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96章

“阿也......”秦玄枵眉眼间仍是那种坏笑,凑过来,亲亲他的唇角,呢喃,“这种事......总不能一夜喊停好几次吧?”

秦铎也这回直观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年轻。

年轻人的体力是真好啊。

他都感觉身子骨被折腾地疲乏了,秦玄枵竟然还是一副抖擞的样子。

秦铎也清晰地意识到,他一个快三十的人,跟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在床事上,估计就只有自己被压的份。

“我乏了。”秦铎也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只是懒懒道。

“啊,可是,阿也不是还很有精神吗?”秦玄枵看了一眼秦铎也的身体,故作诧异。

秦铎也就将自己按下去,故意做个无赖,直接闭眼,开始无情地赶人,“累了,睡觉。你自己出去。”

“真的吗?”声音听着好像委委屈屈的。

秦铎也没忍住,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一看,得了,装的。

那双凤眸里哪里有委屈,分明是吃准了他心软。

一见他睁看眼,就笑意盈盈,故意贴到他身上,“真的不继续了吗?阿也不喜欢吗?”

唉。

就是看准了他吃这一套。

“喜欢......”秦铎也无奈道,“但是明日有朝会,已经很晚了。”

秦玄枵眨了眨眼,“不想出去。”

秦铎也挤出了一个核善的微笑,“不想也没用,有朝会。”

“噢。”秦玄枵悟了,“你喜欢,也想继续,所以都是朝会坏事。”

秦铎也觉着不妙,警觉道:“你想做什么?”

“还是阿也了解我,”秦玄枵笑了下,然后动了动,“那明日朝会就取消了罢?我们继续。”

说着,就又放开了,动了起来。

秦铎也还没反应过来,极度的快感就从身上传来,他忍着全身的酥麻和酸软,用了大力,狠狠一巴掌拍在了秦玄枵的脑袋上。

他咬牙切齿,“年纪轻轻,尽显昏君之相!”

“说玩笑话呢,别生气......就算今夜不睡,我明日也能准时出现在朝会上。”秦玄枵亲了亲他,“我的陛下,给小的个机会吧?今夜第一次伺候陛下,一定会让陛下满意的。”

不睡?!

你能我不能!

这混账!

他已经满意了!不用再继续了!

“秦玄枵,你......啊!”

温热的大掌握住了他的腰,危险的感受一下子覆了上来,这人的动作比之前更猛烈,比之前更热切。

仿佛一下子从汹涌的江河,置身于波涛翻滚的海浪中。

秦铎也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失控,彻底抛却了一切都顾忌,那种回归原始本性的失控,有些过于危险了,他匆忙伸手向前,想要将秦玄枵推开。

忽然叮铃当啷的碎响声,下一秒,带着些许凉意的硬物缠上了他的手腕,将他双手缠绕在头顶,动弹不得。

秦铎也下意识抬头,看见那个早就被他抛之脑后的银质枷锁,正缠在他的手臂上,将他整个禁锢住。

显得欲色更重。

秦铎也:“......”

以后这种危险的东西不准出现在床上!!!

再没了法子去将秦玄枵的动作推开,这小疯子彻底玩得爽了。

理智彻底溃散,秦铎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秦玄枵的掌控之中失去了控制。

时间和星辰仿佛也都隐匿不见,早就不知道被撑开来又放下了多少次,再彻底疲乏到昏睡前,秦铎也感受到秦玄枵用衣衫将他整个人裹住,抱去了他处,连带着他整个人泡进汤池之中。

他困迷糊的脑子难得转了一下,好像懂了。

这家伙早就准备好了偏殿的热水呢。

早有预谋!

居心叵测!

坏!

秦玄枵抱着他,在温热的池水中,水流在他们之间温柔划过,清澈的水声被扬起,仔仔细细地滑过他的皮肤。

秦玄枵为他细细的清洗后,又小心地擦干,将他一整个裹住,拦腰抱起,回到含章殿里。

秦铎也这时候已经沉沉睡去了。

勾弘扬一直在殿外候着,这会已经麻利地将整个床榻和殿内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崭新的寝具依然铺好。

秦玄枵抱着人回来的时候,勾弘扬立刻低下头,一眼都不多看,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无声地关上殿门之后,老太监几乎要蹦高跳起来了。

喜报——!陛下被文大人哄好了!哄得彻底好好的!

宫里危机解除,再也不用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怒陛下了!

文大人是神!

文大人一定要和陛下长长久久!

含章殿内,秦玄枵站在床榻边,看着秦铎也安静地睡着,他心里被那种不可说的满足之意填满。

只这样就好,他何德何能,念了一辈子的人,就这么将自己都给他,在他眼前,安静地熟睡。

秦玄枵俯身,闭上眼,在秦铎也的额头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第91章 我恨君生早(2.5k营养液加更)

现在离朝会还有一个时辰多的时间。

秦玄枵生怕如果他来来回回躺下又起身,会将秦铎也惊醒,便没上床睡。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悄声离开床榻边,走去了外殿。

他的步子停在窗边那处高的桌案上。

他拉开了桌案的抽屉。

里面原本还有其他属于成烈帝的物品,很早之前,就被他锁进了那处偏殿里。

现在抽屉中空荡的很,只放着一本传记、一幅画卷,还有一把纯金的钥匙。

秦玄枵伸手拿起那本传记。

是《魏书.成烈圣皇帝传》。

这本书明显被翻阅过许多次,纸张的边角有微微的褶皱,书面陈旧,字迹有些褪色了。但又明显可以看出,这本传记被他的主人保管的很好,没有丝毫的破损。

秦玄枵轻轻抚摸过传记的书脊。

若是夜光流转,明月会照到十七年前的冬夜。

时年五岁的小娃娃,在白雪中颤颤巍巍地走,小步子咿呀咿呀,衣着单薄,露在外面的手指头冻得通红。

他不想回到屋内,那里有他的母亲,会在白天给他吃饭,晚上却用指甲死死攥住他胳膊上的肉,他本能想亲近母亲,又害怕夜里的疯癫。他也不想去其他热乎的地方,那些宫里人人都笑他,用东西扔他,对他说些奇怪的话。

他听不懂那些话,但小孩子却本能地可以感受到不加掩饰的恶意。

于是那时的他不愿意回偏殿去,他一步步向着宫内最偏僻,最安静的地方走。

小路纠缠在夜里,无光,但月色映着雪色,让小枵能看得清。

后宫中有的是破败的房屋,也不知住了多少冤魂,反正小枵觉得鬼没有活着的人可怕。

他钻进个屋子避寒,屋子里已经盈满了一层灰尘,他饿急了,就去翻箱倒柜。

嘎吱——

有个架子摇摇晃晃,倒了下来,扑通一声,还带下来一本书,摔在地上,惊起层层的灰尘。

那卷书随着摔落在地,书页散开来,露出了扉页前夹着的那副画。

画纸张开来,落在纯白的月色中,小枵眨了眨眼,慢慢拂开眼前飞扬的灰尘,他保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势,慢慢爬到那张画像前。

那时的他才五岁,从小被养在偏殿里,而蔺溪需要在宫里竭尽全力的生存,做些婢女洒扫的活才能换来吃食和衣物,一到深夜就会疯癫,没有条件和能力让他识字读书。

那夜的月光很亮很亮,和着白雪的无暇之色,将天地宇内照耀出一片纯白亮色。

而亮色就落在画卷上,落在画卷上的那张面容上。

在月色和雪色的照映下,只一眼,就惊为天人。

犹如仙人下凡。

小时初见,明月满窗。

秦玄枵不认识画卷上的面孔,十七年前的他却在一刹那间惊醒,他将书本和画卷一把揣进怀中,细细地收藏起来。

自那以后的无数个日夜,他偷偷溜进藏书阁去,偷偷识字,终于一年又一年,他读懂了传记中的文字。

那是成烈帝,那是中兴魏王朝的皇帝,却也是历史中的寥寥数语了,一抔尘土,葬下多少前生难平事。

就算再绚烂,也均已死在百年之前的岁月中了。

秦玄枵的恨继承自蔺溪,他恨一切秦家的人,连带着恨屋及乌,每个姓秦的,他都不喜,但说来也奇怪,唯有秦铎也,成了他在仇恨中保持清醒的唯一的月,他反而想要虔诚地跪下,将一颗真心捧上。

大抵是因为,没人会不为成烈帝的英姿折服。

十七年前,五岁的秦玄枵在破旧的偏殿中,捡到了画卷和传记,那夜的月光皎洁,直入心中,成为了他一生中再也无可磨灭的印痕。

十七年后,年二十二的秦玄枵站在含章殿的窗前,垂眸注视案上的画卷和传记,他回过头去,屏风之后,还残余着他们温存的温度。

他这一生,何其有幸。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