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秘书非当不可吗 第68章

“还行吧。”这就开放了?看来这个ABO社会也不咋先进嘛。

“对了,你刚刚还说你之前就陪他演过一场,把衬衫欠的那八千还完了?”景繁咬了一口刚端上来的烤茄子,烫得龇牙咧嘴。

曲由白给他递了瓶冰汽水,点头:“对,就是你来学校找我那天,我本来坐车去做家教的,但是中途孩子家长说有事需要推迟一下,所以我就又回来了,然后就遇到了他。”

返回学校后,距离家教时间还有挺长一段时间,于是他便打开了附近的跑腿服务接了一单。

当时送完东西从楼里出来,正好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行色匆匆的明越。

对方看到他后就蹙起了眉,但毕竟是学长兼债主,所以他出于礼貌停下来打了个招呼,只是没想到下一秒就被对方拉着胳膊拽走了。

后来明越说需要他配合演一下情侣,他刚要拒绝,对方就说事成之后直接两清,不用再赔衬衫钱。

曲由白有原则,不愿意接受施舍,但同时他的底线又不太高。

给搂一下就能抵那么多次兼职,原谅他没出息,立马就答应了。

“那就好。”至少没吃亏还把钱还了,景繁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一点。

“也谢谢学长,我这次赚了不少钱,下次我请学长出去玩吧。”曲由白看起来很高兴,应该是短期内都不需要为钱担心了。

景繁由衷地为他高兴,也知道对方想回报的心思,他转头看向了街边站着发传单的玩偶人,突然有了想法:“下次,请我去游乐园玩吧。”

他记得原作里有一段对主角小时候的描写,曲由白幼时似乎一直对游乐园有一种莫名的念想。

不如正好趁这个机会带他去玩一玩,弥补一下儿时的缺憾。

曲由白在听到他的要求后怔了一下,接着他低头莞尔一笑,答应:“好啊。”

对方明媚的笑容清晰地映在了乌黑的眼眸之中,景繁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莫名觉得有些触动,像是心底泛起了一阵涟漪。

今天似乎已经是第二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了,第一次是在丽景苑,餐桌上看到解渐沉的那一笑。

这种仿佛被猫轻挠了一下的酥痒,从心口沿着脉络传递到四肢百骸,他不知道这种情绪来源于什么,只是觉得微妙而舒服。

就好像有什么即将破壳而出,而他正在慢慢领会。

第69章 猫哪有不好奇的

吃完晚饭后,景繁又跟着曲由白去了他租的房子,本来他打算直接找个理由把旺财接走,只是没想到天气说变就变,毫无征兆地下起了暴雨。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模糊的雨幕,不由得庆幸还好他俩跑得快,否则必然会被淋成落汤鸡。

“学长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吧,我们可以挤一挤睡,其实床还挺大的。”曲由白正在烧热水,他看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的暴雨,提议道。

景繁摸着基拉头顶的乱毛,想了一下觉得也不是不行。

新剧情才刚刚走完,按照惯例,下一次解锁至少还要一段时间,而且明天是周日,他原本也没有什么打算。

既然这里离世京这么近,不如在这住一晚,明天再去实验楼试试看能不能见到上次轮休的老人。

虽然他上午还在和解渐沉说“好奇害死猫”,但是没办法,猫哪有真的什么都不好奇的。

至少他现在对反派背后的故事很好奇。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系统就曾明确说过是世界锚点出了问题。

后来剧情栏解锁后,他自然而然地认为问题只是出在了主角俩的剧情发展上。

但是通过这几次尝试回正剧情的经历,景繁却觉得他好像并没有对曲由白和明越的发展起到太大的作用。

反倒一直像是冥冥中有双手在极力促使剧情走向正轨,而他则是那双手用来调整走向的工具。

换句话,他就是块好用的砖,哪里缺就往哪搬。

然而这次的剧情发展让景繁的这种感觉变得更加明显,所以他也有了更深的思考。

如果只是像他一开始以为的那样,世界崩坏进度只和主角俩的剧情发展有关,那他们的故事明明才刚刚开始,就算剧情有些走偏,崩塌值也不应该这么高。

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世界崩塌进度就已经涨到了63%,这明显不太合理。

因此除了主角俩的问题,一定还有其他方面的缺口,按正常逻辑推断,那个缺口大概率是在解渐沉身上。

但奇怪的是,目前原剧情对解渐沉的描写并不算多,而且他在主角俩的剧情发展中出场也不多,所以应该不是他的剧情走向出了问题。

景繁垂着眼皮思考,指尖不老实地绕着基拉稀疏凌乱的头顶毛。

根据他补充的那么多穿越攻略的小说得来的经验,这种情况下,不是剧情问题,那可能是角色黑化或者崩人设。

想要知道反派的故事,他不得不主动从解渐沉的过往下手进行调查。

不过他隐隐觉得解渐沉的母亲会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上次看到的那个病床上的男人,以及让解渐沉全程沉着脸的半山别墅,似乎对方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都很抗拒,除了已经去世二十多年的付新雪。

之前在上班期间急匆匆地赶去疗养院,专门为了见一个刚刚苏醒的人,并且对方说过还会再去,这么看来,身为付新雪恩师的苏志华,也是比较关键的人物。

想到这,景繁已经确定了明天的行程。

洗漱完后,他原本打算跟上次一样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但被热情的主人否决了,于是他便和对方挤上了一张床。

“这是什么?”景繁站在床边等对方给他拿新的被子,他看着床头放着一块破旧的布,忍不住好奇。

因为这团有些发黄起球,甚至已经有了裂口的布,在这干净整洁的床上显得过于格格不入,仔细看的话,上面还绣着一只凌乱的……鸭子?

曲由白抱着一床薄被看了过来:“哦,这是我小姨绣的小毯子,不过她不在之后,我一直舍不得丢。”

景繁接过被子,突然想起了那天去看望曲由白姥爷时,照顾老人的护工阿姨说的话。

原来这个小姨是真的存在。

那天看老人的状态,他甚至猜测老人只有一个女儿,小姨只是曲由白当时随口编出来的角色。

不过景繁没想到会突然在曲由白面前提起他去世的亲人。

为了看起来自然些,他站在一边再次凝视了一会儿那个线条凌乱的图案,不太确定地夸道:“嗯……你小姨,手艺还挺好……这只鸭子很形象。”

他这睁眼说瞎话的夸赞刚一说出口,曲由白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和我当时说的话差不多,不过她非常坚持自己绣的是一只天鹅。”

嗯……那就有些抽象了。

躺上床后,景繁瞪着眼睛盯着有些掉皮的天花板,但其实他在看系统给他搜索的信息。

系统检索后发现确实有这么个人的存在:虞乡,享年27岁,女性Beta。

但是信息上除了姓名年龄性别,就没有其他更详细的信息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系统给的解释,和锚点越近的关系,想要获取信息也越困难。

只是他没想到,曲由白小姨的信息居然比他父母的信息更少。

看来这个小姨的存在,对于曲由白来说确实意义非凡。

他有些好奇,但是对任何人来说,在乎的人的逝去,恐怕都会是一道经久难愈的疤,所以思索之后,景繁决定还是先压下好奇心。

不过就在他打算闭上眼睛酝酿睡意时,身边的曲由白却突然开了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对话勾起了他的回忆,他居然主动提起了他的这位小姨:“我小姨是一位非常神奇的女性,小时候我一直觉得她是上天派来保护我的,对她非常崇拜。”

景繁睁开了眼睛,床头的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并不刺眼,他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

知道对方可能是想倾诉,他轻声搭腔:“是这样啊?”

“对,每次我有困难她总能第一时间出现,但有的时候却跳脱得像个小学生,”曲由白也盯着头顶熄灭的吊灯,他眨着眼睛,语气有些轻快。

“她还喜欢喝酒,我那时候还没上小学呢,她就偷偷骗我喝酒,看我被辣得吐舌头,她还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景繁听他回忆过往,也不禁笑了一下,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了一位年轻又不着调的女性形象。

他有些怀疑曲由白的嗜酒是不是就是跟他这位小姨学的。

“学长给我的感觉跟她很像,倒不是说性格一样,就是有种相似的特性,所以我对学长感觉也很亲切。”曲由白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睛,很浅地笑了一下。

他说完后,景繁并没有立刻接话,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侧过头,盯着曲由白闭上的眼睛问:“你很想她吗?”

虽然这句话问得有些多余,但是他现在除了听对方倾诉情感,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只是闭着眼睛的人似乎有了入睡的趋势,他过了好半晌才开口,声音也有些模糊:“想,但是她说她会去更好的地方,让我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许想她。”

景繁抿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他这两世都六亲缘浅,并没有过对谁刻骨思念的经历。

只是他犹豫了很久后,才发现身边人已经睡着了,盯着那恬静的睡颜看了一会儿,他才起身将对方只盖到肚脐的被子往上掖了掖。

接着他将床头的小灯熄灭,笔直地躺了下去。

半夜曲由白被热醒后发现自己快要掉下床了,也终于知道他邀请对方和他一起睡床时,他嘴里的“我睡觉可能不太老实”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景繁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他爬起来后就发现曲由白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厨房做早餐。

他看着对方端出来的金黄的蛋炒饭,有些佩服对方的手艺:“好香,不过你起得好早啊。”

“嗯,我待会有个兼职要去做。”曲由白回答。

景繁这下又改为佩服对方的精力了,但他又有些担忧:“你现在还是很缺钱吗?”

“现在手头还算宽裕。”他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接这么多兼职,会把身体累坏吧?”

曲由白脱下围裙,笑着耸了耸肩:“还好,我习惯了,而且下半年的课会变多,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兼职了,我得趁现在多攒点。”

景繁看着他有些泛青的眼下,突然有些后悔这次来没带现金。

吃饭时他低着头默默想,自己是不是也得努力赚钱多帮着点,毕竟对方也就刚上大学的年纪,回头别直接累垮了身体。

临走前他还是没能把旺财带上,因为他要去一趟世京,带着它恐怕会不方便。

和曲由白分开后,他骑着共享单车直奔校园,本来他还有些担心又跑空一趟,不过好在这次运气还算不错。

他到实验楼的时候,门口的值班桌前坐着的正是一位年纪看起来很大的老人。

他以“想为苏志华教授写一本个人志”为由,成功打开了对方的话匣。

“那个苏教授其实一开始不是化学系的,他当初的研究好像涉及了好几个方向,生物医药类,好像是做什么激素促生和优化的。”老人很和蔼,他捧着茶杯回忆着。

“当时学校下了不少心血推进这个项目,只是出现那起意外后,就被叫停了,不过我就是一个看门的,对他们这种研究并不了解,你要是想知道更细的估计得去找找当时的参与的其他教授。”

看得出老人也只知道这么多了,不过景繁告别后并没有再继续去找其他人做更深入的调查。

一来他觉得二十多年前的事,那些人未必记得更多,二来就算他们记得,涉及私密领域的研究,他们也不一定会告知,更何况他还是个不明来由的人。

所以还是直接从解渐沉这边切入比较好,下次他再去疗养院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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