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后还是做出选择,探出身体张开口器去吮吸心脏底端。
密密麻麻排列的口器完全咬住心脏,尖牙抵住柔软的心脏,全部把乳汁吞下去。
白靛眯着眼睛,他半靠在洞穴,他蓦地想起在巢穴里混乱的几晚。
啧。
白靛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上面的痕迹早就消失得差不多。
他恢复正常了。
奇怪。
他把吮吸乳汁的蝎子放置在木床上,还没迈开腿,胸肌突然泛起疼痛。
它吃开心了,就喜欢用口器磨着心脏,放在口器里慢慢的咬着。
一圈又一圈的尖牙宛如可怖的武器。
白靛用手弹了弹蝎子的身体,他威胁道:“不准咬。”
他皮笑肉不笑,“不然把你赶出去。”
在大蝎子那里生的气总算是找到出口抒发,他解决不了大的,难道还拿捏不了小蝎子吗?
它浑身一抖,赶紧讨好般的收起尖牙,好不容易才能能进虫母的洞穴,它死也不会离开。
蝎子总算是老实了。
白靛掂量着手中的斧头,慢慢走出洞穴。
温柔的风轻吻白靛的脸颊,白靛在春风中看向前方,他眉头一挑。
“我说,这是我眼花了?”
原本用来遮挡的树木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到尽头的花海,淡粉色的花海随着风摇摆。
风携带着浓郁的花香,这一幕像是在童话里还会出现的场景。
[啊啊啊啊!好漂亮!]250忍不住欢呼,它赶紧调开拍照模式。
白靛懒得搭理它,他胸肌的感觉消失,蝎子吃完了。
他还没转头,男人把脑袋搭在他的肩膀。
“漂亮。”蝎子用高挺的鼻尖蹭着虫母的后颈,它在用漂亮形容自己的虫母。
漂亮得不像在现实。
白靛把黏在自己后背的蝎子推开,他捏住蝎子的下巴,左看右看,对上他澄澈的青绿色眼眸,感慨。
“怎么就长歪了呢?”
它不知道虫母话里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用脸蹭着虫母的手心。
来表示自己很听话,也很乖。
一切就和以前一样,白靛和蝎子待在洞穴,饿了就去捕猎。
森林虽然化作花海,但每天都会在相同的地方出现猎物。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设定好一样,久而久之,就连250都察觉到不对劲。
[宿主……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白靛鼓掌,“恭喜,在我们待在这里七天后,你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不错,还是挺聪明的。”
250不好意思的开口,[哎呀,我也没这么聪明,只是一般般聪明啦。]
白靛冷笑,“等你发现不对劲,我可以跟你前几位宿主排排躺。”
[嘤~]
白靛曲着腿,他看向花海,蝎子很喜欢在花海蹦跶,每次回到洞穴,都带来一股花香。
[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梦里。”白靛用手指敲着地面,“至于是谁的梦,就不好说了。”
白靛呼唤蝎子回来,既然是在梦中,整个梦就是由蝎子操控,不会危及到生命,白靛也就没去主动打破梦境。
白靛拿起挂在胸前的木哨,他才放在嘴边,风刮得越发大了。
吹起的花瓣落在白靛的肩膀,手臂,贴在白靛的脸颊。
冰凉的指尖替白靛取走脸边的花瓣,湿润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脸颊。
白靛转动手腕,语气平静,“我还以为你会早点来。”
白靛毫不犹豫的用拳头锤向良列而的腹部,指骨与腹部撞击的那瞬,发出巨响。
[疼。]
250听到这声音,都感觉自己被打了一拳。
良列而踉跄着退后几步,他用手捂着腹部,开怀的露着笑。
“您是在想我吗?”良列而解读出自己想得到意思。
他没等白靛开口,就自顾自的说下去,“维持梦境需要一点时间,不然我会早点来找您。”
他痴迷的上前,“不然我不会让您跟废物待那么久。”
白靛举起斧头挡着不断靠近的良列而,“你们不是同一只虫吗?”
良列而厌恶的皱着眉,他的长发还没长出来,晃动的时候贴着脸。
短发变得乱糟糟的。
“不是。”良列而绷紧腮帮子,“我跟它不一样,我会让您知道的。”
良列而打了个响指,风吹得越发的大。
白靛用手挡住飞扬的花瓣,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消失在原地。
受到虫母呼唤的蝎子背着一堆花,它才转头,就见虫母被“同类”抱在怀里。
“同类”用手指提起唇角,对着它露出挑衅的笑。
“沙沙沙……”
蝎子往前扑,想要把虫母留下来,可它用尽全部的力气,却什么也没留下。
白靛在完全离开前,看到蝎子倒在地上,茫然无辜的环顾四周。
白靛下意识的紧皱着眉。
他的这个动作却让良列而嫉妒得面目狰狞,虫母在因为蝎子而感到悲伤。
凭什么?
良列而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他吻着虫母的肩膀。
“你看,每次遇到危险,它都保护不了你。”
良列而摊开双手,他邀功似的挥着尾针。
“而我不一样。”
白靛双手抱胸,健壮发达的手臂肌肉挤压着胸肌,他抬着下巴。
烦躁的啧了声,懒得搭理还在犯病的良列而。
“随你。”
白靛环顾四周,良列而把他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古朴的石头建造的宫殿,白靛用指腹触碰到墙面,冰冷,却又透露着庄严。
白靛听到的目光被阶梯顶端的王座吸引,他突然开口。
“这是纯金的?”
250也凑过来自己观察,[我觉得应该是。]
“你说这里的东西能带回现实吗?”白靛握着斧头蠢蠢欲动,他要是刮下一块金子,岂不是能够大赚一笔。
[那,那我可以分旁边的宝石吗?]
一人一统半蹲着,商量该如何把王座拆了卖出去。
[话说,宿主,你为什么说冒牌货和蝎子是同一个?]
250不解地问,[两个人性格明明完全不同嘛。]
白靛坐在王座上,体验了一把金子冻腚。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良列而,“你觉得这是谁的梦?”
[唔,首先排除这不是我的梦,应该也不是你的,然后就是二选一……]
白靛忍不住翻白眼,懒得跟250解释,人工智障。
夜色逐渐降临,白靛在王座上都睡过一轮,等到他清醒的时候,发现良列而正靠在自己的腹部。
睡得安稳。
他不发病的时候看着和小蝎子没差别,睡容恬静。
白靛看他睡得这么舒服,挑眉,“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要否认和小蝎子是同一只虫。
如果真的是那个原因的话,白靛感到头疼,那就无解了啊。
宫殿的门突然被撞开,原本安静的夜被打破,蝎子变成原型从外面进来。
它的身上布满伤痕,还有水正顺着它的外壳不断滴落,在地面聚集一小滩水渍。
靠在白靛腹部的良列而听到声响,不满的抬着头,他讨厌蝎子打扰自己和虫母的独处。
良列而红唇完全破裂,螯肢从中间慢慢的伸出,他的手臂化作附肢,整个脑袋变成蝎子的模样,只有身体保持着原样。
乍一看,一直习惯蝎子模样的白靛都吓了一跳,他还没来得及向后退,藤蔓从王座后伸出来。
他的双手被束缚在王座上,藤蔓又再次顺着胸肌间的沟壑向下,拖起性感且丰满的腹肌。
“靠,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