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白靛不肯定穿这玩意,死也不会。
索南多依旧是淡淡的回复白靛,“父亲,您必须穿。”
“您的线与这里相联,如果不穿的话,您只能穿件衬衫。”
白靛看索南多公事公办的样子,气得脑袋晕,他捏住索南多的脸颊肉,向两边扯了扯。
还当他没发现呢,这孩子的头顶的两根触角已经垂下来,俨然一副非常伤心的模样。
白靛自然能猜出来他是因为什么而伤心的。
他其实也没想到,所有的虫子居然都会喜欢自己。
难道是因为虫母这个身份吗?
白靛不知道,但他不知道,他挑眉,“不说点好话,我就不穿了。”
索南多抬头,看见虫母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最美丽的太阳。
他在安慰自己。
索南多心里的委屈全部涌出来,他啪嗒啪嗒的流着眼泪,“父亲,这是婚纱。”
“你穿给我看,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很奇怪,毕竟这场婚礼的主角又不是他,哪怕他这么做,又能怎么样。
但白靛还是同意了。
他打了个响指,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行。”
“就当是哄我们的索南多了。”
索南多眼角的泪水被白靛粗糙的指腹擦干净,在他的眼尾留下红痕。
索南多不可置信的看向白靛,他没想到白靛居然会说出这句话。
难道,自己在白靛心里的地位,会比父亲在白靛心里的地位更高吗?
“好。”
白靛没有避着索南多,这个世界的服装都是一层布,直接缠绕在身上。
白靛看着床上的婚纱,脑袋痛,他咽下口水,回头威胁索南多。
“待会别笑。”
白靛还是第一次面对婚纱,难免会有点紧张。
但索南多比他更紧张,但心里还有些极大的兴奋。
毕竟虫母第一次穿婚纱,是给自己看。
而不是盖里尔,看,自己更受虫母的喜欢。
索南多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等到他平复好心情重新抬头后,白靛已经快速的把婚纱穿上去。
高大的男人身上绷着婚纱,婚纱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但白靛没想到的是,胸口竟然还有点小,他的胸肌过于发达,就连婚纱也装不下去。
他费力的用手托着,终于是把胸肌挤进去,但这也导致两块胸肌触碰到一块,留下一块诱人的沟壑。
偏偏胸前只用一块白纱遮住,把那片美好遮住了点。
白靛的声音叫醒了正被惊艳到的索南多。
“过来帮我。”
他没办法把背后的绑带系好,只能请求索南多的帮助。
索南多乖巧的听着他的话,他的指尖却在颤抖,他的指尖冰凉,顺着虫母后背的肌肤,替他将绑带在身后打了个结。
婚纱总算是穿好了,这里没有镜子,白靛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幅样子会不会怪异。
但是。
管他呢。
反正自己穿成什么样子,盖里尔应该也不会介意。
况且,这婚纱都是他找来的。
“死变态。”
白靛毫不留情的骂着盖里尔。
索南多听了白靛的话,他弯了弯眉,总算是开心了。
他牵起虫母的手,邀请虫母一块出去。
“走吧。”
“我会陪着你。”
哪怕与您结婚的并不是我。
但您会属于我。
白靛跟着索南多的脚步向着远处去,他其实有些紧张,在加上胸前的婚纱确实有些紧绷,导致他都有点呼吸不通畅。
他眨了眨眼,平复自己的心情,白靛视力很好,即便现在是在夜晚,但地面上却洒着许多的玫瑰花瓣,它们的红过于艳丽,让人有些害怕。
更像是某种血液洒上去了一般。
让人觉得害怕,心悸。
白靛踩上去,这些玫瑰花瓣隐隐散发着光芒,让白靛能够看清面前的一切。
盖里尔站在他的眼前,他等着白靛与索南多过来。
索南多比他矮了一点,他又是往常冷漠的表情,只是在看到盖里尔伸出的手时,表情有些许的破裂。
他在思考。
思考要不要把盖里尔,自己的本体弄死。
但他做不到,他没有这样的实力。
他只能容忍,可是……他不愿意啊。
不愿意也没办法。
他打不过盖里尔。
索南多亲手把虫母的手递到盖里尔的手中。
盖里尔带着笑意,“现在,你该准备法阵,让虫母见到神明。”
白靛这才想起来,他们最初的交易,便是让白靛看到神明。
他忍不住咂舌,看盖里尔这幅样子,估计是在骗自己。
盖里尔深情的看向他,白靛还没说话,他就看到盖里尔跪倒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婚纱裙摆被掀起一角。
盖里尔那张邪气的脸上透着几分疯狂,“您知道吗?”
“虫族的婚礼有着一项仪式。”
“交尾。”
白靛就看着自己的婚纱被掀开,而盖里尔就这么径直钻了进去。
“盖里尔!”
白靛扶着一边的墙,他喘着气,没想到盖里尔在这里就敢做出这样的事。
他气得浑身发抖,他到底想干什么!
白靛低着头,他现在只能看到盖里尔的衣角露在外面,托他的福,白靛的婚纱的裙摆此刻变得巨大无比。
白靛咬着牙,偏偏他还没力气,四肢发软。
白靛眼前一片模糊,仿佛糊上一层白雾。
他喘着气,整个人在止不住的抖。
察觉到他的反应,底下的虫子更加过分,竟然舔了舔白靛的小腿,吓得他差点没一脚踢过去。
白靛止不住的喘气,疯子,疯虫,偏偏除了骂他,白靛别的却又没办法做。
白靛的耳边是索南多的声音,索南多正跪在他们的面前,他的身体底下是一个法阵,这个法阵是金色的,索南多的金发被风吹起,露出他精致的脸。
白靛听到这些咒语,他舔了舔唇,脑中竟浮现起一个想法。
索南多此刻在想着什么,他的心情又是怎样的。
肯定会很生气吧。
白靛恶毒的想着。
耳边的咒语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多,白靛听得脑袋发蒙,终于,索南多的咒语迎来高.潮,他提高声音,落下最后一个咒语。
与此同时,白靛也感受到了异样,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小腹。
“不……”
他话还没说完,身体竟是虚弱的往前倒,在他就要倒下的时候,被少年拥入怀中,他身上的汗水很多,浸湿了胸前的白纱。
但索南多的却牢牢的把他抱住。
“终于……”
白靛翻着眼,脑中全然空白,思考不了一点,同样,也没体会到索南多话里“终于”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索南多毫不留情的拎着白靛的婚纱裙摆,他将面前的一幕全部收入眼底。
交尾的场景刺痛了他的眼。
索南多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交尾成功的雄虫此刻面如死灰,浑身僵硬,只能像只丧家虫一般,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索南多声音空灵,“父亲。”
“最后还是我赢了。”
交尾成功又如何。
最后不还是他跟虫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