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眼睛,看了解渐沉一眼,又看向孟锦,捂着嘴巴,赶紧否认:“没,没有,我们还没有……”
昨晚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他说完,孟锦也有些意外,看着解渐沉的眼神更加微妙起来:“解渐沉,你真的不行啊?”
人都拐到手了,居然还没吃上。
不太行的某人刚挂断电话,朝着这边瞥了过来。
看到孟锦的手,他不着痕迹地蹙起了眉,接着又看向了一边略带心虚和羞耻的Beta。
景繁立马接收到了他眼神中暗含的思绪,视线虚虚地转到了旁边。
看来有人因为他被误会了。
和孟锦猜得相反,解渐沉很行,至少他□□火辣辣的疼痛可以证明。
不行的是他……
昨晚是怎么从公园回得家景繁已经忘了,只知道再次有记忆时,已经被解渐沉按在玄关处吻得头晕眼花。
深重的啜取中,大脑似乎被对方口腔中残存的酒精麻痹。
如果不是冰块不太老实,景繁怀疑自己会在门口就被拆吃入腹。
当然,最后在他的推拒下,他的衣服也只多保留了几分钟,到了卧室还是被像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开。
裸露的皮肤骤然与空气接触,凉意沿着后背漫入心脏,但脑袋里却像是着了火,从眼眶到鼻腔都泛着滚烫。
上半身很快就变得空荡荡,景繁抽空看了一眼地上的衣衫,再看着对方整齐的穿戴,有些不太服气。
于是他开始生疏地解着对方的衣服。
但一心不能二用,他手上积极地操作着,交缠的唇舌间就变得力不从心。
解渐沉感受到了他的吃力,贴心地退出了他的口腔,转而将人揽进怀里,埋头在他的颈边细细啃咬。
景繁被时轻时重的噬咬啃得腿脚发软,只能倚在滚烫的怀里。
他揪着对方背后丝滑的衣料喘息,忍不住小声抱怨:“你的,衣服,怎么这么难脱?”
濡湿的舌头从脖颈处缓缓上移,炽热潮湿的呼吸喷洒在耳侧,解渐沉含住小巧柔软的耳垂吮吸,发出令人羞耻的“啧啧”水声。
闻言,他轻笑一声:“没关系,我帮你。”
Alpha言出必行,说着便松开了一只手臂,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直到腰间传来清脆的“咔哒”声,景繁混沌的脑子里才有了点意识。那是裤带卡扣弹开的声音。
注意力难以控制地缓缓下移。
比紧贴的胸膛更加炙热而□□。
意识到了什么,景繁不由得打了个颤,Alpha的衬衫从手中滑落,失去了抓握的东西,他只能无措地攥紧了拳头。
揽在背后的手从单薄的肩胛上抬起,沿着凹陷的脊骨轻蹭而过,带着某种显而易见的目的。
柔软的布料被挑开,触碰到的皮肤像是要被灼烫的体温点燃。
景繁又是一颤,蜷缩的手指松开又握紧,圆润的指甲在Alpha的后背上抓挠出短短的红痕。
纤长有力的指尖在细嫩的皮肤上刮蹭了两下,怀里的人顿时紧张到脊背都绷直。
“等,等一下。”某人忍了又忍,但没忍住。
景繁抓住在自己身后窥伺的手,声音发颤:“我,这个,我还没做好准备……”
怀里的身体抖得像是筛糠,紧张又无措,可怜极了。
解渐沉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道貌岸然的事做得多了去,只要他强硬一点,怀里的人无论如何也逃不开。
但他此刻却只是将额头抵在景繁的肩膀上,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带着无奈与纵容。
因为他知道他新晋的小爱人是真的在害怕,而他不想两人第一次的情事从强迫开始。
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景繁紧张到喉咙干涩难咽,听着Alpha粗重的喘息,慌张地眨了眨眼睛:“唔,那个……”
只是话未说完,他就被原地翻了过来。
解渐沉按着他的腰,不轻不重地往前一推,本来就重心不稳的人直直地向前扑去。
好在面前就是门板,他慌乱地伸手,撑着门站稳:“怎么了?”
回应他的却是Alpha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
宽松的裤子眨眼间掉到了膝窝,景繁不光双腿一凉,心里更是一凉。
“等,等等。”他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慌乱间,眼眶都氤氲上潮气,然而解渐沉却毫不心软,朝他掴了一掌,带着命令的语气:“站好。”
景繁虽然害怕,但照做:“……”
自从记事以来就没有被打过屁股,后知后觉的他立马觉得耳根发烫。
双腿并拢后,裤子就掉到了脚踝,全身上下只有薄薄的内裤幸存,夜晚的凉意让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等他为接下来的城门失守担忧,Alpha的手指便插入了紧并的腿间。
解渐沉俯身下来,轻叹一声,语气缱绻:“小祖宗。”
潮湿的呼吸钻进耳朵里,景繁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一时之间理解不了对方的话。
直至一个更加滚烫的东西强硬地挤进腿间。那一刻,他甚至产生了被烫伤的错觉。
Alpha压抑地喟叹一声,紧紧钳住劲瘦的腰际,将人固定在身前,另一只手则悄无声息地绕到了景繁的身前,拉开了松紧带。
指尖似有若无地掠过脆弱又敏感的部位,景繁撑着门板的胳膊发软,下意识惊呼出声。
“别怕。”解渐沉把人往怀里按了按,沉声安慰。
但与他耐心而温柔的话语相反的是,那只不容抗拒的滚烫手掌。
一阵热潮自小腹处升起,不同于自己的碰触,那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在颅内炸开,眼前像是绽开了一场色彩斑斓的烟花。
景繁无意识地咬紧牙关,却还是泄露出了一声呻/吟。
“唔呃,解渐沉。”他低头喘息,声音颤得不像话。
被叫到的人越过他的肩颈,看着手中可怜又可爱的家伙,逸出一声轻笑。
“嗯,很漂亮,后来有自己弄过吗?”嗓音是克制已久的沙哑。
敏感到极点的人现在经不住一点刺激,耳边压低的喘息也像是极致欢愉的酷刑。
景繁弯着脊背,突出的肩胛骨更加支棱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振翅高飞。
“回答?”Alpha没有得到回应,有些不太满意。
揽在腰际的手臂挪到了剧烈起伏的胸腔,宽大的手掌拖住纤细的脖颈,逼得人抬起了头。
景繁后仰着脖子,脆弱的喉结被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弄着,他难耐地吞咽了一下。
“嗯?有没有?”解渐沉对于这个问题穷追不舍,“自从上次帮你之后,有没有自己再弄过?”
景繁眼眶发热,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了上一次的场景。
见他不说话,Alpha圈抚的手加重了点力道,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手下的人颤得更加厉害。
“哼呃,别,”浓密的眼睫已经不知不觉间沾上了水汽,景繁的声音不受控地染上哭腔,“做,做过。”
解渐沉轻咬着他耳朵,湿润的舌头从耳廓掠过,留下了一片水渍,他继续追问:“想着谁做的?”
耳朵上传来被咬噬的疼痛,景繁努力偏着脑袋却避不开,只能靠本能回答:“唔,你……想着你。”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Alpha终于松开了嘴,随后不等对方缓过神,胯骨向前重重一顶。
对方的炙烫擦着腿间撞到了敏感的部位,几乎灭顶的快感转瞬间便将景繁的意识吞噬。
“呃!”两人同时低吟出声。
解渐沉的动作不再迟缓,一下比一下重地推送,手中也一刻不停。
柔软的腿间很快就被前端溢出的液体沾湿,湿滑中的磨蹭要顺畅了不少。
景繁大脑一片空白,双手撑着门移不开半分,只能被迫承受这无边无底般的欢愉。
像是短短一瞬,又像是半个世纪般漫长。
景繁在这期间忘记了时间的概念,眼底的清明早已被茫然与沉溺覆盖。
Alpha却渐渐不满足于此,俯身凑近了光洁的后颈,毫不心软地咬了下去。
这一次的噬咬与先前的经历不同,疼痛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快感,景繁咬着下唇,浑身都绷紧发抖,只觉得某处蓬勃待发。
他有些慌张,腾出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胳膊,但虚软无力的动作阻止不了分毫。
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愈演愈烈,于是哭腔更甚:“呃嗯,解,解渐沉!”
“没关系,别怕,”Alpha松开了牙关,舔舐着深深凹陷的牙印,用诱哄般的嗓音宽慰,“我们一起。”
又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在激烈的心跳与喘息中结束。
景繁浑身发软,怠惰的身体卸了力,连门都撑不住,好在解渐沉及时揽住了他下滑的身体。
借着屋内柔和的灯光,他盯着门眨了眨眼睛,在余韵中愣了半分钟,才不自然地偏开头,眼神闪烁:“弄脏了……”
“没关系。”解渐沉不太在意,只淡淡扫了一眼,接着将他打横抱起,朝着床铺走去。
景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揪着对方披散的长发,声音惊恐:“不,不去洗澡吗?”
“嗯,结束了再去洗。”Alpha的语气轻飘飘的,动作却不容置疑。
“不行,我不行了,”景繁的腿间还火辣辣地疼,“我想睡觉。”
“嗯,结束了就睡觉。”解渐沉装模作样,又当上了独裁者。
最后某人像个玩偶一样被折腾到了半夜,在Alpha结束前就晕睡了过去。
睡去前,耳边还有个恶魔在低语:“体能不太好,以后带你多锻炼锻炼,毕竟Alpha易感期至少持续三天。”
「什么三天?」断了线的思绪只抓住了这一个信息。
「要做噩梦了。」这是彻底掉线前,脑海中冒出的一句话。
只不过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并没有预料中的噩梦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