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白靛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蝎子从头到尾也没白色的部位。
它看虫母一直抓着自己的“皮”不放,以为虫母是想要自己的皮,相当豪放的拎起皮的下摆,就要把皮脱下来给虫母。
它浑身除了白纱裹体,就没有旁的东西,白靛直面它,那玩意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映入他的眼底。
白靛赶紧把它的白纱放下,咬牙切齿。
“别给我乱掀,穿好衣服。”
白靛慌张的把脑袋转过去,那玩意已经深深烙进他的脑海中。
靠。
白靛喉结滚动,这玩意怎么能那么大。
会死人的。
柔软的青绿色发丝缠住白靛的小手指,狡猾的向他撒娇。
“把它拖回去。”
白靛抬起下巴,让蝎子去做。
虫母没生自己的气,银白的光点再次出现,环绕住黑熊的全身,化作一根带子,把黑熊直接拖走。
“我到底养了个什么玩意。”白靛看着面前怪异的一幕,忍不住感慨。
要是蝎子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怀有恶意的话,他肯定活不下来。
白靛发自内心的感慨,“250,你真有用。”
如果不是250的道具,他现在恐怕早死了,说不定都开始投胎。
虽然不明白白靛为什么莫名其妙夸自己,但250还是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夸奖。
[哼哼,那当然了,我可是立志要做年度最佳系统。]
一人一蝎走在雪地上,留下脚印。
“吃……饿……”
它得寸进尺,明明虫母喂给它的乳.汁够多,但它还是想要,它要更多的,来自虫母身上全部的乳.汁。
“好。”
白靛让蝎子把熊拖到河边,上次河水凭空消失过一次,但没过多久,河水就又涨起来。
白靛用斧头把黑熊的皮肉分离,近看的话,猛兽与他印象中的黑熊还是存在一定差别。
熊毛更长,柔软,被蝎子用附肢压碎的脑袋,隐约可以看见七八个眼珠。
“嘶。”
白靛觉得自己再多看几眼,就要做噩梦。
赶紧把猛兽的头砍下来。
青绿的发丝包裹住脑袋,青绿发丝不断的胀大,呈现半透明的状态,沾染鲜血的肉顺着发丝全部灌入蝎子的体内。
白靛把熊皮褪下来,他蹲在岸边,把熊皮放在冰凉的水里,白靛的水被冻红,他快速的把熊皮从水里捞出来。
水里浮起一层淡红色的血液,白靛哈着白汽。
忽然,雪地里放射出一道白光,白靛的眼睛被晃了一下,他定神,小心谨慎的把白光周边的雪拨开。
!
白靛不可置信的把插在蓬松雪地里的石头捡起来,他把石头放在手心。
石头中间画着银白色的独眼,正诡异的盯着他。
白靛心跳如雷,梦中的场景再次在他脑中出现,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独眼?
白靛顺着河流向上看,高大的树林遮住面前的一切,白靛记得,他顺着河流找出去的道路,却碰见猛兽,要不是蝎子及时出现,他就死在那里。
发生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没尝试着顺着河流走。
可是……
这个方向。
是山的方向。
河水是从山顶流下来的吗?
白靛脑中有无数的问号,但他现在找不到答案。
白靛让蝎子把熊皮和肉一起背走。
回到洞穴,白靛就赶紧围坐在火堆旁,他搓着手原地跳了跳,企图让全身热起来。
太冷了。
他的手差点没了知觉。
白靛把熊皮放在火堆旁边烘干,他有点后悔,没早点把御寒的东西准备好。
白靛把握在手里的石头放在火堆旁,他左看右看,除了上面的独眼图案,也没发现奇怪的地方。
[宿主……]
250吞吞吐吐,[你要不把这石头扔了吧。]
白靛意识到人工智障语气中的不对劲,“扔了?为什么,你不觉得它挺好看的吗?”
[好看?]250不理解的抬高声音,它说完这句话,感觉有东西在注视着自己,阴森,排斥,厌恶。
怎么肯定。
250立刻在心里反驳,它的存在是高于这个世界,不可能会有人原住民发现的。
想到这里,它骄傲的挺起胸,[我感觉它很邪门,宿主你信我,我第六感很强的。]
白靛对250的话只认同了一半,他并不觉得石头上的独眼可怕,悲悯,或者这个形容词更适合它。
白靛握紧石头,它肯定和梦有关,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这一切都太巧了。
好像有人,不,应该是虫,在刻意引导他去那座山。
“沙沙沙。”
它啪嗒把脑袋搭在虫母的大腿上,虫母在思考,它不能打扰虫母。
它顺着香味不断的闻过去,甜蜜的发.情期的味道没有变,它有些焦虑,在它的认知里,虫母应该早就要发.情了。
除非,除非虫母对雄虫不满意。
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它心虚的把脸贴在虫母的腹部,那里的气味最浓郁,以后这里会孕育它的虫蛋。
虫母会为它诞下无数的虫蛋。
想到那个画面,它就激动万分。
当虫母的腹部被它植入虫蛋后,虫母就会进入无助的状态,要依靠雄虫捕猎。
以及,依靠雄虫的精神力而活。
嘻嘻嘻嘻。
虫母永远没办法离开它。
蝎子突然的亲近,让白靛下意识把手中的石头收起来,他下意识的不想让蝎子发现石头,或许会发生很严重的事。
白靛对于黏人的蝎子没辙,他自己有时也会享受它的亲近,好像自己也在被人重视。
哪怕只是个怪物。
“嗯……”
白靛单手撑在身后,蝎子在舔舐他的肚脐,湿润冰凉的舌尖在品尝未来怀有虫蛋的地方。
白靛五指插入蝎子的发丝中,他微张开嘴,银丝与齿尖藕断丝连,红艳的舌尖若隐若现。
那坚毅的脸上浮现往日没有的表情。
麦色的肌肤涌现红晕,像是沉溺在梦境中,不行,白靛从梦境中挣脱,他咬着舌尖,让自己恢复意识。
舌尖的疼痛和铁锈味传透整个口腔,白靛惊醒,他看着顺着衣摆,已经钻到衣服里的蝎子。
冷笑一声,掐住蝎子的脖子,用力挤压,把它从衣服里扯出来。
它还留着口水,显然是才饱餐一顿的模样。
连尾针都没控制住,从撕裂的人皮下露出来,高高翘起。
“我的纵容让你变得越来越放肆了?”白靛面无表情,他一巴掌拍在蝎子的脸颊上,没用多大的力气,更多的是威慑的作用。
“再给我这么做,就滚出去。”
白靛松开手,在蝎子的脖子处留下一圈红痕。
他头也不回的躺在床上,用鸟羽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慌张。
它坐在原地愣了几秒,学着白靛的动作,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嘻嘻嘻嘻嘻。
它脖子上的痕迹,是虫母送给它的礼物。
——
雪越下越大,到后面也没听,好在白点最初选的洞穴就在高处,蓬松的雪能直接淹过膝盖。
一团黑影从洞穴中走出来,白靛披着厚重的熊皮眺望东方的山。
蝎子昏昏沉沉,用原型躺在毛毯上,总是睡不够。
白靛起初用乳汁喂它,甚至倒在胸肌上,蝎子也没醒。
依旧是昏睡的模样。
[宿主!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