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又?
陆岚汀心虚小声:“哈哈,可以是可以,但就是可能有点挤。”
萧颜回过头:“你说什么?”
陆岚汀:“额我说……”
“啪”萧颜不管不顾地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萧颜:“……”
任疏郁:“好巧。”
宋言拙:“嗨嗨!”
郭浪:“喔喔!”
郭浪:“我把你们都当兄弟,你们却想当陆岚汀老公!”
陆岚汀冲过去,抓住萧颜的胳膊,将人一把塞进卫生间,“啪”地关上门!
重新又回到房间门口。
陆岚汀深呼吸了一口气。
准备迎接今夜最后一位……
算了,还是别立flag!
他缓缓拉开门。
只见谢之骄如一阵狂风一般冲进屋里,将他整个人都推搡到了那张今夜承受太多重量的软皮沙发上。
眼里冒着火,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浓郁情意:“陆岚汀!其实我爱的一直……”
“啪!”
突然间,卫生间的门不知被谁从里不小心拧开!
“噗€€€€”
原本紧贴门板正在偷听的四个人,像叠罗汉似的叠成一大团重重摔出了卫生间,沉声砸在了房间的木地板上!
“哧哧哧€€€€”
叠在最后面的人从前面的人身上,缓缓滑落到地面上。
第31章
一时间。
六个人的房间很安静。
安静得像都被创死了一样。
直到萧颜第一个发出动作声响。
他叠在罗汉的最上层,又从任疏郁身上滑了下去,因此客观来讲,确实具备最先起身条件。
但他当然没有预料到,自己起身的时候,左小腿会“吧唧”被任疏郁的领带绊到。
于是又一个踉跄摔得单膝跪地。
匆忙中他一只手撑在地面上作为支撑,重心稳定后,才又缓缓伸出另一只手……
从耳后撩了点长发垂下来,挡住脸上的痛苦面具。
而在他身后,任疏郁差点被忽然勒紧的领带勒断气,艰难地从匍匐撑成半蹲的姿势,手一抽“唰”地利落解开了领带,随手揣在口袋里。
又淡定地拍了拍西装裤上的灰尘。
才不紧不慢地屈膝起身。
从容地成为了,这个房间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站起来的人!
至于宋言拙,就显得格外礼貌了。
只有他没忘记向房间里新来的客人谢之骄,小幅度挥了挥手,露出欢迎的微笑:
“嗨嗨嗨!”
然而下一刻就被身下的郭浪怒斥:“滚下去!你下面还有人!”
“哦哦差点忘啦。”宋言拙连忙一个大骨碌“咯吱”滚到一边,就势趴在地上撑起头继续冲谢之骄微笑。
被弹跳起身的郭浪捏着后颈捞了起来。
谢之骄大张着嘴巴,被迫接受这奇异的画面,震惊到满头银发起立。他恍惚地松开陆岚汀,半天从沙发上爬起来,才踉踉跄跄地跌到萧颜面前:
“你?”
萧颜:“呃。”
随即又扑到任疏郁面前,用力摇晃着任疏郁的肩膀:“你!”
任疏郁:“我?”
接着转向宋言拙:“怎么还有你?”
宋言拙:“嗨。”
最后指着郭浪:“竟然还有你!”
郭浪:“喔。”
陆岚汀坐在沙发上,整了整衣领,平静地听完大家的精彩对话。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心里朝地平面挥了挥手:
再见了地球。
但下一瞬间他又立马觉得,应该离开地球的另有其人!
没错,说的就是房间里除了他的所有人!
一番波澜壮阔的心绪起伏后,最终陆岚汀叹了口气€€€€
来都来了,都不容易,都是朋友,大过年的。
“呵呵呵,好巧啊。”
他一脸高兴地拍了拍手。
“既然大家都在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去沙滩上抓小螃蟹吧!”
谢之骄:“我们?”手指在六个人之间指了一圈:“我们?”
任疏郁挑了下眉毛:“一起?”
宋言拙兴奋:“沙滩!”
郭浪流口水:“螃蟹?”
十分钟后。
陆岚汀带领着五位表情分别为喜、怒、哀、乐、苦的嘉宾,走出了别墅。
刚走到别墅门口,他就看见有工作人员打着手电筒站在那里。
看样子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一见到他出来,就赶紧迎了上来:
“陆老师,这是任老师刚刚说要找我借的捉螃蟹工具,铲子和手电筒都放在这两个塑料桶里了……”
说着说着,工作人员眼神忽然飘忽了一阵。
语气迟疑:
“呃但你们现在好像有六个人?”
“需要我回去再拿四个桶吗?”
表情为【苦】的任疏郁苦笑了一下。
上前接过小桶,道谢:
“不用。辛苦了。”
……
海风轻柔地从发梢拂过,沙滩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两人脚踩在白沙上细碎的脚步声。手电筒的光线从螃蟹脚印的痕迹上扫过,顺着找到了一口极小的圆洞口。
“这里可能有螃蟹。”任疏郁说。
“真的?”陆岚汀紧张极了,但声音却很轻很轻,生怕吵走了小螃蟹。
任疏郁点点头,将塑料铲插进洞口旁的沙子中,用力一铲,就看见一个透明带灰黑的小东西从砂砾中活泼地钻出来。
“啊€€€€它会不会咬我?”陆岚汀笑得眼睛弯弯的,小心翼翼伸出手想抓住螃蟹:“啊,它逃了!”
……
以上画面纯属虚构。
来自于半小时前,任疏郁对两个人沙滩约会的脑补想象。
而现在的真实场景是……
狂啸的海风把六个人的发型吹得七零八乱,身体吹得摇摇欲坠,沙滩上七嘴八舌魔音贯耳€€€€
表情为【喜】的宋言拙喜笑颜开:
“陆老师,敢不敢和我比赛在沙滩上青蛙跳!你要是赢过我,我给你一百块钱!”
表情为【乐】的郭浪其乐无穷: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你们谁要是能赢了我,我就给你们一千块钱!”
宋言拙咬牙切齿:“禁止内卷!”
陆岚汀不乐意地嘟囔:“那我要是输了怎么办?”
宋言拙:“好说,那任老师就给我一百块钱!”
落在他们身后提小桶、心里正苦唧唧的任疏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