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啊,谁有性/功能障碍霍景沉也不可能有啊!
奚时眨眨眼,问他哥:“你怎么知道的?是听谁说的吗?哥你不要人云亦云啊。”
“我推断出来的。”奚朝振振有词。
“今天我听一个认识他的人说,他从没处过对象,也没过身边人,走到哪都洁身自好,你想想,一个三十三岁的老男人,有这样优越的条件,这样男女色不近正常吗?”
奚朝是越想越不正常。
霍景沉年纪轻轻就认了个儿子过来,虽然事出有因,可只是他舅舅过世了,又不是整个外祖家团灭了,人家的亲生孩子完全可以自己养,为什么要过继给霍景沉?
大概率就是因为不行,早早地过继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来继承家业。
自家弟弟那傻样子,一看就是做下面那个的,要是找了个不行的,那岂不是......
奚时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他哥的逻辑。
好有道理啊,他要不是被霍景沉睡过,都要信了。
而且,他好像明白霍景沉所谓的刷好感,是刷的哪方面好感了。
切入点不错,确实他有儿子又年纪大这两点,是他哥阻止他们在一起的最根本原因,他哥最担心的就是他阅历丰富,玩弄自己,解释清楚这点挺好的。
但好像用力过猛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沉迷于工作,对性需求比较冷淡呢?右手也是可以的呀。”奚时疯狂给霍景沉找补。
“哼,你自己也是男人,你信吗?”
奚时:“......”
奚时当然不信,毕竟他21岁就按捺不住诱惑,开始睡男人了。
这种东西,怎么说呢,女人他不知道,但作为男人,每次冲动一上来,真的忍不住。
特别是见到霍景沉的第一眼,他连三胎的名字都想好了(bushi。
忍不了,根本忍不了。
特别是霍景沉这身份地位,肯定有无数帅哥美女前仆后继,说不定还用过一些非常手段,真要说连碰都不碰,那确实好像只有羊尾这么一个解释。
该死的,霍景沉说一下自己不花心就行,干嘛要把自己塑造成老处男!
求助!急!求问怎么才能在不告诉哥哥我已经被睡了的情况下,对象不是羊尾。
这个问题奚时想到第二天都想不明白。
不过有个好消息,他哥那个告状精司机,辞职啦!
真是普天同庆,恢复放屁自由。
新来的司机小李沉默寡言,看起来像个老实人,应该不至于那么变态。
然而傍晚下课,当奚时看到司机忽然停下车,拉开车门,让霍景沉坐进来时,才明白这些资本主义心有多脏。
特么请个司机都玩间谍战!
“小李叔是你的人?”奚时问。
“嗯,”霍景沉把手中的奶茶给他,“热的。”
奚时接过来,喝了一口,含糊地说:“你还真不怕我哥知道削你啊!”
“没事,他查不出来,小李的一切资料手续都是正规渠道的。”
其实霍景沉早就想把这个古代教习嬷嬷一样死盯着奚时的司机换掉了,但之前他和奚时的关系都还处在紧张中,不好实施。
昨天奚时主动亲他那一下,也算是确认心意了。
“昨天我安排的人,应该把你哥的好感刷上来不少,你今天可以试探一下他现在的态度。”霍景沉自信地说。
奚时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你的人昨天到底跟我哥说了什么?”
霍景沉于是简单讲述了一下自己的安排。
当然掐掉了叶橙那段。
叶橙就是他弄去折磨奚朝的,省得他有事没事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盯着奚时。
奚时听完一脑门官司:“你就不能编得正常一点吗?”
霍景沉:“这都是事实。”
“……”
虽然奚时并不在乎男人有没有过前任,但听霍景沉这样说,还是抑制不住地开心。
该死的老男人,就会拿捏他!
奚时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说:“事实但不正常,现在我哥更反对了,他觉得你不行。”
霍景沉:“…………?”
车厢里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这时奚时发现小李叔真是个人物,听他们在说这么扯的话题,居然面不改色,车子平稳得和老狗一样。
男人最讨厌被说不行,首富也不例外。
霍景沉脸都黑了。
该死的,这大舅哥简直了,想法多得很。
那天在KTV,就应该让大舅哥撞破他们的事情,看看他有多行。
他弟弟都要晕过去的行。
看来光找个人缠着他还没用,得让他多加班,脑子被工作塞满,就会少进点水。
“你说吧,怎么办?”奚时问。
霍景沉揉了一会眉心,有了个主意,在奚时耳边低语了几句。
奚时听完斜眼看他:“你确定这样不怕被我哥打?”
“比起被打,我更不想被误会。”霍景沉咬牙说。
奚时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说:“这周不行,周六思议那个辩论赛的决赛,我要去看。”
好好好,大舅哥还没搞定,大孝子又要出山了。
“一个小破比赛,有什么好看的。”
奚时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微信,点开霍思议的聊天框,按着说话键,对霍景沉说:“来,再说一遍。”
霍景沉还真不怕这个大孝子,刚要开口,奚时又说:“弄错了,是这个。”
他把微信聊天切到他哥的,按住语音键放霍景沉嘴边。
霍景沉:“……”
霍景沉抿紧嘴唇,不说话了。
哼,一个小小的奚朝而已,他有什么怕的!
他只是担心大舅子从老婆手机里听到他的声音,回来会收拾奚时。
——
霍思议那个辩论赛,经过了预初赛、复赛,又经过了两周的封闭式训练,终于迎来决赛。
决赛是这周六在燕京理工大学举办,由于主办方是燕京法学界最高组织,含金量十足,燕京大学作为第一学府,不能说对这个冠军势在必得,但几率很大。
霍思议去封闭式训练前就让奚时这周六一定要空出时间去看比赛。
哦,老爸也【顺便】叫了一句。
在决赛到来之前,发生了一件事情。
邵寻公开给奚时道歉了。
而且就是按照奚朝的话术,说自己有隐疾(已治好,最后的倔强),才和奚时分手,把汪洋拉回来是挡枪用的,利用完二人就一拍两散了。
奚朝在自己的朋友圈和穿着高定吃西瓜那个群都发了一遍,还被恶毒的群主置顶了,让他狠狠社死。
不多时这消息也和奚时当时被退婚一样,传遍全燕京的豪门圈。
不得不说,邵寻是个狠人。
没办法,霍家那里的意思也是他这样道歉,这件事就作罢,相当于让他在前途和面子之间做选择。
邵夫人气病了一场,本想让邵寻去别的城市避避风头,过个三年五载再回来,邵寻却死活不肯。
那天再次看到奚时后,那个穿着奶白色毛衣的身影就一直烙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反正他和霍思远也不是一对,据汪洋说现在那个老男人也只给得起他万把来块的球鞋。
既然这样,就干脆把他追回来吧。
他对不起过他,但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如今还成为了燕京豪门圈的笑话,也算扯平了。
扯不平也是他吃亏多一点,无所谓,这样他的筹码多一点。
不过奚时是个烈性子,现在找他说复合,他肯定不会同意,不如柿子选软的捏,先威逼那个老男人跟他分手。
——
周六,奚时跟他哥说了要去看决赛的事情,奚朝没问什么就同意了。
奚时的票是霍思议给的,霍思议还给了他哥们秦铭天一张,当然也给他爸弄了一张。
只是让他爸的票跟奚时的隔超远。
秦铭天许久不凑这种热闹,欣然和奚时一块前往。
霍景沉有说要去,但让奚时和秦铭天先去,可怜的首富周六在加班,要晚一点。
燕京理工大学在比较外环的位置,占地面积很大,风景优美,和燕大那种百年老校比又是另一番景象,像破土不久的新芽,欣欣向荣。
他们为了在赛前和霍思议见上一面,来得很早,现在天气冷,放假的学校并没有什么人。
霍思议说要赛前鼓励,奚时现在决定了要跟霍景沉在一起,看他自带父爱光环(?),欣然同意了。
“学长,秦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