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抗拒着对方的再次掠夺,挣扎间,口腔里就多了一股血腥味。
解渐沉轻蹙着眉,但舌尖的刺痛和口腔里的血腥味非但没有阻止他的肆意妄为,反倒让他更加兴奋。
身边的路灯忽然电压不稳闪了一下,那只小飞虫在追寻着返程的归途中彻底迷失了自我,一头栽入了旁边的蛛网上,几番挣扎后失去了所有力气。
就在景繁在醉意中怀疑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嘴巴里的那个强盗却突然退了出去。
“哎哟我去,这小破公园还有人打野战。”
“你别说了,回头被听见了,快走快走。”
接着就是一阵急匆匆离开的脚步声。
解渐沉把人压在自己怀里,转头听着那两个路人自认为很小声的吐槽,濡湿的唇瓣抿了起来。
“唔唔。”怀里人突然哼唧了两声。
他把埋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拉开,看着对方红肿的嘴巴,用指尖轻轻按了按,眼底的渴求没有减弱半分。
“回家。”他眼神暗了下来,将明显还没醒酒的人拉了起来。
只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吻的人腿软到完全站不住。
解渐沉扶着摇摇晃晃的人,环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紧,一个用力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他一手托着柔软屁股,一手环住窄瘦的腰,以一个树懒抱的姿势把景繁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景繁也乖巧地自觉环住了他的脖子,因缺氧而发红的脸颊搭在宽实的肩膀上。
他侧着脸,盯着路灯边已经被蜘蛛层层裹住的小飞虫,眨了眨眼睛。
解渐沉没注意到他的视线,托稳后就打算带他离开。
但还没走出几步,衣袖就被抓住扯了两下。
“怎么了?”他的脚步一顿。
景繁的视线已经从无力逃脱的小飞虫身上落到了地上:“我的小狗呢,把它带上。”
解渐沉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他转身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块,有一瞬间的失声。
“……回去帮你买好吗?”
然而醉酒的家伙的倔强劲却起来了。
他揪住解渐沉背后的衣服,将服帖垂顺的外套揪得变了形:“我就要这个,把它,把它带回家吧,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Alpha第一次有些无所适从。
“求求你啦。”见他沉默不说话,景繁收紧了手臂。
解渐沉偏了偏头,耳根被对方的气流撩拨得发痒,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不许撒娇。”
带着人返回原地,在草坪上徒手挖了五分钟,终于将那个“可怜的流浪狗”挖出来。
重新踏上返程,景繁依旧像个树懒一样被抱在怀里。
而两人的中间还夹了个冰冷生硬的大石块。
景繁的大腿和肚子都被石块磨得不舒服,但是他看起来倒是很满足。
回去的路上,解渐沉抱着一人一“狗”走得很慢。
路途被拉长,景繁窝在温暖的怀里,眨巴着眼睛。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开始作妖。
“解渐沉。”怀里的人突然叫了一声。
“嗯?”解渐沉细嗅着他身上浅淡的味道,心情很好。
“解渐沉。”景繁继续。
“嗯。”
“解渐沉,解渐沉,解渐沉。”
解渐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继续回应:“怎么了?”
“解渐沉……”只是无意义的重复这个名字,声音也越来越小。
就在解渐沉以为他又睡着了,他突然再次开口:“这只小狗叫‘旺财’吧。”
“嗯……但是你已经有一条‘旺财’了。”
景繁有些苦恼:“是吗?”
不过没苦恼多久:“那叫‘小咪’。”
解渐沉这次是真的没忍住笑了出来,他露出的粲然笑容被侧着头的景繁捕捉到。
“解渐沉,”他再次叫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想了想又补充:“不笑也好看,我很喜欢……”
Alpha的含笑的眼眸浅浅眯了起来,露出了眼底的满意与狡黠:“嗯,我知道。”
上车后,解渐沉直接带着人去了距离最近的一处房子。
他把早已在半路睡着的人抱回了家,又帮他洗了澡。
期间,景繁只是在刚进温水的时候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后面不管怎么揉搓都没醒。
解渐沉满身水汽地走到床边,看着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的某人,眼神暗了暗。
“你明天会记得吗?”他坐在床边,伸手在熟睡的人的唇边摸了摸。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冷水冲洗后的体温很低,冰冷的触碰令景繁不适地别开脑袋,蠕动了两下唇瓣。
解渐沉的眼睫垂了下去,指尖的柔软让他回想起来几个小时前的亲吻,呼吸骤然一紧。
他下意识地俯身靠近,再次贴上了温软的唇。
睡梦中的人毫无防备,轻易就被撬开了唇齿,又是一个深入湿滑的纠缠。
但Alpha此刻的欲望却并非简单的一吻就能抑制,他将景繁掖到下巴的薄被扯下,露出了脆弱纤细的颈项。
他握着那细嫩的脖颈,感受着掌心下努力跳动的脉搏,眼底一热。
解渐沉轻喘了一口气,从唇角开始轻啄,缓缓下移。
明明两人用的是同一种洗浴用品,但景繁身上总是有一股无法掩盖的独特香味。
他埋在颈肩处细嗅,在软滑的皮肤上轻轻啃噬。
然而等他再次抬头,却意外地发现,刚刚还睡着的某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
解渐沉一愣。
景繁眨了眨眼睛,有些空洞的视线缓缓移到了面前把自己咬醒的男人身上。
他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就在解渐沉以为他已经醒酒时,他却突然有些气愤地谴责:“凭什么又是你咬我?上次咬得还不够吗?很疼哎。”
解渐沉看着他不服气的表情,轻眨了一下眼睛,试探地问:“……那要不要咬回来?”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
两人对视良久。
从未毫无保留地将弱点交给另一个人,所以当脆弱的腺体第一次接受别人的噬咬时,解渐沉全身的肌肉都不可避免地绷紧。
他克制着想要出手反制身后人的潜意识。
而这次作为狩猎者的人也感受到了猎物的紧绷。
景繁眨着眼睛,按照记忆里的细节,学着轻舔伤口。
湿热的舌尖从刺痛的伤口上一扫而过,解渐沉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
腺体处细密的疼痛刺激着神经,与精神上被拥有的满足共同交织成了一张情绪的密网,让人不自觉深陷在肉/体与精神的抵抗与狂欢中。
感受到了身体某处的明显变化,解渐沉颤抖着喘了口气,打断了这场“报复”。
他反身抓住了景繁的手腕,将人压在了身下。
景繁的唇瓣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有点茫然地看着额角青筋凸起的人。
“等以后吧,”Alpha深沉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咬着牙,声音低沉嘶哑,像是极力忍耐着,“你还不清醒,这次我不动你。”
第108章 柏拉图式炮友
沁凉的水从脸颊上滴落,刺痛的太阳穴稍有缓和,镜子里的人面容憔悴,嘴唇红肿,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负过的样子。
“……”
撑在陶瓷台面的手收紧,景繁皱着眉,盯着镜子里的脸,几次欲言又止。
【所以我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我昨晚被屏蔽了。】系统也想知道,它甚至刚刚才重新拿回权限。
【我怎么会在解渐沉的床上醒来?】一想到五分钟前睁开眼看到的场景,景繁简直眼前一黑。
房间里的温度和湿度都相当适宜,直到屋外天光大亮,某人才终于浅浅睁开了眼睛。
但宿醉后的脑袋隐隐作痛,暖和的被窝让景繁又有了闭上眼睛赖床的想法,然而刚往被子里缩了缩脑袋,背后就感受到了一阵不正常的热源。
他下意识伸手往后摸了一把。
嗯。
很硬。
是紧实炙热的腹肌。
等这个认知在昏昏沉沉的大脑里转了两圈后,景繁暮然睁大了眼睛。
脊背倏尔绷直,胡作非为的手也僵在了原处。
他放缓呼吸,余光瞄见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金色长发,以及被自己当作枕头不知道压了多久的健硕手臂。
“……”景繁颤巍巍地抬起了头,侧目看了一眼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