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长生公子 第869章

“换了,如今这里是这位管着。”王破问那个掌柜的拿了一些本子来,递给了田浩:“这是近几年留下的,你看看,诗词不错,但都没有超过你的,当年的你啊,才是真的才华横溢。”

“当然。”田浩拿着本子翻开来了半天:“诗词歌赋的确是不错,但终究是与国无用,陶冶情操倒是不错。”

“但是他们也就只能有这些东西了。”王破道:“有那讨论时事的人,早就去上学了,那些大学里有的是辩论赛,还有各种探讨的,而这些守旧的读书人,就只能来这里,没事就大放厥词。”

“所以我才会开科取士,各科都开。”田浩乐了一下:“这些人适合做个文人雅士。”

“他们读书就是为了当官,结果你一个都看不上。”王破告诉他:“所以才会在这里发牢骚呢。”

“我懂了。”田浩明白了。

醉月楼这里如今也有说书的人在驻场,说的还是《防骗守则》,编成一些有趣的小故事,寓教于乐的效果很好。

等到要下班了,这醉月楼热闹了,来了两伙人,三五十个挺热闹的,而且这帮人全都穿戴的挺统一的,全都是举子,穿着的是青衿。

到了醉月楼后,说书人就不再上台了,而是下班走人了。

这个时间是属于这帮举子的,他们来了后,点了茶水糕点和一些饭菜。

但是吃的人少,说话的人多呀!

其中一个中年人模样的举子,喝了几口冰镇啤酒就来了脾气,哐的一声,将手里的啤酒杯子吨在了桌子上:“都说会试,是朝廷的抡才大典,这才都落榜了,那些人有什么本事,被朝廷重用啊?我等却报国无门!”

“说的是啊,连区区仵作都改名叫法医了,这是个什么医?”

“都说不为良相,就为良医,如今这仵作都成了能跟良相相提并论的医了。”

这些人不敢得罪朝廷,更不敢得罪那些已经当了官,做了公务人员的人,但是他们可以柿子挑软的捏,比如说仵作。

现在叫了法医也没用,他们依然是做验尸的活计。

所以他们很是不服气,凭什么自己这样的人都没能入衙门里,那些操持贱业的人,却能出入衙门口。

“是啊!”

“就是。”

应声者很多,这个时候,田浩跟王破从楼上的雅间里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的大半个全貌,听这帮人高谈阔论。

这些人能聚到这里,当然都是奔着遇到贵人来的,现在一看四楼有动静了,顿时激动了起来,一个个嗓门儿都高了三分。

只是他们越说越过分,田浩都忍不皱眉头,又有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男人,在那里大放厥词,说自己文采斐然却怀才不遇等等,抱怨连连,其他人还声援他。

“这个人是谁呀?”田浩不认识他。

“说是个才子,我没看出来哪里有才了,不过他的文章,据说是做的花团锦簇。”王破看了看那个人:“只是空乏清谈,没什么干货。”

“我看也是。”田浩听了半天,忍不住下了楼:“你说自己怀才不遇,你有什么才能,让朝廷重用与你?”

田浩下了楼,对方看到了他,就知道他是贵人。

再看王破,那长相就不说了,气度也非同一般。

“这位一看就是在朝为官之人。”那个人倒是眼睛一亮:“学生不才,略有薄名……。”

这人一顿吹嘘,从小就是个神童,大了后读书也非常用功,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

“虽然不说名满天下,但也是个名人雅士。”这人打开扇子轻轻摇晃着,自我感觉不错,还顺口吟了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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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 年年会试欢迎你

虽然辞藻华丽,但内容却是抱怨自己,怀才不遇的意思。

田浩听完之后更皱眉了:“你若是真的有才,那我问你,若是任命你作为一方父母管,你要如何管理这个县?你可知道,朝廷赋税如何规定的?”

那人一愣,无言以对。

别说他了,这帮人都没有一个能答出来的。

“若是遇到了水灾,你该如何做?”田浩又问了一句。

“祭祀河神?”有个人来了一句。

王破气的直接叫人:“将那个家伙拖出去!”

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两个人,直接将那个家伙,捂嘴带走了。

那架势,跟要拖出去砍头似的,一下子这帮人都噤若寒蝉啦!

田浩不单独问这个所谓的才子了,直接就问这些人:“你们谁可以给我提供一个方案?不管是干旱,还是水灾,你们都得出一个应对的办法吧?”

“一个县,它的丁口、钱粮、赋税、田地、水利……。”田浩一个个的提出来,问的问题也不是多难,但是他们竟然没有一个,能回答个子午卯酉的出来。

田浩问的这帮人哑口无言,王破嗤笑出声,讽刺意味十足!

那表情也特别的刺眼。

“这样吧,就举个案例。”田浩看他们的表情,一个不忿两个不服的,就知道这些人还是没听进去他的话,于是掰开了揉碎了讲:“若是有这样的一个案子……。”

他举例提了两个真实案件,叫他们评判一番。

但还是没人说出来个一二三。

大概是被这样的逼问和轻蔑的表情刺激到了,有人开始恼羞成怒:“那些东西,我等不屑,铜臭之气,勿要拿来说事!”

“就是,什么赋税问案的?那不是有钱粮师爷,和刑名师爷吗?”

“要是有钱粮师爷、刑名师爷等等干吏,能做好那些事情,我还要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田浩都给气笑了:“查案有刑名师爷,赋税有钱粮师爷,抓捕犯人有捕快。”

“那也得有人据中调度吧?”有人不服气。

“你们能调度什么?一问三不知,三问九摇头,你们能知道什么?”田浩声音很大:“你,你,还有你,知道怎么看账册子吗?是,铜臭味不喜欢,那你知道怎么核实赋税吗?账都算不明白,如何确定赋税收上来了?指着钱粮师爷,钱粮师爷贪污多少你们都不知道,最后出事了,抄家砍头的都是你们,钱粮师爷人家直接告辞走了,你们顶罪去了,好的流放千万里,不好的就全家下地府团聚了,还给朝廷造成了损失,给百姓带来了苦难,我要你们干什么?”

“做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朝廷养你们就跟养蠹虫有什么两样?”田浩气的一顿喷,跟个喷火龙似的,无差别攻击。

“那、那也不能将我们无视到底吧?我们寒窗苦读几十年,朝廷突然改了会试的格局,我们不服!”

“对,我们不服,三年一出的三鼎甲,结果现在哪儿哪儿都有了。”

“对啊,而且我们考试,就算是这一科不中,那别的科目呢?”这时候,就有人想要去别的赛道试一试,不在文科这里死磕到底。

“那就去考啊!”田浩支持他们:“既然不想夸夸空谈,那就脚踏实地。”

这些人很多唠叨抱怨,又都是中年人居多,肯从头开始学习的人太少了。

不过也有人不服气,觉得自己一定能考上去!

“这位贵人,我看你有些眼熟?”这气氛乱七八糟的好吵,但到底是有人看田浩眼熟。

“我就是长生公子。”田浩抬头,指着三楼挂着的那副绝对,至今为止都没有被人对出来:“我那个对联,这都多少年了?也没人对出来,哼!”

说起才华,谁有田浩的“长生公子”才华横溢啊?

“拜见圣人!”

这帮人倒是激动了一下,齐刷刷的作揖行礼,异口同声。

但是随后想到圣人对他们的评价,就脸色惨白了起来,还有人打起了摆子。

吓的。

“你们也别抱怨,朕来就是告诉你们,朕的会试出的题目,都是日后能用上的内容,空谈误国的道理,你们应该听说过,朕要的是能臣干吏,而不是每天就知道诗词歌赋的名人雅士,那样的人也做不了官员,起码做不了本朝的官员。”田浩将话说的很明白。

“圣人,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当官的呀?我们中了之后,是要入翰林院观政三年的。”这事还不死心的人,反驳的话语。

“三年考试不及格,你们还能再观政三年是吧?”田浩气得要死:“三年三年又三年,老子哪儿来的那么多时间啊?”

“啊?”

大家都被圣人自称“老子”给打击的够呛。

“别说会试考上来的人,那些没毕业的学生,都有人去惦记了,学校培养那么多人还是不够用,天下那么广阔,世界那么大,都需要人手,武将打下来的地盘,需要有人去治理,我都恨不得一个人当十个人用,恨不得启蒙的小学生都拉去任职,还等你们慢条斯理的观政?”

他的意思很明显,没时间给他们慢慢适应,熟悉政务。

“会试不也是三年一次吗?”他们在垂死挣扎。

“从今天开始不是了。”田浩宣布:“以后每一年都会试,朝廷缺人才,缺的厉害,等不起了,也等不及。”

“每一年都会试?”这帮人傻眼了。

“对,每一年都有会试,各科都有。”

王破看了看天浩,没吭声。

“圣人,这是真的吗?”他们都不敢相信。

“年年会试欢迎你!”田浩双手朝天伸着,一副神棍的姿态,心里已经在疯狂嘲讽:小样的,“考”不糊你们算我输!

“那,那,那些考中的人,也没有观政的时间吗?”

“没有,他们直接上岗工作。”这是王破的回答:“除了科举,还有一些工作经验丰富的人,也可以升职。”

他的意思更明确,再不想办法入官场,升职都得排队啦!

他们来在这里放了个响炮,消息风一般的传了出去,俩人晚上回来吃的宵夜,第二天被孔师堵了被窝。

老爷子头发胡子都白了,谁也不敢拦着他,直接就冲进了卧室里:“你们两个给我起来!”

田浩本来摊饼似的,睡得四仰八叉,嘴角都有一点口水的痕迹。

王破倒是机警得很,老爷子一进院门他就醒了,不过没动地方,是因为他听出来,对方没有丝毫武艺在身,而且门口的亲卫都没敢拦。

不仅没拦着,还非常殷勤狗腿的给掀开竹帘子,请进来的,让老爷子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卧房,堵了他们的被窝。

“孔师,您这一大早的?”王破无奈的起身行礼,幸好他们俩睡觉没袒胸露臂,都穿着小背心呢,睡裤都是冰蚕丝的长腿宽松版。

就是田浩的睡姿过于豪放了点。

“你还说?”孔师的胡子都要炸起来了。

王破轻轻的推了推田浩:“长生?快起来,孔师来了。”

“谁来都不起……夏日炎炎正好眠……哎呀!”田浩翻了个身不要起床,还伸手去划拉王破,没办法,王破身体冬暖夏凉,田浩非常喜欢。

有他在睡觉都是一种享受。

可惜,这次没摸到他男人,却摸到了孔师。

孔师跟他可不客气,他算是看着田浩长大的长辈,且事关重大,老头儿也顾不得犯上不犯上了,他都这个年岁了,纵然是立时死了都算是喜丧。

他当田浩从来都是做学生看得,极少数时候,才当他是皇帝,尤其是着急上火的档口,他真的将田浩从凉席上给拉了起来:“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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