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原来这就是伤口由来!]
[我的猫原来是霍哥救的,我爱他一辈子!]
[伤口看着好深,那得有多疼啊。]
[心疼霍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猫贩子去死!]
[沈书白去死!]
视频的播放量呈现数以万计的增长,不过一两分钟的工夫就已经被顶到了榜首,叶星然有些担心,“要不要联系你的团队删掉。”
霍肆予闻言,“星星放心。这件事我来解决,你先去洗澡,回来我给你讲八卦?”
“好。”
一直看着叶星然走进浴室,霍肆予眼神才彻底阴沉下来,行啊,现在知道给他使手段了。
这件事说大不大,但发酵之后谁也说不清,再加上现在必然有人在带节奏。
手上青筋暴起,霍肆予轻点两下一个电话拨出去,男人嗓音低沉,音量不大,说话间他转头看向浴室门,见人还在里面洗澡,才放心继续说。
“嗯,就先这样。”
电话挂断,霍肆予怔怔看着手上的红绳,他不在乎粉丝对他有什么看法,甚至这件事在为他吸粉,但对于叶星然来说完全相反。
大部分人很容易被水军带节奏,他的伤一旦标上为叶星然而受的标签,就很难说得清了。
这么想着,霍肆予打开手机。
【霍肆予:
伤口很轻,现在已经愈合。多亏了星星悉心照料。不必担心。】
另外配上很多两人的合照。
一瞬间评论区涌进来众多粉丝,评论褒贬不一,最后看了两眼,霍肆予把手机静音放在一边。
“咚咚咚!”
“我,金尧。”
霍肆予起身开门,“进来。”
金尧一屁股坐在桌边,“这两天我和你家星星接触不多,他急了。”
霍肆予没吭声。
“晚上的时候他给我发消息,称再没进度要扣我钱了,怎么办啊霍大影帝。明天你们可就回家了。”
霍肆予冷哼,“要不我出双倍,你去陪陪他小儿子吧。”
两人视线对视,下一秒金尧笑得不可自拔,“你还真别说,我要是去陪陪他小儿子,真能给他气死。”
霍肆予手机上的屏幕亮了又灭,嗓音听不出来喜怒,“尾款我给你,不用理他。”
金尧笑,“就等着这句话。”
那边浴室的水声停了,霍肆予刚刚还平展着的眉拧起,“你还不走?”
金尧:?
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金尧瞬间有些无语,“都是男人……”
“滚!”
“我还没和星然正式见——”
“滚!”
话还没说完,金尧被霍肆予推出了房间,下一秒叶星然推开浴室门,他裹着暖白色的浴袍,肩颈全部露在外面,皮肤本就白皙,现在更是被蒸上一抹粉。
“是金尧来过吗?”
霍肆予点头,“我和他从小就认识。”
原来是这样。
叶星然点头,“微博的事处理好了吗?要不要——”
他话没说完,就看男人无奈笑着,“星星相信我,我会处理得很好。”
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从来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叶星然一时不知道要回什么,他盯着霍肆予的眸子,男人眼里的认真是他从未见过的郑重。
良久他轻声道,“好。”
翌日。
两人坐上了回A市的车,正式与恋综告一段落,早上和一行人道别的时候叶星然有些伤感。
应该是最后一次和他们一起玩了,他加了很多人的微信,赵延亭还说等他也回A之后要一起约饭。
叶星然欣然答应。
起了一个大早,两人昨晚又聊八卦聊了那么久,现在叶星然坐在回家的车上昏昏欲睡。
恍然间听到身边男人接了个电话,但他太困了,意识一直很模糊。
“星星,星星?”
不知道霍肆予叫了他多少次,叶星然坐直了身子,A市天气不好,一直阴云密布但又没雨,他总觉得像是天黑了,便一直睡不醒。
“怎么了?”
“我有些事,要回去处理一下,你先回家?”
“好,那你快去快回。”
快去快回。
霍肆予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这个词高兴这么久,连刚刚收到那人消息的烦躁都抚平不少。
“好,星星等我。”
霍肆予在一个路口下了车,留下叶星然独自回市中心的平层。
睡了那么久,现在叶星然也不是那么困了,身边没了人。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怔怔。
他现在还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扒拉着五个手指,叶星然叹了口气。
“要是没生病就好了。”
但要是没生病他也不会放弃工作,这么看,他迟早会生病……
恶性循环。
行吧,至少现在他还好看,还能碰见霍肆予。
“师傅,去百叶集团。”
“好嘞。”
车子一路驶向山坡,那栋独栋别墅坐落在山林之中幽静孤寂,霍肆予脸色阴沉,那男人如今如何,他还挺想知道的。
从四年前开始,两人几乎没见过面。
也是从那时起,他的人进入到了集团之中。
车子开进院子,蜿蜒曲折的小路纵深几百米,最后停在别墅前。
“大少爷回来了。”
老管家笑得得体,连花白的头发都梳得分毫不差,他穿着传统的西式管家套装,走在前面为霍肆予带路。
“先生在书房,现在刚刚吃过午饭。先生习惯在午饭后看些文章再去午睡。”
“嗯。”
踏过一道道门,如同进入一座古堡,霍肆予神色没有一丝变化,这栋别墅与他儿时大不相同,那时他们住在远郊的小别墅,也不会在楼梯扶手上镶嵌珠宝。
这般作风,真是令人作呕。
“哥哥。”
声音中夹杂着惊喜,霍肆予转头,轮椅上那男孩,不对,应该说是男人。
他如今也有二十五岁了。
“哥哥回来了,晚上留下来吃饭吧。阿姨最近新学了好多菜色,哥哥在节目上吃得不好,可要好好补补。”
霍沅玉笑得灿烂,霍肆予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想把他留下来。
在这别墅之中,可能霍沅玉是唯一会对他有好脸色的人。
“不必。”
霍沅玉栗棕色的瞳孔中带着委屈,他在轮椅上十多年,腿上的肌肉已经退化了,他着急的想跟上去,却没一点办法。
“哥哥!”
“小少爷!您别急。”保姆连忙过来,把地上的毯子捡起来扔到一边,又从柜子里拿了个新的出来。
“快,推我上去!”
霍肆予一路上到三楼,老管家在二楼止步,他不被允许上到三楼。
眼前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奢靡,霍肆予大力推开那扇门,把手上的钻石磕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怎么,你是来向你老子认错的吗?我告诉你,陈小姐一直很喜欢你,你别不识抬举。”
霍肆予没应声,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衬得整个人高挺健硕,靴子走在地毯上发不出声响,手腕轻转,那真皮座椅被他拉近,嘴角含着笑,霍肆予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男人。
“霍先生,老了啊。”
霍兰航双眸瞪大,手中的书被他大力摔在桌上,“啪!”的一声,巨响撞在墙上隐约传来回声。
“霍肆予,你想好了再和你老子说话!”
气性还是这么大。
霍肆予冷笑,四年没见。这男人早已没了早年的威严,他拼了命的想要握住权利与金钱,但如今,他连鬓角的白发都藏不住。
“听说霍先生又丢了百分之五的股份。”
霍兰航呼吸一顿,片刻后双眸猛地瞪大,不敢置信的伸出手颤抖着指向霍肆予,“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