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端优势。”
“费佳是想剪去主干,让被压制的人有能透口气的空间?”
这是植物上的一个现象,植物的主干会抑制其他枝条的生长,剪去主干最上端,就可以让下面的枝条生长的更快。
但结果,新的主干还是会形成。
费佳不清楚吗?
他清楚。
不过是在异能力这种全靠运气,而且让人无法选择的因素和能够拼尽全力去够到的因素里,他做了选择,选择能够被人力改变的后天因素 。
剪去现存的,他觉得不合理的主干,去重新长成新的主干。这具有偶然性,但他不会让这个主干比有异能力者的世界更加糟糕。
而“书”是异能力的源头。
他于是想用它作为剪刀。
这仅仅是我以为的费佳,费佳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我能做的只是揣测。
眼前最佳路线是从“书”上动刀子,预备方案是伊甸园。将所有人都拖入梦境,借机去寻找“书”。找到它,写下让异能力者消失的愿望,然后,让所有人从梦中清醒,回到真实的世界。
不一开始就用备用方案的原因挺简单的。
因为核心被捏碎了,想要造一个类似的东西可能要需要一个涩泽龙彦,去偷空他的龙彦之间。
它很繁琐,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它其实并不讨我的喜欢,我不想配合:
“我宁可活在腐烂的人间,也不愿意活在无忧无虑的伊甸园。”
很难得吧。
费佳说这对我来说很罕见,因为我平时看上去没什么讨厌的也没什么喜欢的东西,让他很头疼。
我知道他在头疼什么。
换成是我的话,我也头疼。因为面对的人喜好不明,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点,所以很多时候没有有效的控制手段。
想要洗脑成功的前提是,他的心理防线不是那么坚不可摧。
“不安定。”费佳吃面包片的速度很快,我递水给他的时候,他离被噎住就差一点,正好喝点水顺了下去。
“你有很多种办法对付我,而我,目前还停留在找你弱点的阶段。”
“头疼。”
最后一个理由,费佳无法信任我给他的资料,因为「旧约」的知情者,就只有我一个活人了。
所以第二个方案只能是备用了。
用核心举例后,我们开始考虑起了“书”的作用机制,有很多种猜想。我认同的是平行世界理论,费佳觉得最好不是这样。他希望“书”是从根本上改变规则,而不是拉来一个平行世界的可能性来对接。
我们两个,并不担心我们得不到那本“书”。
费佳一个人的时候,他觉得可以得到“书”,但是时间不太清楚,横滨那边水深得跟横滨海一样。他用来趟河的棋子都折了不少。
他是棋盘上的黑方,进攻性很强,被动防守的人手忙脚乱然而依旧防住了,这个事实让他不怎么能高兴起来。
但加上我,他倒是有信心用较短的时间从横滨海里将那本“书”捞出来。因为我是什么呢,被横滨的三刻构想放逐的人?
“我至今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还活着。”
“这还不够?”
行吧。
从横滨海里捞“书”的相关信息是一种挺枯燥的事情,高强度,捞到了也不是结束。我们还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来摸清楚“书”的作用机理,然后构建出所有的情况。
工作量挺大的,尤其是我根本不能往横滨哪里伸手的时候。伸手捞信息可能就会无故失踪。换句话讲,前期工作大部分都是费佳在做,我最多是动动嘴巴,在费佳翻防火墙被追踪的时候,出声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异能特务科的信息防护措施,我看着费佳撞了个遍。而我负责的欧洲部分比起他来真的是太轻松了一点。
费佳对欧洲的情报网其实很熟的,换个位置来效率比较高,不过我在躲一个人,就成了现在的位置。
如何瞒过一个推理简单的跟喝水一样的人?
不在他的面前放上证据就好了。没有证据,是无法推理的,那只能是毫无根据的猜想。
我们做的事情是跟验证“1+1=2”一样,看起来不仅没有必要,还非常无聊。
这也的确是事实。
就当我们在打发时间吧,意图解析“书”去看到底是怎么样的能力才能影响世界的走向,能不能通过它去看穿世界的本质。
最直观的,如果是用错误的方式实现了各自的理想——
“连主都看不去这个笑话。”
为了一些无聊的想法,一时的突发奇想,在本就忙碌的日子里,又给自己加了一个活,为此小心翼翼的翻遍了所有能翻到资料的地方。顺便梳理了异能力者历史的那种信息收集。
费佳的电脑系统重做了好几次,才勉强没因为内存原因而炸掉。
我的电脑已经换了不知道第几代了。
就在这样的日子,我和费佳决定分头去验证一些可能性。
这大概能将一句话引发的连锁反应?
噗。
我或许更愿意称它为费佳的可能性。
现在,费佳不知道干嘛去了,顾不上我,横滨那边的组织也不会来看我的情况,Mafia分部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
我又出现了空白期。
第66章
现在的场景应该可以叫苦大仇深少年郎的养成,或者命运前夜。
跪在地上的少年人有很多我熟悉的特质——隐忍,决绝,还有固执。
而我,我们这几个人是决定少年人命运的……位高权重者?
权当吐个槽吧。
我觉得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倒不如说,这种掌握底下少年人的命运的时刻,我并不想看见。
我甚至都不想称他是一个少年。
一个12岁大的孩子,或许比较合适。
不过这个世界,因为力量体系问题和制度问题,12岁喊他们是青年也没有错。
他们懂得很多,但是少年人看到的终究有限,所以我觉得我们这群中老年人是在陪小孩子过家家。要命的是,最上面那一位,他是真的在思考这个孩子的提议。
这么魔幻的事情发生,只是因为这个孩子身后的家族太不安分了点。
写轮眼,宇智波家族。
因为族内有些人鼠目寸光,意图谋反,而现任族长无力阻止,才会有这么魔幻的事情发生。
在他们思考的时候,我直接表明了态度:“叛乱是真的的话,那就没得商量了。”
对我的性格很熟悉的几个人都皱了下眉,跟我最熟,算的上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合得来的人,也就是木叶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想要打断我的话,没成功,我心情不好直接说了句闭嘴,没给他一点面子。
“我不怎么希望宇智波的人在村子里消失。但你的请求我不同意,所以,鼬君,宇智波现在只有两种选择。”
“一个是全族为那些人陪葬,不会有任何活口。死者中必然会有你和你的弟弟。第二种,将这个卷轴交给你的父亲,他要是答应上面的条件了,宇智波叛乱一事,在我这里就过去了,宇智波会继续平静的生活。”
显而易见的,我现在又是一个反派人设。自从我在异能力世界有了空白期,并且对费佳说要去验证一些可能性的时候,我就又来了一次双开,这次还直接跨服了。
那边的小号功能非常单调,就是一个Mafia任务接收和处理器,还有一个日期显示功能,让我回去的时候能确定一下当地时间。
为了不让人发现,我都没给小号捏人形,直接就是一团数据,网络的幽灵。
来到的新世界是忍术查克拉的世界,我在这里重新开始生活,到现在,已经很多年了。因为从头分析一些东西,获取信息对这个世界有些困难。
它的科技树太歪了。
通过电脑和电子设备收集信息的速度有些慢,我也只能靠人了。
按照人的年纪,我现在可以称自己为一个糟老头子了。就是刚说出口,会迎来猿飞日斩和其他同僚欲言又止的目光。
他们这些人怀疑我会阴封印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中的一个女同僚,也就是转寝小春,因为有我这个学了阴封印的人做了示范,所以她也让我教了她这种术。
我本人:“……”
刻苦研究漩涡水户公开的封印术一个晚上后,我给了她想要学的阴封印。
真正的阴封印男的能不能学我不太清楚,但这些同僚们直接默认了我是能改造这种封印术的。
我跟猿飞日斩他徒弟大蛇丸,和我们共同的老师千手扉间兴趣爱好可能都一样,我对研究一些东西很感兴趣,而且动手能力强。
老师的禁术传下来,我研究完原理后,也能研究出它的变种,让它更适合一些人使用。
如果我的性格不是那么残酷,我大概在木叶算得上受欢迎的人。现在的话,我掌握着木叶的根部,学了一下太宰治在Mafia的装扮,用绷带缠住了一只眼睛,穿着不适合忍者作战的和服,以这个形象成功的成了木叶 的血腥传说。
可治小儿夜啼的那种。
原因也很简单,我不干人事呗。就算有一张不知道用什么术保留下来的年轻的身体,看上去也不像个忍者,但是身上的血腥气没办法掩盖的。
所以我让火影给我闭嘴,也没虚什么。
就是在之后,宇智波鼬被暗部的人送了回去后,火影他看着我的表情足以表示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可能是因为某种微妙的愧疚感。
对宇智波的。
毕竟宇智波现在会出现这种情况,算是他默许的,我和其他人执行的。算计一个因为血继限界而爱恨格外鲜明,性格还有些高冷的宇智波,我们并不用思考太多。
猿飞日斩表现出他的温和,说不好听点就是和稀泥的性子,我隐藏起来,不怎么露面。几年下来,就会让他们中的一些人警惕心磨光,野心蠢蠢欲动。
事实上,就算我们不这么做,宇智波会到现如今这个地步,也要不了太久。他们注定会走到这一步,因为与村子长久的隔离和族长对宇智波家族掌控力的减弱,被隔离在木叶高层之外的宇智波会不甘寂寞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的血液里不安定的因素,和叛逆者的特征比他们的写轮眼还要鲜明。单纯的安抚是不行的,对付一只猫,一直哄着,由着它的性子当然可以。可我们要的是忍猫,不是单纯的宠物,训练方法就可以说得上残酷了。
这个计划刚提出来的时候,猿飞日斩表示了反对,因为老师的策略不是这样的,彻底的隔离宇智波是非常错误的选择。
“信任并且警惕,才是老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