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众人不知一个冷知识。
“狗”受不了烟味。
尤其是向坞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
现在更让他心烦的是向坞的态度。
“你怎么想?”见向坞没有回应,他立刻追问,“你想我留着她?”
出租车还在往前开,向坞往前看了眼司机。
“是我在问你话,你看别人干嘛?”叶泊语语气加重。
向坞声音放轻些:“那是你的自由。”
于是一路无话。
下车时,叶泊语也没等向坞,自己快步往前走。
向坞下了车,人已经不见踪影。
回到公寓,室内一片漆黑。
向坞刚进客厅,就被身后一道高大的黑影缠上。
换做旁人一定会尖叫出声,向坞还是保持最基本的镇定。
衣摆重新被撩起,向坞才出声,“泊语。”
身后粗重的喘息吻上他的后颈,那片肌肤也跟着热起来。
“骗你的。”叶泊语声音闷闷,“早删了。”
向坞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
是的,把人加回来不到十分钟,叶泊语就后悔了。
看着微信上两个笑脸烦,更烦向坞笑脸对着别人。
大少爷做决定雷厉风行。
这回先拉黑再删除,以绝后患。
向坞听到完整经过,很是惊讶。
但是他先说:“我们不要一直维持这个姿势。”
叶泊语不干,他浑身上下热得过分,一半是因为怀里有个人,另一半是臊的。
不想被向坞看见,他还是用力裹着人,鼻尖蹭到后颈,声音嗡嗡震动在那片肌肤上。
他说向坞这里有颗痣。
向坞肩膀微耸,克制着痒,也克制身体的敏感,
“泊语,你先别……”
“你应该让我删掉,对于来路不明的、对我有非分企图的人,都保持十万分警惕。”叶泊语说着又急了,“向坞,你到底有没有摆正自己现在的身份?”
向坞忍着笑,点点头,说:“对不起。”
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真诚。
“咱俩现在是男……男关系。”怕向坞给他纠错,叶泊语勉强改了个称呼。
“所以你也不能有。”叶泊语说。
没人再提这是假的。
向坞想,他该给方实然道歉。
他确实一再推远所有人,哪怕对方那么真诚地想要跟自己成为朋友。
他只懂得付出,却不懂得如何回应。
回应也很重要。
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道歉的事,明天上班再说。
“泊语,是哥哥错了,可不可以原谅我?”
向坞说着。
趁叶泊语愣住,掰开对方的手臂,转过身来。
这一回,主动贴上前去。
作者有话说:
发生矛盾?没关系!叶泊语的嘴从来都不是摆设(墨镜)
第34章 狗不乐意
叶泊语被抵到墙壁上,还没反应过来,嘴唇被轻啄一下,向坞蹲下去。
其实早早就发现了,在小树林里,两个人相拥的热度就不正常,缓好久才平复下来。
向坞当时就在想,不亏是男大学生,火气如此旺盛。
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月光在湖面上投映出的影子,被搅浑了。
玩水变成危险行为。
向坞的唇镀上一层银白的月光,湿润地、黏腻地,被一轮弯月填得满满当当。
划船的人拨动船桨,在湖中心画圈,左右一个来回,最终停在中央。
向坞抬眼,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变迷离,咽下来不及吞的涎液。
“不用忍,可以的。”他一点点引导着。
叶泊语仰头喘息时,不可抑制地抓住他的头发。
他明明会游泳,却溺毙在着这片浅滩。
划船好累,手累,心累,向坞嘴巴麻木着,最终忍不住,扬着头问:“还没原谅我吗?”
那瞬间,叶泊语好像看到坐在石岩上歌唱的塞壬,用最优美的嗓音蛊惑人心。
他弯身,捧住向坞的脸,尽管极力克制,呼吸仍旧沉重,指腹蹭上向坞发红的唇,好软,一下陷进去了,抵着牙齿,舌尖尝到气息,更咸了。
终于,汗水抖落,落在向坞的面颊,向坞抬手抹掉了,那张长久平静的脸上有了潮红。
叶泊语靠着墙壁,也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
明明出力的是向坞,他作为搭船的那个占尽便宜,手臂上的青筋显露,胸口仍有一团燥热的火。
他去摸向坞的脸,同时凑近,被向坞躲开。
“别,脏。”向坞说。
叶泊语死死扣住他,“你嫌弃我?”
向坞:“?”
怎么会有这种解读。
但为了证明没有的事,还是让叶泊语亲了亲。
然后叶泊语说:“我帮你。”
被向坞制止了。
向坞一面保住自己的船桨,一面说:“不、不用了……你不会。”
闻言叶泊语又不爽,冷着张脸,“是啊,我是没有你擅长。”
大少爷又吃飞醋。
向坞摸向他刺刺的头发,“我看过的片子比较多。”
叶泊语一头扎进他怀里,客厅明明有沙发,俩人非要在地板上硬碰硬。
向坞靠在叶泊语的怀里,试图完成一次纾解。
没有让叶泊语看到,叶泊语却能感受到颈间的呼吸,视线里塌下的那截腰,偶尔轻盈地晃动。
他喉结滚了一滚,耳廓的热度逐渐增加,烫得惊人。
“哥,你好色。”叶泊语声音暗哑地开口。
向坞热得恍惚,没听清,抬起脑袋,露出脸,“嗯?”
脸颊被咬一口。
向坞懵。
余光瞥见半截红透的耳朵。
好像自己正在冒犯良家处男。
可,伺候人的明明是他啊。
“泊语,你还在生气吗?”向坞的声音时重时轻,像一根羽毛,浅浅刮过。
叶泊语整张脸红得厉害,哑着声音,偏过头说没有。
向坞不信,唇蹭在他凸起的喉结,叶泊语猛地往后退,后脑勺撞上墙壁,“砰”地一声响。
向坞的眼睛恢复一点清明,黑暗中眨了眨。
叶泊语有点想死。
“那不然我先……”向坞说着就想起来,自己回屋解决,刚起一半,又被捞回去。
叶泊语说不行,做事得有始有终。
那也不能是这种有始有终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