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秘书非当不可吗 第95章

脑子里的信息成了一片乱码,最后只剩下了满屏的问号和感叹号——

!!!???

他怎么会有反应了?!

没有亲吻,也没有抚摸,甚至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解渐沉压抑忍耐的喘息声近在咫尺,让景繁终于警觉了起来。

面前这是个处在易感期的欲求不满的Alpha。

和那个朱金一样,即使不能缓解易感期症状,他依旧可以为了泄欲把自己上了。

精神再次紧绷起来,但他的双手却依旧被死死固定在头顶。

光比力气,他肯定不是身强体壮的Alpha的对手,景繁听着解渐沉急促的呼吸声,抿了抿唇。

趁着对方吃痛还有些松懈,景繁决定拼一把。

于是他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毅然决然地抬起了头,猛地撞了上去。

解渐沉看着撞过来的黑影迅速后仰,虽然及时拉开了点距离,但还是被撞到了下巴。

舌尖被咬破了,血腥味很快就在口腔弥漫开,他紧抓着的手也不由得松开了。

“唔呃!”罪魁祸首叫得比受害者还要大声。

景繁撞得眼前黑一阵白一阵,但他顾不上其他,立马捂着额头退开了一点。

他感觉到自己没撞对位置。

本来想撞对方额头的,至少能让对方晕个半分钟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但眼下撞偏了,解渐沉一定不会放过他。

果然,他还没退开多远,小腿就再次被握住。

景繁担心被拽回去后更找不到机会反抗,出于求救的本能,他伸着胳膊胡乱摸索了两下,就在被解渐沉拖回去的前一刻,他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对方滑去,景繁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东西。

在感受到解渐沉要来抢夺他手里的东西时,景繁睁大了眼睛,毫不犹豫地举起手里的东西砸了过去。

然而手臂还没完全落下,就被对方精准地捉住了。

他看不见,但是Alpha丝毫不受影响,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就在景繁内心冒出了“完蛋了”的想法时,眼前暮然亮了起来。

这突入其来的光线让人一时睁不开眼,景繁闭着双眼别开了脑袋,适应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眼睛看过来。

光源来自他举着的那个东西,原来他摸黑抓到的是床头的台灯,刚刚砸下来时意外碰到了开关,将灯打开了。

他顺着这道光线朝着面前人看去,没等看清解渐沉的脸色,就见对方的鼻腔里滴落了一滴鲜红的液体。

接着这液体像是开了闸,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

景繁瞪着眼睛,张了张嘴巴,看一眼解渐沉,又看一眼自己还举在半空中的“凶器”,有些难以置信。

他还没砸呢?!

解渐沉也是愣了几秒才发现异样,他抬手擦了一下鼻子,发现抹了一手血。

第90章 就咬一口

景繁抓着台灯的手还举在半空,他跪坐在床中央,身上的浴袍在刚才那番激烈的争斗中,松松垮垮地敞开了大半。

举在头顶的光源勾勒出Alpha清晰的侧脸轮廓,光线与阴影的交织下衬得五官更加立体,眉眼间投下的阴影使得本就深邃的眼底愈发幽暗。

解渐沉半垂着眼,盯着手背上的鲜血有些恍惚,然而后颈的胀痛感越发明显,这让他有了猜测。

“不怪……”景繁的眼睛闪了闪,看着对方被血染红的唇瓣,小声为自己辩驳,“我……”

虽然他也有些怀疑是自己刚才头槌那一下给人撞坏了。

但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谁让这人压着他一副准备图谋不轨的样子。

解渐沉没有说话,抬眼朝着他看了过去。

之前看不见,景繁还可以忽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但此刻有了光亮,那眼底难以言明的情绪就没办法装看不见了。

那种看不透的眼神让景繁觉得头皮发麻。

两人就这样隔了一米的距离对视了好半晌。

最后解渐沉先别开了目光,他扫了一眼那盏被自己拦下的差点砸在自己头上的台灯,又抬眼看向了对面警惕的Beta,眉心轻蹙。

景繁一直不动声色地关注着他的脸色,见他蹙眉就心道不好,谁知下一秒,他又朝着自己举起了那只沾血的手。

还以为对方要对自己动手,景繁吓得闭上了眼睛,身体后仰,认怂的速度贼快:“怪怪怪,怪我。”

但解渐沉只是抬手将他举着的台灯拿了过去。

台灯被丢在了床上,握着他手腕的手也松开了。

没想到会这么轻易被放过,景繁摸着自己被抓了半天的手腕眨了眨眼睛,上面还残存着对方的体温。

他一边把快掉到胳膊肘的浴袍往上撩了撩,一边递了张干净的湿巾过去,试探地问:“老板,你冷静下来了吗?”

解渐沉接过擦了擦鼻子,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景繁觉得这么一闹,正常人都应该没了性致,但他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对方一眼。

解渐沉身上穿的是一套宽松的银灰色家居服,柔软亲肤的布料能够很好地适应身体轮廓。

但是要命的是把某个关键部位也给适应出来了。

看起来是完全没有冷静下来。

景繁有些尴尬地错开视线,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地面,发现地上倒了一个实木椅子,还有一地的碎瓷片。

之前听到的声音大概就是从这传来的。

解渐沉那边擦了很久,很快整张湿巾都变成了红色,但鼻血依旧源源不断地往外涌流。

景繁终于意识到了问题,他蜷了蜷手指,靠近了一点:“老板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解渐沉将湿巾丢到了地上,重新抽了一张干净的按压在鼻尖下方,“帮我把抑制剂拿过来。”

景繁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一边的床头柜,就见黑色的柜体台面上放着一个盒子。

他翻身把整个盒子都拿到了面前,递给了对方。

“帮我注射。”解渐沉按压着出血的鼻子,将另一只胳膊伸了过来。

景繁看了他一眼,听话地把盒子打开,拿出了一支新的抑制剂。

注射剂的管身是玻璃制的,触手冰凉,棕色的液体注满了整个管身。

因为有过一次给他注射抑制剂的经验,景繁还算顺利地打开了特制注射针。

注射前还需要进行消毒,他将解渐沉的胳膊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对方的衣袖卷了上去。

只是刚把衣服卷到胳膊肘,他就看到了底下露出的半截白色绷带。

景繁立刻想起了在车上看到的那一幕,当时崩开的伤口应该就是这个。

他干脆将衣袖推到了最上面,露出来完整的绷带。

果然新换的干净绷带上又已经渗血。

像他们刚才那么大幅度的争斗,伤口应该很难不受影响。

景繁抿着嘴巴,有些心虚地抬眼看着解渐沉,然而对方除了唇色发白外,脸色还算正常。

但当务之急是需要先给他注射抑制剂。

从那渗血的绷带上移开视线,景繁拿起了一边的消毒工具,用指尖挑开了有些下滑的衣袖。

等他将目光集中到准备消毒的地方时,却发现那处皮肤上已经有好几个针眼。

细细一数竟然有四个,其中一处可能是扎的方式有问题,皮下出现了一块淤血。

现在距离他们回到家也才不过五个多小时,而解渐沉在这短短五个小时内,已经注射过四针抑制剂。

抑制剂的说明书上写得很清楚:间隔四小时使用。

景繁又想起了孟锦之前说的话,她当时的信息里就提到了解渐沉滥用药的情况。

但是他也没想到是这么个滥用法。

所以刚才在外面的沙发上看到的那几个空的抑制剂,就是他今晚用的吧。

景繁的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那几个针眼,刚结的小疤还有些硌手。

无意识地摸了两下后,解渐沉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他垂着眼睛难耐地喘了一声。

听到这声压抑的低喘景繁才回过神,他收回手,搓了搓指尖。

手指触碰的皮肤非常烫,比他当初送药那次的体温还要高,而且是在这么冷的温度下。

想到孟锦的“爆体而亡”的恐吓,他抬起头直视着解渐沉的眼睛,面露忧色:“老板,你不能再用抑制剂了。”

用药过量太伤身体,他现在怀疑对方的鼻血和反常的体温都与这有关。

然而景繁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建议的不切实际。

如果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缓解易感期的症状,他也没有必要采用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

解渐沉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的Beta,看着他担忧的神情和开开合合的唇瓣有些移不开视线。

见他沉默不语,景繁以为他不接受自己的好意提醒,只好重新拿起了抑制剂。

但当针尖抵在消过毒的皮肤上时,手下极速跳动的脉搏和烫手的温度还是让他犹豫了。

孟锦说了,易感期要么堵要么疏。

解渐沉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再堵下去恐怕就得报废了。

还有一个疏的方向可以走,只是这大半夜的,他上哪找个愿意施以援手的Omega来。

景繁紧紧抿着嘴巴,最后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老板,如果我让你咬一下,能不能稍微让你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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