功的工具,掌控一个炉鼎轻而易举,奈何蒲遥的功力和男人相差得十万八千里,且他连春月功的采补之法都不会,还是男人自己送上门被采补才能用了一次炉鼎。
功力的数百倍的碾压让蒲遥完成处于弱势,连练功也是被迫灌输。
本是初尝春月功运转的滋味,但接下来男人被勾得失去了理智,至阳的无极功完全掌控了蒲遥,蒲遥根本受不了如此猛烈的阳气,蒲遥只觉得睁开眼睛一片亮光,头顶的阴月不知何时已经被烈日取代。
一整天了。
蒲遥浑身都是湿了。
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晨露,又或者是其他,连乌黑的头发都是半干半湿的,湿哒哒的像只落水的精灵。
他往寒潭边爬了过去,想喝一口凉水,却又被修长的大手抓住脚踝拖了回来,被迫渡了两口温水进去。
“不要了,不练功了……”他细细的哭了起来,因为嗓子哑了,哭得也不大声,“够了,够好久了……”
如此强大的炉鼎,内力是他的百倍有余,至阳的无极功简直是天然的补药,采补那么一丁点都是大补,而这一补,补过头了,根本不是他这样的武者能够承受住的。
即使孟惊寒有意识的在帮他平衡调和功力,也是补溢过多。
蒲遥躺在软草上,身子一片滚烫,孟惊寒似梦似醒愣了一下,连忙搂着人往寒潭里泡。
蒲遥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不要洗、不要浪费,不去水里……”
他几乎没什么意识,甚至不知道搂住的男人是谁,春月功和极寒的体质下意识知道这对自己有用,根本不愿意浪费如此纯净的无极功精气。
男人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又被勾得情动了。
他呼吸粗重起来,勾着蒲遥的唇舌狠狠的亲了一顿。
“宝贝儿乖乖,不浪费……夫君会给你更多……”
他抱着蒲遥往水里一泡,刹那间寒潭几乎冒了一下泡,两人周围的水都变得温热起来,好一会儿体温才恢复了正常。
蒲遥脱力的靠在男人怀里,终于昏了过去。
…………
这一觉睡了三天三夜。
醒来的时候身体都是暖的,那积久成疾般的寒症都被治好了,只觉得身体无比轻松,内力运转都流畅无比。
不远处传来阵阵烤肉的香味,蒲遥的馋虫被勾了出来,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这几日虽然被喂了些蜂蜜水,但没有实打实的填饱肚子。
不远处正在烤肉的孟惊寒耳朵一动,听见这边的动响,连忙过来抱他。
“遥遥别动,夫君这就来抱你。”
“夫君?”
孟惊寒搂着他,弯着眼睛笑着,吻了吻他的唇,“遥遥忘了吗?我们已经成亲了。”
“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的?”
孟惊寒轻轻吻了吻他侧边的头发,“武林大会之后我们就成亲了,当时我们在武当拜了堂,你说不喜欢嘈杂之地,我们便归隐山林来这世外桃源隐居了起来……”
他说得像模像样的,蒲遥几乎以为是真的了。
难道是自己一睡睡了几年,忘了很多事?
蒲遥说:“孟大哥,我明明记得我跌落临仙崖……”
他才说起,孟惊寒像是听见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似的,浑身竟然颤抖了起来,“什么?遥遥你说什么?我好痛苦……”他紧紧的抱着蒲遥,似乎是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才稍微平静了些,他的嗓音细微的发颤,“遥遥别说什么傻话,我们一直好好的,我们成亲了,是隐居了才在这里……”
蒲遥轻轻抚摸他的眼睑,见他双眸依旧有红光,想来还沉浸在走火入魔的状态之中。
也许是自己落下山崖的场景让他生了心魔,如今还沉浸在其中,经不起刺激。
蒲遥便说:“我方才说错了,孟大哥你……”
孟惊寒打断他,“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遥遥怎么还喊我孟大哥?”
“啊?那喊什么?”
孟惊寒拿住蒲遥抚摸他眼睛的手,在他的指尖和掌心虔诚的吻了吻,如剑似的眉眼温柔的看着他,“你一直喊我‘夫君’的。”
“……”
虽然不是特别了解江湖,但是夫妻成亲喊什么他是知道的,即使是为了稳住走火入魔的孟惊寒,蒲遥也开不了这个口。
孟惊寒一直期待的等着他喊,那眼神里的期待几乎已经是实质性了,让蒲遥根本拒绝不了。
“夫……”一开口,脸瞬间红透了。
瞧见孟惊寒的喉结动了两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心一横终于喊了一声,“夫君……”
刹那间耳朵、脸颊、脖子都红了个透,又可爱又可口,那两个字从他粉润的舌尖吐了出来,带着让人心动的甜意,比孟惊寒那似幻似真“记忆”里蒲遥喊得更让人欲罢不能。
搂着蒲遥吻了吻,舔舐蒲遥粉润的唇齿舌尖,似乎要把那甜意再次细细体验一般似的,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吾妻遥遥,夫君抱你去吃些东西……”他揉了揉蒲遥的肚子,“我的乖乖,饿了吧?”
蒲遥细微的点了点头,孟惊寒笑着温柔的将他抱了起来,带着他去吃东西。
从寒潭边过去,穿过石壁一直往前走。
路过石壁的时候,那股子植物的清香更浓郁了,闻起来很舒服,仿佛身体都是轻飘飘的,蒲遥靠在孟惊寒的怀里眯着眼睛又有了些睡意。
“到了。”
才闭上眼睛,孟惊寒竟然就说到了。
竟然又是一个石洞室。
这个石室有些像餐厅、厨房的意味,虽然条件有限,但是孟惊寒竟然做出了简单的木桌,还搬了几块大石头作为凳子,将表面磨得平整好坐,甚至用茅草编了蒲团软垫。
对了,寒潭边的大床也是焕然一新的,显然是费了功法用茅草仔仔细细的编了一个巨大的茅草垫子,让人睡起来又平整又软和。
还摘了几片大叶子,不远处挂了一些香料、野菌子、野菜等等,还有几个大竹筒里放着了些蜂蜜和果酱,以及炼制好的山盐巴。
火堆边是一只烤得油滋滋的大野鸡,孟惊寒将蒲遥放在蒲团上,将那野鸡撕开,外焦里嫩,野鸡肚子里还塞了些切成块的野果,刹那间野果的清香,野鸡的肉香勾得蒲遥肚子咕咕叫得不行。
孟惊寒迅速把野鸡撕开放在厚厚的干净的叶子里,放在木桌上,还拿了双用竹签削成的筷子,用竹筒装了一杯清水放在桌子上。
他将蒲遥抱在怀里,像块牛皮膏药似的贴着他,环着他亲了亲,“夫君喂遥遥吃。”
蒲遥:“……”
他一副嚼碎了喂他一般的黏糊劲,蒲遥才不敢给他喂,连忙推了推他,“我、我自己来。”
孟惊寒亲了亲蒲遥的耳朵,又吻了吻他的掌心,“夫君怕遥遥累着了,我来好不好?”
蒲遥再三要求自己吃,他才遗憾的闭了嘴,但是他要抱着蒲遥,并且还有自己的道理,“垫子粗糙,不好坐,夫君给遥遥当人肉垫子,这样才坐得舒服。”
他黏糊起来怎么都赶不走,更何况他的怀里的确比草垫子要舒服一些,蒲遥又饿了,也没有和他争辩。
吃了一口烤鸡,蒲遥被这个味道惊呆了。
怎么会、这么好吃!!
这还是条件有限烤的鸡,孟惊寒的水平这么高的吗?!
外焦里嫩、肉汁饱满,而且还特别入味,甚至蒲遥以为的野果竟然是粉糯糯,不像是果子,有些像红薯之类的食物,和刚好入味的烤鸡配上简直是绝顶的配。
“慢点吃遥遥,还有的,还有很多……”
孟惊寒也手忙脚乱,怕蒲遥吃得太快,又给他喂着水喝。
“慢点、慢点,遥遥几天没吃,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等蒲遥吃了一会,便将他抱开了,免得他一下子猛吃会伤了胃。
蒲遥正吃得高兴,就被抱走了,一下子有点恼。
孟惊寒给他喂了点微甜的蜂蜜温水,见他不高兴,便不断的哄他,“遥遥乖,休息一会儿再吃。”
他抚了抚蒲遥的背,又吻了吻他,还带着蒲遥玩了会儿石子小游戏才安抚住了他。
穿着孟惊寒给他编织的草鞋,脚踩地上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孟惊寒搂着他笑,带着他慢慢走了几步才恢复了正常。
过了一个半时辰又吃了些东西,玩到了夜晚洗了个澡,孟惊寒抱着他上了床。
蒲遥感受到孟惊寒丹田处无极功运转着,让人着迷的阳气令蒲遥身子又软了。
他细微的朝孟惊寒的方向挪了一点点,试图离他的丹田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