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何似身形一僵,愣了好一会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聪聪塞进沈栀怀里。
“他还没睡呢。”沈栀连忙抱好聪聪。
“不是。”何似讪讪地说,“他在拱人。”
“拱人怎么了?”
沈栀刚说完,表情就微微一变,低头一看,聪聪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上,无意识地拱来拱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沈栀:“……”
何似挠了挠头:“我们一直喂的奶粉,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
沈栀:“……”
何似望着沈栀。
沈栀望着何似。
半晌,何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想扯沈栀胸口的扣子:“你那里不是有点变化吗?不然你试试……”
沈栀面无表情,一脚踹到了何似的大腿上。
“去泡奶粉。”
何似灰溜溜地去了。
晚上十一点多,吃饱喝足的聪聪终于睡着,把聪聪放进婴儿床里,两人关灯躺下。
卧室里开着空调,两人各搭一床薄被,何似翻来覆去,钻进了沈栀的被子里。
沈栀没有管他,任由他像八爪鱼一样缠上自己。
“老公。”何似喊。
沈栀闷闷地嗯一声。
“有你真好。”何似说。
“你刚才说过了。”
“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何似纠正道,“我刚才说的是你真好,现在说的是有你真好,一字之差,意思也是不同的。”
沈栀翻了个身,面朝向何似。
卧室里没有开灯,何似看不清楚沈栀的脸,却能感觉到,对方也在透过黑暗注视自己。
良久,两瓣唇探寻而来,轻轻吻住了何似的唇。
何似的呼吸变得粗重,黑暗中,视觉外的其他感官无限放大,他听见了自己和沈栀唇舌交缠的声音,皮肤上仿佛布满敏感点,每一寸被沈栀手指爬过的地方,都让他止不住地战栗。
翌日,何似被手机铃声吵醒,睁开眼睛,模糊的光亮中,沈栀坐在床边接电话。
他翻身过去,抱住沈栀的腰。
沈栀挂了电话,拍了拍他的手:“起来了,两个阿姨要过来了。”
何似把脸埋在沈栀的后腰窝里,嗯了一声。
“我们上午先把聪聪的东西收拾出来。”
“嗯。”
“下午去接小狗。”
“嗯。”
“能不能别光‘嗯’?”
何似抬头,对上沈栀俯视下来的目光。
沈栀垂着眼皮,神色淡淡,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动作轻柔:“起来了。”
何似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又笑起来:“老板,新房子真好,好像可以开始迎接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