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生活玩家啊! 第31章

陆小凤打完自己都惊了:“这就是你说的,能短暂控制住他,让他露出一个破绽的手段?”

谁来告诉他,他对只够露出一个适合他们下手的“短暂”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应容许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按照设想,无花九成九能躲开他的技能,但就算这样,也能给陆小凤他们提供有利的破绽才对。

他在竞技场每次放完技能就躺板板了,破二手笔记本也并不支持他围观三个人打完全程而不卡,为了防止脑溢血,应容许都会在屏幕灰掉的下一秒去洗水果。

是以,他其实并不知道这技能是强制锁敌的高控,也是血御门在竞技场成为人人喊打的二爹的源头——大爹永远是新门派轮番坐的位置。

应容许抓着枪,此时的感觉就像是抱着“谢谢惠顾”的心理准备去开奖,开出一把全服仅有一把的可交易神器一样,茫然之后就是巨大的喜悦。

这与天上掉馅饼啪叽砸嘴里,咬了一口还是钻石馅儿的有何区别!

“楚留香——”他惊喜地回头找野爹分享喜悦,“我们把无花抓住了……你脸色怎么更差了!”

楚留香靠在亭柱上,就这么一会儿,他额发就被冷汗浸透贴在皮肤上。

他虚弱地抬了抬眼,抖着嘴唇说:“我想……”

脑袋上的图标好像换了?应容许紧张地凑过去:“你想?”

应容许看清了图标说明。

“……如厕。”

【剧毒-天一神水(解毒中):水母阴姬所提炼的剧毒,传闻江湖上无人可解,却败在一瓶混合了极品止血散的小小强效利尿剂上……但请注意,在服用‘解药’过后,不要忘记为其准备合适的排毒场所】

应容许:“……啊。”

楚留香闭上眼,膀胱暴涨的压迫感和此时此刻的场合综合在一起,在他心底引爆升起一朵名为“羞耻与社死”的蘑菇云。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想死过。

陆小凤也紧张地凑过来:“他怎么样了?还能救回来吧!”

应容许沉默而肃穆地点点头:“嗯……那个,我带他继续去解毒,你们稍等一下……”

他看向下意识迈步想跟上自己的一点红:“我自己去就行,小红你帮忙看着点这秃驴,免得他暴起伤人逃跑。”

一点红撤回脚步。

应容许架起楚留香,两人向林子里缓行的背影悲壮又沉痛。

五分钟过去了,应容许抓着衣袖望天看地,尴尬得耳根通红。

十分钟过去了,应容许拿着把小铲子两眼放光地发现不远处灌木丛里大隐隐于草的好药材。

一刻钟过去了,应容许抓着一把草药抬起脑袋:“你放完水啦!”

楚留香脸色苍白,眼神死寂:“……对。”

应容许小心翼翼地往下瞄了眼:“那个……疼不疼?我这还有几包下品灵溪散,你一次吃半包能调理可能出现的后遗症……”

比如内分泌失调。

楚留香语调空洞:“谢谢,不用了。”

应容许贴心的安静如鸡。

他们两个沉默地结伴回去,当那颗锃亮的光头出现在视野范围内时,应容许轻轻地说:“放心,我不会跟甜儿姑娘她们说的。”

几秒后。

“谢了。”

这场只有应容许知道的社死就算揭过去了。

比起以前见过的所有反派,无花的风度都是独一份的。

他甚至还能微笑着看蹒跚着步伐面无表情向他走来的楚留香,视线移到应容许身上,他轻声叹息:“我从未想到自己会败在你手里。”

应容许跟他掏心窝子:“我也没想到,你看,这世事多无常啊。”

无花:“……”

他尽力保持风度:“一点红的剑没有杀死我,你们是打算送我去官府或少林么?”

楚留香虚声道:“对,这是你应有的代价。”

无花道:“代价?不,这只是我技不如人罢了。楚留香。”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缓缓道:“我比他们都高贵,没有人有资格审判我,少林不行,衙门不行,六扇门也不行。”

“他们当然没资格审判你。”应容许道,“最有资格审判你的,在闺房中,在鬼门关里,他们大多有口不能言,所以他们将资格借给了能说话的人。”

命如草芥的时代里,谁都没资格去审判谁。

这片江湖上有太多人在杀人,为情为义,为生为死,为恨为爱。

朝廷订立的规则管束不住他们,江湖约定成俗的以血还血反而会成为滋养的养料。

入乡随俗,应容许尽力融入这个时代,放平心态接受他认识的大多数人主动或被动的手上都沾着血与命,也接受这个时代默认的规则,比如如无必要朝廷与江湖互不干涉,江湖事江湖了。

但无花犯下的罪恶已经不仅仅是江湖事了,他利用身份利用容貌去引诱糟蹋那些良家女子,还记录在册贴身携带,活生生一个心理变态的强X犯!

应容许冷眼看着无花说完话后就冷笑着闭上眼睛,气息逐渐减弱,嘴角挑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眼底倒映着【极品龟息丹】的字样,皮破天际的说明上明晃晃的写着【如无意外,天下无人可看破使用者的假死——真可惜,使用者遇到了挂逼】。

挂逼枪尖一转,朝下戳入地面。

“正好我看这里山清水秀的,即死即埋吧。”应容许扬起灿烂的笑容,对表情可惜与快意交织外还掺杂了许多复杂的楚留香和陆小凤道,“你们俩回去找铲子来,快去快回。”

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假死是吧?装枭雄是吧?

应容许今天就要让无花知道,什么叫做挂逼的尊严不容僭越。

第35章 植物大战僵尸

司空摘星参与了个寂寞, 手里一包小飞镖无处可用,趁着四人奋力挖坑刨土的时候去林子深处逛了一圈,回来时满面红光的拎了一手野味。

辛勤的园丁夯实了土, 发出了大厨的声音:“既然如此,我们就来野餐吧!”

在奇怪打量应容许削刻出来奇怪模样的墓碑的名侦探二人组看过来, 欲言又止。

陆小凤:“在这?”

楚留香:“这不太好吧……”

“你们已经驳回了我谨慎补刀的申请。”应容许笑容慈祥,“现在连坟头野炊都不允许么?我又没想在他坟头办一个舞王大会。”

一点红看看两边, 顺手把司空摘星提溜的一串兔子野鸟拎往亭后的水边开膛破肚。

直觉告诉他, 楚留香他们是拗不过应容许的。

果不其然,等他拎着收拾好的野味回来时,距离坟头不足十米的地方被架起篝火, 最没负担的司空摘星在和应容许快乐地说双人相声。

楚留香和陆小凤不见踪影, 后者去踩点看哪里物资丰富能给司空摘星挖那一千条蚯蚓积极还债,前者……

应容许道:“余毒未净。”

“对了!”司空摘星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珠子,“这个到底是干嘛用的?”

一点红打眼一瞧, 和应容许出发前给他的那颗一模一样。

“解毒的。”应容许挑了根顺眼的木枝串鸟, “带着能解开酒里那种毒, 要是无花没喝那杯酒, 我有打算来一场天女散花, 到时候误伤到你们就不好了……啧, 也得亏楚留香带上了, 不然一杯酒中两种毒,我都不敢想他得有多痛苦。”

一点红:“……”你还知道啊。

司空摘星:“……那你倒是别下在酒里啊!”

“此言差矣。”应容许抬起手指摇了摇,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我们要多面发展, 你看,这不就在无花头顶开出美丽的花朵了?”

他沾了一点血水的指尖一转, 远处的实心坟头上,几朵孱弱的小白花插在上面,一阵风吹过,本就摇摇欲坠的花瓣掉了个干净。

应容许:“嚯,不愧是无花坟头上的花,这秃头多应景!”

司空摘星勤学好问:“我听你一口一个秃驴,你对和尚有意见?”

“没有,我这条命四舍五入还是和尚救的呢。”当初差点和某人一起冻死在野外的应容许看了眼一点红,有感而发:“胜造十四级浮屠呢!”

等司空摘星了解到他的算法后,不禁为其竖起大拇指:计算鬼才!

另外那个七级浮屠差点没把兔肉串怼土里,嘴角抽了抽,被应容许眼尖瞧到。

“想笑就笑嘛。”应容许道,“别忍着,来,笑一个!”

一点红突然没那么想笑了:“我怕回去就多了两箱金子。”

应容许一愣,没想到一点红会给他回应。

这么看来……这人也不是单纯的闷葫芦嘛。

他看看对方放松的侧脸,笑了笑,回头继续和司空摘星讲双口相声。

离队的两人陆续回来,大概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看上去比之前自在多了,唯有楚留香还时不时瞄一眼不远处的墓碑,五味杂陈地咬了口肉串——

嘶,真好吃。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日转月升。

没有工业废料污染的天空十分清澈,群星排列在上面,相隔无数光年将自己映照在此世的天幕上。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应容许把手里果核一丢擦干净手抽出一支笛子。

他转着玉飞花,情绪高涨:“来,给你们配段曲子,接下来我要表演一个特别厉害的戏法!”

几人来兴趣了:“什么戏法?”

应容许笑而不语,回想了一下某个贯彻他童年到青年的游戏bgm,将笛子凑到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曲调简单闲适,就像午后时光在小花房里莳花弄草,恍惚中还有一只蜗牛慢慢悠悠穿梭在花盆之间。

青年一身蓝白衣装长身而立,阖眸吹奏间一缕小风吹起他的衣摆,他那张嘴只要闭上,五官的优势就突显出来,搭配吹笛子这么文雅的活动,头发丝儿都透着一股子仙气儿。

乐曲过半,他们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不和谐音,一点红皱起眉坐直身子,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

被过分夯实只留了一个小土丘的坟头在众人视线集中的下一秒,破土而出了一只手。

谪仙若有所感,悠闲的曲调一转,变得激进诡异又热血沸腾!

没反应过来的众人下意识跟着节奏鲜明的曲子点了两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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