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操纵的傀儡。
法洛是已经挣脱了盖里尔控制的傀儡,白靛抿着自己饱满的唇,他的唇就像是被可人的樱桃。
咬上一口,就会从里面迸发出汁水。
白靛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于虫子的吸引力会有多大。
如果知道,他就会合理利用自己的这幅容貌。
他虽然同情法洛的遭遇,但这并不代表自己会怜悯法洛,毕竟白靛还记得法洛之前对他的冒犯。
白靛的余光瞥见趴在虫子肩头的索南多上,他垂下眼眸,看索南多的状况确实算不上好。
但是,白靛却莫名相信,这一切不过是索南多装出来的。
帮索南多还是帮法洛……
白靛的心里很快便有了答案,索南多可能和傻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无论怎么说,他都会选择傻狗。
“我知道。”法洛从地上起身,方才的痛苦让他有些头晕目眩,快要站不稳,还是白靛用肩膀撑着他,才没让他摔下去。
法洛又恢复平常冷漠的表情,“带着他走。”
他的这声命令是对着虫子们下的,他深吸口气,“别让他死了。”
有法洛的这句话,有的虫子虽然不满意,但也只能这么做。
白靛得到法洛的这句承诺,他总算是放下心来,背着索南多的虫子动作果然温柔了许多,没再向之前那样。
既然法洛听了自己的话,那白靛也愿意给他一点好处,白靛把自己束缚着的双手递到法洛的面前。
“牵着我走。”白靛还为他找好台阶,“毕竟,这片荒漠很危险,我需要你保护我。”
法洛手上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他赶紧掩盖这份不自然。
“哦。”
他眨眨眼,没有多说其他的,但是也没有把白靛手中的绳子松开。
反正,这是白靛自己要求的。
光滑的绳子系在白靛的手腕,不像是在束缚他,反而像是某种情.趣。
他用手勾住绳子,淡漠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白靛。
“那你现在跟我走。”法洛扯住塞地斯手中的绳子,似乎这样就能永远与虫母永远在一起。
白靛嗯了声,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跟随在法洛的身后,同他一起前去荒漠的深处。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偌大的荒漠中。
只有叮叮作响的铃声,随着风飘散在空中。
-
皇宫。
盖里尔手中举着茶杯,里面是浓郁到极点的红茶,他抿了口,左边的盘子里是一大块猩红的血肉,正在散发热腾腾的白汽。
这块血肉还在蠕动,上面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空洞,翻开红色的肉,底下却早已被毒素腐蚀。
他坐在高楼的阳台上,向城外远眺。
盖里尔知道索南多切断了自己与他的联系。
他的这个最乖的“孩子”,偏偏又是最像卡拜,他们同样能够与神明对话。
神明吗?
盖里尔将叉子插入肉中,他表情冷漠扭曲,唇角几乎要开到耳边,“我会把虫母留下。”
用尽所有的办法。
盖里尔已经找到有用的办法,只要用……这个……
把虫子的血肉喂给虫母吃。
盖里尔发出满意的喟叹声,他垂着脑袋,“虫母,虫母……”
一阵风吹过,露出白纱后的一切,是浓香的巢穴,还在向下流淌着黄色的蜜,黏腻的细丝连接着周围的一切。
把整个巢穴都完全覆盖。
盖里尔收起装满红茶的杯子,他靠在椅子上,触角撕破人皮探出来,正直勾勾的注视着远方。
索南多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等到虫母被他留下来后,作为傀儡的他们,也就失去利用价值,该去死了。
盖里尔心想。
他心情颇好的喝着杯子里的红茶。
等待着虫母再次回来。
-
白靛跟在法洛后面不知道走了多久,这群虫子体能恐怖,感受不到疲惫,反倒是他因为烈日,晒得身上蒙上一层汗水,浸湿领口的布料,贴在胸肌上。
勾勒出性感的线条。
他累得弓着腰喘气,脸上浮现出潮.红,惹来周围雄虫的注视,他们大多是已经丧失理智,更像是被法洛控制的躯壳,但他们从心底就想亲近虫母。
哪怕没认出虫母的身份。
白靛忍不住向后拉自己的绳子,吐槽,“还要多久?”
他往法洛的背后一倒,健壮的肌肉几乎就要把法洛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他的每一块肌肉都是坚硬的,上面还散发出炽热的体温。
快要把法洛整只虫灼烧干净。
白靛没注意到法洛僵硬的肌肉,他喉结滚动,额头靠在法洛的后颈,高挺的鼻梁抵在他的后颈。
而高马尾的发丝则挂在白靛的脸边,他喘着气,似乎在诱惑面前的雄虫。
“我好累。”
“快到了。”法洛按捺住不断跳动的心,他的触角情不自禁的竖起来,快要兴奋的缠绕在一起。
“再等等。”
-
和法洛说的一样,他们很快便到了目的地,这是荒漠中用沙子制成的小屋子,白靛看着这些淳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破烂的房子,心里一惊,直起身体,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们就是住在这里?”
得到了法洛的回答,法洛牵着束缚白靛的绳子,引着他来到屋子中间,这里只有一张普通的小床。
法洛把绳子系在中间的柱子上,白靛靠坐在床边,他能够行动的地方不过半米。
白靛还想说什么,他的嘴里被塞入一个圆滑的小球,小球把他的口腔撑得撑得严严实实,嘴角处也被撑开,小球的两段是黑色的皮制带子,正束缚在他的脸颊。
“唔唔唔……”
白靛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扑腾着双腿,却只能发出几声语气词。
[我来翻译一下,咳咳咳……]250又一次没察觉到奇怪的氛围,它清清嗓子。[法洛!你个王八蛋!有本事把我松开,我们来对决!把我关起来算什么男人!]
[哎呀,他确实不是男人,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雄虫……]
250叽里咕噜,碎碎念念。
白靛气得想跟它拼命,可现在最重要的确是让法洛把自己的口腔里的小球拔出来。
白靛用眼神示意法洛,法洛接受到他的目光,可他只是无辜的歪着脑袋。
“我只是想试试。”法洛的白皙柔软的手顺着白靛的额头,再一路向脸颊,向着喉结,“看来,你只有开口讲话才能命令我。”
法洛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向被自己关在房间里的白靛,他的口腔也被塞得鼓鼓囊囊。
法洛的眼里浮现出疯狂,他用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轻笑。
“真是可惜。”
白靛想要用舌头把这个小球顶出去,但完全没办法,这块小球与他的口腔严丝合缝,完全与他的口腔融为一体。
看来,法洛早就决定这么做。
靠。
臭虫子!
白靛只想把最初还同情过法洛的自己拎出来揍一顿,让自己不长记性。
可恶。
法洛拍着手,他偏过头向外头的荒漠看去,只露出半张昳丽的脸。
“嘘,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
白靛呜呜的喊着,可法洛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气得白靛差点没晕过去。
可恶的雄虫。
等到法洛离开了好一阵,白靛才弓着腰,他让自己冷静下来,脸上全是淡漠。
他紧皱着眉毛,眉间留下一道痕迹,让他看起来更不好接触。
他尝试的想要从绳子里挣脱出来,但根本做不到,这绳子看起来柔软,实则把他的手完全束缚在柱子上。
他越是挣扎,越是只能在手腕处留下一道红痕,看起来格外扎眼,让人想要在他蜜色的肌肤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但可惜的是,这幅美景却没有虫子能够看见。
白靛放弃了这种耗费体力的无用功,他垂下眼帘,让自己停下来。
索南多的目的是什么?
白靛没忘记,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能够开启法阵的道具。
但是……
上一个道具是吸收血肉的玫瑰,索南多却又平白无故的让他们被法洛发现。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