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役美人翻车了 第44章

叶寒枝哦了声,他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来,又倏地被握紧,贺观亭睁开眼来看着叶寒枝,“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点头晕。”叶寒枝说着,把额头上的退热贴撕下来,“这玩意……”

“现在应该可以不用贴了。”贺观亭摸了摸叶寒枝的额头,“烧退了不少,等会儿量个体温,喝点粥后再吃点药。”

叶寒枝还对自己生病这件事感到不可置信,他的手肘撑着床坐起来,贺观亭连忙扶了他一把,“要做什么?”

叶寒枝嘟囔着,“我不可能生病的。”

贺观亭:“……”

贺观亭说,“所以在家还是要好好穿着袜子。”

叶寒枝:“我觉得是因为昨天你带我出去的原因。”

“好好好,是我的错。”贺观亭取出体温计递给叶寒枝,“来,量体温。”

叶寒枝有些不爽贺观亭的敷衍,他抿直唇老老实实量体温。

“要喝水吗?”贺观亭问。

叶寒枝摇头。

“我去看看粥有没有凉。”贺观亭又说,“白粥,没放别的东西。”

叶寒枝点头。

贺观亭唇角扬了扬,摸了摸叶寒枝的脑袋,“好乖。”

叶寒枝瞪他。

贺观亭回来的时候端了碗,他把粥放到床头柜上,看了一眼时间后伸手,“体温计给我看看。”

叶寒枝把体温计递给他,贺观亭看了一眼温度,“37.6,还好,昨天晚上烧到了将近39度,把我吓得不轻。”

“反正死不了,没什么好怕的。”

贺观亭皱眉,“好好说话,什么叫死不了?感冒也是会死人,烧高了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你咒我被烧坏脑子?”叶寒枝反问。

“我只是想告诉你,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爱护。”贺观亭端起周,“我喂你。”

“我长手了,只是发烧又不是手断了。”

贺观亭无奈,“都生病了还非得刺我两句啊?”

“谁让你说话不中听?”叶寒枝呵呵冷笑。

贺观亭:“我道歉,你没什么力气,我喂你。”

叶寒枝别过脸,“刚醒来喝什么粥,没胃口。”

“那等会再喝。”贺观亭问,“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叶寒枝:“我要喝奶茶。”

贺观亭:“……”

“不行吗?”叶寒枝问。

贺观亭说,“我去给你煮,不会家里没茶叶,我去楼下买一点,你在家乖乖躺着休息,我很快回来。”

“你不喝茶?”叶寒枝有些惊讶,“你也没客人吗?茶叶居然都没备。”

“之前我自己都不常在。”贺观亭又给叶寒枝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那我走了,需要什么等我回来,十分钟,最多十点钟我就回来了。”

叶寒枝点头。

贺观亭一走,叶寒枝又犯困了,他刚闭上眼,急促的敲门声已经响起来了。

叶寒枝睁开眼看出去,这么快?没带钥匙?

脑子晕乎乎的叶寒枝完全忘记了这门有指纹解锁,他晕晕乎乎地下了床打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倒是地上有一幅画。

叶寒枝扶着门框蹲下来把那副画捡起来,本来还晕着的脑袋都不晕了,他皱着眉看向门外。

对面邻居家的门关得紧紧的,他也没听见开关门的声音,那么是从电梯来的?

叶寒枝捏着那副画往外走了两步,电梯这会儿显示正从六楼匀速往下降落,看不出刚才是不是有人乘坐电梯上来了。

他身体酸软无力,这会儿靠在墙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就在这时,301的门开了,里面的男人提着垃圾在看见他时还愣了一下。

“你没事吧?”白烁放好垃圾后去扶叶寒枝,“生病了吗?”

“别碰我。”叶寒枝推开白烁的手,握紧了手中那副画,他说,“这是你画的对吗?”

“不是。”白烁看着那副画,过长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叶寒枝看不清他的表情。

“上次那副画也是你画的。”叶寒枝扶着墙,冷冷地看着白烁,“那天在餐厅外面,我看见你了。”

“不是我。”白烁又后退了一步,他低声说,“我不会做这种变态的、侮辱艺术的事情。”

叶寒枝唇色泛白,整个人病恹恹的模样,虽然没什么表情,却有一种脆弱的美,对面的白烁眸色变幻着,藏在发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叶寒枝,“需要我帮忙吗?”

叮的一声,电梯停留在三楼,贺观亭拿着茶叶出来,他微微一愣,赶紧过来扶着叶寒枝,“寒枝,怎么出来了?”

叶寒枝冰冷的目光从白烁身上扫过,白烁没动,他看着302室的门被关闭,半晌才看向自己的手。

“碰到了。”他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碰到了。”

贺观亭从叶寒枝手中接过那副画,画上的青年被剥光了衣服,以一种禁锢的姿势困在笼子里,看起来宣纸还滴了水——水?

叶寒枝轻轻地吐出一口热气,“贺警官,肯定是对面那个白烁搞的,你把他抓起来吧,我讨厌有人这样意淫我。”

贺观亭的脑子里冒出昨天晚上洗冷水澡的自己,他连忙压下那幅画面想,绝对不能让叶寒枝知道他有过的想法,否则肯定会被更讨厌的。

“这已经不仅仅是追求者了,对方就是在对你进行性骚扰。”贺观亭说,“我会把这幅画带回警察局,还有上次那副,去提取一下这幅画上有没有留下什么液体。”

“带回警察局?”叶寒枝看向贺观亭,“你的意思是,要让这副画……被你的同事都看到?”

贺观亭一愣,他本来不认为把物证带回警局有什么,可叶寒枝这么一说,他却莫名觉得不妥。

叶寒枝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他叹了口气,“好了贺警官,你去忙吧。”

贺观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和上次那幅画的手法如出一辙,不出意外就是一个人画的。

他的视线如同穿过门看到了对面302室的白烁,先不说是不是对面302室的放的,就算真的是,在对面那个人完全否认的情况下也需要找到证据证明真的是302才行。

他把那副画放到一旁,打算明天把这幅画带去警察局。

到时候他自己处理,绝不会让同事们看到这幅画半点的。

……

叶寒枝的病来的快,退烧退得也快,第二天的时候已经完全退烧了。

贺观亭还有些不放心,“要不然再休息一天吧,观察一下再去学校。”

叶寒枝摇了摇头,“去吧。”

那个人可是联系他了,说今天在学校的天台见,既然是这样,那他得去看看才行。

“那我送你,下午我来接你,这两天没有案子,还算轻松。”贺观亭说。

叶寒枝嗯了声。

叶寒枝对照着前反派选的课来到了教室,教室里的人几乎都坐满了,这堂课应该很招人喜欢。

叶寒枝找了个位置坐下,旁边是个穿着球衣的男生,他一坐下来男生便凑过来讲小话,“同学,你哪个系的?”

叶寒枝看了一眼男生回答,“历史。”

“历史?”男生立马接话,“我也是历史专业,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前反派这个人过分孤僻,在学校不仅没有朋友,存在感也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叶寒枝微微笑了笑,“嗯。”

“你叫什么名字啊?”男生又问,“我叫史学,就是那个史学。”

叶寒枝撑着脸看着教授进来,“叶寒枝。”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精准地看到了叶寒枝的位置,他戴着一副眼镜,半长的头发扎在脑后,视线从叶寒枝身上移开,“我是新来的老师,白因。”

叶寒枝抿着唇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台上的男人,什么白因,这个人明明就是白烁。

当时没细看这节课的老师是谁,白烁……究竟想做什么?

在念到叶寒枝三个字的时候,男人的目光透过镜片,牢牢地钉在叶寒枝的脸上,叶寒枝感受得很清楚。

倒是旁边那个史学压低了声音,“原来你叫叶叶寒枝,哪个hanzhi啊?”

“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寒枝。”叶寒枝垂下眼皮话题一转,“史学,这个老师什么时候到学校的?”

“应该是刚来吧。”史学说,“其实这是第一堂课,好多人都是凭这个老师的颜值选的,什么颓废的艺术家……我本来没打算选这个的,但是我室友女朋友选了这个,他跟着选,那我不知道选什么,顺便就选了。”

这是白烁的第一堂课,以前白烁并没有在学校里出现过,叶寒枝若有所思,白烁果然是冲着前反派来的吧?

旁边的史学还在喋喋不休,“不过我倒是很高兴自己选了这堂课了,要不然我还遇不到你。”

表面上看起来,白烁和叶寒枝出现在同一个教室里只是巧合,毕竟整整一堂课,白烁都没有叫过叶寒枝的名字。

他在课堂上的表现也不像在302室门前表现出来的阴郁,反而款款而谈,十分风趣,就像是……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双胞胎吗?不是,系统否认了这个猜测了。

不是双胞胎,系统也没告诉他这个人的底细,不过,再仔细想想,既然是住在男主对面的人,那肯定有着不同寻常之处,无论是身份还是别的什么……总不能真是个背景板NPC吧。

“寒枝,寒枝。”史学已经自来熟地叫叶寒枝名字了,他小声说,“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不了。”叶寒枝微微笑了笑,“不过我还有点事,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吧。”

史学只得一边郁闷着一边看着叶寒枝匆匆离开的背影。

叶寒枝拐过转角,脚步一停,看向站在那里明显是在等着自己的男人,神色一点点地凉下来,“白烁。”

“寒枝叫错了,我叫白因。”男人微笑着靠近叶寒枝,随即捏起叶寒枝的下巴,微微低下头来,“白烁是个胆小鬼我可不是。”

叶寒枝拍开男人的手,声音也冷,“你是专门跟着我来的吧?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白因弯腰,呼吸落在叶寒枝的耳畔,“都说了,我们才是同类。”

“我就知道是你!”叶寒枝一动不动。

白因低低地笑出来,“没错,是我。”

“我并不记得自己和你有过交集。”叶寒枝微微侧过脸,透过镜片和白因对视,“为什么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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