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不撒谎 第90章

像是一段恋爱进入平和期,处在了最舒服的一个状态。

久旱逢甘霖,干柴烈火。

言语上把爱和性分开谈,就会变得格外自在和享受,林时见不用纠结在床上对江闻是何态度,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做。

床上,厨房,浴缸,衣柜,书房,楼梯,落地窗前……

很多地方。

两人信息素的味道融在一起,变成新的气味,戴着信息素抑制器都难以掩饰,太重。

游一雪提点过,有人问起来时。

江闻就说:“最近向时见老师求和,送了瓶自己觉得很好闻的香水,两人都在用,所以身上气味很相似。”

“……”林时见简直不可思议。

真是鬼话连篇!

也不知道几个人信。

不过他们至今还没接过一次吻,江闻想但是不敢。

江闻感觉自己好比金主包养的小明星里,是短暂时期中最满意的一个。

他可以撒娇,可不能恃宠而娇。

他能很明显的感觉的到,他的心越要和林时见靠近,林时见反倒越不会纵容他。

天平在衡量,林时见在定夺。

他被划了个界限,稍有不慎,逾越雷池,他就会被替换掉。

终结这段岌岌可危关系的权利在林时见之手。

林时见的小别墅近期多了很多保暖的物件,全是江闻买的,除了浴室,家里所有的瓷砖上都铺了毛茸茸的毯子,踩上去软乎乎。

江闻倒是没对林时见家里大量他的代言起疑心,问就是邵逸送的,江闻想着邵逸上次对他的态度,只好把邵逸归为辱追那一类。

又喜欢又要骂?

江闻虽不解,但努力理解。

毕竟以后他和林时见要是结婚了,邵逸必定坐主桌,不好得罪。

江闻不知道的是,邵逸纯辱,不追。

江闻前一天晚上玩了点小花招,弄得林时见很舒服,哄得林时见龙颜大悦,答应了江闻一个小要求。

江闻要求挺简单,说想和林时见一起看电影。

林时见拒绝了一起去电影院的请求,开玩笑,等着被围观吗?

江闻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在客厅和林时见看。

江闻把窗帘拉好,厚重的帷幕扯开,屋内霎时昏暗肃穆,只有巨大的电视屏幕投射出斑驳光线,他在摆弄投屏的东西。

林时见则在看沙发上江闻新拆的快递,他的表情简直了,十分难以形容。

“这个红秋裤好丑啊,是只有这个颜色吗?”林时见直皱眉,很是嫌弃的捏着裤腿,“要穿你自己穿,天气好我出去滑滑板,露出来像什么样子。”

“可是它保暖效果很好,”江闻走近了点,已经开始放电影,银幕上此刻是赞助商的广告镜头,“还有个很恶俗的深紫色,可能奢侈品牌的眼光比较独特?你要那个吗?”

“……”林时见冷着眉眼斩钉截铁拒绝,“不穿!”

“好吧,那个其实是时风的。他说天天饿着减肥身体不好,其他方面要保养好,每年都要当做本命年好好过,不然我该提前给他准备棺材板了。”

江闻从背后抱住林时见,头埋在林时见肩窝那低低的笑,两人声带靠在一块震动,喉结那块软骨在林时见颈侧滚了下。

有点痒。

“你怎么像小孩儿?不穿秋裤腿到时候不舒服,那边黑色的是你的,冬天外面套破洞裤都酷。”

“你还敢开我玩笑!”林时见推了下江闻手肘,很不快,他又瞄眼那条深红秋裤,吐槽道,“时风品味真是糟糕。”

江闻附和,“就是!”

林时见好笑,“我给你录下来发给他。”

江闻轻声道,“我都没有你微信,好嫉妒。”

电影声音有点大,已经进入正片,人物在对话叽叽喳喳的很吵,林时见没听清,问:“你刚刚说什么?”

谁料江闻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林时见坐上了沙发。

重量原因。

其凹陷的极下去,林时见像根肋骨被江闻锻造,铸成岩浆重新回炉,他们的皮肉好似缝合在一起。

很近。

江闻摇了摇头,不想说会让两人沉默和气氛骤然冷下去的话,他闷着声音回答,“没说什么。”

林时见又奇怪又无语,他冷着嗓子,“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他没搭理江闻了,确实认真的开始看起电影来,没开空调,江闻怀里还挺暖和。

明暗不一的光线窜动着,如同烛火燃着微末之光。勇气还需再添一把稻草或者柴火,演到一个只有拖拽的缓慢镜头时,声音消确的静谧无比。

“林时见。”江闻突然喊了声他名字。

“干嘛?”林时见说。

“明天再接受个采访,工作上我们短期就没有交集了。”江闻的鼻尖嗅着林时见身上的气味,像是以后就闻不到了一样。

近期江闻能不能来林时见家,全凭林时见片场上完班结束时一句话。

他们很少在微博聊天。

应该说江闻会发很多,但林时见不会回。

江闻有次问了嘴,林时见只说忙,没空,没别的解释,连借口都懒得找。

林时见倒是知道江闻近期的所有行踪,江闻会报备,最近见的最频繁的,是江闻之前提过的一个身体不好的长辈。

两人的位置完全颠倒。

腺体被高挺的鼻梁轻轻蹭动,像一种无声的压迫,讨好也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方式。他们这些天晚上还有没工作的时候太猖狂,压根不戴信息素抑制器,经常情难自已就咬破腺体。

青柠香和蜂蜜的气味浓的没法厚此薄彼,开水将它们泡在一起。

江闻牙尖齿利,舌头猩红的露出一角,和结了白色糖霜的蜜纠缠难解,后颈只比舌尖稍粉一点而已。

林时见的后颈完全暴露在寒潮初袭的冷空气里,可那腺体,是湿热沸腾的夏季。

他抖了下,下意识想缩脖子,不过太弱势,他克制住自己的反应。

林时见装腔作势冷静反问:“所以呢?”

“之后可不可以让我还来啊?”

江闻的尖牙刺穿点皮囊,像是打耳钉的针悬而不决,来回折磨人,丁点血冒出来,它被江闻的舌尖擦拭掉。

“你不回我微博消息,我没法和你联系。”

江闻没敢把后面那句话说的像抱怨,他用了点黏糊的撒娇语气,可身体上还很强势的把林时见抱在怀里,扣着人不放人走。

这个动作反复重复,就是不完整,牙齿不是全然没入,又麻又痒,极不痛快爽利。

“可不可以?”江闻不厌其烦的骚扰林时见,“好不好?”

林时见速度很快的转了个身子,变成跨坐在江闻身上,不再受制于人。

他脑袋位置要比江闻高点,他扼着江闻脖颈,虎口用着力掐,尾指跨度很大的搭到了锁骨下方。

林时见冷酷皱着眉道:“不是要看电影吗?话这么多,你烦不烦?”

江闻则仰着头,青筋和血管都有如蛰伏的野兽暴起,窒息的呼不上气,眼框都因为缺氧湿着红着,失了强势,他仍旧在哀求,“好不好?”

全凭林时见一句话。

林时见不得不承认,人是饱含劣根性的动物,起初江闻小心翼翼叫他不舒服,可最近他其实挺享受江闻这样的报备和侵扰。

不依不饶的缠着人,叫人没喘息的机会,林时见喜欢这样不健康的恋爱,不过以前那种不健康就算了。

就是江闻话太密,问的人耳根子软,林时见终于不堪其扰,手指向上移动,钳制着江闻的下巴,附身下去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这是这些天以来的第一个吻。

江闻的头颅悬在刀下时,突然多了个本不该有的恩赐。

没人能够拒绝,结果和过程,江闻他都贪心的想要。

江闻的脖颈泛起一圈红痕,如同绳子极其粗暴地细密勒上一道,他的头仰的更厉害了。

林时见的舌根发麻。

色泽艳丽的红色蛇蝎愤恨的宣泄着爱,尖刺和利齿捕捉猎物时力道毫不手软,赤红和赤红纠缠,被注入的白色毒液垂涎宛如蜘蛛罗织的罪名。

它悬挂在嘴角。

苍蝇和蚊虫没撞上。

倒是琥珀卷了块青柠皮和着白丝往下掉,叫沙发上混乱的好脏,遮羞的衣料扔在一旁。

沙发内里的金属摇摆的咯吱叫,好似钻了某种不知停歇的鼠类,在洞穴口来回奔跑,黏连着湿漉漉的水渍。

林时见从沙发摔到了地上,江闻抬手将人拖抱,青筋寸寸的暴起,那是用力的证明。

小腿的皮肤和柔软的毛毯相互磋磨,林时见的脚背绷紧,清冽的冷质嗓音早就失了真,他呜咽着提醒:“湿掉了,这个毛毯很难洗。”

江闻喘着气笑:“没事,我明天买新的铺。”

“浪——”费。

林时见这句话被江闻吞进喉咙,林时见开了头,他被准许了亲吻。

瘾君子发了疯的索取,林时见的吻是毒,他久病成疾,药石难医,唯有以毒攻毒,另辟蹊径。

电影到底没看成。

林时见被江闻从沙发抱了去浴室,腿环着江闻腰上,他们在浴室又来了一次。

一切结束后,他们躺在床上,江闻哑着嗓子胆大包天的讨求个最终审判。被褥里都是热乎乎的水汽,青柠味儿的蜂蜜水半湿半干的沸腾起来。

“林时见,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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