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过后依旧情人节,我的生日过完后还有我的生日。虽然不清楚我是怎么在一个人的科学时间计数法中平安长到这么大的,但是在我工作后想要通过混乱的日期吞我的工资,那是不可能的。
上学上到中途发现自己五年后还在三年级,三年级后高中生,这种混乱时间后,还能保持三年级时的优异成绩,在高中也是第一的我,保持自己古怪的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甚至于,在公司里,同事们都喜欢问我时间,还制定了一个长岛日历,并且惊叹于我对时间的规律认知。
除了不在真实日期上,其他都很规律。
因为极其规律,所以我的工资,迄今为止没有一个资本家敢以“没有工作一个月”的理由黑掉。
至于“自愿无偿工作”?
“在我的日历里,当天是工作日。”
“但那是星期天,休息日。”
“哦,那么,加班有工资吗?”
“迟到早退无故缺勤扣钱。”
……
这种对话不可能发生的。
知道我时间感混乱的公司自然知道我的身份。不知道我时间感混乱的公司,我每天都保持着问人的好习惯,能够适应工作日的变动,甚至觉得,这种不规律的日期变动,能够让所有公司老板头疼。
放假的日子太多了。
至于原因……
江户川柯南是帝丹小学的学生,而我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很快摆脱了必须要问人才能清楚时间的缺陷。
因为,帝丹小学的放假时间,和上学时间,完美对应了我的工作休息日和工作日。
为什么我也清楚了。
如果一直按照正常时间,科学是科学了,就是某位小朋友根本没可能有那么多时间破案。
总不能让每个案件都发生在帝丹小学,也总不能让每个案件都发生在科学的休息日和傍晚。
这个世界最不讲科学的地方,是在法治健全、没有特殊力量时,还有侦探的市场,并且侦探还能被冠以“日本警官的救世主”的称号。
层出不穷的杀人案件,侦探的大行其道,还有警方力量的疲软。
主旋律是侦探与破案。
所以无限削弱警方的侦查力量和基础的破案手段。
甚至如果不是世界需要——
APTX4869这种反人类生理规律的药物也无法研制出来。
APTX4869应该算是一种让细胞自死亡的毒药。利用人体内的正常生理活动,致人死亡,所以很难检测出受害者是因为什么而死去的。
大概也只有这种世界可以诞生出这种药物来。能诱导加速人体细胞的程序性死亡,又能增强端粒酶的活性,让细胞增殖能力变强。
能研究出这个药物的作用因子并提取出来,我大概在不科学的世界都能拿个生理学奖。
不过就算这个世界的科学家再厉害,似乎也没有一个科学家想过提高一下警方的基础能力,让他们能够有效打击犯罪分子。只要光的照耀范围增大,黑衣组织的黑能够渗透的地方就越小。
我作为黑衣组织的研究人员,对这个事实算得上失望。
即使是能研究出这种诱导细胞凋亡的药物的科研人员雪莉,也从来没有想过依靠日本警方的力量来复仇。警方人员大概只是一个合格的背景板。而我这个看见命案发生第一时间就报警,遇到恶劣事件就报警,并且非常相信警方的力量的人,不仅格格不入,还是一个犯罪分子。
我因为太相信日本警方,甚至被组织内部的第一杀手拿*枪抵住过太阳穴:
“你在干什么?”
我非常淡定的拿着手机,“报警。”
我将我太阳穴边上的伯*莱塔M92F手*枪视若无物,并不担心它的主人——一个对待组织叛徒毫不留情,一*枪带走的银发杀手琴酒——会在下一刻击穿我的脑袋。
“我们要相信警方。”
“那群废物……”
“那群废物也插了不少卧底在组织,你不也杀了不少。就算隶属不同部门,还是警方的力量,不是吗?”
为什么琴酒不会在第一时间击穿我的脑袋,或者给我造成伤害,还给人色厉内荏的感觉。
没那么复杂的原因,只是如果我也是组织的叛徒,那么琴酒可能会失望到将组织的内部人员全部清洗一遍,直至剩他和boss两人。
我是boss的亲信,乌丸莲耶亲口对他的死忠琴酒说的“长岛不会背叛组织,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组织”。
因为我背后有乌丸莲耶给我站台,琴酒也不会冒犯他的顶头上司,只是为了给我一*枪子。
他要真敢,他跟叛徒也没什么两样了。
我们永远可以相信琴酒对组织的忠心,也永远可以相信警方的力量。
于是琴酒这个黑衣组织的杀手,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个一心为组织的科研人员向警方报警了。
全程在他眼皮子底下。
“我是长岛。”
那边的警员显然听说过我,长舒一口气,“是长岛先生啊。又发现了什么吗?”
“是的。”
……
随手举报了一下妨碍黑衣组织的黑心作坊后,我挂了电话,对着原本准备炸了对家的第一杀手说,“好了,现在,琴酒,你可以请我吃饭了。”
打击违法犯罪是警方的责任,我这样的良好市民需要做的只是在看见违法犯罪分子后,随手一个举报电话而已。
至于会不会被侦探们怀疑?
米花町的警员们会为我准备好证词的。譬如:
“长岛君只是出于对警方的信任,而且这也是长岛君的风格。”
“举报电话打多了,总会撞上一条大鱼的。”
从小到大,长岛赖光就是坚定的警方拥护者,在日本警方需要侦探拯救的时候,唯有长岛赖光,碰到什么事,第一反应永远是报警。
有这样的情谊在,我看见一个被警方通缉的嫌疑人选择报警,碰巧让警方捞到一条大鱼,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对了,琴酒,除了你我,有谁知道boss的目标是这里的?”
“没有人。”
“伏特加也不知道?”
“他太蠢。”
我和琴酒的第一次合作,就是这么平平淡淡。
第91章
在侦探与破案的世界里,过分追求科学是否有什么问题?
应该……有吧。
除开时间问题,不科学的杀人案件发生率,和一些难以做到的犯罪手法都可以让一个信奉科学的研究员心理崩溃。
同一天里,米花町这个地方可以出几场谋杀案,警视厅里还有堆积如山的陈年案件……毫不夸张的说,我吃一个芝士蛋糕的时间里,那些有名的侦探们就会碰见一桩命案。
至于造成这种局面的症结,轻松一点的说法是侦探们自带死神光环。不那么轻松的说法,就是因为警方的疲软。
这里有完善的法律,人的道德底线也算得上正常。会有那么冲动的人,冲动得杀人直接毁掉自己一生的人,跟代表法律尊严的警方无所作为有直接的关联。
警方在这里行使的功能,不是矛与盾,而是势。一个庞 大的国家机关,成为几个侦探的势,而侦探们则成为警方确认犯罪嫌疑人的眼睛。
可以说是相辅相成。
失去了侦探的警方抓捕效率会直线下降,所以需要侦探的推理能力。而侦探则需要警方提供信任和一定的武力支持。
就算是被琴酒评价为“废物”的警方,作为一个国家的基础力量,有庞大的基数和其后所代表的国家力量,都会让一些脑子清楚的潜在犯放弃直接对付侦探的想法,转而开始研究完美的谋杀方法。
离开了侦探的日本警方可能是个瞎子,但是离开了警方的侦探,大概会死的很惨。
所以我才这么相信警方的力量,而不是更相信侦探。不过在普通人眼中,很容易看到的是警方的无能,所以更加倾向于有名的侦探,给了侦探更多的表现机会,警方的公信力进一步下降。
恶性循环吧。
那些犯罪嫌疑人在犯罪的时候,未尝没有在冲动之后蔑视过警方的力量,认为只需要瞒过侦探的眼睛就是完美的犯罪了。
至于警方……
哈,不是一群瞎子吗?
他们的潜意识里觉得只要瞒过了侦探,就没有犯罪成本,或者犯罪成本只是内心的负罪感。
这样的人可能就是傻子吧。
要命的是,我碰见的傻子还真的挺多的。
在犯罪嫌疑人被侦探指正出来后,我听着他们不可置信的“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有证据吗”之类狗急跳墙的话,有时候很想撬开他们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
还有一些人外表沉着冷静实则慌得一批,明知道侦探周围肯定有怪物,还要夺刀准备反杀。
——被人踹掉肋骨实在是正常,嵌入墙中也是活该。
……
我不太想算自己见过多少次自以为完美谋杀实则现场错漏百出,还要傻乎乎待在现场的憨逼。也不想算自己遇到过多少意图反杀并将我作为突破目标的智障。
当然也还遇到过一些极端分子。
长岛赖光的人生履历非常漂亮,在上学期间。而在毕业以后,履历就出现了问题。明明非常优秀,运气却不是很好。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在案件频发的世界里,一个研究员常年碰到斯托卡,并被迫换了几份工作,最后彻底变成一个轻微洁癖和强迫症。算普通事件吧。
甚至因为斯托卡,我也在专心研究药物的时候碰到了很让人无语的案件。情杀,还有试图用自己的死亡给我身上泼脏水让我声名狼藉,最好跟死去的人一起下地狱的恶性案件。
当时帮我忙的是另一位侦探,关西的服部平次。
即使被卷入恶性案件中,常年待在实验室研究药物的我也没有慌乱。在被目暮警官找上门的时候,我还在跟我的同事忙着用检查紫外线照射后的变异菌株。
我对案件当时是非常茫然的。
因为死者是位男性,还是我没见过的男性,至于死亡原因,在他留下的遗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