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望回过神,语气无辜,“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你真想我之后负伤上班啊?这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闻言,魏云舒呼吸加重,却没说话。
应望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声音蛊惑,跟诱人的魅魔似的,“所以,做吧。”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行动就不是男人。
魏云舒没说话,一瞬间身上的气势都变了,他的嘴巴从应望的额头一路吻到下,没一会儿就把衣服解开了,透着清冷月光的屋里只看得见床中央被子隆起的位置在不断晃动,以及偶尔几声压抑的喘与哑。
……
第二天,应望是被魏云舒喊醒的,一出声嗓子就难受的厉害,“再睡会儿……”
魏云舒摸着他的头发,“吃完再睡。”
应望睁开眼,就见魏云舒正穿戴整齐的低头看他,衣领侧还有点印子。
看到那个印子,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热气蒸腾的被窝里,他被对方翻来覆去的这样那样,哪怕他不舒服的骂人对方都不停,只是哄他说一会儿就好了,可好几声之后都没好。他气的一口咬到了他肩上,等后来真的舒服了又觉得自己刚刚动作太过,然后情不自禁的吻上那个咬到的位置,连同他的脖子都没放过,以至于现在一晚上过去了印子都还没消。
见应望越盯越出神,魏云舒抬手摸了下,“忘了这怎么来的了?”
闻言,应望立刻红着脸移开视线,“这是你自己说的。”
魏云舒低声一笑,掀开一点点被子,目光落在他的锁骨位置,“嗯,都是杰作。”
应望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羞恼的骂了声,“流氓!”
“嗯,我是流氓。”魏云舒也没否认,“你是个小流氓。”
应望这下是真的恼羞成怒了,抬起脚就想去踢他,结果脚还没出被窝呢,某些难以言喻的地方就被牵动,难受的他嘶了声。
魏云舒吓了一跳,这下也不敢逗人了,立刻蹲下身问:“怎么了,难受?”
应望一动不敢动,有点生气,“你说呢。”
“我的错。”魏云舒干脆的承认了错误,凑过去在应望眉心落下一个吻,“害你现在还难受。”
应望感受着这个珍视的吻,望着魏云舒眼睛里的懊恼与爱意,心里那点气瞬间散的一干二净,语气也软了,“也不是特别难受,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魏云舒嗯了声,又说:“我熬了海鲜粥,你喝点?”
应望确实饿了,答应了声又问:“现在几点了?”
站起身的魏云舒回答说:“十二点过了。”
应望惊呼,“这么晚了?!”
“看你睡得沉,一直舍不得叫醒你。”魏云舒坐到床上,然后扶着应望坐起来,“不过到这会儿你肯定饿了,只能叫醒你吃了再睡。”
昨晚他们两个都是新手,一时找不到诀窍,摸索许久才找准窍门、从中品出了美妙的滋味,这怪不容易之下两人都舍不得停下,然后又闹了两回,最后停下的时候他已经困的不行,迷迷糊糊中只知道云舒拿了毛巾过来,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现在感受着那份清爽,不用说,肯定是云舒细心的清理过了。
闹那么晚,又困又累,他不睡到现在就怪了。
想到这,应望脑袋一歪直接窝进魏云舒怀里,理直气壮的说:“你喂我。”
这恃宠而骄的模样勾的魏云舒心都软化了,低头吻了吻他的鬓发,“那先吃饭还是先刷牙洗脸?”
应望抬眼就看到了放边上的粥和洗漱用品。
不洗漱就吃饭这对应望而来是一件没法忍受的事情,他稍稍坐直了些,“那先洗漱吧。”
“好。”
魏云舒起身去将毛巾拧干拿过来,应望真不好意思叫魏云舒帮自己连脸都洗了,自己接了毛巾擦了擦,然后又在魏云舒的伺候之下刷了牙。清清爽爽之后,这才开始要喝粥。
“不是说好的我喂你么。”魏云舒不肯将海鲜粥拿给他。
洗漱之后好像理智也回归了,应望低声咕哝,“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吃。”
魏云舒就笑,“不是小孩子,只是个宝宝。”
“腾”一声,应望脸颊绯红。
昨天晚上,魏云舒就会用那把沙哑的嗓子喊他宝宝,边喊边动,最后连汗水都混在了一起。那个时候,他什么力气都没了,只能断断续续的回复着喊他名字。
等到最后,云舒还俯身凑到他的耳边,诉说着爱意,“宝宝,我爱你。”
那一刻,他浑身又麻又抖,被刺激的一点儿力气都没了。
各种会被锁的内容因为“宝宝”两个字瞬间全部融入脑海,蒸腾的应望浑身都热了起来,“乱喊什么。”
“哪里乱喊了。”魏云舒笑着反驳,“昨晚不是很喜欢吗?”
应望羞的耳朵都红了,“青天白日的,你要不要脸。”
“要脸就没有宝宝了。”应望脸红的样子实在太让人心动,让魏云舒忍不住的想逗他。何况他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每喊一声,应望的反应都会变得很可爱,双臂用力的搂着他的肩脖、双腿也很用力的环着他,尤其最后失神的时候,简直美到了极致,让他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再把人狠狠的欺负一遍。
而应望呢,触到魏云舒那双含笑的眼睛,只觉得被欺负了,羞恼的锤了他两下,“闭嘴!”
魏云舒却凑过去在应望唇上吻了吻,在应望始料未及愣住的时候吮了吮,然后稍稍拉开一寸的距离,直视对方羞涩的双眼,说:“最后吻一下我就闭嘴。”
第68章
正月二十。
迎着正月里还寒冽的风,应望打开了望舒火锅店的大门。
魏云舒在大堂将煤炉子生上,之后和应望一块用热水洗漱一番,接着巴涛就来了。
“两位老板,新年好啊!”连说话都是欢快的语调。
应望意味深长的说:“看来你这个年过得不错啊。”
“那是。”也不知道巴涛听出来应望话中的深意没,反正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了一股兴奋又快乐的劲儿,甚至还给应望和魏云舒准备了礼物,“老板,这是我奶奶炸的撒子,味道不错,请赏脸尝尝。”
撒子?
这可是北方的吃食,在南方地区那可是很新鲜的东西。应望打开一看,色泽亮黄,层叠陈列,因为天气的关系已经有一点点潮,但吃起来依旧香脆可口,油香混着里面的调料香,总之很好吃。
“不错!”应望比了个大拇指。
巴涛很高兴,“等我今晚回去把这句夸给我奶奶听,她肯定特高兴。”
应望真心实意地说:“你奶奶的手艺确实很好。”
正高兴的说着呢,于虎也到了,他拿了两罐腌菜过来,是他自己腌的,偏甜口,但吃起来很脆爽,用来就粥肯定不错。
包春艳和韦香是结伴来的,两人竟也带了东西,是泡辣椒条,据说是她们老家本地的辣椒,吃起来很辣,到时候炒菜可以放进去。
巴涛感兴趣的凑到韦香旁边,拿着原先装罐头的辣椒罐瞧,“这个切了炒鸡胗应该很香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是看着韦香的。
韦香自然而然就答:“嗯,可以的。”
于虎说:“既然比较辣,那店里有几个人怕是不敢吃。”
“我可以!”巴涛就说:“总得尝尝不同的东西嘛。”
应望自从包春艳和韦香来了之后就一直在留心观察,然后他发现经过一个年,韦香和巴涛的关系确实近了很多,巴涛总是会不动声色的凑到韦香身边跟他说话,而韦香也会认真的回答。两人关系乍看没什么,但再细瞧却感觉有了猫腻。
当然,也不是说他们真的在处对象,但彼此应该是有好感的,尤其是巴涛,他的主动很难忽视。
不出意外,王青青是最后一个来的,她也给大家带了礼物,是一包糖,在店里买的话价格都属于中上那种。
人员到齐没多久,各种预定好的屠宰场养殖场人员就将食材送来了,这下大家就接连忙了起来。当然,近一个月没见,中间还隔了一个年,所以互相间能说的事情是非常多的,而所有人已经能够在不影响干活的情况下聊天说笑了。
巴涛因为韦香的关系也知道包春艳的兄嫂来了永安市,聊天的时候就问了一嘴,然后包春艳就说了说。
简单来说,就是包春艳第二天就带着包春茂和胡英出去找工作了,顺便认认周围的路。和她当初刚来永安市抓瞎的情况不同,现在包春艳已经认识了一些人,所以带着兄嫂找工作的时候也不是莽撞的去各个厂子询问撞运气,而是先跟认识的人打听,然后才按照打听到的事情一一去问具体情况。
别说,还真叫他们运气好碰上了一个。
永安市有一条河,河里因为长期不清理已经堆积了很多淤泥,因此在这次政府决定修桥修堤坝的时候打算顺便将河里的淤泥也清一清,这是个脏活累活,本地人几乎都不愿意干,加上工期赶,所以需要的人也多,那边就缺人。
包春茂本就是农村出生,有一把子力气,也不嫌弃这样的活,加上一天五块钱的工资,还管两顿饭,就去干了。
至于胡英,工地上的体力活她是干不了的,工作也就还没落实,现在正在到处找。
“没事,现在工作机会多,肯定能找到的。”于虎安慰说。
包春艳笑着说:“我知道,我听我爸妈他们说过,以前村里能出来一个工人那都是全村高兴的事情,现在却已经好了很多很多,我们都能出来闯一闯,我们全家都已经很感激了。”
于虎唏嘘,“那可不是,以前的工人难得啊。”
以前的工人,那就是真正的香饽饽、铁饭碗,说出去绝对羡慕死一群人。
忙忙碌碌的日子总是快的,锅里的汤底熬上了,各种食材早已洗干净切好装上,煤炉子炭火也都准备充足,就等开门营业顾客上门了。
一个年节不见,大家还对客似云来的生意非常期待呢!
第一桌客人来的比较早,十点半就到了门口,七八个人,有老人有孩子,很明显的一大家子,“真开门了!”
早就准备好服务的巴涛立刻说:“您里面请。”
年轻人邀着家里长辈与孩子,一边说话一边浩浩荡荡的就往里面进了。点餐的时候,他们也点了满满当当一大桌,甚至还念叨着可算开门了等话。
从这桌客人开始,似乎是就像跟风似的,一窝蜂的客人全来了,而且不是带着一大家子就是呼朋伴友,店里的八人大桌根本不够分,四人桌也很快就占完了,最后也就双人桌慢点,可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店里已经没有一桌空余,甚至外面都还有一些客人在排队。
不用说,生意那是好到出奇!
“这么久没吃火锅,我是真的馋!”
“今天一定要吃个够本,不枉我在过年的时候想了那么多天!”
“可惜过年的时候没开,不然来吃火锅那才是美事呢。”
“对对对,我现在就遗憾过年的时候没有火锅吃,那个时候我家里亲戚都回来了,我跟他们说这火锅多好吃他们还不信。”
“多吃点多吃点。”
“……”
原来很多人都是因为中间隔的时间有点久被馋的,现在这整个就是一报复性消费啊。
等到晚上算账之后,应望整个人都震惊了,无它,今天的营业额竟然超过了四百,差一点点就五百块了!
要知道,去年赚的最多的一天都只有三百多块!而现在,差点翻了番!
“你没算错吧?”应望咽了咽口水朝魏云舒说。
“没算错。”魏云舒说:“今天卖出的食材在那里放着,有这个营业额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