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王破输了六局,田浩输了四局。
气的田浩吃了好多东西,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有味道的嘛,那酒糟鱼,田浩最喜欢吃了。
吃完全身一阵热乎,但他穿的单薄反倒是觉得舒坦。
王破不敢什么都不拿,输了也学田浩,拿了玉佩啊,香囊之类的东西下来。
很快,俩人身上的零碎就拿的差不多了,田浩更是只穿了中衣长裤和鞋子足衣,腰上是一巴掌宽的腰封。
再脱下去,就真的是要穿着亵衣亵裤啦!
虽然他改良了亵衣亵裤,变成了工字背心和四角短裤,但那也够让人不好意思的哦。
王破很快就发现,田浩的确是又有一些糊涂了,吃了好多酒糟鱼,如今可能自己都不觉得,他脸色粉润润的,眼睛水光光的,嘴巴也红红的,嗯,多熟悉的场面啊!
欣赏了一番的结果,就是王破又输了!
“输了输了!看你还脱不脱?”田浩已经稀里糊涂的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吐槽出来了,还兴致勃勃的看着王破。
可王破没有脱衣服,也没动腰带,他身上的东西只少了那些配饰而已,但他拿了一支薄情柳叶镖出来!
“你耍诈!”田浩顿时愤恨了起来:“你身上,多少支这种薄情柳叶镖?”
刚才都拿了七八个,还有那些零碎的配饰,结果现在又拿了这玩意儿出来充数。
“一百到三百吧?”王破估算了一下:“没有数过。”
“啊!”田浩这个气啊,蹦跶起来,直扑王破:“你这个狡猾的家伙……额……。”
很可惜,他有点晕乎乎,蹦起来后有些失重,脚下拌蒜了,本来是要扑打王破的,结果却成了,投怀送抱。
王破当然是不客气的张开了双臂,把人揽在了怀里:“嗯,我耍诈了。”
承认很快,甚至还主动把人往怀里提了提。
“哎呀,我还想跟你玩一点点情趣的,你这样,很没意思么。”田浩怕在人家怀里,软绵绵的蹭着对方的胸膛:“你太缺爱了。”
“嗯?”这是什么话?
“你都不懂谈恋爱啊!”田浩不知不觉吃醉了,就开始嘴上没把门的了:“不过没关系,我懂就行,我教你呀。”
“你是怎么懂得谈的?”王破的关注点,永远都是那么的犀利和关键。
“我当然是看了很多书的啊!”田浩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出来。
前世今生,他都没谈过恋爱,这是第一个!
王破是他的初恋哦,不过呢,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么。
前世各色影视剧,小说,恋爱是个千古都会让人觉得浪漫的话题。
今生么,虽然是半路穿过来的,但什么传说啊,话本子啊,也有不少才子佳人的戏码。
虽然田浩没看几个,但架不住身边的人会偷偷的看啊,比如非花非雾,她们有时候出门,就会去茶楼听人说书,评话里也有很多这种题材的,很受当代小年轻的喜欢。
而王破也以为他是看了许多书,才有了许多的知识储备。
毕竟田浩真的是个才华横溢的大才子,教导他的那些先生们,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群隐士高人。
这几年田浩越发少的提起他们了。
王破自认为,可能他们是不在了,或者就如同田浩说的那样,他们乘舟渡海,去寻找天地的尽头。
这一走,可能就是永别了。
所以他也从不提起这个话题,怕这个人伤感。
“书里还会教导这种事情吗?”王破都乐了好么,把人打横抱起,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早就铺好了凉席,给人放上去,脱了鞋袜,自己也爬上去躺好,这人就自己靠过来趴伏在身上:“当然了,我跟你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知识就是力量……。”
前头还说的算是符合这个时代的风貌,但是后头就开始跑偏了:“武装其头脑,野蛮其体魄……。”
“你以前说,团结就是力量来着?”王破记得田浩说过很多他听不太懂的话,但他听不懂却记在了心里。
“都是,都是!”田浩嘿嘿一乐:“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
王破倒吸一口冷气!
这得多大的心怀,多广阔的胸襟,才能说出这种话?
“地球已经装不下我了,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我想回家……。”田浩最后是趴在王破胸口,嘟嘟囔囔的睡着了。
但王破没睡,他记得田浩说的最后四个字:我想回家。
他想回江南老家吗?
也是,算一算,这人来大兴城快十年了。
而这十年,经历了好多,连帝位都暂时空悬着呢。
他知道这个人一直都想的很多,想得很全面,可这样的日子很累啊!
丁家的人都那么宠他,却不知道,越是这么宠着,这人越发放不下,不然也不会殚精竭虑刀如此地步。
四大国公府,他家就不提了。
镇国公府和安国公府几代人的筹谋,牺牲了多少女孩子,才得了一个龙子,一个太妃。
还名不正言不顺的一个在东都一个在西京。
大兴城的基业可以说是毁于一旦!
但是他们不走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定国公府,却安然无恙。
丁家甚至连西北大营的兵权都没有失去。
不仅如此,名声上还是那么的完美,天下谁不说定国公府忠心耿耿?
可事实上,其他三家要么穷途末路,要么就是被人从大兴城连根拔起,去东都西京从头开始。
这里头最大的功臣,就是他怀里的这个人。
“你呀你呀!”王破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发顶。
第二天,田浩是是被一阵响亮的雷声吵醒的:“外头下雨了?”
他没起来,只是王破已经不在身边了,头有些昏沉沉,他归结于天气不好。
“是下雨了,起来洗漱吃饭了。”王破听到他起来的动静就进来了。
第514章 丰收土豆田
“吃,这就起来。”田浩爬了起来。
“头难受吗?”王破撸了一下田浩的脑袋。
“我昨天是不是又吃醉了?”田浩揉了揉额头:“因为后头的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
他才惊觉,自己昨天好像就记得跟王破要玩一把情趣来着,结果好像没玩成。
“是,不过不严重,没对着我唱情歌。”王破给他将鞋子放好,看着田浩趿拉了软鞋:“睡得挺早,很安静。”
“真的?”田浩有点子惊讶。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王破拉着他出了卧房:“话说昨天你想干什么来着?还要跟我玩什么五子棋?”
“没、没干什么,就是想玩了呵呵……。”田浩对此话题,避而不谈。
怎么谈?
说他想坑人家王破,想把人家衣服扒了?
结果浪漫不成,浪也没成,把自己给吃醉了。
“哦。”王破看他那样子,心里爱得不行,脸上不显。
“对了,我这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田浩不高兴的道:“最近总是吃醉,我明明没有喝酒,更没喝醉过啊!”
唯一一次喝酒,还是好几年前,算计郑鑫那次。
那他喝的也是素酒,把正为情苦恼的郑鑫灌醉了,他嘛事儿没有。
“大概是你很少沾染酒的关系,以后多喝点,酒量都是锻炼出来的。”王破不动声色的怂恿田浩:“多吃酒酿圆子,多吃酒糟鱼,慢慢适应了就好,以后肯定能千杯不醉!”
“嗯,说的也是。”田浩觉得自己能穿越,就不能辜负这主角光环啊。
千杯不醉什么的,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嘛。
只是他们早饭吃到一半,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今天也不能出门了。
倒是田浩觉得这场雨不错:“正好是玉米灌浆的时候,下了这一场大雨,玉米饱满许多,这一茬儿都不能吃,留着全都做种子。”
“有不少的人盯着你那新奇的庄稼呢,要是真的丰收了,估计有不少人会跟你买种子。”王破道:“听说宫里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皇太后要在皇庄种这些东西?”只是田浩听了他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可能。
“不是皇太后,皇太后对农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王破摇了摇头:“是原来田庄的管事公公,其实按照当初的规矩,他们要是想留下,也是可以留下的,但是他们没有选择留下,而是彻底走人,听说现在后悔的不得了。”
留在宫里,或者去其他的皇庄,都没有在长生公子的田庄那里好啊。
不止是福利待遇,更因为长生公子现在炙手可热。
“哦哦,那就算了,都过去多少年了。”田浩不以为意。
当年他缺人手,还找的大舅父帮忙,找了老兵们来落户安家。
现在么,他已经不缺人帮忙了。
而当年的老兵们,现在的日子,过得比一般的小地主都要舒坦。
因为下雨的关系,俩人又没出门,就在家里的书房,王破看书,田浩则是在绘制一副画像。
“这是……不像是定国公,有些上了年岁。”王破看过田浩作画,他画康盛帝的时候,就画得很好,甚至将康盛帝都给画年轻了。
“这是我外祖父。”田浩怀念的道:“我没见过他,但是听我姥姥和一些老人们提起过,大舅父有八九分像外祖父,我照着大舅父的样子,再画的老成持重一些,对了,听说他老人家的额头上有个疤痕,是当年打仗留下来的,我特意问过,是这样的。”
“还能这么画?”王破可真的是惊讶了。
“一般的话可以,但很少能达到我这样的成就,练画个十来年,就差不多了。”田浩满意的给画上色彩:“这东西无法速成。”
他也是要亲自操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