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反派开始做人了! 第50章

这是她预想过的最坏的打算了!

系统:【行吧,既然你执意要看,人家也不再劝阻。】

明昭接收完系统发来的所有信息,整个人如遭雷劈,僵在床上。

她双手抓着头发,愤怒咆哮:“啊啊啊啊啊……”

真是疯了!

她竟然抓着裴知慕喊娘啊!!!!

第37章 郡主被长舒给阴了

大雨连下三天,终于在第四日停止。

明昭趴在窗前,看着悬挂于夜空之上的弯月。

乌云缓缓散去,依旧皎洁明亮。

她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泛着紫光的酒水,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

“明昭,你来了三天,总共叹了125次,”沙棠看着一脸倦怠的明昭,疑惑道,“叹气是不好的习惯,会把好运叹走的,你这两日为什么老叹气啊?”

明昭道:“你不懂我的难处和苦衷。”

沙棠不理解:“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难处和苦衷,我来帮你排解一下?”

明昭眼皮掀起:“你排解不了。”

“……”沙棠疑惑,“为什么?是明昭的苦衷和难处很大很麻烦吗?”

明昭将杯里的酒喝尽,长叹一口气:“对,很大很大,很麻烦,特别麻烦。”

沙棠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明昭,你是不是因为裴知慕每天都来绛帐楼找你,所以你才觉得麻烦?”

明昭闻言又叹了口气。

自生辰那日起,明昭惊慌无措的跑出侯府,急的她连惜春都没带,一个人狂奔到绛帐楼,躲在沙棠这里整整三天。

惜春紧跟着跑来绛帐楼服侍她,明昭就让她留下,楼嬷嬷给她找了个房间歇息。

后来,符冬带着裴知慕跑来绛帐楼,幸亏明昭提前和楼嬷嬷打好招呼,不管裴知慕说什么做什么,必须统一口径:明昭不在绛帐楼。

奈何裴知慕是个心思灵巧的人,她知道明昭就在绛帐楼里,但她没有强行闯入绛帐楼将明昭找出来,而是每天都会来到绛帐楼等上几个时辰在离开。

裴知慕没有大吵大闹,而是无声的向明昭宣战,仿佛再说:你只要一直在绛帐楼待下去,我就便会一直继续等你。

每次裴知慕来的时候,明昭都偷偷摸摸的躲在二楼角落里查看裴知慕的一举一动,但裴知慕眼明手快,好几次差点发现明昭的踪迹。

这几日发生的种种,让明昭恍惚以为自己是被自家夫人来风尘之地抓她回家受罚的那个偷腥的无用丈夫的既视感。

今日惜春被明昭指使回侯府拿东西,估计得被裴知慕拉着问东问西了。

真是让人疲惫!

沙棠走近窗户,轻轻拍了拍明昭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明昭,既然问题出在了裴知慕身上,你为什么不解决掉裴知慕?”

明昭震惊:“你让我杀了裴知慕?”

没看出来啊?

沙棠这孩子还是个杀伐果决的人物。

明昭连忙呼叫系统,证明立场:“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没有动要杀裴知慕的念头,你可不能惩罚我?”

系统:【淡定,宿主,人家具有高级高效的运行处理器,不会随随便便凭主观意识来惩罚宿主的。】

明昭虽然不太清楚系统这话的具体意思,但大致意思她听出来了。

系统不会因为沙棠刚才的话来惩罚她。

沙棠比明昭还要震惊,她慌忙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的,我没有要杀裴知慕的,我是想说,你和裴知慕出了问题,问题还在裴知慕身上,那…那你就和裴知慕好好沟通一下,解决掉这个问题。”

明昭舒了口气,无力吐槽:“你这汉语确实进步了不少,随随便便几个字组在一起,都能吓死人!”

沙棠没听出来明昭的阴阳怪气,她腼腆一笑:“是呢,戈泽和楼嬷嬷都说我进步很大呐。”

明昭绷直嘴角,指向门口:“去找戈泽练武。”

沙棠立刻明白了明昭的意思。

她再说:别来烦我!

“哦哦。”沙棠立刻转身离开房间。

明昭继续瘫坐在软榻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借酒浇愁。

其实沙棠说的有道理,她与裴知慕有问题,就应该及时将问题解决掉,而非一直躲避,任由问题逐渐发酵。

可是……

可是问题出在她这里啊!

谁家正经人喝多了抱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哭着喊着叫人家娘啊!?

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明昭觉得太丢脸太羞耻了!

系统给她回放以后,明昭都想拿出吐信给自己一个痛快。

在死亡与面对之间,明昭选择了逃避。

她躲到了绛帐楼,也知道裴知慕定会找来,也预想过裴知慕杀入绛帐楼,将她抓出来,让她给她一个交代。

但一切事与愿违。

裴知慕是找来了,但她没有上来抓她,而是听着楼嬷嬷虚假的谎言,安静又平和的坐在楼下等候一两个时辰便离开了。

明昭听着楼下街道传来的打更声,此刻已是酉时。

明昭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沙棠或者楼里的小厮,头也没回,疲惫的喊道:“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脚步声轻轻,带着一阵奇异的香气。

这味道不是沙棠身上的,也不是楼嬷嬷身上的,更不是绛帐楼里伺候人的小厮能沾染的。

这香气明昭闻起来有些陌生,她转过头,看向来人,眉头一挑:“谁给你的胆子来见本郡主?”

长舒站定桌前,将手上端着酒壶的托盘放在桌上,把酒杯斟满。

他道:“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怎么说郡主也护佑了长舒一年光景,让长舒这一年过得轻松自在,所以长舒今日特地过来拜别郡主。”

“还想请郡主喝一杯送别酒。”

明昭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酒壶:“什么酒?”

长舒拿起自己的酒杯,当着明昭的面轻抿一口:“这可是长舒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玉仙娘。”

“此等名酒,才配得尊皇长郡主品尝一二。”

“玉仙娘?”

明昭走到桌前,拿起酒杯,轻轻嗅了一下,酒香棉柔甘冽。

她见长舒喝了半杯,眼底闪过一抹幽色,将酒杯送到嘴边,缓缓的呷了一口。

舌尖微甜,舌根泛苦,吞咽时会有一点辣味,但整体的感觉非常柔和浓郁,韵味悠长,口齿留香。

“不愧是玉仙娘,”明昭一杯饮尽,舔了舔嘴唇,“花了你不少钱吧?”

玉仙娘出自桑川镇,是一个名叫“玉仙”的酿酒师在垂暮之年酿制出来,因口感醇厚绵柔,芳香浓郁,似女子温婉贤淑的性情,世人便将此酒称为:“玉仙娘”。

因玉仙姑娘已经离世,她的后人也继承了玉仙的酿酒本事,但因玉仙娘酿造工艺复杂,材料难找,种类繁多,所以玉仙娘每年也就能酿造出来十台。

这十台玉仙娘,可谓是千金难求。

如今长舒竟然能买到一坛玉仙娘,应该费了不少功夫和金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明昭没有再喝第二杯,而是逼视长舒那双看似淡漠实则隐晦的眼眸:“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把你真正的意图说出来,说不定本郡主心情好,能让你舒坦些。”

长舒淡然一笑:“郡主这话说的真是让长舒伤心了,长舒买来玉仙娘,为的就是能够再好好伺候郡主一回,与郡主说一声再见。”

“是嘛?”明昭抬起长舒的下巴,“你想怎么伺候本郡主?箜篌给你砸了,清白也被破了,如此肮脏不堪的你,怎么有脸说出伺候本郡主这种狂妄自大的话呢?”

长舒眼底掠过一丝阴郁,他抓住明昭的手放在脸上,语气服软:“郡主若是不喜欢长舒,又怎么会包下长舒一年?”

“都怪长舒恃宠而骄,把郡主对长舒的好意当做理所应当,是长舒错了,郡主能不能原谅长舒一次?”

明昭嫌恶的甩开他,拿起桌上的帕子擦拭手:“你是真脏啊。”

“怎么?被晋无忧给干开窍了?”她讽刺一笑,“竟然不装清高,开始以色侍人了?”

长舒额角抽动一下,嘴角笑容弧度变得僵硬:“郡主又何必如此羞辱长舒?”

“长舒伺候郡主一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郡主竟不愿给长舒一个机会吗?”

“功劳?苦劳?”明昭仰头大笑,阴恻恻的看向他,“你哪来的功劳?哪来的苦劳?”

“本郡主对你如此照护却换来的是你的背叛和无情。”

“每次本郡主来找你喝酒听曲,你都是不情不愿,好似本郡主强迫你一般,让你如此难以忍受。”

“本郡主什么奇珍异宝都往卧云听雨里送,结果你拿着本郡主的东西去讨好自己的心上人。”

“本郡主为了让你远离绛帐楼,特意去向丹青了解绛帐楼赎身的规矩。”

“这一桩桩,一件件,本郡主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真是傻,竟然养了你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长舒脸色极其难看,哑然道:“郡主,长舒只是……”

“不不不,”明昭打断他的话,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确实是有些苦劳的,当初你为了让我包下你,你可谓是费了不少精力和心神,如今为了让我保下你,你宁可被我羞辱至此,也要委曲求全的求我救你,长舒,你可真是个人才啊。”

长舒眉头紧蹙,似在脸上笼罩一层寒霜,看起来无比忧伤和挫败。

他猛地站起来,紧紧抱住明昭,言辞恳切,声泪俱下道:“长舒真的错了,长舒知道郡主的好,长舒对郡主已是万分后悔和愧疚,郡主,你给长舒一次机会,长舒定会对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给本郡主滚开!”明昭被长舒身上的熏香呛的难受。

她抬手想要推开他,突然发觉双手有些提不起来力气,脑袋也变得有些昏沉。

长舒察觉到明昭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继续情谊深长的说:“郡主,长舒很感激郡主对长舒的好,是长舒有眼无珠,伤害了郡主的心,还请郡主给长舒一次机会,让长舒好好伺候您一回,好不好?”

“你…你做了什么?”明昭能感觉到双手无力,甚至她的身体也渐渐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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