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做虫母? 第108章

白靛同虫子告别,虫族需要去开拓自己的领土,他站在木屋前,高大的身躯逐渐消散在风雪中。

虫子怅然若失的来到首领身边,“虫母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它的话一出,所有的虫子都变得沉默,是它们做错了,不仅认错了虫母,甚至差点伤害到虫母。

“好。”

首领应道,“出发。”

它的手心依然残留着因为天池而留下的伤口,水蓝色的血液像线一样连接着手心的皮肉。

每当深夜的时候,它总会因为疼痛清醒。

但这是为了虫母而留下的。

从它出生,到现在,它已经等了虫母很久。

但是,它又是幸运的。

首领想,它终于见到虫母。

而剩下的路,需要虫族自己去走。

——

偌大的雪山上只剩下白靛和虫蛋,他有些惆怅的看着怀里的虫蛋。

他之前问过首领,据说虫蛋很快就能孵化出来,但看他怀里的这个虫蛋。

却迟迟没有要孵化的意思。

白靛抱着虫蛋上下晃动,附身听着。

[宿主,怎么样?]花卷紧张兮兮的问。

白靛摇头,“听着不像是坏蛋,但为什么就是不破壳?”

花卷沉思,[应该是温度不够。]

它斩钉截铁的说,[把他放在锅里面煮一煮就好。]

虽然被花卷坑过许多次,但白靛还真觉得它的这个提议很不错。

说干就干,白靛立即翻出一个锅,放在炉子上烧开。

虫蛋还好奇的凑过去,没反应过来就被白靛抓起来放在锅里煮。

虫蛋瞬间懵了。

它待在滚烫的水里,一动不动。

白靛用手撑着下巴,他犹豫的问花卷,“你确定这有用吗?”

[吸溜吸溜,我想吃水煮蛋了,宿主!水煮蛋!]

白靛突然低头看锅里的虫蛋,他就说哪里不对劲,这步骤不就是煮蛋的步骤吗?

白靛手忙脚乱的想要把它抓起来,咔嚓,虫蛋的表面露出一道缝隙。

白靛只感觉一道白光闪过,他的手心跳上来一只柔软的虫子,它浑身是白色的,步足亲昵地抓住白靛的小拇指。

它太小了,虫尾还是粉色的。

“诶,这是什么?”

阿塔尔把虫尾抱在怀里,冲白靛委屈的叫唤。

被虫母用水烫伤了。

“太好了。”白靛用手指摸着阿塔尔的脑袋,“欢迎回来,阿塔尔。”

混乱的世界,到处都是废墟和垃圾,一道黑影从天边落下,他摔在垃圾堆里,硕大的蛛身上布着八条腿,他捂着胸口吐出血。

而在他面前的上空,神父正握着法杖,同他对峙,他与整个垃圾堆格格不入,偏偏与垃圾堆里的虫子有着相同的容貌。

“克利切。”

“你真是道貌盎然。”

则洛之躺在垃圾堆里,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根本无法和克利切抗衡,但他就是想刺克利切。

“你明明也想他,还刻意切分自己的精神力,陪他。”

空荡的垃圾堆里只有则洛之一只虫在自言自语,“你也看到了,不管你怎么尝试,虫族必然要走向灭亡,想要活下来,只能牺牲虫母。”

“你太自私了。”

则洛之轻蔑一笑,“你为了虫母放弃那么多,结果他的偏爱却给了你的分·身,你觉得他还会记得你吗?”

克利切表情平淡,垂地的白色长发散发着光芒,他额头的竖瞳合上。

“说完了?”

克利切举起手中的法杖,则洛之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他抬着下巴。

“事实证明,你的方法是错的。”则洛之的黑眸幽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

“不如我们合作,只要回到过去,让虫母放弃拯救虫族,一切都不会发生,虫母就能活下来。”

“不是吗?”

克利切虽然没说话,但他却放下了手中的法杖。

他在思考则洛之的话。

“这是你的决定。”良久,克利切才说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但则洛之却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虫母爱整个虫族,情愿牺牲自己,也不愿看它覆灭。

如果被虫母知道,是他们一意孤行,要献祭整个虫族拯救虫母,虫母必然会迁怒到他们身上。

克利切想把自己从整件事摘出来,以干净的模样出现在虫母面前。

而让则洛之自己承担虫族毁灭的后果。

“可以。”则洛之的脸上浮现疯狂的笑,“为了救虫母,我什么也能做。”

“只要他能活下来。”

“而你,克利切,你个伪君子,能以最完美的状态出现在虫母面前。”

两只虫子达成协议,两股力量重新汇合在一起,在天地间绽放出无变的光芒。

在光芒笼罩整个星球的时候,能量中心的则洛之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蠢货。

第095章 争夺

白靛费力的睁开眼,他的脑袋疼的快要炸开,果然,又是换了一个世界吗?

他费力的喘气,丰满的胸肌起伏,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整个人都快窒息。

[宿主!你没事吧!]花卷焦急地在白靛身边念叨,[快醒醒!]

白靛喉咙干哑,他抓住栏杆让自己费力的坐起来。

“咳咳咳,我没事。”

白靛就是感觉自己太渴了,极需要水来滋润喉咙。

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一双手捧着装满水的牛皮袋过来,递到白靛的唇边。

白靛没管这到底是谁的,急急忙忙的喝着水,他过去急切,水顺着肌肉滑进胸肌间的沟壑,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水痕。

他喉结滚动,喝进去的水总算是缓解了喉咙的干哑。

但他全身酸痛,怎么也没办法动,靠在栏杆上,他的额头上布满着汗珠。

有只手伸出来,温柔的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汗珠。

白靛皱着眉,他现在根本看不清面前发生的一切,连睁眼都是如此的艰难。

好心的虫子做完这一切后,又为他搭上布料,来抵御外面的冷风。

[宿主,你还好吗?]花卷担忧的问,它没有能量,根本没办法兑换药物,[你别死啊。]

白靛费力的挤出一个笑,安慰花卷,“慌什么?我任务都还没开始做,怎么可能会死?”

“这只是要走的剧情。”

[对,对哦。]花卷恍然大悟,它眼睛亮晶晶的,[宿主,你可真厉害。]

白靛没有心情和精力再和花卷聊天,虽然只是剧情,但他现在遭受的痛苦却是实打实的。

白靛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完全拆开,放在大货车底下碾了几个来回。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应该是在车上?这辆车在不断的向前走,白靛垂眸。

轮胎碰到凸起的石头,白靛的身体弹了一下,就要撞到栏杆的时候,旁边虫子赶紧用手替他挡了一下。

是谁?

白靛想看清这只虫的样子,却只看到白色的发尾。

他不想让虫子离开,艰难的用手指勾着银白的发尾,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别走。”

克利切想要起身的动作一顿,他扭头看向躺在角落的虫母,他最开始只穿了件单薄的棕褐色布料,露出大半的完美的胸肌和腹肌,结实肌肉突出。

脸颊上涌出一点红晕,克利切贪婪的望着这一切,他果然,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虫母还在的时候。

他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几乎要把手心抠破,他快疯了。

他记得,上一世,虫母刚出世,所以身体虚弱,一直在发着高烧。

克利切深吸口气,他的力量没有丧失,但是,他也不能违背既定的命运。

他要引导虫母,不能再像上一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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