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贴身内裤 第49章

头顶的大吊灯上垂着一条条水晶缨子,暖黄色的光线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旖旎感,带着某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开始躁动。

方霁很不想承认,但他的身体偏偏不争气,极短的时间内就从“一”变到“|”。

这就是经常打/手/枪训练出来的手法吗?

方霁将脸朝下,埋入了被子里,不肯露出任何窘态。

鼻尖立即被一股水汽包裹,肌肤表面的感觉尤为明显,潮湿的水分子蒸发出来,浴袍贴在身上,稍微有些粘。

“嗯……贺知行……放开我……”

贺知行却提醒道:“我妈应该会再住上几天,别弄到被子上,不好清洗。”

他的神情冷静得可怕,看起来与他正在做的事截然相反。

因着这一句话,方霁忍得格外辛苦,他尝试过再次反击,奈何别人帮忙和自己……带来的感觉很不一样。

随着前所未有的浪潮拍打下来,身体仿若沉入一片蔚蓝浩瀚的怀抱,周身是层层叠叠的丝绒般的水域。

四肢皆被汪洋的重量牵制住,连骨头都酥软,变得无力。兴奋一波接着一波,源源不断,汇聚成河,直至漫溢而出,渗透进每一个细胞。

“贺知行,你个……混蛋!”方霁的声音在颤抖。他活了二十九年,从未有哪一年受过如此多的委屈。

贺知行平时欺负一条内裤就算了,怎么在现实里还对他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混账事!

“嗯,我是混蛋。”贺知行依旧将他的谩骂照单全收,好似没有半点脾气。

只有这个时候,方霁嘴里喊的,心里想的,才全是他。

“……”

“快放手……让我下去……”

方霁就跟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儿似的,浑身汗涔涔的,澡白洗。

【清蒸大河蟹】【红烧大河蟹】【孜然大河蟹】【蒜蓉大河蟹】【爆炒大河蟹】【盐焗大河蟹】

脑海里仿佛有无数朵细小的烟花炸开,方霁眼前一白,意识出现短暂的剥离。

身体宛如抛至九霄云外,又急速下坠。失守的刹那,他第一想到是被子要弄脏,后续该如何处理。

结束的好半晌,整个人都还陷在余韵中。待到身体的力气开始聚拢,方霁冲着他再次抬腿踹了出去。

贺知行其实能躲开,却没动,生生受下了他那一脚。

正中胸口,不算太疼,但为了叫方霁泄愤,他还是朝后踉跄半步,发出一声闷哼。

“要是明天阿姨看见床上的东西,我就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方霁怒不可竭道,胸膛因滔天的情绪上下剧烈起伏着。

直至目光触及方霁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瞳孔边缘镶嵌着一圈淡淡的绯红。那一刻,贺知行如同遭受当头一棒,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行为已然越界。

他将手掌展示在方霁面前,安抚性提醒道:“都在我这,没弄脏。”

方霁看见自己的东西,脸上臊得慌。这是他第一次……在另一个男人手上,确认真没有弄脏被子,他将脸别了过去,吼道:“杵着干嘛,还不去厕所洗了!”

贺知行听话照做。

卫生间就设立在卧房中,很方便,缺点也十分明显,隔音效果不好。方霁听到哗哗的水流声响起又停止,如同胜利者向失败者的炫耀,令人恼火。

他试着坐起来,谁知一发力,脊椎上就传来一阵酸爽。

操!趴太久,腰酸了。

贺知行从卫生间出来时方霁还趴在床上没缓过来,也不知道先将浴袍扯下来,一对屁股蛋子露在外边,似乎散发着亮晶晶的光芒,向来往行人招着请君入瓮的手势。

心底倏然冒出一个冲动,尽管不合时宜,却愈演愈烈,反复撞击着理智的枷锁。

啪嗒,锁碎了。

下一秒,贺知行几步快速走上前,蹲下、低头、张嘴,一气呵成,对准方霁的左半边屁股咬了上去。

方霁嗷了一嗓子,有疼的也有吓的,破口大骂:“贺知行,你是属狗的吗!?”

“松嘴!”

贺知行起初没照做。

方霁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没留情地朝外扯:“听见没,给老子松嘴!真咬掉一块肉你才高兴是吧!”

头皮传来拉扯的痛感,贺知行终于松嘴,起身时牵扯出一道透明的丝状口水。

方霁眼睁睁看着那道银丝其中一端连着他的屁股,另一端连着贺知行的唇角,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远从中间下垂、断裂,均匀地分成两截。

一阵恶寒蹿上心头,方霁是真挺想吐他一脸,但一想到这样大概率会把床弄脏,又竭力克制了下去。

贺知行仍悬在方霁屁股上方,专注地望着他,说:“我是属于你的。”

臀尖上又多了一圈牙印,没个一两天不会消失。

第50章

这药上得不仅费命,还伤痕累累。方霁嫌弃似的将屁股上的口水擦去,牙印却没法跟着一块消失,随后一把推开面前贺知行的脸:“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发生穿成贺知行的内裤之前,他对这人的印象是高冷、睿智、理性,一个具有挑战性的竞争对手。现在,是重/欲、傻逼,一个刚注射完降智剂的疯子。

贺知行却感到很意外,方霁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斥责他咬了他一口的事,更不是对刚才的事表达厌恶。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和反感自己?

“你不喜欢这个吗?”贺知行的目光落在方霁臀尖那圈新鲜牙印上。

人类有通过做//爱、接吻等来表达爱意的方式,他以为这和种草莓是一个性质。

当然,他确实有私心。假若第三者看到这个,更会明白方霁已经有人。

可惜牙印存留的时间太短,能再留个名字的话就更好了,刻在腿心的位置。

方霁的太阳穴凸凸在跳,“谁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这种。”

就算真是种草莓,哪有种在对方屁股上的!?

贺知行思忖了片刻,以为方霁是嫌疼。

“……”双方在良久的无声中对峙着。此刻的姿势过于尴尬,一个衣衫不整,一个像准备实施不/轨的色/狼。

方霁率先打破沉默,压着怒火道:“药也擦了,屁股也给你咬了,请问贺大总裁现在满意了吗?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牙齿沾上了些许药膏,味道不算好,却很值。贺知行没再压着方霁,但也没有站起身,而是转换姿势,以一种更为谦卑的姿态,单膝跪在了床沿旁。

这样一来,他们的视线恰好处于同一高度。

方霁觉得此情此景不太妙,果不其然,下一秒——

“方霁,我喜欢你。”贺知行倏然道,声音低沉而磁性,“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

内容朴素直白,毫无浪漫气息,甚至连小学生都不如,人家好歹还会加个比喻句进行修饰。

挑选的地方不对,时间不对,人更是不对。

方霁在心底腹诽完。第一次察觉到贺知行的心意时是震惊,第二次再听,他已经免疫了百分之七十。

然而没想到贺知行会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愣神的间隙,就听到贺知行继续说:“可能我只是你众多追求者中并不优秀的那一个,对待感情的经验不足,也不会追人,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这句话说出口,两人都不可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选择权在你,你可以慢慢思考,不用急着今晚给出答案。”

过去是出于害怕方霁难以接受这份感情。他能够感受到方霁对他的敌意,在那种僵硬的关系下,无论怎么看都不适合表白,哪怕在六年前方霁回国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这次在经历过差点死了一回后,他不想再浪费有限的生命时间。

人一辈子就活这么久,充其量不过百年,他确定方霁知道了他的感情,已经没有什么好再继续隐藏的必要。

方霁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假思索道:“我以为上次在医院我已经拒绝得很明确了?”

医院时他就察觉到了贺知行的意图。那会对方没有把“我喜欢你”四个大字挂在嘴边,但这人的表白手段简直太low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完美预判。

“是。”贺知行目光坚定,“但在你有明确的伴侣之前,我仍旧拥有追求与竞争心仪对象的合法权利。”

方霁:“……”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的脸皮这么厚?

“要是我一辈子都不打算找对象,你真准备追着我几十年不成?”他是独生子女,父母离异早,因为本身就将爱情视作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故而在这方面对他的要求不高,甚至可以说没有。

虽说母亲在他刚满十八岁没多久,曾向他问过有没有心仪的对象,但他那时候刚结束高考,连大学的门槛都没踏入,哪里有什么喜欢的人。

至于十八岁之前,就更加不可能了。

尽管在恋爱要求上,方父方母对他十分宽松,只要是他喜欢的就行,却有一点格外严苛:完成高中学业之前不允许早恋。

加上卷死人不偿命的封闭式教育,每天上课、刷题、活着都累得够呛,两眼一睁是学习,两眼一闭就睡死,哪里还有精力才去找人谈恋爱。

贺知行也是独生子女,却和他不一样。贺知行有着一对恩爱的父母,对他充满殷切期望,晚上吃饭时,阿姨就提起要帮贺知行找女朋友的事。

既然贺知行此前没出柜,他不想来当这个千古罪人。

更别说他自己也没经验。

“你说你从大学起就开始喜欢我,到现在差不多快有个十年了吧?”方霁深吸一口气,平息下原本的情绪。

感情不光是两情相悦就行了,有些最现实的问题他们不得不面对。

“十一年。”贺知行纠正道。

“行,十一年。”方霁懒得再在这种小事上和他斤斤计较,认真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和我在一起,你作为独生子女,今后谁来替你承担孕育子嗣的责任?”

“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所以这就是方霁一直以来的顾虑吗?不是因为没法接受他,而是担心传宗接代的问题?

“你很想要孩子吗?”贺知行问。

国内代孕是犯法的,他并不支持将女性的子宫视作商品来进行交易。

骗婚、形婚更不行。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以他们两人的经济实力和生活条件,完全有能力从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

虽然他不会照顾孩子,但他可以上网学习,家里还有过来人可以让他请教。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霁抹了一把脸,他现在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乱七八糟的,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他亲自处理,倘若真去领养了孩子,哪怕能够满足物资方面的需求,给不了时间与心灵上的陪伴,同样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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